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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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周瑜-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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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准备检查进出人等。

周瑜领着2000兵埋伏在城外树林里,看见吊桥拉下,城门打开,立刻上马,挥剑喊道:“冲啊!”一马当先,冲出树林,身后的蒋钦和众士兵呐喊着跟着他冲出树林,直向城门冲去。

城门口的几个刘家士兵大惊,赶紧要关城门,拉吊桥。说时迟,那时快,陈武、周泰从筐中拔出砍刀,大喝一声,冲上去,砍倒要关城门的士兵,直杀入城门洞。

城头上的敌军看见周瑜军冲了过来,赶紧吹起了号角。兵士们纷纷爬上城墙,朝周瑜的队伍放箭。

周瑜对身后喊:“放箭!”

蒋钦领众军一齐放箭,飞箭如雨,直往城楼飞去。

周瑜的士兵中不断有人倒地,而城门头上刘家军也不断有士兵中箭栽下城墙。

城头上出现一个守将,他一面挥刀砍倒一个往城下奔跑的士兵,一面喊:“给我挡住!放箭!”

周瑜从身后箭壶中取出弓箭,张弓搭箭,一箭射去,箭如流星,直插到那将领颈脖。那守将哼一声,栽下城墙。

这时,陈武、周泰的身影出现在城墙上了。两人挥着刀,切瓜砍菜一般照着城墙上的军士直砍过去。城墙上大乱,放箭的军士少了许多。周瑜的“白雪飞”踏上了吊桥,士兵们跟着一涌而入。

不一会,士兵们将“周”字大旗插上了城墙。城头守军大部投降。小部分四散逃走。周瑜领人攻进了刘繇的刺史府。他在府中对陈武、蒋钦吩咐:一,保全刘繇家小,不得伤害。二,派人在街头查巡,但有烧杀抢掠百姓的,无论军官还是士兵,一律就地处斩!杀百姓鸡犬者,如杀人之罪!三,善待降兵。有愿意随军的,收留下来。不愿的,发给路费令他们回家务农!凡有滥杀降兵的,一律就地处斩!五,赶紧放跑几名被俘的刘家军的军官校尉,让他们去给刘繇报信。

吩咐完毕后,陈武、蒋钦领命而去。周瑜则唤来降兵打听了张昭府宅所在,然后令周泰带上金银丝帛,随他径往张昭家去。

张昭住在曲阿城南一小巷深处。周瑜找上他家门时,他正坐在书房里弹琴。自历阳与周瑜一别之后,他就东渡大江,碾转多处后,最终选定在了曲阿,靠着教富家子弟学问及从前的资财过日子。其间,刘繇曾请他做官,被他婉拒了,他知道刘繇不足以成大事。他曾向刘繇建议用太史慈为大将,为刘繇所拒。周瑜、孙策东渡江东的事传来,他对夫人道:“江东有主了!”对于周瑜,他自然有印象,除了有些迂腐外,倒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英才。孙策更不用说了,少年有为,超群绝伦。两人既然联手了,想必周瑜已非昔日周瑜了。今晨城内喊杀声响成一片,他就知道定是孙策、周瑜攻城了,心里有些得意,平淡已久的心躁动了,潜意识里一股兴奋之情搅动得他坐不安宁。他想孙策、周瑜占了曲阿,定会来迎请他的。可是,他该不该出山呢?如是出山,会授以何样官职呢?当周瑜叩门时,他一面弹琴一面在心里打着这个小算盘。

一个家奴进来告诉他说门外有个自称周瑜的将军求见。张昭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想了想,表情凝重道:“让他进来,在客厅等我便是!”

他心里想:“春风得意的年轻后生!你多等些时吧!”。如果说上回不见周瑜,是嫌周瑜尚是个小孩,这回,却是想杀杀周瑜的锐气!他想,周瑜今日为英气勃发、前途不可限量的统兵之将,必定自以为了不得。如果对他张子布招之即去,就正长了周瑜的锐气与得意,那周瑜便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了,这对以刚烈著称的张昭而言,是不可以的。无论如何,他不会为一个后辈折节。

周瑜被一书僮迎进大堂客厅延之上座后,书僮就侍立一边,说张昭请他稍等片刻。一个婢女为他沏上茶后也侍立一边。周泰指挥士兵将礼物抬进客厅后,就在周瑜身后一同侍立着。周瑜要周泰坐下喝茶。周泰称不可与主将平起平坐。周瑜劝他不必拘礼,周泰坚决不坐,说只在后面侍立主将便可。周瑜只好随了他。

等了约三柱香,张昭还没有出来。周瑜要书僮去催,书僮回答张先生在入厕。周泰不耐烦地对书僮道:“我们已等了多时!他竟去入厕!”

