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狱-造化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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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狱-造化斋主- 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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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瞧不起他,揭穿道:“是吗,那为何我能听到你心中窃笑的声音?”

伊脩正色道:“那一定是叶道友你听错了,我岂是这般幸灾乐祸的人。”

叶知秋反问:“你不是吗?”

“当然——是!”伊脩脸色突然一变,无比欢快的大笑起来,“这下注定要少一个难缠的对手,最好是两败俱亡,我会为你二人祈祷的——全部下地狱吧!”

伴随半真半假的笑声回音,伊脩身化刀芒,破空离开。

第709章两个问题一个答案

罗丰和苏白鹭二人来到寒月天晶爆炸的现场,看着脚下绵延百里的冰山,沉默不语。

苏白鹭手掐剑诀,青光万霞剑出鞘,寒芒一闪,带着破空声响,狠狠向下方斩落,砍出一道丈许深的痕迹。

“似乎并非不能打破。”苏白鹭估量道。

方才一剑她可没动用多少真气,动真格的话应该能破坏得更多,虽说想要一击粉碎不大可能,但多施几次绝招,应该可以攻破。

罗丰却不看好:“外围的冰容易击碎,而越是接近核心,越是坚固,最中心的区域,只怕得天人层次的力量才能破坏,纵然我们能够施展,也控制不了力道,难免要误伤。”

此时,一个声音突然插入。

“我建议最好别这么做,此冰从内部打破,里面的人可以平安无事,但若是从外部强行攻破,冻在里面的人可是会跟着碎成一地冰渣。简而言之,可以自救,不能他救。”

说话者正是叶知秋,苏白鹭看见来人,立即换以戒备的目光,微微向前挪动半步,如护卫般挡在罗丰身前。

相比苏白鹭的戒备,罗丰倒像个没事人,轻松的问:“应该如何解救?”

叶知秋坦然回答:“视太虚幻境的情况而定,假如幻境消失,这些寒冰也跟着消失,里面的人自然是不救而救,假若幻境消失,他们依然保持着冻结的状态,那便需要长辈出手了。寒月天晶的力量在你我眼中固然可怕,但对极道强者来说,不过是呵口气的事情。”

苏白鹭并不满意:“听起来倒是轻巧,可归根结底,不正是你捣的鬼,事先说好凭斗阵决胜负,如今这又算是什么呢?”

“咳咳咳……算是兵不厌诈吧,这点想来罗兄也会认同。”可惜罗丰没有接话,弄得气氛有些僵,叶知秋也不在意,继续道,“何况严格算起来,我并未违反规矩。”

苏白鹭指着下方的冰山,厉声道:“你想说这阵法只是被冻结了,并没有遭破?”

叶知秋悠悠道:“这么解释也不是不行,贵方不也找外人代为主持阵法,那人总不会是见猎心喜,把阵法当玩具玩吧?当然,更合适的理由也是有的,比如我从未说过元初归藏阵是太上教的本阵,也许它只是兆斜阳等人的斗法手段,真正的本阵则是由我在地底下所布置的坤潜阵,毕竟我们可未曾规定,不准闯阵者使用阵法,你们单方面认定元初归藏阵是比斗之阵,我等可不曾承认过。”

苏白鹭可不认同:“你这只是狡辩。”

这次不需叶知秋回答,罗丰就道:“有实力的人不仅可以狡辩,还可以直接掀翻赌局,眼下双方皆是元气大伤,太虚幻境之中,尚保存战力的只剩下归墟教,而六道宗和归墟教间存在誓约制衡,他们不敢对我下手,因此硕果仅存又身怀重宝的太上教就势必要成为他们狩猎的对象。”

罗丰顿了顿,看向笑而不语叶知秋,继续道:“你明知会将局势导向现在的境况,却依旧有恃无恐,不难推测,你和归墟教之间必然也达成了某种盟约,比如——以太上教的力量牵制六道宗之类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趣,”叶知秋开怀一笑,默认的同时,又突然感慨,“唉,仇神妒总盯着我不放,非要同我分个高下,却不知似我等人物,武斗能带来的趣味只是其次,智慧的交锋才是真正令人着迷的地方,武力不过是实现智慧的手段,正如头脑和手足的差别,要前往何方,要做何事,是头脑向手足发出指令,而不是手足决定头脑的思维。”

罗丰道:“我能看穿你的目的,却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

“理由么,倒不是不能说,只是……”叶知秋用意味深长的视线瞥向苏白鹭。

“你又想耍什么心机?”

