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齐老爹也起来了看到她问:“大媳妇,出啥事了?”
季心苗含糊的回他:“爹,刚才是范明的声音,好似说他大哥生病了。”
齐老爹叹息一声:“这孩子受的打击可大了,咱们这村子里,说实话在年轻一辈中,我老头子还真没看过那么看重媳妇的人。可惜,那周氏是个没福气的人,那么好的孩子给她糟蹋了。大郎过去了你不用担心,范启自小与大郎比亲兄弟还要好,别人的话也许不会听劝,可只要是大郎说的,他大多数还是会听的。今天好像起薄霜了,天色还早,你再去休息会吧。”
季心苗也觉得今天早上冷了不少,反正昨晚就准备好了今天早上吃米面,现在做起来也太早了,于是与齐老爹说了声关上门回房间。躺在床上叹息范启这个痴情汉子遇上无良女,越来越觉得这世上的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还是一切看淡平凡过日子的好。
齐大郎从早上去了就一直没回来,让虎子去范家找了,说是带范启到镇上看大夫去了。季心苗对齐大郎这男人主义又有了感想,为何他总是为了兄弟忘记她这个媳妇?为了兄弟友情她不怪他,但是她觉得他要出门,好呆打发个孩子来说一声也行,省得她一直等他吃早饭。
季心苗认为自己不怪齐大郎太在乎兄弟,只是怪他没有跟她说,他要出村子。其实,她在意了。
吃过早饭,季心苗又把前一天齐二郎家洗了来的薯粉端出去晒后,开始挑着自己家的红薯去河边洗。等下午齐大郎回来时,她已快把五担红薯洗好放在院子里,准备明天开始刨红薯丝。
齐大郎回到家看到那洗好的红薯时有点不安了:“媳妇,我不是说了我会来做的么?”
季心苗淡淡的说:“你不是忙么?我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我们家红薯也不多,哪个洗不一样?”
见媳妇似乎有点不高兴,齐大郎这才想起:“对不起,媳妇。早上去了范家后见范启烫得实在不行,村子里没有真正的大夫,我怕他出事,就与范明范星一块送他到镇上去了。直到中午他才渐渐的清醒起来。我一急就忘记交待范叔让人来跟你说一声。”
季心苗还是淡淡的声音:“没事,不就是等你一会么?当然还是兄弟的病更重要,我等一会能有什么要紧的。河边还有一小挑,你去挑回来吧,我去摘菜准备烧火。”
明明媳妇是笑着的,可看在齐大郎的眼里那是一种陌生,急得连话也说不清了:“好好,我马上去挑回来。你去摘菜,我挑回来了就马上去烧火,晚上吃什么?”
“吃饭,本来中午煮了你的饭,你没回来,我们也吃得少,一会加点水煮煮,再烙两张苞谷饼子就成。”
“好好,我知道了,媳妇你去吧。”她越是不生气,齐大郎心中那不安越来越大。只是心中也很郁闷,他也就是忘记交待一声出了门,媳妇为什么就变得这么不高兴呢?一个男人家出门办点事不跟媳妇交待,那不是太平常的事么?
