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新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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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新侠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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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走了,轻轻的舒了口气,不敢大喘气。突然,白蛇‘嘶嘶嘶嘶’的声音又传了来,此时的节奏似乎加快了,田余风感到莫名的恐慌,蛇眼中一阵红色光芒闪过,张开嘴,吞吐着白色雾气,直直的居然立了起来。

    它似乎在嘶吼,田余风也不是愚笨之人,旋即明白这条蛇要他跟着自己走,于是,他镇定一下心神,慢慢爬了起来,谁知还是脚软。

    ‘哧啦’一声,他一脚踩空,此时左脚还未立起,旧力未去,新力未生,一个猝不及防的劈叉,裤子便撕开了,裂开了好大一个口。

    “你看你催的,我的裤子都裂开了,真是倒霉。”田余风半带抱怨班试探道,但也不敢多言,爬起来唯唯诺诺的跟在它后面。

    那个山洞并不是很长,窄的地方也容许一人通过,不过弯弯曲曲的,那白蛇居然在黑暗中会发光,田余风也是借此才跟上了它。他暗想:这山洞外面似乎有模模糊糊的石刻,加上这洞道的宽度恰好又是可以容人通过,而且里面似乎干燥无比,他趁机摸了摸脚下,发现那里居然有石灰粉的残渣,便断定这个洞口是人为修建的。虽然心里仍然有些忐忑,但终究得了一丝慰藉,便愉悦了不少。

    黑暗中又不知走了多久,前方渐渐现出一丝光明,这让田余风十分高兴。任何人在黑暗中待久了,当再次见到阳光时,必定十分高兴,就是被刺瞎双眼也是高兴的,阳光才是生机,万物的来源。不同于温暖,田余风越走感觉越不对劲,因为这里温度实在很高,不多久,他便感觉燥热难耐,但这里十分窄,也只能忍受着。

    似乎是悬空一般,中间一个巨大圆台,四周分布九根碧绿色的柱子,不是很整齐,但就是九根,分绕圆台而立。外面四条白色砖石铺成的通道,有两百多米长,足可八马同驱而过,隐隐的,上面覆盖薄薄的光芒,十分微弱却经久不散。四条通道连接四个黑色壁洞。下面是一片火海,或者说岩浆,滚滚翻涌着。向上望去,居然是阳光,不过太高,那里只有一个洞口对着天空,不知道有多高,也不知道那口子有多大。最为奇异的是,圆台中间一条凭空而出的锁链如同蟒蛇一般,缠绕在一起,一位****上身的男子两眼望向前方,呼吸均匀,表情似乎是沉思,有着一丝挣扎,更多是茫然。

    “这里是?”当踏入砖石通道,田余风目光望去,吓了一大跳,一切尽收眼底,但一切又是不可思议。无比巨大的圆台似是而非,长长的通道,两侧无尽的岩浆,这些,他从来没有见过,于是,他变得一动不动。

    “嘶嘶嘶嘶。”白蛇又叫了起来,似乎是在催促他,游着身子往前面的圆台走。田余风不敢违抗,只得跟着它,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如果光凭他自己一个人乱闯,决计是闯不出去,他不奢望这有什么奇遇,只要能出去便好。

    走了大概一刻钟,田余风感到十分炎热,便将外衣脱去,继续跟上。这一路下来,可以说比熬这十几天还难受,不过好在这通道并不是很长,咬着牙便走了过来,此时身上的汗都已经蒸干了,手臂上都起了水泡,他不敢碰,实在太痛。

    微风,锁链,砖石,男子,这圆台上似乎只有这几样东西,田余风缓慢抬起头,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了,看到此情况,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过于大惊失色。。

    这圆台上似乎还凉快一些,居然有风,不知从何而来。

    “又来了一个,好了你回去吧。”那男子闭目而说,语气说不出的低沉,仿佛那石块轰隆的滚动声音。不过田余风听到这句话倒是有些喜出望外,本来有些惊讶而恐惧的心情缓和了些。那条白蛇身形一动,速度奇快,转眼间投入了滚滚岩浆之中。这么一跳,田余风明白了,心里一下从天堂又蹦到了地狱,他是在喊那条蛇。

    细细端量,这锁链上的人,的确是个人,而不是什么怪物,真真确确有手有脚,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五官完好,是个络腮胡子的男子。惧极生勇,此刻田余风细细打量他,鞠了一躬,轻声道:“不知道前辈让那条白蛇引我来此有什么事情?”“孩子,你多大了?”声音还是如此,仿佛嗓子被盐腌过一般。

    “十七。”他凭着记忆作答。“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见他语气并不是十分凶恶,反而有种柔和之感,顿时心里轻松了不少,不过还是暗想: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用意,我还是小心点为妙。于是答道:“我是掉入深渊后被白蛇引到这儿。”其实他心里想的是‘逼迫’二字,是那白蛇引诱并且逼迫他到这来的。

    大约又过了一会儿吗,锁链人若有所思一般,才缓缓开口道:“孩子,你相信神仙吗?”有些不可置信,对方居然会提出这个问题。定了定心神,田余风坦然说道:“我认为神仙是不存在的,所以我不信。”

    “你不信?”锁链人突然咆哮起来,眼睛张开了来,精光四射,摄人心魄。田余风发誓,自己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眼睛,他的眼瞳似乎是三色,眼白,不,应该说是眼黑,他的眼白部分是黑色的,又不像黑夜一般,而是那种墨色般的黑,黑之中还有光泽隐现。那声音中不仅仅是气愤恼怒,竟带着些恐惧,仿佛梦想破灭一般,当雄鹰失去了天空,纵然它有雄健的翅膀,终究不过是一堆羽肉。

