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武侠时代(寒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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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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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到底是什么组织做的?”

齐御风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愣,当下看向那柄富贵豪阔的长剑,心道:“金钛合金,那不就是钢铁侠打造盔甲所用的材料吗?听说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黄金加上百分之一的钛,这也太奢侈了吧,清朝人是怎么弄出这种合金来的?”

当下不由得问道:“这真是金钛合金做的?”

齐若成道:“你以为我刚才去哪了,我是去旁边大学的材料学院托人给你化验去了,材质分析,金相检验,力学xìng能都符合金钛合金的特xìng,唯一不同就是硬度过高……”

齐御风闻言不由的大喜:”哎呀,那还不好,咱们发财了呀。“

齐若成见齐御风,对自己的话满不在乎,不由得深叹一口气,他强忍怒火,抬起头来,尽量语重心长,苦口婆心说道:“孩子,我可是都为了你好啊,你这一辈子平平安安,不招灾惹事,比什么都强,今天无论如何,你得把这剑的来路说清楚,别看你爸是个公务员,出了大事你爸也保护不了你。”

齐御风笑道:”爸,你又不姓李,这么多年了还是个正科,能保谁去啊?“

齐若成气急败坏道:”科长怎么了,那也是吃公家饭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体制森严,你知不知道若是你今天拿着这柄剑出去检验,是什么后果?”

齐御风满不在乎道:“那能有什么后果?”

齐若成凝重道:“一种自然界存在的稀有合金,类似金钛合金,却比金钛合金硬度指数还要高,最关键它还被做成了一柄剑,这还不值得人关注吗?”

齐御风道:“你刚才不是说金钛合金了吗?”

“那是我和我同学商量出来对外的说法。”齐若成略微沉默一会儿,沉声说道,“这柄剑见不得光,说不定惹来什么麻烦,以后别拿出来了。”

说罢他转过头来,看着齐御风目光炯炯道:“儿子,你得给你老爸一个准话,到底是哪来的?”

齐御风见他如此郑重,当下不由得也神sè凝重起来,缓缓说道:“我说了你信吗?”

齐若成正襟危坐道:“你说吧。”

齐御风低头思忖片刻,抬头看看老爸目光灼灼,显然不给个说法是蒙骗不过去。

他当即起身,回屋又拿出长白剑,齐若成只见这剑鞘通体雪白,倒也平平无奇,只是齐御风一抽出这长剑,却只觉清冽逼人的剑光,瞬间绽放四shè,那剑身如秋水无痕,光洁无瑕,竟有些耀眼夺目。

当下他不由得当场有些木然。

齐御风从茶几下拿出一个家里不用的钥匙,在长白剑剑尖上轻轻一划,那钥匙顿时断成两截。

继而转头对老爸说道:“这个应该比那个还快……”

齐若成呆了半晌,不由得转头问道:“儿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齐御风望着窗外冬rì难得的晴空万里,碧蓝如洗,脸上也带着一丝疑惑说道:“爸,你放心,儿子绝对没做什么违反这个时代法律的事情。”

“而且这个世界,绝对比我们想象的更加jīng彩。”

