原来果真如此,所谓的正道当真不过是一些伪君子当道罢了!白日里以前辈巨擘自居,背地里翻脸却比翻书都快!这下我算是真的领教了!平素里看似正义凌然,谦虚文雅,实则表里不一,阴狠毒辣,说的便是关掌门吧!亏我还将你当做救命恩人,呸!原来你那时为我不吝仙天玉露一定也是有着什么用意吧?怕也是想让天苍剑派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将来好利用这一点……”
“妖子!你废话少说!今日你若再不知悔改,我定要让你身受我这青叶拂尘万针穿身之苦!”关沧海面色一片阴沉,那青叶拂尘玄青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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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傲然铁骨怒冲冠(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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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紫箐脸色亦是一片铁青,怒不可遏道:“当年我就不该对你太过仁慈,那时瑛儿将你带回剑派之时,我就该狠下心肠,不让你踏入剑派,也不会有今日之事,没想到你竟不思知恩图报,勾引我的爱徒,更一再令她误入歧途,想到此我就恨不得将你立刻毙于剑下!”越紫箐说时,催动灵竹仙剑的手也在微微的发抖。
一席话直将丁逸心中那一片倔强之意激起,怒极反驳道:“我和瑛儿姐姐是真心喜欢,问心无愧,绝不存在勾引,你凭什么这么说?”
苏星河早已一片盛怒,踏前一步,叱喝道:“莫要再与这妖子多费唇舌!原本大闹玉清门之时,他身怀邪煞妖法,已是罪在不赦,没想到他竟然蛊惑大川和瑛师侄帮他私自逃出剑派去救那妖女,更是罪上加罪,妖子看剑!”
苏星河再不多话,身畔那惊龙仙剑已然一声龙吟,嗖嗖破空直向丁逸激射而来。
一股激荡凌厉的劲风直将他的面颊也刺得生痛,苏星河身为天苍剑派四大弟子之一,自然并非是徒有虚名,一身九转天龙心法已臻化境。
丁逸亦是第一次看到苏星河出手,心中也不由暗自吃惊,“单看他此时的剑招怕是已到了惊龙境界也不为过。”当下忙自运转起体内那双灵珠之气,丝毫不吝的渡在了天阴杖之上,只见那天阴杖立时闪烁起一阵明亮的光芒,不顾一切的迎上了那光芒璀璨的惊龙剑。
“轰隆!”
在场众人只听一声轰然爆响,丁逸整个身形竟是被强大反噬之力,震得倒飞了几丈远,飞跌在身后的伏龙池内,仍是直被那强横的力道向前推了一丈有余这才停了下来,仰面倒在林月瑛的身边,那伏龙池也被他激荡起一片水花。
他侧目望到了林月瑛的容颜,心中更是被激起了一腔倔强的怒火,当下踉跄的站起身来,只感到体内那双灵珠之气一阵剧烈的波动,在他体内被刚才的一股巨力震的剧烈翻涌,周身传来一阵隐隐的痛楚。
只是此刻他却全然不顾,心中早已被一片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毅然擦去嘴角泌出的血丝,那一双如黑夜中野兽般的目光将众人扫视,面上丝毫不惧,孑然伫立,巍峨不动。
苏星河与丁逸拼了一记,身形竟也是微微晃动,只感到对方那股力道当真是非比寻常,幸好他一身修为极为深厚,堪堪稳住身形,不为所动,不过丁逸体内的这股气息已然令他万分震惊了,自家惊龙仙剑亦是被那力道冲击的兀自颤动不已,发出一阵“嗡嗡”低鸣,过了良久方才稳住了剑身。
在场众人无不变色,都没想到丁逸体内竟有如此深厚的气息,使得他赫然能够与天苍剑派四大弟子之一的苏星河勉力相拼,却并未被击垮,这究竟是什么力量。
要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未曾入门多久的小弟子,甚至连师父的教诲和修炼都几乎没有,而方才那股力道,却并不是先前在玉清门中的邪煞之力,似乎又是另一股无名的气息,这股气息浩然博大,却并不是出自三大门派当中任何一门所有,却偏偏这般厉害,使得几位正道顶尖高手无比惊骇错愕。
这小子身上的谜真的太多……他到底什么人?
