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江湖又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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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江湖又见江湖-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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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樵夫与两个灰衣人跟在绿衣女郎身后迫到,绿衣女郎突然侧跃,后面的人便惨了,“哒”的一声响,匕首贯入老樵夫的胸口,匕首来势太急太猛,毫无躲闪的机会,匕首尖直透背心。
  老樵夫身形一顿,两个灰衣人便超越而进,挺剑飞扑而上。
  徐飞龙感到一阵头晕但仍坚持得住,大喝了一声,一式分波逐浪,也下杀手了。
  人影乍合,“蓬”的一声大展,徐飞龙撞中了右面的灰衣人,他的剑刺入对方的左胸,两人都倒下了。
  左面的吊客眉灰衣人下颚被剑尖击碎,但也在他的左胁刺了一剑,擦外侧而过,割开了一条血缝。
  徐飞龙已经按制不住自己的意志,原来所中的暗器淬有奇毒,因此招发一半便内劲全失,与对方相继撞跌成一团,便陷入半昏眩境界。徐飞龙滚出一旁,正想伸手取解毒的药,但手已经不听指挥,好不容易将手深入怀中,绿衣女郎已经到了,俯身一把扣住了他的脉门,一指头点中了他的穴道。
  徐飞龙全身发僵,眼睁睁等死。
  绿衣女郎却放了他.转身回头。
  吊客眉中年人下颚已碎,鲜血染红了胸襟,倚在树干上掩住伤口,向绿衣女郎啊啊怪叫求援。
  被包裹砸倒的青衣人挣扎站起,以手掩腹疼叫一声道:“庄姑娘,请……请给我一……颗救……救命丹,我……我内腑受伤不轻。”
  绿衣姑娘转玉首四顾,六个人只有她一个人平安无事。老樵夫已经断气,贯体的匕首未能拔出。被他撞翻的黑衣人一刻穿胸,那还有救?躺在树干呻吟,连挣扎的力量亦已经消失,离死不远。
  另一名青衣人背心挨一劈掌,扑倒在地昏厥了。
  这是一个清丽姣好的二十二三岁女郎,粉脸桃腮,五官秀美,头戴珠发花,金凤钗,气质不俗,穿窄袖子绿绸春衫,百褶绿罗裙,隆胸蜂腰曲线玲珑极为动人有一股令男人怦然心动的魅力从她的身上发出。唯一遗憾的是,她那双午夜朗星似的凤目,不时透射出阴阴冷电寒芒,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眼神出于一个美丽女郎眼中,委实不是好现象。
  她向青衣大汉靠近,收了剑问:“是被什么击伤的?”
  “那……那包裹……”
  她伸手的按青衣人的腹部,大胆得今人吃惊:“不要紧.你不会有痛苦了……”
  “蓬”的一声响,青衣人仰面贯倒,口中有血涌出,叫不出声音,浑身在猛烈地抽搐。
  她徐徐转身,目光落在吊客眉中年人身上。
  吊客眉中年人大惊,恐惧的绕树急通,含糊的叫道:“庄……姑……你……”
  她向前急飘,像一朵绿云。
  吊客眉中年人扭头便跑,“砰”的一声不慎撞在一株大树上,晕头转向摇摇欲倒。
  她飞掠而至,双脚前踹,弓鞋重重的踹在对方的腰脊上。
  “啊……”吊客眉中年人惨叫一声,摔倒在树下挣命。
  她到了昏迷不醒的青衣人身旁,蹲下用食指在对方的眉心上点落。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五个男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她到了半昏迷的徐飞龙身旁,取一颗丹丸塞入徐飞龙口中,扛起了他,提了尚未打散的包裹,向北穿林走了。
  神愉鬼窃一行七人,也在此时通过官道转弯处,大踏步向府城赶,并不知林中发生了变故。
  徐飞龙从昏迷中醒来首先便感到口干舌燥,迷迷糊糊本能的叫道:“水!水……”
  有人将他扶起,冰冷的水入喉。
  异香扑鼻,是女人的脂粉香,但香得不俗。
  徐飞龙神智倏清,睁开二日便感到灯火刺目,原来已经是夜间了。
  这是一间茅屋,有坚实的土墙,窄小的木窗,透风的房门,一张古老的木床,一张八仙桌,之外别无它物,四壁萧条。
  桌上一枝蜡烛,发出明亮的光芒,榻上只有一张破席,墙角下堆着原在床上的破棉被与一个竹枕筒,一股霉臭味夹杂在脂粉香中浮动。
  绿衣女郎一手扶住他的背部,一手持碗,面面相对,吐气如兰,正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徐飞龙,温柔地笑问:“针毒已除,你感到怎样了?”