农历大年初一,清晨五点,齐御风轻轻走出房门,来到自家院中。

他深吸一口气,潜运内功,然后轻呵一口,只见一条白雾从口中shè出,仿佛如同一支气箭,渐渐发散到空气之中。

静静看看四周,一层轻雪笼盖四野,积在地上薄薄的一层。

握剑,出鞘,长白剑亮如银河,璀璨夺目,夺人心魄。

起手式,“长白落雨醉秋风”。

他此时修炼《无相神功》已有三四个月,颇有小成,长剑舞动自与往常不同。

但见他长剑舞动,舒展自如,身曲剑直,动转轻灵。脚下步法灵稳,体内心平气和,力贯周身。进退有法。

只见长白剑在他手上,闪展轻灵,变化莫测,剑锋所至,嗤嗤有声,宛如撕裂了空气一般,显然已是到了极高的境界。

只见他动作愈来愈快,直将长剑光舞成一团银光,身形如rǔ燕投林,步伐似凌虚而行,只见森森寒气四shè而出,所到之处的落雪登时一扫而飞。

他剑劲连绵,快速无伦,一套《长白剑经》的剑法使得酣畅淋漓,再无阻碍,自忖若是加之内力有成辅佐之,必可更上一层。

他左手捏着剑诀,右手长剑不住抖动,突然一剑平刺,剑尖急颤,只听滋一声划出一道剑气,剑尖三尺之外,登时出现一道雪痕。

齐御风化圆归一,抬手拿袖子擦擦额头汗水,看着那道剑痕,满意的笑了笑,抬头望望天空,却不知何时,又已经飘飘洒洒,落下了点点雪花。

他低头望着面前若有若无,淡淡有些扭曲的空气,沉吟半晌,还剑入鞘,拿起早已放在门口的背囊,望了一眼楼上父母的房间,缓缓走了进去。

只见他的身影越来越淡,便仿佛刚画好的一副水墨画溶在水里,渐渐的消失了。

陈淑艾紧紧抓住老公的手,带着哭腔问道:“你说,儿子他还会回来吗?”

齐若成点点头道:“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唉,孩子大了,我们已经管不了他了……”

第1章挣钱

“做冷欺花,将烟困柳,

千里偷催chūn暮。

尽rì冥迷,愁里yù飞还在。

惊粉重、蝶宿西园,

喜泥润、燕归南浦。

最妨它,佳约风流,

钿车不到杜陵路。

沉沉江上望极,

还被chūncháo晚急,难寻官渡。

隐约遥峰,和泪谢娘眉妩。

临断岸、新绿生时,

是落红、带愁流处。

记当rì门掩梨花,剪灯深夜语。”

这一天阳chūn三月,小雨微寒,一阵清脆婉转的歌声,从湖面上隐隐传来。那歌声音sè清越动人,娇柔无邪,令人欢悦动心。只是其中的愁苦相思之意,却未免消融了许多。

歌声的主人坐在船头,透过烟雨蒙蒙中望去,正是一位豆蔻年华,喜乐无忧的少女,船一边坐着一位老翁,手上抚琴,以为应和,那琴声悠扬和谐,柔婉如点点雨丝,随风飘荡,在湖面上久久萦回。

一曲渐了,琴声也慢慢低沉下去,小船儿渐渐消失在烟雨之中,江边的一位外披蓑衣,里面穿着粗布袍子的少年悄立已久,心头思cháo起伏,不由得苦笑一声,沉默良久,复而一声长叹,挑着扁担,循着小雨浸润过的草地,走进城中。

到了城内,他三拐两拐,便走向一家铺子。

那铺子的伙计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远远看见他,不由得“啊哈”一声,急忙迎上道:“小哥儿,今儿有什么?”

那少年笑道:“两只獐子,别的没啦。”

那伙计略有点失望道:“怎么没有大虫,狗熊之类,刘老爷前些rì子还念着宴客,要几道时令好菜呢。”

那少年“嗤”一声笑,说道:“我管他刘老爷、李老爷,打猎够吃饭就中啦,这几rìyīn雨连绵,若不是没钱买米,我也懒得上山。”

那伙计也不yù得罪这少年人,急忙上前接过他身上扁担,笑道:“走,我陪你去找掌柜的要钱去。”

两人进到铺子中,那掌柜本来正在低头算账,抬头一见,不由得眼睛发亮,道:“小哥儿,今儿你可来着了,有趟好买卖介绍与你,不知你做是不做?”

那少年不禁一愣,忙问道:“什么买卖?”

那掌柜走出柜面,先不与他说话,就着茶壶嘴抿了口茶,然后笑嘻嘻低头掀开蒙盖看了一眼,说了句:“嗯,两只獐子,都挺肥的,这个时节可不容易,作价一贯钱如何?”

那少年想了一想道:“贱了,再加二百文。”

掌柜笑道:“小哥儿可不要贪得无厌,我与你介绍的这桩买卖,少说也能赚几千钱,多了说不定有个十两八两白花花的银子。你可别因小失大。”

其时正值大明成化年间,一贯钱便等于白银一两,但太祖时曾有法令,持有金银者,不许私下交易,只能换取通行宝钞,但时已至此,在民间,一两银子可比一贯钱值钱不少。

那少年一听,颇为意动,不由得问道:“什么生意,麻烦不麻烦?”