他们却怎会知道,丁逸身上的两颗灵珠乃是上古至宝,原本那神秘灵气便玄妙无比,而如今两颗同在一处更是如虎添翼,比之一颗天木灵珠来不知强了多少。
正当众人心中一片惊奇之时,关沧海却已然一片盛怒,怒声叱道:“雕虫小技,不知我正道仙法博大精深,看招!”
喝罢,身边的青叶拂尘那万千尘丝蓦然根根挺立,整个拂尘直化作一溜青芒,疾如一道青色的闪电向丁逸破空击来。
丁逸方才与苏星河硬生生拼了一记,虽是有两颗上古至宝护体,也不免有些吃力,体内气息一阵翻江倒海,一片紊乱,眼见关沧海出手发难,携带剧烈的锋锐之气,这攻势誓要将自己打杀决不罢休,眼见那凌厉青芒直刺在自己面门之前,锋利的劲风也将他的脸颊割出数道血口。
丁逸心中一片死灰,蓦然双眼紧闭,直将体内翻腾的灵珠之气勉力催动,拼尽全力渡在天阴杖之上,心中却是一片安宁,渐入空明,这一次纵然与天下为敌,他也绝不认输,这一次纵然被天下所负,他也绝不顺应天意。
刹那间,少年的坚决在这一刻如浩日般的绚烂,从此他再不退缩,再不认命。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一道灿烂的血光,却蓦然绽放出一片鲜红,自当空肆虐而起。
与此同时,一个空洞阴沉的笑声回荡在上空中,刺耳难听,“嘿嘿!小子骂得好!我真要替你鼓鼓掌了!”
众人顿时一片震惊,却见丁逸的身后一道赤色的血光赫然爆闪开来,直向关沧海那青叶拂尘迎了上去。
“轰!”
当空中登时爆出一声剧烈的闷响,两道光芒撞在一起各自倒弹开去,只见一道黑影顺势将那血光稳稳接住,飘然落在丁逸的身前。
关沧海忙自收回自家青叶拂尘,面上又惊又怒,却见自家拂尘那青丝之上,却弥漫着氤氤氲氲的一蓬血雾,久久不散,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的的血腥气息大肆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
“哈哈!”那黑衣之人仰天一笑,面上那一张诡异的面具,阴气森森的扫过众人,当下便道:“你们一个个都自恃正道,却不知羞耻,合力围攻欺负一个小辈,我方才听这小子骂的极好,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魔门血神宗!”众人近乎齐齐低喝,各自如临大敌,纷纷欺身上前,身边的随身法宝亦是亮起一片玄芒。
众人吃惊的是,此人一身好胆,魔功定然深不可测,不然也绝不敢孤身一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正道翘首的天苍剑派重地。
却见他手中正提着一只通体血红的枯瘦鬼爪,那鬼爪之上仍自隐隐散发着浓郁的血雾,凝而不散,当是邪秽无比。
“阁下倒是好胆!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等没有找你,你自己倒是胆敢送上门来!”苏星河剑眉怒扬,被气得须发皆张,惊龙仙剑兀自低沉鸣响,只待主人催动。
此刻身后的丁逸蓦然见到那神秘的蒙面人再次出现,心中宛如滴血,大喝一声道:“鬼人,我爹娘如今到底怎样了,还我爹娘来!”言罢便欲施展攻势。
不料这蒙面人身形却是更快,疾如闪电,一只枯瘦的血手倏地扣住了丁逸的脉门,丁逸顿觉一阵强烈的虚弱和乏力汹涌而来,只感到体内的灵珠之气似乎被对方悉数的吸纳而去,身子却软如棉絮,无法动弹。
那蒙面人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我好心来救你,怎么却不领情吗?”言罢任凭他如何挣扎,也不再理会。
此时场上却只有关沧海心中震惊万分,自己与他方才相拼一记,自知对方修为极高,心下便自盘算着如何应对。
“哼!这小子,我要带走了,你们有什么能耐都尽管使出来吧!我在此接着便是!”