周瑜回头对周泰笑道:“这回子布先生可是给够我周某面子!你不知少年时某拜访他,他是不让周郎进门的!哈哈哈!”

周泰不满道:“这个张昭,不过是一介儒生!并不会统兵打仗,值得公子如此敬重?”

周瑜道:“子布先生天下名士,才干胜过周瑜十倍!幼平万不可再有此言!”

周泰喏了一声,不再吭声了。

又等了一柱香的功夫,婢女都续了数回茶,张昭仍没有出来。周泰火了,他对婢女道:“你家老爷入厕用恁长时候?就是女人生孩子也该生出来了!我等众人攻打这曲阿城也只一个时辰!”

周瑜挥挥手止住了他。要婢女赶紧给周泰续茶。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张昭终于出来了。他慢吞吞走进客厅,懒洋洋道:“何人要见我啊!”。

周瑜赶紧起身行礼道:“先生!舒城周瑜周公瑾拜访先生!不知先生还记得在下否?”

张昭被婢女扶到椅上落座,抬抬眼皮,做不屑之态打量一下周瑜,冷笑一声,态度傲慢道:“是你?那个一心扶保汉家天下的周郎?”

周瑜:“惭愧!惭愧!那日幸亏先生开导,使周瑜如拔云雾之见青天,方得与孙公子相识,并辅助孙公子前来平定江东!”

张昭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哈哈哈!小子倒会说话!我何曾开导过你?老夫彼时以为你迂腐,并不屑于开导你!”

周瑜身后的周泰对他愤怒地瞪起眼睛。

周瑜谦恭地:“虽然如此,周瑜仍受益非浅!”

张昭昂头笑了:“那今日你是来谢我了?”

“一谢先生昔日指教之情,二者代表孙伯符将军拜访先生,并受孙将军之托邀先生出山共成大事!在下带上一些礼物,请先生笑纳!”周瑜说完,指一指军士们堆在屋角的丝帛金银。

张昭打量了那些礼物,又转脸看周瑜,笑道:“周将军的心意老夫领了!只是出山辅助孙将军的事……想昔日袁术、陶谦何等势力,老夫都拒之门外,何况今日?”

周瑜笑道:“先生差矣!陶谦、袁术不过是乱世中过客,论德比才,岂可与孙将军相提并论?”

“你家孙将军又怎样?”张昭冷笑。

周瑜道:“孙将军聪明神武、勇冠三军,礼贤士人,恩信分明,声名远著,无论是攻坚破阵,或是揽结英雄,周济世务,皆非袁术、吕布、陶谦、刘备诸人可望其项背!如今南下江东,如同光武帝刘秀之渡河北上,所向披靡,秋毫无犯,不需数日,定能平定东南,克成王基。如此既能且仁的明主,先生难道还要拒之门外?”

张昭微微笑了,拈着发黄的胡须矜持道:“嗯!有理!儒子果成了一代将才!只是我张昭无心仕途,只求青灯黄卷安度一生而已!”

周瑜愣住了,看着张昭,眉头微蹙一下,跟着,眼珠转动了一下,忽然冷笑起来。

张昭望着他:“何故冷笑?”

周瑜不理他,依旧冷笑。

“何故冷笑老夫?”张昭怒道。

“原来张先生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在下为孙将军遗憾!一个微不足道、徒有虚名的腐儒,哪里值得孙将军如此盛情?算了!周泰!我们走!”周瑜不屑道,然后站了起来。

周泰早已忍不住火,见周瑜动了气,就势一股脑发出火来:“何等狗屁名士?周某早看出你是腹中无货的腐儒!”然后转脸对周瑜道:“周公子!主公既有了公子你,为何还要此等腐儒!论才学,周公子你抵他十个!就是吕范先生也抵他五个!”