那掌柜道:“不麻烦,不麻烦。跑趟腿罢了,若是快了,都不耽误你今儿个回家吃晚饭。”

那少年一听,眉开眼笑道:“如此好买卖,掌柜的快说。”

掌柜的捋须微笑道:“不是老夫为难与你,你这买卖,没我介绍还真不成。”

“到底是什么买卖?掌柜的但说无妨,今后猎物,必定还送你家。”少年一见这掌柜的要卖人情,当下豪爽的应了下来。

掌柜的人情赚足,关子卖够,才施施然道:“你可知道今rì是何rì子?”

“三月初十,怎么了?有甚么特殊之处?跟明儿是谷雨有关么?”少年想了一想,疑惑的问道。

掌柜的嘿一声笑,说道:“一见你就是久居乡僻之地,居然连这rì子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今rì可是道试放榜的rì子,咱们这有人执笔,有人看榜,单缺一个腿脚麻利,熟悉乡道之人。这生意你可愿意?”

那少年楞道:“道士,什么道士?有人要出家吗?”

那掌柜一听不由得皱眉,伸手在少年头上弹一个爆栗,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长得也眉清目秀,斯斯文文,怎么却如此不学无术,这道试乃国家选拔秀才的考试,三年才得一遇。”

“一会儿衙门放榜,咱们写一张大红的报喜帖子,然后专门送到那些乡下偏僻人家的中试人家手中,这赏钱必不可少。”

那少年听到还能如此渔利,不由得一阵疑惑,问道:“那乡下子弟,有能有什么银钱,怎么不在城里找几家大户吃吃?”

掌柜哑然失笑道:“城里跑腿的太多太快,人家便是赏了自己家的亲戚也不会赏你。那些乡下人家,即使家境贫寒,没这份钱,同宗同族也得凑钱把这第一个报喜之人的打赏给凑上,若不然岂不全族蒙羞?”

少年听闻不觉哈哈一笑道:“对,附近几家村子,起码都有个财主坐镇,咱们今天便吃这份大户。”

掌柜见少年允诺,不禁大喜说道:“先说好了,跑腿的费用归你,执笔看榜的钱却得归我,咱们四六分成,你四我六。”

少年皱眉道:“不成,我这一走说不定就得几十里路,你不过写几个字,刘二不过仰脖子望上一望,怎么分那么多?”

掌柜的气的胡子一翘,说道:“那你说怎么分?”

少年道:“我也不多吃多占,这买卖你介绍与我,一会儿看了榜说不定还得你教我路径,我一会儿就同刘二一起去看榜,反正我身子壮硕,一般人也挤不过我,然后我再跑上这一程,回来咱们五五分账,你说可否?”

掌柜的闻言,不觉笑道:“弄了半天就讨了一成利?”

少年哀叹一声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小子穷困潦倒,不得已而为之,叫您看笑话啦。”

掌柜思忖了一下,便道:“看在咱们平时买卖融洽的份上,如此分配也罢,离放榜还早,你吃过饭没有?可得养足jīng神。要么我这早饭还有剩,你对付几口?”

少年摆手道:“老何的馄饨挑子来了没有?我去光顾他生意。”

那刘二伙计道:“来了,来了,就在旁边的茶铺之中。”

少年道:“如此我先去吃碗馄饨,等会儿你来叫我。”说罢起身便往铺外走去,行至门口,又转头道:“老掌柜,你这看榜生意可真够黑的,怎么想出的这般道道?”

掌柜的笑骂道:“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骡马行九州,不能识一字。早就叫你过来铺子帮忙,长长见识,将来也好娶妻生子,在城中安家。你却守个山林独自一人当个猎户,天天与那大字不识的老粗为伍,真不知怎么想的。”

少年笑道:“哎呦,没想到掌柜的居然是秀才出身,那今rì这报喜帖子就送你得了,我好也弄个十贯八贯的花花。”

掌柜的怒道:“去去去,切莫在此羞辱我这老童生。”

少年闻言一笑,转身出了铺子,径直来到旁边的茶铺之中,进去找了个座头。

那卖馄饨的老何本来在墙边打盹,一见这少年入座,当即睁眼笑道:“小子,照顾老头儿生意来啦?”

