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那棋盒也是法宝!”醒尘笑了笑道。
醒尘想了想,又对松鹤道人说道:“师叔误会了,那下棋的人不是妖怪,是我师父飞蝗道人,他说要找朋友来吃你,是吓唬你的哩,我师父有一个神通的法宝是棋盒,我料定就是他。我师父的法力修为十分高,你莫要惹他老人家”
“你不是说你是唯真派的么?怎么还有这飞蝗道人,是你的师父?”松鹤道人一惊。
醒尘粲然一笑道:“我师父多着哩,不过我不明白,师父为何来这里,难道也是为了前来寻那乌金血爪?”
松鹤道人想了想问道:“你师父是正派还是邪魔,他能斗得过噬血天魔?”
醒尘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他们都很厉害,若是狭路相逢,得有一拼,也赌不准谁个会赢,师叔,你知道我师父他去哪里了?”他往林中一望,这荡着飘飘渺渺薄雾的林子中,哪里寻得到半人的踪影。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妖魔反目
那松鹤道人也将顶树林中极目一扫,却在那灰暗的林中烟雾飘渺之处,发现有一个人影若隐若现,但仔细一看,哪是人,分明是一个妖怪,那妖怪的体形和人的体形却是不一样,人只有手足均只有两只,那妖怪分明有六条腿,伏在那里一动不动。松鹤道人也知道先下手为强,只听他大喝一声,挥着手中宝剑,也不顾剑术招法,照那妖怪身上一阵乱砍,只见妖怪若身披银甲,一动不动,身上火花四溅,那松鹤道人也砍累了,喘着气停下来,踢了那妖怪一脚道:“原来这是妖怪留下的一个壳,是一个假身,害得贫道徒费力气!”
醒尘走近一看,那妖怪却是一只巨大的蝗虫,瞬间明白过来,哈哈笑道:“这哪里是妖怪,这分明是我是师父的法宝遗在这里了,我师父飞蝗道人,有一二指长的法宝,外形是蝗虫,丢在地上,就可变为庞大的坐骑!”
松鹤道人挠了脑袋,仔细一看那蝗虫问道:“你师父将法宝留在这里,他人到哪里去了呢?”
醒尘一看那地上,还有打斗的痕迹,一皱眉,心中暗道:哎呀,不好,师父莫不是被那噬血天魔给捉去了?想到这里,他念了一个咒将这蝗虫法宝收了,原来这可大可小的法宝都是用同样的法咒。
醒尘对松鹤道人一拱手说道:“我师父可能被那噬血天魔可捉了去了,师叔可愿同我一道去寻他来?”
“那噬血天魔太厉害,贫道斗不过他,不去,不去,去也是送死!师侄还是回去吧!”那松鹤道人摆手说道。
“你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寻师父去!到时候再被那妖怪拿去,我可不会再救你了!”醒尘气上心头,赌气说道。说罢,还是照原来那条林中小道向前走去。
醒尘走了一阵,也不知行了多远,只见前方有一个山崖,那山崖边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一领色彩明丽的锦袍,另一人身上是一个黑色的衣袍,二人手中各执有剑,口中吵吵嚷嚷,不知道说一些什么。
醒尘悄悄靠近,却发现前方有一丛茂密的灌木丛,正好做掩护,于是身子一闪,便到了那灌木丛后面。
原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凌天和那噬血天魔,醒尘再一看地面,发现地面上伏着一具尸体,他吃了一惊,原来这地面上躺的正是飞蝗道人,飞蝗道人胸腔被那噬血天魔撕开,死得极惨,而那噬血天魔手中拿着的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应该就是飞蝗道人的内丹。
醒尘见那飞蝗道人被杀,心中极痛,可是又不能贸然上前与那噬血天魔赌斗,心中又如烟熏火燎一般。
只听那叶凌天对噬血天魔说道:“魔尊,这道人分明是我从背面偷袭成功,才将他杀死,他体内的内丹,应该由我得,才对,你凭什么独得。”
那噬血天魔摆手道:“恩人,我在正面和他交手,也吃了不少的苦头!我也曾念你是解开我的封印,救我脱离滴血洞感激你,所以我杀的道人,凡是有修为的,内丹大都给了你,而眼前这道人的修为极高,他的内丹本尊不能给你,何况内丹不能分食。”
叶凌天喝道:“好一个噬血天魔,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说罢,扬剑飞身上前来,要夺噬血天魔手中的内丹,凡。
那噬血天魔一把将内丹收了,口中道:“恩人若要杀我,今日我们恩断义绝,看剑!”说罢,抡剑相迎将那叶凌天一剑格飞几丈开外。
叶凌天悬在崖上,凌身飘在空中道:“看来我一开始就错了,本想让你帮我,却没想到你如此自私自私,我为妖,你为魔,如何可能携手同心!今日,我先除掉你,”说罢,剑排千道气浪,向那噬血天魔刺来。
那噬血天魔哪里会退让,一拂衣袍,凌空飞起,一剑迎了上去,剑若霜无痕,却簌簌有声。
叶凌天呵呵冷笑一声,喝道:“臭不要脸的魔头,想跟我斗,今天你的命已休矣!”说罢,他手中的五彩修罗剑寒芒大放,金光刺眼。只听一声巨响,那噬血天魔手中的剑被击成几段!
