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友仁离开之时,曾专门将天庭事务交予几人,如今天蓬失踪,估计凶多吉少,雷天动脱狱而出,更让几人大怒。特别是王守仁、离道人和火烈道人三个天龙军将领,血气方刚,哪容得勾陈这等大逆不道之徒。
他们个个都目露怒火,恨不得将勾陈拉上斩仙台。只要他稍露败迹,这几人定然会虎扑而上,用捆仙绳将其拿下。
眼看勾陈大帝即将被擒,几人正松一口气之时,那勾陈眼里露出一股绝绝之色,只见他手里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咒诀齐施,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在镇魔窟的周围弥漫,那阴风似乎不存于三界,不游离于五行,令几个修为有成的仙人都有支撑不住,想打寒颤之感,就连哪吒这个九节白莲化身的莲花童子也产生了一股心悸之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几位大仙心里疑惑之时,太白金星首先发现问题,禁不住大吼一声:
“勾陈,胆敢如此!”
他手里的拂尘连抖,逼退勾陈,一个袖里乾坤,将哪吒等人捞起,身化星光,就要逃离。
“桀桀桀桀……”
一阵冷森森的惨笑,从勾陈嘴里发出,引来那道露出森冷的虚影后,勾陈都变了个人似的,阴测测地说道:“你们还走得了么!”
他印诀一合,似乎承载不住法诀的反噬,口角溢出一股鲜血,“噗”的一声,精血射入虚空,四道如磨盘一般大小,方方正正,如帝印一般的虚影跨空而来。
在这道虚影的压迫下,四周如被禁锢一般,令太白金星的飞腾之术都没法施展,定在原地不能动弹。
看着这道虚影,太白金星老脸煞白,喃喃道:“镇魔台……”
“好一个勾陈大帝,以为陛下离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还不赶紧放下镇魔台,负荆自缚,到时候陛下归来,本座尚可为你求情,免得在斩仙台上走一遭。”
“哈哈哈哈……”狂笑声中,勾陈喷出一口鲜血,转头看向疾驰而来的后土,嚣张地说道:“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想将这几个逆臣拿下,再来对付你,正好借镇魔台之威,将尔等一网打尽!”
“镇魔台,给我镇,啊!!!”
勾陈不要命地喷出一口口鲜血,那四方镇魔台由虚变实,瞬间笼罩着对面的几位仙人,庞大的威压将几人全都镇在当地。
喘了几口气,勾陈看着不能动弹的后土等人,萎靡不振的脸上更是加了几根皱纹。
“果然不愧以天道之力炼制的镇界之宝,以圣人精血所炼,连我金仙后期实力,也只能勉强动用,却只能镇压而不能镇杀,可惜……”
要知道,以齐天大圣孙悟空刀枪不入,水火不浸的横练之法,在一个镇魔台之下尚不能坚持,何况四方镇魔台同时动用!
任后土、太白和哪吒几人修为通天,在这种镇压下,也如潭中之鱼,蹦不了多高了。
勾陈镇压住几人之后,连连出手,打出一道道法诀,将此处完全封印,这才拖着雷天动离去。
从此之后,天庭就是他的了!
虽不能将后土等人就地斩杀,让他遗憾,但是,封印几人,让张友仁彻底失去左膀右臂,如今张友仁流放至北俱芦洲,天庭诸人还有谁敢乱动,谁敢逆他而为!
十年,十年之后,张友仁就算洪福齐天,活着回来,面对一家独大的勾陈,他还靠什么翻盘!
至于王母娘娘,一介女流之辈,又深居瑶池,能保住自身,就很不错了,哪还有能力来管理天庭。
“哈哈哈哈哈……”
勾陈走路都变得轻快起来,好像此时他就是真的玉皇大帝,三界共主了一般。
……
第七十七章白衣观音
就在勾陈镇压天庭诸仙之与时,一道白影自天而降,落到与大明国紧邻的另一个国度,大梁国。
白衣观音!