  徐飞龙认得这位女郎,心中暗暗叫苦,试行暗自运气,发觉丹田气门已经被制死了。
  女郎已经看出他在运气,也看到了他脸上失望的神色,将他放下躺好,放在碗笑道:“你不用枉费心机运气了,我已经用玄阴逆经点穴术制住了你的气门。”
  “这……这是什么地方?”徐飞龙强按心中的焦虑,定下心神问。
  “这是距柯桥镇不远的荒郊茅舍,一座放牧人住宿的无人居住小屋。”
  “你……姑娘的芳名是?但毒针又是什么来头?”
  “我的暗器叫毒蜂针。”
  “我陌生的紧。”
  “咦!你不知我蜂娘子庄翠的名号?”
  “我没听说过。”
  “很好。”
  “姑娘将我擒来,有何打算?”
  蜂娘子在他身旁坐下,说道:“你气门被刺,无法使用内家内劲,与常人一般,你仍可使用基本功夫与人交手,但比一个庄稼汉强不了多少,因此希望你好自为之些,不必妄图反抗自讨苦吃。”
  “我明白。你要将我交与六指头陀么?”
  蜂娘子噗嗤一笑说道:“你只知道一个六指头陀,其实六指头陀只是一个供跑腿的三流人物而已。”
  “哦!你们是……”
  “我们都是灵明怪客师徒的死对头。”
  “你是跟师傅还是徒弟有过节?”
  “我与那墨飞有过节。”
  “可我看你……”
  “你要问我的打算么?”
  “说不说由你。”
  “那灵明怪客已经练成了玄门绝学先天罡气,虽则他不是玄门弟子。他的点穴术尤精,隔空打穴弹指绝脉天下无双。他的剑术自然了得,在武林不作第二人想。罡气的火候据说已经臻九成,水火不伤可反震外加压力,如无宝刀宝剑以内力御使,休想伤他一毫一发。这次咱们虽请来了不少高手名宿,但收拾云墨双奇也许游刃有余,要与灵明怪客一拼,仍嫌单薄,有如螳臂当车。”
  “你……”
  “因此我另有打算,我认为时机未至,及早脱身。我认准你是个难得的英雄豪杰,所以要偕你一同离开是非之地,我俩连袂傲游天下,暂且放开这些恼人的恩恩怨怨。人生几何?
  何必为了些小恩怨而受苦受难?不如及时行乐,好好地享受人生,你说吧,你愿不愿伴我傲游天下,做一双天涯佳侣?”
  徐飞龙哼了一声说道:“你一个女人,说话好大胆,你不怕我骂你?”
  蜂娘子凤目中冷电倏现,冷笑道:“我蜂娘子在江湖任性而为,喜结交英雄豪杰,随心所欲,不怕挨骂。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笑骂我不在乎,我会将你用另一种奇痛澈骨的蜂毒针来伺候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徐飞龙知道事态严重,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他是俎上之肉,强硬毫无好处,徐飞龙希望争取时间,以使找到脱身的机会,便改变态度,笑道:“听你的口气,你们尚未等到灵明怪客师徒到来,便已经信心动摇,离心离德各自打其了,岂不可叹,你们当初又何必来?”
  “当初约定的人保证可以请到能够克制灵明怪客的人,谁知根本就是那么回事,不各自打算岂不太傻?”
  “为首约定的人是谁?”
  “有三个人,沧海客刘权,三喜婆婆吕婆婆,与九天玉龙施敏,刘、吕两人,是当年百丈崖论剑争雄的黑道绝顶人物,二十年前的那场是非,葬送了不少武林精英,他两人被灵明怪客追逐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不是两人发誓退出江湖,可能早已经骨肉化土了。至于九天玉龙,则是太岳山三山小筑的黑道大豪,十年前被灵明怪客带了未出道的门人墨飞所挑,他当然忍不下这口恶气。”
  “他们准备请些什么人来?”