噬血天魔心想那叶凌天只是一个树妖,有何能耐,没想到而今却如此的厉害!他慌忙一闪身,只见那一剑,直将地上的山石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痕,那裂开的山石若惊雷一般,坠落到山崖之下。若是这一剑劈到噬血天魔身上,那他这一世魔头是做不成了!
噬血天魔失去了手中的剑,两手一伸,那手指关节间,生出了锋利的血爪,那手中腾起一个红色的光团,向叶凌天抛了出去,只听他口中冷冷说道:“我也成全你,我要吸光你的血液,做一个干尸吧!”
说着那光团一下子将叶凌天罩在其中,叶凌天身上也是红光闪动,眼见他身上的精血都要被噬血天魔吸空,叶凌天飞仙落在地上,两脚一跺,竟然生长出根须来,原来这叶凌天是树妖,他可以随地扎根,而且扎根后,便是坚如磐石。
起初,那叶凌天身上还是红光闪动,可当他扎根在地上后,身上的红光渐渐弱了下来。
那噬血天魔一声惊叫:“啊,为何吸到的是水而不是精血!”
原来,那叶凌天根须植入地下,使了一个转移之法,将地下水将那噬血天魔给吸了去,噬血天魔被浊水侵入身体,感觉身体中十分难受,遂收了法术。
那叶凌天见噬血天魔的噬血之术伤不了他,仰天大笑,可噬血天魔哪里甘心认输罢休,只见他念了一个咒祭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银钉,朝那叶凌天击去,原来这银钉唤作噬骨银钉,是噬血天魔惯用的招术。
叶凌天见那云泽道人都是被这银钉所伤,起了防备之心,只见他摇身一变,化为一棵青枝碧叶的千年古树,那树枝繁叶茂,有千万枝条阻挡,按理来说,那噬血天魔的噬骨银钉根本就伤不了他,可正当叶凌招风得意之时,那银钉钉在他胸前。
只闻得一声惨叫,叶凌天化为人形伏在地上,鲜血汩汩从他的体内流出,他睁着双眼,却已经气绝,他死得不甘心,只为他费尽心思,放出了噬血天魔,却是他生命的终结者。
噬血天魔取出叶凌天的内丹,索了他的元神,毕竟叶凌天也是修炼千年的妖物。那内丹也不错。
“偷看了这么久,看够了么,赶快出来!”那噬血天魔沉声说道。
原来醒尘早已经被他发现了,因为噬血天魔的魔头,他的嗅觉要比常人灵敏得多,何况醒尘本来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那人类的身体,那血的味道,在噬血天魔的嗅觉中,就像清清澈的泉水一般,诱惑着他。
那噬血天魔缓步向醒尘走来,醒尘退了几步,被逼入悬崖,又没了退路。
“呵呵,小兄弟,想必你的血很新鲜。请不能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噬血天魔腾出巨爪,伸上前来,要吸醒尘的血。
醒尘心想,反正是一死,不如拼了,还死得痛快一些,想到这里,醒尘手中的剑已经攻出,直向那噬血天魔的咽喉。
噬血天魔却还是像对付暗血谷的七邪一样,身子也不闪避,只是一伸二指,二根指头将醒尘手中的七彩修罗剑的尖夹住,他一发力,想将那剑折断,可是他没想到,醒尘手中的剑,是一柄宝剑,哪能那么容易折断。
噬血天魔虽不能折断那七彩修罗剑,但是他二指钳住那剑,醒尘却是不能挣动半分,他另一只手,腾出一个血红色的光团,一下子将醒尘罩在里面,这分明是要吸噬醒尘身上的血液。