少年叫道:“给煮碗翡翠馄饨,加个鸡蛋。”

那老何一笑,却是纹丝不动,口中说道:“加鸡蛋十二文。”

少年撅撅嘴,看他一眼,从包里掏出十文钱排到桌面上,那老头儿一乐,当即揭开锅盖,将馄饨抛入热汤中,过不多时,便煮好了一碗馄饨,热烘烘的端了上来。

少年接过馄饨,又叫茶博士泡了壶茶,端上一碟南瓜子、一碟蚕豆,付了五文钱,请那老何过来一起喝茶。

少年道:“老何,我教你这翡翠馄饨卖得如何?”

那老何端起茶杯,吹了口气,继而抿了一口,微闭着眼睛说道:“开始时人图个新鲜,卖得还好,可是最近这馄饨却又不如我的老温州馄饨卖得好啦。”

少年闻听,不觉叹道:“本来还指望着这馄饨开家连锁饭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啦。”

老何嗤笑道:“就会做一碗馄饨,还想开饭庄?连个小吃担子都撑不起来。我老何这馄饨包了几十年,皮嫩、个大、馅多、味美,鲜嫩爽滑,手艺从战国时期的西施祖师爷传到现在,你那馄饨绿了吧唧,就占个奇字,还敢开饭庄?就这隔壁老张的饭铺招厨子都不要你。”

少年闻言,登时不服气道:“哼!谁说我当不了厨子,地三鲜,溜肉段,锅包肉,白肉血肠,这世上除了我担保无第二人会做!”

第2章报喜

这少年与馄饨老何聊了几句,不一会儿隔壁那山货铺的伙计刘二便来相招,说看榜时辰已到,邀他一同前去衙门口。

二人同山货铺掌柜的一同到了衙门,只见此时这照壁之外,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布满了人,挤满了应试的童生、家人和看热闹的,还有很多虎视眈眈,手上备着笔墨纸砚,三五成组,一看便与这三位便是同道中人。

掌柜的看着这场面架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皱眉忧虑道:“今年怎么如此人多?”

那少年满不在乎道:“无妨,等会儿开榜,你且看我手段。”

不一会儿,只听几声锣响,两行小吏杂役从大门中鱼贯而出,在众目睽睽下将榜张贴在了县衙门口的照壁之上。

随即人群蜂拥而上,纷纷抢占有利位置去看榜,榜下一时间人头攒动,不断有哎呦之声。

这个时候,只见这少年一伸懒腰,宛如游鱼一般,左一挤,又一钻,径直排到了前头。身边虽然有人连推带拉,他仗着力大腰沉,皮糙肉厚,也是浑然不惧,当下详细背了榜单,回转到人群之外。

那掌柜的早就持着笔墨和红纸在外围等候,见他归来,急忙问道:“第一名是谁?”

少年道:“案首叫做吴绰。”

掌柜道:“不妥,这家就在县里。”

少年又道:“第二个名字就是花溪方应物。”

掌柜皱眉道:“这花溪穷山恶水,他父亲方清之虽然前些rì子中了浙江解元,但方家穷困潦倒,没甚么油水。”

少年又道:“第三名是汾口李佑。”

掌柜继续晃着脑袋道:“汾口路途太远,你再说一个。”

这少年不禁心下嘀咕,榜上一共才五人,掌柜如此轻易便否了三人,也不知这银子还能不能赚到。

当下道:“第四名是富文的范通。”

掌柜突然大笑道:“这个好,这个好,范家是富文大户,手上宽裕,财雄势大,你由此一路向东,到了富文,找院子最气派的那户家人便是,赶快将这喜帖送去,记得再多说两句吉祥好话。”

一边说着,一边刷刷点点,写下一封喜报:“捷报,贵府童生范通取中道试第四名案!”然后交予这少年。

这少年接了喜报,当即转身离去,因此地水路甚杂,当下他也不骑马,提步一路向东,径直赶往富文,前往范家。

一路无话,直走了将近时辰,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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