张昭大怒,瞪着眼对周泰咆哮:“你是什么人?敢如此小觑我?”

周泰冷笑:“小觑了又如何?你不过就是自命清高,借不出山以抬高声名之人!”

周瑜指着周泰对张昭道:“子布先生!这位壮士是孙将军部将周泰。虽不通文墨,但披坚执锐,勇不可挡。非但如此,还明了事理。昔在寿春,他便一眼看出孙将军非寻常之人,从此随侍孙将军左右,不改忠心!一个不通文字的武将尚且如此,而枉称一代名士的高人却忍看千秋功业交臂失之,岂不可悲?”

张昭愠怒地瞪着周瑜。

周瑜继续道:“有道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当今乱世,孙将军是少有的明主,大凡有识之士无不争相归附?三、二个徒有虚名的腐儒失之交臂,也无不可!周泰!礼品且留下!我们走!”

然后,周瑜转身做出要走的样子。

“等等!”张昭站了起来。

周瑜背对着他站住。

“周郎!你激将老夫?”张昭瞪着眼喝道。

“徒有虚名之人,何需周郎激将?”周瑜背对着他,冷笑。

张昭大怒道:“老夫个性刚烈,恃才傲物,从小自今,尚无人敢藐视老夫!是可忍,熟不可忍?不管你是激将老夫或是看不起老夫,老夫都要出山了!方才老夫只是要试探你周瑜的能耐,听听你能说出些怎样道理!没料到反而自取其辱了!岂有此理!”

周瑜脸上绽开了微笑,转过身来,欠身施礼:“哦!如公瑾有得罪先生处,望先生海涵!先生既出此言,则明日同在下一道去见孙将军!如何?”

张昭忿忿地:“哼!一言为定!”

周瑜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恭敬道:“一言为定!”

在周瑜攻下曲阿并前往张昭家以孙策的名义请张昭的同时,孙策领军在神亭岭下与刘繇对上了阵。

刘繇阵中,太史慈手里举着枪,枪上挑着孙策的头盔,刘繇的军士们则一起大喊:“孙策的头在此!”

孙策阵中,孙策微微一笑,令手下一军士举起太史慈的短戟,又令军士们喊:“太史慈要不是走得快,就被刺死了!”

两边喊了一阵,太史慈纵马跃出,喊:“孙策!你出来!我们今日再战!”

孙策笑了笑,跃马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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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程普赶紧道:“主公!不用你亲自出马!看我擒他!”

“好的!不可伤了他!只慢慢与他拖延!你自已也须得小心!”孙策勒住马道。

程普点点头,眼里射出矜持威严的光芒,挺着长矛,一夹马肚,朝太史慈冲去,边冲边喊:“太史慈!程普来取你首级!”

太史慈动也不动,喊:“你非我对手!我只要孙策出马!”

程普大怒:“不知羞耻的小儿!你也佩与孙将军斗阵?”

太史慈的火也上来了,拍马挺枪迎上来。

两人冲到阵中间,枪矛并举,斗了起来。

孙策脸上挂着从容自如、稳操胜券的表情,看着两人斗阵,眼里不时闪出欣赏的光芒。

刘繇阵中,刘繇和樊能观战着,表情都十分紧张。特别是樊能,因为连败数阵,已吓破了胆,紧紧拉着马缰绳,一付随时要拔转马头往后跑的神情。

忽然,刘繇军中出现一阵骚乱,几名衣甲不整、狼狈不堪、头发披散的军士骑着马闯进了刘繇军中,直奔到刘繇而前。

一个军士跳下马,连滚带爬跑向刘繇报告道:“大人!不好了!今日日出之时,周瑜领军夺了曲阿!大人一家老小尽在周瑜手中!”

