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其他的所有的人,都纷纷向外退去,因为他们两人的速度已然渐渐加快了起来,神针的威力可达三丈外。谁知道会不会朝自己这边来。
这时谁也不敢逗留在威力圈内自找麻烦?要是不小心挨上一针,那才冤枉了,所以他们纷纷往外退,以免城门失火受殃及池鱼。
摄魂神针管三娘哼了一声说道:“你既然能够杀了离魂鬼母,本姑娘必须把你看成最强的劲敌来对付了,因此……”
这女人也是十分的阴险,话还未说完,突然快步疾冲而上。
立即拉近了一丈左右的距离,一声机簧声响起,一群发散着紫色寒光的针影破空而飞,以三到四米方圆的威力圈向徐飞龙罩去。
而且速度奇快无比,快得令人肉眼难辨针影,任何高手在这样的距离下恐怕也难逃此劫了。
可徐飞龙却是早有准备,对方身形一动,针刚离筒,他已同时向前虎扑着地,双手猛的一拨,身形贴地平射窜走。
徐飞龙转眼便以令人胆寒的奇速,到达摄魂神针管三娘的脚前,而对方那危险的摄魂筒却再难产生威胁,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次大胆的冒险证明是他赢了。
那片摄魂针覆盖范围虽大,但所有针都从他的背部上空飞越过去了,仅有一枚摄魂针射中他的右脚靴,还是钉在后跟上,虽然凶险是有却根本未伤到他分毫。
变化太快,旁观的人甚至看不清双方是如何接近的。
摄魂神针管三娘做梦也没料到徐飞龙在面对自家的成名暗器下竟然不退反进,大胆得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还来不及有所反应,突觉下身一震,身不由己向前一仆,速度太快,冲势根本无法停止,似乎双腿已不听指挥了,上身重重向前栽下。
她本能地双掌向下急伸,希望能平安着地保护脸面,以免碰撞到地面上的碎石泥土。
等她发现下面是徐飞龙,看样子可能要仆在徐飞龙身上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徐飞龙已经在近身的刹那间,双掌齐出震断了摄魂神针管三娘的一双小腿。
徐飞龙猛地向侧滚挺身而起躲过下扑,一脚踏在摄魂神针管三娘的背心,俯身迅速地夺过摄魂筒,冷笑道:“抱歉,抱歉,我可不能饶过要将我置于死地的人。”
‘啊……”摄魂神针管三娘伏地惨号。
她手脚绝望地挣扎着,但腰脊无法动弹。被上面徐飞龙脚底传下来的奇重压力压得五脏六腑同时向口腔挤去,惨号声瞬间戛然而止。
唯一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劲敌倒下了,火灵官大喜过望,向不戒魔僧冲去,大喝道;给我纳命来!景某今天要火化了你们……”
“景兄还请住手!”狂丐这时急忙大叫道:“你如果在这里用你的云雷筒,九华山可就全完了,树林一起火,谁也救不了,你想火化地藏菩萨道场吗?”
火灵官一怔,颓然止步。
“我们杀了这些狗东西。”穷儒怒吼着道。
杨教头见形势即将崩坏,猛的一声怒啸,举手一挥。九个青年人四面一分,两人一对布成方阵,中间屹立着段岳,就把长剑徐徐伸出。
杨教头正要下令进击,突然想到自己这边的人也在攻击范围内,他及时大喝:“诸位快退!不可乱闯我们的剑阵,免得被剑阵所伤。”
杨教头这一缓,对面也反应过来了。
“散开!散开,我们快退!”枯竹姥姥这时也急叫起来,她也是吃过亏的人。
穷儒急忙飞纵而退,大概也是知道对方剑阵厉害。
徐飞龙拔剑出鞘,招手叫道:“奎大哥,该出来了,早晚你都要和他们生死相对的,这是迟早的事,我们打发他们上路吧。”
“不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远处的奎文昭现身大步而来,长剑闪闪生光,在三十步外叫道:“段岳,霍昆仑你们想不到在这里遇见我吧!你们奉庄主之命满天下的捉拿我,我现在来了。”
段岳大吃一惊,骇然叫道:“你……你怎么在此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们面前出现。”
杨教头这时也急步上前,瞪着奎文昭大喝道;“叛徒!真的是你,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让我碰到你了,还不给我跪下听候处治?”