  蜂娘子发出一阵浪笑,说道:“你不必打听了,即使你想加入,老实说,他们也不见得会信任你,最多派你跑跑腿,去杀一些不相关的人而已。听说是几个隐世多年的中人,但我不信他们肯来。”
  “哼!你认为我只配跑腿么?”
  “嘻嘻!当然你很了不起,连九天玉龙也拦不住你。你很可能比九天玉龙要厉害一两分。可是,江湖上谣传说你是墨飞的妹夫,明知是谣言,但仍然令人不放心。这里的事,我们丢在脑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你我早些远走高飞趋吉避凶,明早我们取道金华府远离是非之地,早些安歇。”蜂娘子说完,翠袖微一挥,烛光倏灭。
  徐飞龙跟前一黑,接着便被对方香喷喷的身躯所扑倒,暖玉温香立即令他气血浮动,心荡神摇。起初,徐飞龙急怒交加,浑身发僵,但反抗无方,等到几乎肉帛相见,令惊心动魄的特殊感受使徐飞龙血脉喷张,激发徐飞龙生命的潜能,徐飞龙开始软化了。
  暗室亏心,不论男女,在暗黑中便会起了极大的变化,道德、羞耻,顿时变的淡薄无用了。
  蜂娘子火热的胴~体,蛇一般缠绕着徐飞龙,在他耳畔以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徐飞龙,把一切仇恨恩怨抛开。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看得太严重,便活不下去的,你该以玩世者的心情及时行乐,大丈夫抓得住放得开,活下去才有意思。你我都是与众不同的人,郎才女貌,才艺相当,没有理由不能成为神仙佳侣,对不对?”
  徐飞龙动情了,与生惧来的生理需要令他忘却一切,徐飞龙不再被动,矍然奋起,他成了一个上面的男人。
  徐飞龙发出了野性的呻吟,将半裸的蜂娘子掀倒。室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全凭触觉和嗅觉与对方接触。
  当徐飞龙尝到销魂荡魄的热吻的滋味,手触到令他血脉贲张,欲火如焚的腻滑润温肌肤时,徐飞龙自己也在心底呼叫着。
  色情肉?欲,是人生最大的诱惑,未曾“成长”的男女固然危险,尝过禁果的人更具爆炸性。


第六百零六章 救与被救
  谁也没留意窗缝中,透入一缕袅袅轻烟。
  床上,一双男女已然失去所有防御。
  天空中星光灿烂,可看到一个人影伏在窗下声音毫无。
  暗室中,情欲征服了理智。蜂娘子这位曾经沧海的青春少妇,要征服徐飞龙这种俊俏小生,可说驾轻就熟,手到擒来。
  正在紧要关头,这女人也许被他生硬的毛手毛脚撩拨得真正动了情欲,情不自禁地娇喘吁吁地腻声叫道:“亲亲,你……你怎么……”
  亲亲这两个字,令他猛然一震。
  蜂娘子突然打了一个呵欠,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徐飞龙大感奇怪,伸手一摸,讶然道:“咦!你怎么了?你……”
  他也向下一躺,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小木窗被撬开了,进来了一个黑影,“哒”的一声火招子的光芒一闪,照亮了满室春光。
  火焰倏熄,来人摸近床边低声咒骂道:“这**真会找人,她的媚术不知坑了多少年青小子。
  不久,室中灯光重现。
  徐飞龙已经穿上衣衫,只感觉头面一凉,猛然惊醒,灯光刺目,徐飞龙神志一清。
  徐飞龙发觉桌旁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老道,赶忙坐起,伸手抓床头属于蜂娘子的长剑。
  老道赶忙摇手,笑道:“徐施主,贫道来救你的。”
  “你……你是……”
  “施主真健忘……”
  “你不是县岭的太玄老道么?”
  “呵呵!原来施主还记得贫道。”
  “哦!你不是追踪我的黄金而来的?”