连着两个晚上季心苗都以累为借口没有让齐大郎亲热。不是她拿骄,而是她觉得爱,也应该是两个人的身心交融来做才是最快乐的事。就算是生理需要,也得有心情吧?其实她真的不想与他太频繁的亲热,自己会让身体的吸引而战胜理智,那样她就会要求得更多。她害怕了…
晒好薯丝眼见那菌种快差不多了,于是季心苗提出让齐大郎去山上把那些砍好的阔叶树找人拖回来。
齐大郎这两天见媳妇话都很少,而今天却跟他说了那么多,于是连连点头:“好好,一会我就去找人,那树木并不多,三五个人有两天就拖下来了。”
季心苗说:“树拖好后还有很多事呢,一是要把树分开来锯成一段段再碎一些粉,二是到时还得搭个草棚并在棚子里搭上三尺高的架子。等茹种种进树里发芽后就要架起来浇水了。”
齐大郎立即说:“这能有多大的事?锯木头就让二弟来做,到时搭棚子的时候,我再叫两个人来帮忙,一天功夫就搭好了。媳妇,我先去找人了啊,明天我们就上山拖树去了。”
沉默了两天齐大郎的不安看在了季心苗的眼里,此时见他还是一脸的不安,季心苗朝他露出个难得的笑容:“嗯,你去吧,我也去准备明天请人要吃的饭菜。”
这个笑容不蹄于仙乐,打得齐大郎晕头转向,他欢喜的说:“媳妇,那我去了啊。”
“去就去好了,用得着说来说去?”季心苗看到他那屁颠屁颠的样子,不由得撇撇了嘴。男人,就是得调、教,你要不好好的调教,否则就一辈子都得受气。
季心苗以为自己让齐大郎知道她在生气、她在不高兴,那是因为她要让这个男人知道她不好惹。想要好好过日子,就得学会相互尊重。其实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是翘得越来越高。
木头都拖回来了,已是半干了。用几根树在靠自己家门的地方架了起来,秋天天气好,再过个几天就能用了。与此同时,季心苗指挥齐大郎在后院的菜园子里靠山边扎了个木架,并用稻草扎成排当瓦盖上了。
为了找人给木头打洞,齐大郎出门去叫人来帮忙。
门一开季心苗怔了怔,范启抱着妞妞进来了:“嫂子。”
☆、126。第126章 好心是驴肝肺
看着这个不到十天就瘦得不像个人样的男子,季心苗心中直叹情之一字的减肥效果。她一愣之后立即应了声就伸手抱妞妞:“范启兄弟过来了?大郎出门去找人了,你先坐会吧。妞妞,姆娘抱你去拿好吃的。”
妞妞有点认生,一边的玲儿倒是小大人似的哄起她了:“妞妞,跟姐姐玩。”
把孩子哄在屋内的地板上玩,又让虎子与春儿都来看着,抓了一些柿饼让孩子吃吃,季心苗出来准备去后院。
正要抬脚往屋后走齐大郎一头撞进来,差点把她给撞着,一把把她拉在怀里:“怎么似个孩子呢?你不是在带妞妞么,怎么跑后院来了?”
季心苗后退一步拉过齐大郎站在一侧悄悄的问:“你怎么把范启给叫出来了?不是说他除了去自家地里干活,就连他娘问他话都难得哼一声么?”
齐大郎看自家媳妇在自己面前咬着舌根说话很亲近,心里很是喜欢。这些日子林家与范家都出那种事,让他总是觉得季心苗对他有一种疏离的感觉。今天她能这样在他耳边说话,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虽然很平淡,却有着淡淡的温馨,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齐大郎低下头伸手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也捉摸着不一定能叫得动他,毕竟兄弟之间有的事也不是能帮得上忙的。可哪知我一去,才把意思说明,他自己跟我说来帮忙的。他能来,说明他心里已想开了些,我也是很高兴的。”
季心苗想想周氏嫌弃范启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范家只是平常的农家日子,不能给她提供好吃懒做的太太生活,这才又重新勾搭上了老相好。于是她说:“反正我们这些种子也种不完,你到时问问他,有没有意思跟我们一块种一些菌菇。只是天气冷了后,这大棚要用不少的油布盖着,可能要二两银子的成本。如果他愿意,那些种子除了你爹要的外,就留下些给他吧。”
种子不少,季心苗准备先问问齐老爹要不要种,他就是要种也一下子种不了这么多,于是她才有一问。
齐大郎一听媳妇还考虑着自己亲爹,他开心的说:“哼,我们种好后去问他们,我媳妇真的很好。”
季心苗嘴撇撇挣扎开:“别抱着,这大白天的,屋后还在这么多人干活呢。要让人看见了惹人笑话。”
齐大郎低头就亲了一口才乐呵呵的说:“我自己媳妇想抱抱都不行?算了,看在那两个兄弟心里还不舒服的面上,我就先去干活了。”
“去!学得个油嘴滑舌的,小心我踢你!”季心苗心里暗吐着,这个男人跟以前看到的也太不一样了吧?