醒尘意识是极清醒的,但也没有任何反抗之法,身子若被定住一般,不能移动,他想到自己会被抽空血液,变成干尸,心中难免有些害怕,他只望此时会出现一个人突然杀出,来营救他,不过这地方极偏僻,哪里会可能有人出现。
就在醒尘不能忍耐那噬血天魔吸血之时,醒尘衣袋中闪出光华来,那彩光将噬血天魔施放的红色光团全部都吸了进去,那噬血天魔大惊,急忙收了噬血术法。
醒尘这才挣脱出来,他手伸到衣袋里一掏,原来他衣袋中闪光的正是那云泽上仙遗留下来的仙诛令。原来这令牌能抗魔性,他心中一喜。
噬血天魔也未见过仙诛令,却见那令牌光华夺目,却也先怯了几分,点身飞出几丈远之处道:“小子,你身上是携带的什么邪物,这么厉害!”
醒尘嘻嘻一笑,暗忖道,这噬血天魔既然怕了,不如再哄骗他一回。
醒尘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道:“这个牌子是专一用来诛妖伏魔,若是被它攻击到,非死即伤,轻则伤身,重则亡命,重则亡命,不怕死的,你就过来!”
“小子,休得哄我,你当我这么好骗么?我才不会过来送死,有种的你露一手,给我看看!”噬血天魔口中说不怕,心中却暗中防备。
醒尘冷冷笑道:“你真个不怕死?谁拿生命来开玩笑,我看你还是第一人!”
那噬血天魔也不和醒尘斗嘴,只是念了一个咒,祭出一个噬骨银钉,向醒尘攻来,那银钉来得快,醒尘闪得更快。醒尘身体一闪,便避过了这一击。
可醒尘却不是闪得最快的,那噬血天魔早就开溜了,原来他害怕醒尘手中的仙诛令牌,心想杀了醒尘,也不过只是吸噬一点精血,到时候殒身亡命可不划算,便纵了道光,驾云而去。
第一百四十章 情为何物?
醒尘见那噬血天魔逃走,心中方才舒了一口气,但一见那飞蝗道人躺在地上,腹腔被极残忍的剖开,心中又忍不住伤心,一膝跪在地上,掩着泪面哭道:“师父,恕徒弟来迟,让你被那邪魔杀害,惨死在此!”
说罢,醒尘匍匐向前,要为那飞蝗道人收拾残尸,却见那飞蝗道人蓦地坐起身来,将摊在外面的肠子和内脏理了理,放回腹腔,用手一抹,一道金光闪过,他身体又恢复如初,却无一点疤痕。醒尘先是一惊,随后喜道:“师父您原来没有死啊?真是吓着徒儿了!”
那飞蝗道人呵呵一笑道:“我这么容易死的话,那么就枉费了我一世的修为了!别说开腹掏肠,就是脑袋被砍掉了,我也能教它生回来!”
醒尘不解道:“那噬血天魔取走了师父的内丹,这可是真的?”
飞蝗道人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叶凌天道:“若那内丹这么容易被拿道,那也是枉费了我的一世修为,我的内丹不在丹田之内,藏得深着哩,他们只是被我使的假象所蒙蔽,可怜这树妖,的确是死得无辜了一些!”
“不过这柄剑还可以,为师先把收了!”飞蝗道人拾起那地上叶凌天遗下的五彩修罗剑,说道。
就在这时,那松鹤道人从林中窜出,对那飞蝗道人怒冲冲说道:“好呀,没想到你这个妖道居然藏在这里,让贫道找了好久,不多话,看剑!”
说罢,手中之剑,以凌厉之势,疾攻向飞蝗道人,飞蝗道人也用手中之剑来迎,二人腾在空中,又剑交击,各有进退,一阵好杀!