奎文昭大踏步而来,冷冷一笑道;“杨教头。你以为这是那呢!你这疯狗样子可唬不了我的,你是不是跟李管事李顺一同前来九华的,而且是来替妖道李自然办事的吧!”
“不错他……”
“他失踪了是不是?”
“是你!难道你杀了他!”
“我怎么敢呢!不过他也许已经变成了白痴,大概不小心掉在那个山沟里送了命了吧,也许这会尸体都喂了野兽了。可不是我杀的啊!”奎文昭一面说,一面靠近。
“你……”杨教头完全被奎文昭的话吓到了,再也没了之前的底气,惶然后退。
“杨教头,你是知道我奎某人的剑法的,因此我现在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你给我乖乖的夹着尾巴滚蛋,滚到湖广武昌去,替我传话给江庄主。”
第三百零九章 动员的天赋(4000字大章求订阅)
奎文昭一路向前,气势越发高昂,直迫心魄,只见他神色奇冷的道:“告诉他,他追杀了我四年,奎某已厌倦了被当做猎物猎杀的游戏。叫他好好准备,我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找他算这八年来的血债,我要替大罗山下那被埋葬的无数同伴报仇,我要用他的血来偿还……”
“住口!你……”杨教头怒叫着,也许是声音一大,胆气也壮了起来,他一下顿住了脚步,不退了!
“你叫也没有用,杨教头。本来,你们这些教头并不是刽子手,该死的应该是那些管事,因此,奎某不是不给你机会,放你一条生路,你现在走吧!”
“你……”
“你难道希望在黄泉路上与李管事做伴吗?”
“你们快给我上,杀了他!”杨教头发狂般厉声叫道,急速后退十数米外,一看安全有保障了,立马向段岳发起了号令。
两个青年人略一迟疑,段岳就已直冲而上,剑化长虹风雷骤发,以奇快绝伦的速度朝着奎文昭冲去,出手就是雷霆一击。没有丝毫留手。
他身剑合一猛攻奎文昭的胸前各处要害大穴。锋尖刺动恍若电光一闪。
奎文昭从容转身,右半身向敌。长剑一拂捷逾电射,铮一声崩开来剑,冷冷地说道:“段岳,你忘了奎某在东流天罗名列第一的事了?想不到你居然敢如此狂妄地直攻我胸前要害,真是不想活了么?”
这时另外两个青年人也到了,两面包抄他,右面的青年人说道:“奎文昭,我知道你很了不起,在东流天罗你从未在决斗中失败过,但决斗都是一对一,今天可不是决斗,你难道还能打得过我们十个人联手么?”
“你的意思你们今天是准备十比一了?”徐飞龙一面说,一面靠近:“可还有我呢!把我也算在内好了。”
“你是?”
“我知道你姓娄,叫娄毅是不是?”
“咦!你怎么知道,我明白了……”
“你大概忘了,那天晚上你四个人登山。有人被我用钩伤了右踝。呵呵!不知道那人伤口好了没有?”