“什么?跟你们一样在树上种香菇?我说大郎,不是我这做继母的不会做人,要说教你。现在是什么季节了?打霜了!就是林子里也找不到多少蘑菇了,还能真的在树上大冬天的种上蘑菇来?还真是个异想天开的人!你要宠着你媳妇,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这又是砍树、又是搭棚,还得花不少的银子买油布,我们可没这个老本儿跟着你们一块折腾。”齐李氏一听要花几两银子来跟着试种香菇,又听齐大郎说只是想试试,她一听跳了起来。
齐柳氏看向齐大郎的眼光竟然是一种轻视:“我说大哥,就算你多年没媳妇,可也不能这么着宠她,否则她还不被你给宠上天?对于这没有把握的事,我们家也不种,哪个有本钱爱折腾让哪家去。”
看着这没眼光的后娘与继母,齐大郎见齐老爹也以犹豫,只得站起来说:“既然你们不种,那我就把这菌种给别人了,只是我怕被别人说,有好事也不想着爹娘和兄弟。那就这样,我先去了。”
“哼?好事?鬼才信是好事呢,还是不是想银子想疯了,想在大冬天种菌菇,除非你那地底下有那个什么温泉子才可能呢。”齐柳氏不以为然的在背后啼咕。
看齐大郎一脸的沮丧,坐在炕上给两个孩子说故事的季心苗笑问:“怎么?他们不相信吧?”
齐大郎坐在炕边点点头:“除了二郎说要跟着我们试种外,娘与三弟妹都反对种,说她们没有本钱来折腾。只是媳妇你怎么猜到的?”
“噗,这还要猜?就她们这两个人,把银子看得比命都还要重的人,对这还没有看到结果的事,能相信了?不过,现在是她们不相信了,以后等我们真的挣了银子,你看,来找事的怕她们又是第一个了。”季心苗一脸了然的说。
齐大郎苦笑着说:“那你怎么还同意我去问?”
季心苗脸一抬眼一翻讽刺的说:“你不去问那以后就真有事了。就你们家这几个女人,是什么人品,我不说你也知道。什么叫做好心当作驴肝肺,这就是!以后就明白了?这件事我同意你去问,那是因为你问过了,我们以后挣了银子,就算她们眼红也没办法。最多她们只能暗地里恨得牙根痒痒,而不能到村子里去乱说什么。你个当儿子的,有挣银子的事不想着亲爹,那以后传出去,村里人就有话可说了。我之所以让你一定要当着爹爹的面问她们,也就是为了以后堵她们的嘴。”
齐大郎承认的点点头:“你想的确实周到,这样一来以后就少些烦心事了。我本来就是她名义上的儿子,而不是她亲生的,对我们的态度怎么样,也用不着再去想。我的媳妇确实厉害!”
季心苗脸红了:“少拍我马屁!”
见小媳妇那小脸奕奕发光,几日没有亲近她的齐大郎内心蠢蠢欲动。他一把抱起玲儿哄着往外间走去:“玲儿,虎子,天很晚了早点睡啊。”
季心苗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脸突然红了。
可两个孩子意犹未尽,双双盯着季心苗不哼声。
无奈的低下头许诺:“明天早上干娘给你们做蒸鸡蛋吃。”
虎子似乎对鸡蛋的诱惑力不大:“那干娘明天再给我们讲两个故事。”
季心苗一头黑线:她怎么老是被大大小小吃定?
☆、127。第127章 狗血
把两个孩子送去睡了,不一会齐大郎关好房门就进来了。三下两下把自己脱得内剩一条内裤钻了进来,伸手抱住季心苗直叫:“好冷,媳妇给相公热热。”
季心苗没好眼神的睇了他一眼:“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这才十月呢,真到了十二月下大雪了,再叫好不好?”
齐大郎傻乎乎的看着眼前那张娇嗔的小脸“嘿嘿”笑了起来:“媳妇,这都打薄霜了啊,是真的冷了。你摸摸,我这全身都没一处热的。”
说完拖着她的小用往自己身上呼去。
突然季心苗假意恼怒的抽回了手:“这里也是冰冷的?”