醒尘在下面喊道:“师叔,师父,你们不要打了,都是认识的人,这样子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那松鹤道人说道:“我哪里认识这个妖道,先前他戏弄我,将我绑在树上,今儿,我们非要见个输赢才行!”说罢,手中剑势更猛了,那飞蝗道人冷冷一笑沉着应战,二人不分胜负,一时难定个输赢。
松鹤道人手中之剑是招招致命,一剑将飞蝗道人身边的树连斩断了几棵,飞蝗道人哪里敢轻慢。
“老家伙,你手中的剑还使得蛮快的嘛!这无招胜有招,可是剑道的虚无之境!”飞蝗道人笑赞道。
“你的剑法,也不赖!如寒潭之水,随风而动,动静变化虽无常,恒变归一,有大师的风范,贫道十分欣赏,万分佩服!”那松鹤道人也不停手,继续不断用剑攻向飞蝗道人,他们互相夸赞,却有英雄惜英雄之意。
“你我二人既然决不出一个胜负,要不要继续比下去?”飞蝗道人笑问道。
“你说呢?”那松鹤道人微微一笑道,只见他剑势渐缓,颇有停手之意,却见那飞蝗道人点身飞出几丈远,收剑落地,松鹤道人也不再攻上,旋身落地收了手中之剑。
松鹤道人对飞蝗道人抱拳拱手道:“今日有幸兄台过招,让我对剑道,有了更深的见解!我决计以后不再云游,要找一个僻静清修之所,苦研剑道,参悟真谛!”
飞蝗道人呵呵笑道:“老夫归隐多年,剑道却不如你,看来这修炼之法,非静非动,却在动静之间也!”
醒尘也听不懂他们二人说的什么,上前一拱手道:“请师父和师叔二人,到我们修罗剑宗庄上一坐!到时候有酒茶奉上,闲聊慢叙也才雅致。”
松鹤道人点了点头说道:“师侄说得有理,兄台我们去师侄庄上,再慢聊!”三人一道,行云踏雾,径回修罗山庄不提。
醒尘和松鹤道人,飞蝗道人回到修罗山庄,设了酒宴,款待他们二人,那朱灯、程蝶衣、小玉、小琴、叶小彤,以及赤眉、王良,都入了宴席,杯盏喧哗,热闹非凡。
宴席之上,那朱灯得知松鹤道人修为甚高,便举杯敬酒道:“小徒弟得知师尊道法高深,可愿收小侄为徒?”
那松鹤道人望了朱灯一眼,却见朱灯长得黑胖,也算是一个有力气的汉子,问道:“道侄修为入了什么境界了?”
朱灯拱手答道:“已经过了元婴期!”
松鹤道人连连点头道:“这么年轻,就能进入元婴期,实在是不简单啊!好吧,贫道就收你为徒。”
这时,那小玉突然对醒尘说道:“妹夫一直未回山庄,你不是答应要娶妹妹为妻的么,这婚事什么时候办?”
那叶小彤听小玉提起醒尘的婚事,还未等醒尘开口,便接过话茬道:“岂有此理,我醒尘哥哥还没有提这件事哩,难道你们两姐妹还想逼婚不成?”
小琴在一旁害羞的扯了扯小玉的裙衫道:“姐姐,这里这么多人,你提这件事,多羞人啊!”
小玉回头对小琴说道:“妹妹不要怕,这是喜事,就是要人多的时候说了才管用,妹夫你说是不是?”
醒尘点了点头,对众人道:“醒尘要和小琴姑娘结婚了,给师父、师叔、兄弟们说说,这婚事就在几天筹办。”
其实听到这话,最高兴的是朱灯,因为他喜欢程蝶衣,那程蝶衣对醒尘又念念不忘,而今醒尘若是成婚,那程蝶衣心中定会断了牵挂,于是,朱灯起身给醒尘敬酒道:“恭喜醒尘兄,新婚大喜!”
那程蝶衣也曾对醒尘表白过心思,没料到醒尘如此绝情,于是端了一杯酒,敬了醒尘,又对松鹤道人敬道:“师尊,我和朱灯兄是一起的,你可愿意收我为徒?”看来,程蝶衣是打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