  “非也。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枉为人,贫道拦路图谋施主的黄金,施主不记仇隙,反而在浙边四义手中救了贫道的性命,更不念旧恶替贫道裹伤,此思此德,没齿难忘。
  贫道浪迹江湖,第一次碰上施主这种以德报怨的英雄豪杰,因此伤未痊,便追踪东下,到处打听施主的下落,以便感恩图报在旁照料。”
  “哦!谢谢仙长的关照。”徐飞龙感慨的说。
  “白天里说巧真巧,恰好看到蜂娘子与她那些黑道党羽们在树林中向你攻击。贫道有自知之明,明里加入徒然枉送性命而已,无济于事,因此在一旁等候机会,跟踪贼婆娘将你带来此地,总算被贫道用黄梁暗香将她弄翻了。”
  “道长,谢谢你。”徐飞龙由衷的说。
  太玄淡淡一笑,说道:“不必谢我,你我恩怨两消,咱们扯平。施主的气门穴已经被特殊的手法所制,贫道无能为力。”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蜂娘子身上。
  太玄向门口举步.说道:“用冷水浇她,她便会醒来。但在你的气门未解之前,必须防备她对你不利。贫道该走了,后会有期。“说完,出门带上房门,扬长而去。
  躺在床上的蜂娘子形如死人,赤裸的胴~体只用罗裙掩住胸腹。羊脂白玉的四肢暴露在灯光下,令人一见便生非非之想。
  他虽说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但只要是男人,都会觉气血沸腾,但生死关头,徐飞龙日下的难题是该如何追逐妇替他解气门穴的禁制。
  徐飞龙找到自己藏在床脚下的零星杂物,仔细思考应付的良方。
  目前,徐飞龙无法运气,用不上内劲,与常人一般,能搬动百十斤的物件已经算不错了。
  “我得冒险,不然到何处去找人解玄阴逆经穴术的独门手法?”
  徐飞龙自语。徐飞龙取出一只小瓷瓶,倒一些药末人蜂娘子的口鼻内,一捏鼻孔,药末进入咽喉与鼻内。
  墙角有太玄老道提来的一盆水,徐飞龙将水泼在蜂娘子的头脸上。
  蜂娘子猛地一惊而醒,挺身坐起。
  徐飞龙背烛而立,面向壁角喝道:“快穿好衣裙,我有话说。”
  蜂娘子见多识广,看情况便知有变,并不急于穿着衣裙,以裙掩住胸口,媚笑着问:“咦!你怎么了?”
  “咱们来解决彼此之间的纠纷。”
  “你这是干什么?”
  “快穿好衣裙。”
  “哦!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头雾水,你……”
  “我用水将你泼醒的。”
  “咦!你是说,刚才你将我弄昏了。”蜂娘子惊问。当然,她极感意外。
  “不是我,另有其人。”
  “这人是谁?”
  “已经走了。”
  “他是……”
  “我不知他是谁,反正人已经走了。庄姑娘,快解了我的气门禁制。”
  “本姑娘为何要替你解禁制,你已经是我的人,必须听命于我。”
  “因为你也受到我的禁制。”
  “什么?”
  “在半炷香的时刻内,你如不解了我的禁制,便会上吐下泻,形如疯狂而死。”
  蜂娘子大惊,厉声问:“你说什么?”
  “我给你服了湘西毒蛊三娘的蛊毒。”
  “啐!你那来的蛊毒?”
  “上次在庐山受到墨飞的追杀,与我做伴的那位姑娘,便是毒蛊三娘的女儿,她曾经送给我一瓶蛊毒九。”
  蜂娘子惊得毛骨悚然,一跃下床一把将他扳过,“啪”一耳光,怒叫道:“你说谎。哼!你敢信口开河吓唬我么?”
  徐飞龙哼了一声,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可以等蛊毒发作,那时候你便知道我是不是虚言恫吓。”
  “砰”的一声响,蜂娘子将他推倒在墙角下:“你可恶!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蜂娘子怒声问。
  徐飞龙狼狈地盘膝坐下,冷笑道:“好吧,咱们等等看。”
  “我得好好教训你,免得你日后反脸无情。我警告你,你快死了摆脱我的愚蠢念头,我是不会上当的。”蜂娘子一面穿衣一面说。
  “我已经警告过你,你不信不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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