苏白鹭颇为警惕,就像叶知秋是故意找借口支开她,好在同罗丰单独相处的时候趁机下手一样。

叶知秋致歉道:“非是要道友避嫌,或者不信任道友能守口如瓶,而是出于善意的相劝,因为我要说的事情,如果让道友听去了,只怕无论我还是罗道友,都要置你于死地——或许出于交情和信任,罗道友会留几分情面,但心中不免会留下疙瘩,有道是瓜田李下,有些秘密还是不知道的为妙,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

这下苏白鹭也不免有些踟蹰,不清楚对方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若真要听见了某些见不得人的*,或者攸关门派利益的秘密,以她的立场,的确是能不知道,最好别知道,这已经不是一句信任能够解决得了的。

最后还是罗丰开口:“白鹭,你先退下吧,就让我和叶道友单独交谈一番,不必担心。”

“明白了,不过你注意点安全,别大意了,这个人信不过。我不会离得太远,一旦发现有变,就会立即赶来。”苏白鹭并不掩饰自己对叶知秋的恶感,狠狠的瞪了一眼。

叶知秋不以为意,反而在意起另一件不相关的事情:“唔……比起前日谈判时所见,两位的关系似乎有很大的改变,气氛上亲密了许多了,若前次不是特意掩饰的话,必然中间发生了什么,可要说事件也只有凌云绝偷袭一事,莫非是患难见真情……难道两位已经决定出去后就办喜酒?”

“你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傻话!怎怎怎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你脑子没问题吧?你要说的秘密就是这种话,还特意要我避嫌离开,莫非是在有意捉弄?我和罗丰是同一阵营的战友,不管彼此的身份如何,既然现在站到了一起,相互信任相互担心有什么不对?虽然说六道宗和羽化宗的关系向来不善,但宗门的归宗门,就算是长辈也不能禁止小辈间的私人交往,我因为意外结识了罗丰,又欠下许多人情,于情于理我都该报答他不是吗?当然我不是说自己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报恩,可就算是以朋友的立场关心他,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不是吗?对,就是纯粹的友谊,有什么不可以吗?”

苏白鹭反应之激烈,完全出乎叶知秋的意料,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啊,这个,嗯……的确不是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罗丰也有些意外,先前素媚开涮苏白鹭的时候,她的反应可是不冷不淡,懒得搭理,即便否认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和现在的反应截然相反,完全是两个人。

苏白鹭也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飘起一朵红云,令英气的脸庞添上几分女儿家的羞涩。

她颇有点恼羞成怒地瞪向叶知秋:“你都让我说了些什么!果然你这人图谋不轨,胸怀险恶,故意用话术刺激我的情绪,好让我露出破绽对不对?我才不会上当!”

看起来她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剑砍人,至少叶知秋以占卜之术观看未来,都发现了这样的分支,可实际上苏白鹭却是闪身就退,远远飞出百丈外,这才停下来,摆出一副警戒的姿态眺望着这边,似乎一有不对就会冲上来砍人。

叶知秋抹了额头不存在的冷汗,摇头道:“所以我才不喜欢女人,别看她们平时有多么冷静,一旦碰上在意的事情,立即就会感情用事,什么理智担当立场都给扔到一边,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偏偏她们做出的选择十有*都是令局势导向更糟糕的一面,累赘、拖后腿等词就是形容她们的。”

罗丰悠悠道:“你要对我讲的,就是这些事情吗?”