刘繇吃了一惊,眼睛瞪圆,脸色惨白,身子晃一晃,差点要从马上摔下来。“什么?当,当真?”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的!大人!周瑜藏在林中,趁我军开城门之机攻进城内!我军猝不及防!”领头的军官答。他的脸上还有青一道紫一道的血痕。声音很大,刘繇周围的人都听见了,都象听见一声闷雷一般,被震住了,跟着,喧哗起来,议论起来,将校们脸色惨白,军士们交头接耳。这喧哗声、议论声,象石头在水中砸出的波纹一样,一层一层地往远处扩散开去,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立时,刘繇军队的人海里翻卷起躁动的浪花。

“快!快!快鸣金收军!”刘繇象个太监式地尖声叫道。

身后的军士慌乱地鸣金。

阵上,太史慈听见鸣金声,虚晃一枪,拖枪跑回。

当这几个军官狼狈地跑入阵中时,对面阵上的孙策脸上就露出了欣喜的微笑。他知道周瑜已经得手了。此刻,见对方的阵营里鸣金收兵,太史慈也跑了回去,就纵马而出,对刘繇军大喊:“对面将士听着!周瑜已带人占了曲阿!刘繇大势已去!你们速速投降,我孙郎决不加害诸位!”

刘繇那边早已是人心惶惶,听孙策这样一喊,立马有一排军士拔腿狂奔而逃。

孙策跟着对身后命令道:“擂鼓进军!”

孙策阵营里战鼓擂响了。将士们呐喊着潮水一般向刘繇军冲去。

刘繇军中,一些军士喊:“快快逃命吧!老窝都丢了,快救妻小去啊!”

于是不待刘繇下撤退的命令,士兵们已潮水一般往后涌去。刘繇六神无主,脸色惨白,手足无措,语音发颤地对众将喊:“快挡住!快挡住!”但没有用,他身边的樊能早拔转马头跑远了。

太史慈在刘繇身边对他道:“主公快走!我来断后!”

刘繇方才有了主见,看了太史慈一眼,想也没想,拔转马头往后奔逃。

太史慈一挺手中枪,将冲上来的两名孙策的士兵捅倒,挺枪指着孙策喊:“孙策!看我来捉你!”

孙策喊:“活捉太史慈有赏!”

程普、黄盖、孙贲等将忽地冲上来,执枪轮刀,直取太史慈,车轮般围着他厮杀。因孙策要捉了他,所以众将只围着厮杀,并不伤害他。太史慈挺手中枪与众将力战,并无半点怯色。

其余的孙家军在众将校带领下,呐喊着、呼叫着,追杀刘繇之军。

太史慈眼见得招架不住,又不愿受擒,回头见刘繇已经跑远,就照程普脸上上虚晃一枪,荡开孙贲砍来的长刀,冲出去。

程普等众将赶紧追赶。

孙策督众军往前追杀。刘繇军丢盔弃甲,象逃难的鸭子一样,遍地里乱跑。地上到处是遗弃的旗帜、金鼓、刀枪剑戟。刘繇的营寨由二十多个小寨边成一片。寨中原有军士留守,此刻留守军队见前面军士潮水似溃退下来,也跟着一同四散开去。黄盖、韩当带骑兵不要在后面追杀,穿过溃兵,径直往前拦截最前面的溃军。韩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有膂力,善使一把长柄大砍刀。少随孙坚征伐,陷敌擒虏,多有战功。现为孙策的先登校尉。

不多时,刘繇二十多个连成一片的营寨全部被踏破,“孙”字大旗和各将官们的大旗飘扬在各个营寨里。刘繇五万大军有的四散,大部跪下投降。降卒如蚁,死尸遍布。

程普向孙策报告,此战共斩首八千,得降卒三万余。其余的四散逃去。刘繇逃往豫章。太史慈不知何往。先登校尉韩当追上逃命的樊能,一刀将他劈在马下,取了首级。

孙策令将樊能首级号令示众,跟着又豪放地笑道:“哈哈哈!真是大获全胜!这全是公瑾的妙计!我说过了,我得公瑾,大事可成!哈哈哈!”

程普脸上露不快,道:“主公!难道我等浴血奋战、斩将拔旗就没有功劳了?”

孙策一愣,自知失言,亲热地拍拍程普肩膀:“德谋误会了!孙郎并无贬损将军功劳之意!周郎妙袭曲阿,使刘繇军不战自败,功莫大焉!德谋与众将士浴血沙场、血染征袍,当与周郎难分伯仲!本将军失言!还望将军多多包涵!”

程普不吭声了。

孙策又含笑请他督众将士清扫战场,所有降卒,凡愿从军的,就留下。不愿从军的,发给路费,令还乡务农。程普欣然领命,就去布置了。

周瑜占了曲阿后,收得降卒三千,都愿从军,就编入军中。留一千军守曲阿,其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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