蒙面人话语声阴沉略带嘶哑,手中那只血红鬼爪的血雾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听到蒙面人如此狂妄的口气,天苍剑派中苏星河与越紫箐二人的颜面纷纷挂不住了,毕竟此处乃是自家地盘,况且天苍剑派却是被认为三大正道之首,如今人家已只身一人便来到此处,摆明并未将自己放在眼里。
苏星河当即厉喝一声,叱道:“阁下好狂的口气,在下斗云峰苏星河愿讨教高招!”
言罢,那惊龙仙剑倏然爆出一片玄光,一声轻啸龙吟,那柄仙剑竟赫然幻做一条数丈长的白色蛟龙,张牙舞爪,盘旋而起,直向蒙面人劈面扑来。
蒙面人却自稳如山岳,不慌不忙将那血红鬼手于当空中一记重拍,立时一只硕大的血腥的巨爪便向那蛟龙抓去,只听一声闷响,那条威风凛凛的白色蛟龙竟是被硬生生的震飞了开去。
而那只鬼爪却被蛟龙凌厉的剑气所阻,于空中摇曳一阵,蓦然化成一片浓郁的血雾直向苏星河本人卷去。
苏星河心中一惊,忙将体内强横的九转天龙心法运转而起,整个人须发皆张,周身闪出一片白芒,贯出一阵强劲的清风,直向那片浓郁的血雾迎了上去。
这片血雾当中充满了凄惨的鬼哭声,在苏星河浩荡的九转天龙心法涤荡之下,尽皆化作凄厉的哀嚎,随着那血雾逐渐被吹散,而消失匿迹。
这一阵相拼,竟是不相伯仲,双方都在心中的震惊对方的修为,竟如此强横。
一边的越紫箐早已不耐,眼见自己同门师兄并未占到丝毫便宜,当下便催动灵竹仙剑,飞腾当空,叱喝一声攻向蒙面人。
蒙面人一声冷哼道:“哼!果然是名门正派,连车轮战都用上了,好不害臊!”
“呸!对付你这般的邪魔歪道,还讲什么道义!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
“那却未必吧!”蒙面人言罢背负起双手,赫然巍峨而立,丝毫不理会越紫箐那灵竹仙剑的凌厉攻势,只淡淡说道:“你们剑派的几名小娃尚还在我手上,若要他们性命,就只管攻来!”
灵竹仙剑只在蒙面人面前几寸之处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越紫箐心中大为吃惊,当下召回仙剑,惊异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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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邪煞魔门血神宗(求收藏)
蒙面人发出一阵阴惨笑声:“哈哈哈!不错,你们剑派中几名得意门生,此刻正在我的手上,怎么样?现在还要那么不可一世吗?”
“魔障!你……你究竟将我门中弟子怎样了?”苏星河那惊龙仙剑铮铮作响,只待发动。
“你放心,他们暂且没什么大碍,不过你们如果再咄咄相逼,那你们就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他们了!”蒙面人淡淡说道。
“信口开河!不要相信这魔障的话,现在正是机会,我等与他不用讲什么道义,先把他擒下再说,实在不行,就地正法也无妨!”关沧海勉力调息一阵,那青叶拂尘闪烁出一片青芒,眼看便要施展攻势。
身形方动,却被越紫箐和苏星河堪堪拦下。
“关掌门,切莫冲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等作为天苍剑派首座,绝不敢拿自己门派弟子的性命做赌注!”苏星河满心懊恼,却实在是无法冒险,毕竟这个赌注太大了,他和越紫箐谁也承担不起。
关沧海一腔怒火无处可发,愤恨的一拂袍袖,催动青叶拂尘,直将身边一座小屋般大小的巨石瞬时击成了齑粉。
“哼!算你们识相!”言罢轻哼一声,直将丁逸夹在腋下,身躯一摇,径直化作一道冲天血光,直冲向那漆黑的夜空当中,再无踪影。
众人眼睁睁望着蒙面人消失无踪,却偏偏无可奈何,不由皆是一片盛怒,良久却是苏星河愤然拂袖道:“我等还是速速赶往掌门师兄处,再作商议,说不得这一次,我等要亲自出马了!”