“对了,还有正事,险些给忘了。”叶知秋拍了拍脑门,随手在身边布下隔音结界,然后正色道,“现在双方的同门皆已无力再战,原来用以决胜负的斗阵之法已失去意义,尽管你这边还有一名战友,但我想凭她一人是破不了我设下的阵法的,所以在此我有一个提议,不妨以一场决斗来定胜负吧,决斗者自然是你和我,对了,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罗丰没有急着做出答复,而是竖起两根手指问道:“两个问题,你为何有意促成这样的局面?还有,我为什么非要答应与你一决生死?”

叶知秋竖起一根手指,道:“一个答案——《万屠诛邪录》。”

第710章提前收赌注

被说中长久以来藏在心中的秘密,罗丰脸上不动声色,便是心中也不起波澜,因为震惊和恐惧的情绪都被转移出去了。

他正要开口,却被叶知秋阻止:“你不必急着反驳,因为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手中持有的是《万屠元功》,而我手中持有的是《诛邪剑诀》,正好是上下两册。若不是有这层因果联系在,我也算不出你身上的《万屠元功》,所以你大可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此人,便是太上教中修炼了《万屠诛邪录》的人也不超出十指之数,他们中懂得占算之道的只有两人,而恰好针对你进行占算的可能性更是少之又少。”

罗丰沉默下来,迅速思考起变数,其实就算叶知秋占算到他拥有《万屠元功》,也并不能真正威胁到他的生命,如今的他可不是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而是六道宗重点栽培的核心弟子,月湖真人的亲传徒弟,哪怕叶知秋将此事告知太上教,太上教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至少明面上不行。

占算到真相?那是你们随口胡诌,诬陷栽赃!

叶知秋是证人?自家弟子当然要帮自家说话,他的话不足为信!

让太上教的前辈亲自搜索记忆验证?万一你们趁机偷窥六道宗的秘密怎么办,质疑谁就擒拿谁,你们置六道宗的颜面于何地!

以罗丰现在的修为,天人以下或许有人能击败他,但绝对没有能将他生擒之人,若是太上教派天人修士出手,那就是以大欺小,六道宗的长辈绝不会坐视不理。

只要罗丰咬死不承认,太上教也拿他没有办法,而且万屠元功只是罗丰的内功之一,不使用也没有关系,甚至再拖延一段时间,等到他晋级天人,地位就更加不同,六道宗哪怕为了面子,也要保他平安。

只是,他有必要这么做吗?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吗?被太上教盯上,终究是个棘手的麻烦,如芒刺在背,若能拔除为什么非要留着?

答应叶知秋的决战,将其斩杀,不仅能彻底掩盖住秘密,甚至还能得到全本的《万屠诛邪录》,没有什么结局比这更好。

纵然与叶知秋决战危险极大,生死难料,可未必就比秘密暴露惹出来的麻烦更糟糕,太上教明面上不能动手擒人,不代表私底下不会下黑手。

虽说暴露《万屠诛邪录》一事对叶知秋也是大麻烦,肯定要被长辈追查到自己身上,但他终究是太上教弟子,是自家人,惩罚再重也不会重到哪里去,甚至等他晋级天人后,只怕太上教会顺水推舟,默认此事。

只要决战胜出,罗丰不仅能一举解决隐患,还有得到一篇镇教经文的莫大好处,何乐而不为?

“原来如此,难怪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若以《万屠诛邪录》为赌注,的确不能留幸存者。”罗丰感叹道。

若是留叶知秋活命,纵然罗丰胜出,难道他能心安,保证叶知秋不会说出秘密?

哪怕发下心魔誓言,也有违背的方法,只有死人才能彻底保守秘密,所以是不得不杀,不让苏白鹭留下的原因也是如此,无论罗丰还是叶知秋,都不想有第三者知道此事,无论关系亲密与否。

叶知秋知晓罗丰必然想通了一切,便问道:“罗兄的答复呢?”