恰是时,大梁国大将军河南王侯景以清党伐异,诛杀朝庭弄权的朱异为借口,向梁王萧衍发起军变。
候景发动车船万乘,甲士数万,从河南僻荒之地,一鼓气杀到兰陵。
候景残暴,所领逆旅更是凶狠,一路杀来,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观音本就是慈悲之人,看到尸横遍野,众人哀嚎,一颗佛心险些被绞碎。
佛渡众生,慈悲为法,但佛门也有明王之怒!
观音施展**,化身千万,以一人之力,尽显金仙之威,生生地将河南王候景逼在对岸,以**力,当场斩杀叛军数万,保全了整个大梁。
随后,白衣观音周身佛光,双手合十,在整个大梁国民众的顶礼膜拜中,被梁王萧衍迎进王宫,论道三日。
三日之中,谁也不知道梁王与观音交谈了什么,事后,梁王请观音设下法坛,专门为亡妻郗氏超度,以离苦得乐。并参阅佛经而撰慈悲道场忏法十卷,请僧礼忏,状似虔诚。
梁王大兴庙宇,安抚苍生,举国皆佛。他自己也在兰陵同泰寺当了三天和尚,与观音持弟子礼,并尊观音为慑政王,共商天下。
自此,观音完全掌控大梁国,暂时休生养息,平定河南王候景叛乱所带来的影响,积聚国力,以期十年之战。
慑政王军政财权悉数在握,观音看到北俱芦洲恶性相生,战乱不断,发了大慈悲心,要求举国皆佛,洗练心灵,共尊西方极乐世界,离苦得乐。
在传教之时,观音偶然想起与八世金蝉子论道之时,金蝉子曾经讲到一种法门,任何有情生物尽皆有佛性,只要勤修佛经,都可以顿悟成佛,了脱生死。
北俱芦洲本就战乱频繁,要想让全民皆如清教徒一般戒三途,习五业,不争斗,不杀生,是万万不可能的。
于是,观音秉承金蝉子的想法,在大梁兴起念真经,不持戒的修行方式,倒是间接地发扬了密宗这一法门,让如来以后怒如霹雳。
同样,在大宋国,圣人老子的第三代弟子曹国舅,更是绚丽无比粉墨登场。他驾仙鹤,持玉板,彩衣飘飞,腾云起雾,祥瑞御免,一派仙家气象。曹国舅驾临大宋国,仅仅声势就令凡人修士莫不折服。
莅临大宋之后,曹国舅另辟捷径,并不忙于入宫晋见皇上,反而四方游历,以道法处处显化神迹,深得人心,获得普通民众自发尊称的天师之名,在民间,威望日重,隐隐盖过当朝天子。
据传,在一次朝会之上,宋国太宰已向仁宗皇帝请命,准备立曹国舅为国师,以道教兴国,免战乱**,虽然不知道仁宗皇帝最后将会如何回应,但是,曹国舅这一招借势,已经使得炉火炖青,入朝有望。
一左一右两个国家,佛、道两大教派的的棋子全部到位,此时,张友仁又在干什么呢?
……
应天府南大街,二仙桥头。
“仙枣,刚从积雷山上采摘下来的仙枣,功能淬体护肝,手快有,手慢无,要的赶紧。”
还真有?
张友仁刚到南大街,就听到一个宏亮的吆喝声。听那声音明显不像是个做生意的,反而带着一股逼人的煞气,令人不愿接近。
“生意不是这样做滴!”
张友仁含笑着看了过去,一看之下,他面色大变。
“我去,关二哥!”
面如重枣,长髯垂胸,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要不是张友仁怀里昊天镜还在,时时提醒着他这是洪荒西游时代,他都险些以为自己来到蜀汉时期了。
“可惜一幅好相貌,居然沦落到以买枣为生了。凭这幅相貌,不管他这所谓的仙枣是否有功效,也得买上几粒回去尝尝鲜。”
张友仁迈着小方步,朝那大汉走去。
只见那大汉煞气甚重,身边几乎没有人敢靠近。
“好汉子!”
张友仁眼里露出一股神光,兴趣昂然。
他玄功运转,身上骨节咔嚓着响,“轰!”一步跨出,地面都在震动。
“好功夫!”