几人当中属关沧海最为沮丧,一双苍目中好似喷出了滚滚火焰,依然满心不甘的望向漆黑的天空,切齿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总有一天定会将你等尽数诛灭!”
…………
丁逸此刻被那鬼面人夹在腋下,两耳呼呼灌风,速度奇快自当空急速飞纵着,却不知道他要将自己带向何处。
这蒙面人一身邪法深不可测,丁逸方才被他扣了脉门,体内那灵珠之气竟是被他凭空抽去,如今只感到他那手臂宛如铜铸一般,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蒙面人飞纵速度奇快无比,四下一片模糊,只有一阵阵强劲的风声呼呼作响,丁逸此刻无法辨别方向,只依稀能够看到他的足下裹着一团凝而不散的血雾,随着急速的飞纵而不断的变幻着。
强风扑面,吹得他目不能睁,丁逸心中虽是一片怒火,只是却无计可施,干脆索性闭上了双眼,反正也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向哪里。
这一阵飞纵也不知持续了多久,那蒙面人终于是将飞纵速度降了下来,足下吐劲,按落了血雾,直向一片山峦当中落去。
穿行在这片雄壮的山涧,丁逸心中沉如寒冰,“莫不是,自家身上的两颗上古至宝,天木灵珠与天水灵珠被他知晓了,继而要于自己不利?将两颗灵珠夺去?”心中思忖良久却隐隐觉得不对,“不对不对!若是只为了这两颗灵珠的话,那他不会随便找个地方将我随手杀了,把两颗珠子拿走便是,为何还要带着我飞了如此远的路途?”
丁逸心中就这般胡思乱想一阵,“不管他目的如何,若是真的为了我这两颗灵珠,纵然是拼命毁了也绝不能落在他的手中!并且爹娘之事尚也要与他做个了断才行!”丁逸暗暗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每每想起村中那凄惨的场景和他害的自己与双亲骨肉分离,心中却是一阵滴血,牙关咬的咔吧作响。
不多时,山峦尽褪,一处无名山涧当中忽然扑面而来一阵阴寒蚀骨的冷风,直令丁逸忍不住一个哆嗦。
蒙面人直到此刻终于按落血雾,仍挟着丁逸脚踏实地。
眼前阴风凄凄,却是一条漆黑的山谷,阴冷的风宛如呜呜鬼哭在山谷当中肆虐着。
山谷两边无数棵怪树,被阴风吹动的飒飒作响,好似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魂在不停的狂舞。
四下里了无生气,充满了诡异。
蒙面人似乎仍没有停下的意思,仍然死死的挟着丁逸,在这片惨风兮兮的山谷中慢慢的向前走去。
不远处几点诡异的绿光好似鬼火一般隐约眨着诡秘的眼睛。
“魔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丁逸拼死挣扎,却感到四肢百骸软如棉絮,丝毫挣扎不得,只拼命挥打着双拳,噗噗的击在蒙面人的身上。
蒙面人任凭他如何扑打挣扎,完全无动于衷,却只用阴冷的挤出了三个字,“血神宗!”在这样的的环境之下,就连他整个人也是一阵说不出的诡异。
听到血神宗的字眼,丁逸心中一沉,当即便瞪大了眼睛向四处望去,却见此处好像是一片不知名的乱坟谷,只看到周围的山崖上那些突起的岩石处,竟赫然摆满了竖立着的一口口棺材,那些棺材不少棺盖已是赫然洞开,黑森森看不到里边的事物,也有几口棺材,自棺材缝里露出了一截白森森的手骨。
“到了!”
蒙面人蓦然低声说道,只见前方一个黑森森的洞口宛如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赫然大张,洞口之外则是挂满了惨白的骷髅头,皆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紧紧盯着丁逸,那一双空洞的眼眶之内似是隐隐泛起血红色的凄惨血光。
“这便是血神宗?”丁逸亦是一阵好奇,手心却不由自主的泌出了一阵汗水。
蒙面人也不多话,挟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