娄毅脸色大变,讶然叫道:“那晚是你?你……”
段岳一声怒叱惊醒了他,也是发起了进攻的号角,三人不约而同进步出剑,三方齐聚,出手即石破天惊。
“滚!”徐飞龙怒吼,与奎文昭同时反击,但见电芒飞腾旋舞。人影飘摇,双方都用上了厉害的杀招。
“铮铮铮……”
剑鸣声震耳欲聋,火星飞溅,三方围攻,一场混战,要想避免硬碰硬的对抗那是决不可能。这种战斗也最考验实力。
在这令人目眩胆落的瞬间接触,生死的分野微乎其微,双方都志在必得,欲杀对方而后快,凶险不言可喻,胜者生,败者死,无法取巧。
蓦地――传出一声惊叫,闪烁的千百道剑虹突然消失,人影倏分,恐怖的气流向四面八方迸发,剑吟袅袅不绝。
段岳飞射丈外,右脚着地突向下挫,右大腿外侧鲜血染湿了下面的裤管,脸色灰败,举剑的手不住的颤抖。
娄毅和另一名青年人也分向暴退,脸色也是极其不正常,脸上不住的抽搐。娄毅的胸襟前更是裂了一条缝、看着似乎并未受伤,眼中却已经涌起绝望的神色。
奎文昭的剑遥指段岳,毫无表情地说道:“亡命天涯四春秋,我的心肠看来真的变软了,所以我刚刚没有杀你。不过你不要以为还有第二次。”
“呵呵!你刚刚也死过一次了。”徐飞龙用剑指着娄毅说道:“我的剑由点变指,冒了好大的风险,你知道为了什么吗?那是冲着这位奎大哥的面子饶你这一次。在现身前,他曾经要求我能不下杀手就不要下杀手,因为你与他一样,是被掳至东流天罗受苦受难的弟兄。你想死的话就再上来吧!”
“你们都快上!”杨教头厉声叫。
六个青年人你看我我看你,无可奈何地举步向前。
奎文昭虎目怒睁,沉声道:“诸位兄弟,能不能听奎某几句肺腑之言?”
“快给我上!快……”杨教头狂怒地叫,可是,叫声嘎然而止。
徐飞龙瞬间远出十数米出现在他身前,左手一挥,一掌拍在了杨教头的右肩上。
杨教头砰然摔倒,手脚慌乱地乱抓,希望抓住一些什么稳住栽倒的身躯。
可是没有用,不但被徐飞龙随后的一甩打得昏头转向,右肩更是彻骨奇痛,更令他难以忍受。
在即将倒地的瞬间,他双手的力道渐失,虽抓住两把茅草,仍然无法抓牢,身躯凶猛地滚向奎文昭的脚前了。
眼看相距奎文昭只有四五米了,一名青年人突然沉身想要吧杨教头挡下。
人影疾闪,奎文昭到了,剑虹一闪。
铮一声暴响,青年人连人带剑被震出两米外,杨教头的身躯恰好从旁一滑而过,被赶来的徐飞龙一脚踏住了。
“要不要我杀了他算了?”徐飞龙向奎文昭问。
“不,放了他去传口信。”奎文昭沉静地说道。
“那就依你好了。”徐飞龙说,俯身向杨教头说道:“杨教头,听清楚没有?快赶往武昌传信、告诉他我要与奎大哥去取他的性命。叫他洗干净等着。”
杨教头吃力地爬起,以左手掩住右肩,心惊胆战地说道:“在不必……必定把……把话传到。”
“你走吧!越快越好,告诉浊世狂客江通,除非他能上天入地,不然我会把他找出来的,即使他躲进宁王府,也保不了他的老命,滚!”
“咦!浊世狂客还没死?”枯竹姥姥讶然问。
“那混帐东西年方半百,怎么会死?”化装为老人的狂丐朗声说道:“他就是东流天罗的主事人,是宁王练刺客的主持首脑,这个姓杨的教头,应该知道详情,就把他留下来……”
杨教头听到这里立马打了一个冷战,扭头撤腿狂奔。
九个青年人呆了一呆,也开始后退。
奎文昭收剑拦住段岳,诚恳地说道:“段兄,你不打算趁机脱离江庄主的手下吗?还准备受他摆布?”
“奎兄,你知道的,离开,那……那太危险……”段岳心虚地说道。
“你们追随他胡作非为,难道就不危险?”
“可是……”
“你们搜寻了我四年,天下各地百多处秘密站点一起发力,可又有何用处?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你们……”
“奎大哥,你这么说就错了。”徐飞龙接口:“逃避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你该结合那些有志复仇的同伴,无情地、猛烈地、凶狠地反击对方,这才是真正的活命途径。只要那些敢来追杀的人死光了,自然就天地任逍遥了。我说的对吗?”