那汉子收回气势,手捋长髯,丹凤眼里露出一股战斗的**,看了看张友仁全无修为的样子,随即摇了摇头,道:“原来小兄弟只是练了一身横练功夫,就如此威势,某家佩服。小兄弟可是来购买仙枣的?”
“正是。”
张友仁也惊诧此人实力高强,仅仅气势外放,就让自己全力以赴,才能支撑。这地仙界也真个藏龙卧虎,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也是这般气势,难怪道佛二家要将此地称为八难之所在。
“阁下可姓关?”
张友仁先没急着谈仙枣之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道。
那汉子听到这话,眼里射出一道奇光,好似要生生地看穿张友仁的五脏六腑,半晌,他收回目光,将一根粗愈碗口大小的哨棒往地上一杵道:“某家长生,只售仙枣,不谈他事,小兄弟无事请回!”
“我去,还真将这小枣当成三界独一无二了,说话都牛气冲天,还某家长生呢。”
张友仁否定了心里的想法之后,小小地鄙视了一下眼前这个与历史某人十分相像的汉子,俯下身子从篮子里拿了一个青枣,看了看。
“这枣怎么卖?”
“一个灵石一枚,概不二价。”
“这枣真有淬练肝脏功效?”
“哼!”
叫长生的汉子不耐烦地轻哼一声,“此枣乃吾采自积雷山,受天雷洗礼,百载方可成熟,岂能骗你。”
“好,有多少,全给打包了。”
张友仁仔细一瞧,发现这青枣外缠绕着一道微不可察的雷电气息,暗叹大自然之奇,以雷电孕育出此等珍品,或许真能达到淬体效果。
积雷山是位于明、宋两国交界边境,不但时常纷争,还须经过层层雷区方可到达。修为低的修士,根本无法进入,可以想像这青枣的难得,要不是整个地仙界大多以修元力为主,炼体修士少之又少,定然不会如此便宜。
所以,张友仁见猎心喜,直接想将这些青枣全收入囊中。
“慢!”
就在张友仁即将交易之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第七十八章二仙桥遭遇
(感谢或小侠道友的打赏!)
“慢!”
一只大手盖在张友仁拿青枣的手掌上,让他有些意外。
“谁啊,这么嚣张,没见我都买下了吗?”
“哼,一个还没筑基的混小子也想觊觎仙枣,岂不是找死!”
那声音冷冰冰的,让人听到直觉得牙酸。
张友仁抬头看时,一个面目冷漠的青年站在面前,待看清他的修为时,他不禁笑了。
“金丹期?老子昨天才收拾了一个呢。”
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道:“万事讲求先来后到,莫非小兄弟要横架这个梁子?”
“横架梁子,凭你也配!”
那青年语气无比嚣张,金丹修士的压力释放,略带蔑视之色地看着张友仁,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说完这话,再不顾张友仁一眼,转头朝卖枣的长生道:“你这个红脸汉子,敢在二仙桥贩卖物品,跟本队长打过招呼没有?哼!”
他一声冷哼,挥手道:“来人,把他们轰出去,这篮仙枣就算在二仙桥上半天的租金了。”
随着话音,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蜂涌而来,将张友仁和长生两人团团围住。
那名红脸汉子嘴唇动了动,看了张友仁一眼,似乎另有打算,转而一言不发,伺立一旁作壁上观了。
“住手!”
张友仁哪能让这些人破坏自己的淬体大计,他一声大喝,就欲阻止这群人,哪知道那青年脚尖一踢,一篮子青枣就这样洒落在二仙桥上。
“住手,本队长想做的事,谁敢喊我住手!”
“还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赶紧跟我将他们两人拿下!”
“完了,这少年郎今天不知得受多大罪过。”
“是啊,外来人也不知道收敛,怎么在南大街就惹上费元大人呐,这不是找死么?”