齐大郎搂住她亲了一口:“这里本也是冰冷的,是我媳妇摸热的。来,媳妇再帮帮我,一会我全身就热了。”
两人在闹趣问,齐大郎坐了起来,一把抱住她面对着坐在他的腰间。还没等她惊呼,一只大手已把被子掩上了她的背,一只手解开了她的上衣…
右手腾空后他扶在她脸侧的手慢慢的,充满暗示的下滑,在她的颈侧摩挲着。然后让她微微后倾,那对弹跳的白馒头就进了大嘴。
一阵阵的爱怜与吸引,让季心苗的全身顿时阵阵战憟,她实在是提不起力气来拒绝,只好听之任之,任他微凉的手慢慢沿着俏臀滑了进去…
宽厚的唇放过一对馒头开始在那白腻的身子上游动,那种蚀骨的痒,让季心苗越发让她有如中了迷香一般昏沉。她不知手脚往哪里放,只知道勾着他的脖子,沉沦其中。
齐大郎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半阖的双目,双眼迷朦的小小人,他微微露出笑意,她是喜欢自己的碰触的。于是,翻身,伸手架起了她纤长的腿,挺身而入。
那凶猛的冲入让季心苗忍不住哼了一声,那一波波快乐让她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背,似欢喜又似痛苦的一下一下的哆嗦着…
齐大郎感觉到了她的快乐,他也不出声,只是一下又一下,重重的顶着她,仿佛要把自己全都塞进去一般。
随着快乐游走到了脚尖,季心苗觉得自己简直要死了,那一种紧张让她的小脸更加涨红。那一下又一下的顶撞,让她全身都在酸痛,她想叫他停下来让她舒缓一会儿。
原来,这种快乐,并不需要感情。
可是齐大郎哪里肯,反倒加重了力度,撞得她要散了架似的,愤恨之下就忍不住挠了他一爪子:“我吃不消了…”
齐大郎一阵得意的轻笑:“都是我在用力,你怎么会吃不消?”说完后更是一个重顶,顶得她差点叫嚷出来。
季心苗睁开眼时,齐大郎正神清气爽的站在炕前朝她笑:“媳妇,醒了?”
季心苗拍了拍觉得还在酸痛的腰肢,故意瞪着眼凶他:“有你这样对媳妇的么?你这是在哪学坏的?”
齐大郎乐得嘿嘿直笑后抓了抓后脑勺说:“媳妇,我好几天没亲媳妇了,昨天晚上是猛了点。你别生气啊,下次我一定很温柔。”
季心苗一听假装恼了:“胡说八道,懒得理你。”
“嘿嘿,媳妇,我真不是胡说八道,晚上你就能看到了。快起来吧,你不是说要做什么薯粉丝么?那个漏子二郎昨天去镇上带回来了,土豆我可切好块磨好了,等着你来洗那个什么粉呢。”
季心苗仿佛看见怪物似的:“你什么时辰起来的?”
齐大郎笑笑:“不早,就起来一会会。”
季心苗眼睛白了白:“相信你才怪呢!”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昨天晚上那么的纠缠,今天竟然早起了!
晚上已经打霜了,是可以做粉的时候了。不过做粉是很累的,没有三个大人以上,基本是做不成的。
等一篙篙的圆粉与宽粉都挂在院子里等着晚上冰时,季心苗觉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唉哟,吃个粉可真不容易,等它们干了,我可得好好的炖一餐猪肉粉条,做一碗酸辣粉丝来吃个够不可。”
齐洪氏“嘿嘿”直乐:“大嫂,好似你想吃的是那山珍海味似的。”
在北方上了七年学的季心苗很回味那北方的名菜,于是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口水:“山珍海味哪有这么好吃?这猪肉炖粉条、酸辣粉丝比这些带劲多了!你不要笑话我,到时我让你吃到吞舌头!”
齐洪氏更乐了:“大嫂,那我就等着吞舌头了。”
两人正在说笑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