“对,周兄说的太对了,团结才有力量,只有凶狠的反击,才能令江庄主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胆寒。”奎文昭大声说道:“段岳,江庄主固然了得,但他的武功,也并不比狄教头狄前辈高明,兄弟已获狄前辈真传,我就不怕江庄主。而且我这位老弟的武功,比兄弟还高明百倍,江庄主何足道哉?这位老弟已答应帮助我对付江庄主,我在此欢迎诸位携手合作。”
“奎兄,江庄主的实力……”
“段兄,只要我们有反抗的决心,和必胜的信念,他那些爪牙算得了什么?”奎文昭的语气充满自信和生气:“段兄,你们真想做宁王的鹰犬吗?你们就不想恢复自由之身,回家看望一别十数载的父母和亲朋好友?你们甘心替掳你们来受苦受难的人效忠么?兄弟们,反抗的时候到了,枉死在大罗山下的冤魂还在九泉之下哭泣,我们不能说是为他们报仇雪恨。但至少也该为我们自己的生命而奋斗。让我们团结在一起,先把妖道一群人铲除,再上武昌去找江通,你们有这份豪情和勇气吗?”
徐飞龙也没想到奎文昭竟然还有做政治动员的天赋,几句话说的那是热血沸腾。
段岳当即就收剑入鞘,胸膛一挺,一字一吐地说道:“皇天后土共鉴,奎兄,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
娄毅这时也转身举剑,向其他七名同伴大声说道:“我也跟奎兄走,谁不愿意就请立即离开吧。”
“我霍昆仑早想反抗了,只是苦于抓不住机会。”一个青年人说道:“奎兄,算我一份,我们先宰了李自然,立即上武昌报仇雪恨。”
“你们都反了?难道不怕惩罚吗?该死的东西……”不戒魔僧怒叫道。
不戒魔僧不叫倒好,这一叫,收到了相反的效果。
其他六个迟疑不决的青年人,几乎同声叫道:“反就反吧!是反抗的时候了,先拿这贼和尚祭剑。”
不戒魔僧大骇,急向招魂鬼魔狂叫道:“缪施主,快叫你的人动手。”
刚刚就一直袖手旁观的黑衣大汉这时突然右手一伸,五指如钩扣住魔僧的后颈,冷笑着道:“和尚,这里没有人会听你的,现在你是众叛亲离,我可不陪你做这富贵荣华梦了。”
“吴施主,请……请手下留……留情,留一份情义在,日后……”不戒魔僧嘎声惶急地讨饶。
“呵呵!”黑衣大汉冷笑了一声,手上劲发,不戒魔僧向下一挫,脸色顿时变成死灰色,顶门已被大汉的左手扣牢,五指深入头骨之中:“你们从未给过我选择的机会,我鹰爪吴也饶不了你,被你们胁迫得太久!今天就拿你出口气,死吧!”
“留个活口!”这时对面有人大叫。
“抱歉了。已经死了。”鹰爪吴说完,收手扭头扬长而去。
至此在场的人中,已没有妖道李自然的党羽了。
火灵官脸一沉,向进退两难的招魂鬼魔说道:“缪兄,我们将向妖道讨个公道,你们仍然准备替妖道卖命吗?”
“景兄,我们已身不由己,你该了解我们的处境哪!”招魂鬼魔无可奈何地说道:“这里的事,与兄弟无关,诸位不必担心”
“缪兄,难道你甘心……”
“景兄,在名册未毁之前,我们册上有名的人,不得不听任妖道摆布,这与是否甘心无关。你应该明白造反这种事从来只有杀错没有放过的道理。”
“好吧!既然如此,兄弟也不敢勉强缪兄现在就做出选择,日后见面再一决生死吧。”火灵官一字一吐地说道:“诸位请立即离开吧,在下就不送了。”
招魂鬼魔二十余名高手默默地退走,不敢公然在此弃暗投明。不过以后碰上,他们恐怕也不会出力了,这样其实也好。
穷儒叹息一声,摇头苦笑道;“妖道恐怕早就将名册派人送到江西去了,他们这一群人骑上虎背上了贼船,想脱身难比登天了。看来,日后难免是个好友成仇,恩怨牵缠无止无休的后果,我们该怎办?”
枯竹姥姥心情沉重地说道:“诸位如果不仗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