“话说费元大人好久没有出来巡查了,还以为他被人敲了黑棍呢,嘿嘿……没想到现在更加跋扈了呢。”
“嘘,小声点,费元大人可是金丹期修士,耳朵好使着呢,小心他听到,将你送到执法大队去坐几天水牢。”
“我去,也不知大将军是怎么想的,偏偏要设置执法大队这么一个招人厌的职业,说是执法,其实就是收取费用,中饱私囊。整天在大街看谁不顺眼就踢摊捣贩的,还让俺们这些小商小贩怎么活得下去啊。”
“哎,走吧,走吧,要是惹上这个活阎王,等会我等的店铺又得遭殃了。”
……
“呵呵呵呵……城管是吧。”
张友仁眼里精光一闪,他最瞧不起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何况是一群拿着公饷却专门破坏秩序,影响正常交易的家伙!
“啪!”
一记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在一名正在捡青枣的年轻人的脸上,打得他“扑腾”一声,滚了丈远。
“吆喝,反了天了,还敢还手,兄弟们,给我上,打死打残不论,出了问题本队长负责!”
费元并不是蠢人,以他任大南街二仙桥地段执法队长一职,早就积累了随便盯一眼就可看出世间各色人等的来历与地位。以他的阅历和丰富的经验,哪还看不出张友仁是个外来客,又无修为。至于卖枣的汉子,他虽然看不出此人身上是否有元力波动,觉得此人身上有一股令人感到不舒服的气质,但是,这种只能冒险到积雷山这等凶险之地去摘枣买卖的下里巴人,再强也有限。因此,他无所顾忌。
费元一声令下,这群执法人员如恶狼一般朝张友仁扑来。
“来吧,我正好拿尔等试试手。”
张友仁拳架一拉,**骨骼“啪啪”着响,九转玄功运转,身上自然带着一股气势,一股勇往直前,永不认输的气势。
长生看到张友仁的架式,眼里露露一亮,左手轻捋长髯,右手虚握,好似握住一柄随时可以劈下的长刃,静立此处,如一尊真神,站在一旁,不动如山。
“吼!”
虎啸山林!
张友仁如虎扑羊群,以肘为拳,背顶膝摔,几名被酒色早掏空了的执法人员,哪能经得住九转玄功的威力,只转瞬间就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了。
费元嘴巴都张成o型,他知道自己这几个弟兄不顶用,哪知道会这么不顶用,他怒气冲天,一道清喝,身化残影,快速地冲向张友仁。
“元气瞬杀!”
一道元气柱如龙卷风一般,朝张友仁席卷而来。那道元气柱不但急速旋转,而且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誓要将张友仁磨得粉碎。
“啊……费元居然对一个全没有修为的小子用了这招?”
“别看新来那小子没有修为,我倒感觉他修炼了一种极其高明的炼体功法,实力不弱啊。”
“可惜……”
“炼体功法终归不得入了大道,难以得道成仙,哎……”
桥头的张友仁看着费元来势汹涌,要想硬撑,以九转玄功第一转的地步,还远不能抵挡这种冲击。凭他预测,自己的仙体,在这道元气柱之下,勉强能撑住十息,十息之后,就会被席卷而来的元气给磨成一道渣。
他身上金光闪闪,强力运转玄功,身如灵猿,发出一声暴喝,向前疾冲,企图脱出元气柱的包围。
“哼,凭你也想逃出本队长的元气瞬杀,瞬杀千刃,疾!”
费元手中印诀一变,元气柱瞬间发散,形成一道扇面利刃,比起刚才强过十倍的速度横切过来。
“裹住他,成了!”
费元一脸轻松,胜卷在握,这下肯定将这半路架梁子的家伙千刀万剐了吧。他如是想道。
“哎,真是个倔小子,打不赢就认输罢,就算进入执法队,受一些皮肉之苦,只要能拿出适合买命的本钱,自然不会有事的。哪像现在,命都没有了,所谓的意气之争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要是我的话,早就投降求饶了。”
“哼,你们这群胆小鬼!”
“哟,你这老东西也好不了多少,上次不知是谁看到执法队来了,赶忙送上自己镇店之宝?”
那老者一听到对方揭短,气往上攻,一双老脸涨得通红道:“你……你……”他缓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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