罗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如何证明你手中真的有诛邪剑诀,而不是故意撒谎诓骗我?”

叶知秋不多言,身上一股剑意勃发,圣洁无暇,诛邪灭秽,堂皇正大,浩气荡荡。

“我想,这应该能够证明了吧,修习过万屠元功的你,当能辨别真假。”

然而,罗丰摇头道:“这不能证明什么,传闻太上教的镇教宝典中有一部《无相玄经》,修炼此经文者,能模仿天下任何武学、术法,甚至能以假乱真,连内功真气也可以假冒,也许你修炼的就是此经文,而诛邪剑意也可能是因为见识过长辈使用。”

叶知秋哑然失笑:“我以同为镇教宝典的《无相玄经》来模仿《万屠诛邪录》?若阵如此,就算你得不到后者,也能得到前者,算起来并不吃亏。”

“错了,《万屠诛邪录》于我有用,可以完善大道积累,但《无相玄经》对我却只是鸡肋,它所蕴藏的太素大道和太虚大道都不是我所需要的,所以即便你真的身怀《无相玄经》的经文,我亦不敢修炼,以免平白惹来麻烦。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真的拥有《诛邪剑诀》,那我宁可冒着秘密暴露的危险,也不要与你一决生死,对于智者而言,公平的决斗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平,尤其是在对方先提出来的前提下,失去主动权就是将自身的优势拱手相让。”

罗丰并不缺功法,所有才有底气说出这种话,不会为了一部鸡肋价值的天级经文而去得罪太上教,假如换成小门小派的弟子或者散修一类,只怕明知会惹上大麻烦,也要将这份奇遇吞下。

叶知秋陷入思考:“证明拥有功法的方法,唔……既然被你怀疑修炼《无相玄经》,想必就算我使出诛邪剑诀,也不能取得信任……”

罗丰又道:“最后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如何保证胜利者能真正得到功法,而不让失败者抱着损人不利己的想法,带着功法一起自我了断。”

功法经文和龙脉地气可不一样,后者不是想毁去就能毁去的,而前者只是一枚玉简罢了,落败者完全能在临死前将其毁掉,只要抱着“我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你”的想法,这个时候连心魔誓言也没用,毕竟人都要死了,心魔什么的也就失去威胁的意义。

“……我想到了,解决两个问题的方法。”叶知秋忽而一笑,甩手就将一枚玉简扔给了罗丰,“这里面记载的就是《诛邪剑诀》,提前将战利品给你,你可以自行验证真伪,这下不必再担心其他,只需要考虑如何杀人灭口了。”

罗丰略带讶异的问:“哦,不怕我看了上面的内容来对付你?”

“先不提你的剑道天赋只是泛泛,一天工夫究竟能学到多少本事,就说《诛邪剑诀》本身便没有明显的破绽,到了这种高度,功法本身已没有弱点,也早就不拘泥于招式技巧的变化,强弱只看使用者的修为和领悟。”叶知秋坦然的说道,放心得很。

罗丰点了点头,同样也扔出一片玉简给对方:“条件需要对等,我也提前将《万屠元功》给你,要说修炼的难度,内功可比剑法困难得多,更不可能一日速成……我也开始期待明天的决斗了。”

言毕,转身离去。

途中,通天古书以意识询问:“你真有信心胜过他?根据收集来的情报,这位最擅长预知卜筮的手段,某种意义上可是恰巧克制你这种临场机变的风格,还是说,你已经有把握阻止他的预知能力,比如利用截运大道和因果断灭石。”

罗丰却道:“从他主动积极向我宣战来看,截运大道和因果断灭石都挡不住他的预知能力,而且他以生命为赌注,就排除了虚张声势的可能,虽然不知道原因为何。”

“那你还同意与他一战?观此人的言谈应当也是个聪明人,总不可能故意寻死吧?以擅长占算之术来看,他分明是看到了自己胜出的未来,至少也是较大的可能性,所以才有胆气向你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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