    “你不信,你不信,终究还是有人不信。”锁链人似乎有些失望,想了一会儿,突然‘咔擦,咔擦’两声响,一条锁链从他身上疾速掠出,将田余风的脚盘绕绑住。“你干什么?”田余风下意识的大吼道:“放开我。”

    “嘿嘿,老夫我寻觅神仙三百年,在这参修又是两百多年,一共三十五人来到这里,偏偏就你一个找死,非说不信,肯定是那个神仙派你过来,怕我有朝一日顿悟,变成和他一样的存在,他想要破我的道,今天我叫你有来无回。”锁链绑的更紧了,将田余风吊了起来,又是一条锁链凌空打来。

    “你个老傻子,老傻子!”田余风大吼道。

    锁链突然停了下来。“你叫我什么?傻子?可从来没人这么辱骂我。”也许是在这里待得久了,以前来到这里的人无一不对他唯唯诺诺俯首称臣,现在被人一骂,反而顿感新鲜,他厉声道:“你凭什么辱骂我?”

    “将我放下来我便与你说。”田余风道:“你吊着我,我喘不上气,怎么跟你说?”

    “好,我放你下来,你跟我说说,如果说不出所以然,你便是有十条命百条命也是逃不出去的。”

    被放了下来,田余风顾不上喘气,直接坐在地上,道:“前辈,我只能说,您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为什么?”他突然冷笑道:“我北海真人当初名震天下,关于修武成道难道还不如你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娃儿?你说说,我错在哪?”田余风略微一沉吟,道:“请问,您见过神仙吗?那他们又从何而来?”

    “这个。”这一问让他真的被难住了,他只知道有神仙,既没见过也没探究过他们从何而来。

    “没有?我也没有。”

    “那世间的传说,神迹又从何而来?”

    “我不知道。”这话倒是实话,他对这个世界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于是接着道:“前辈您刚才说你活了超过了五百年,你想想,常人活过一百多岁便是奇迹,就是那些修为顶天之人也不过几百岁寿命,你不觉得?”田余风盯着他缓缓地道:“您自己就是神仙吗?”

    “我是神仙?”他有些癫狂,笑道:“我是神仙那么我还苦苦寻找干什么,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苦修这么多年。”

    “那我问问你,神仙到底是什么?”

    “神仙自然是本领高强,无所不能的人了,上可凌于九天,下达万丈深渊,随心所欲,有所为有所不为。”

    “您觉得您的本事怎么样?”田余风试探的问道。

    “那还用说?就是那中央大陆的九大世家也需惧我三分,什么剑神武君生,魔神楚圣真我通通不放在眼里,我到哪里哪个敢不迎接,哪个敢不客客气?”说着,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自得之色。

    “这便是了。”田余风展颜一笑,指着说道:“前辈您在外界便是这样,和神仙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您到这个地方,岂不是和万丈深渊一般,如果我没猜错,前辈您可以轻松地一跃上得百丈山岳,是也不是?”

    “莫说百丈?就是千丈我。”说到此处,他停了下来,痴痴说道:“难道我真的错了吗?”随即陷入了深思,田余风静静等候,希望他能够想明白。
………………………………

第三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万流宗上,深山丛林之中,一直都是那么带有原始气息。这里水土丰沛,地形起伏凹凸有致,山中夹平原,平原隔谷地,气候比较湿热,但也算四季分明,到了冬天,虽然有雪,能够覆盖树枝片瓦,但还是能够熬得过,算不上太冷。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茂林中传来,这里是片松林带,一大片都是万流宗的管辖范围内,忽然十几个黑影蹿过,他们走走停停,似乎在寻找什么,不一会儿,又不见了踪影。

    又是两天。

    “北海前辈,请问有水吗?”田余风此时已经趴在了地下,奄奄一息,心里时刻想着出这里的事情,但看到北海真人闭目沉思,便不敢开口,直到现在实在忍不住了嘴里干渴了。

    “水?我从来不喝水。”北海真人猛然笑道。同样嘴唇开裂的他突然用力,‘啪’的一声巨响,手臂粗的铁链齐齐断裂,却不掉下来,却是吓得田余风直往后面躲,怕铁链子掉下来砸死自己。北海真人落在地面,手指一拂,凭空多了一个坛子,那是酒!

    “我没有水,不好意思啊。”他笑道,将酒坛直接举起,脑袋仰天,一大口闷了进去,酒水洒了一地。田余风干巴巴的看着,虽然他也想去喝那些残酒,但这个北海真人脾气琢磨不定,说不定一个不高兴便将自己扔下火坑。田余风望了望他,再次仔细端详他,这个北海真人头发已成银丝,散乱无比却又带着光泽,那不是油,而是光泽。一套棕黄色的似围裙的下装,上身肌肉十分干瘪,条条疤痕显得狰狞,但也不像是有力量的人,赤着干枯无比的脚,满脸皱纹却没有显得穷凶极恶,当然此时田余风也不会觉得他很慈眉善目,总之,就是一个精神矍铄的高大的干瘦老头,没什么特别。不过,细看那双眼睛就不同了,完全就不像是人了。

    见他对这自己看,北海真人哼了一声,将酒坛直接大力掷了过来,破空之声陡然炸响,田余风大惊,不敢去接,匆忙向后移去。当酒坛要砸到他的头时,他惊恐的闭上了眼睛。良久,身上却没有一丝感觉。

    缓缓睁开双眼,那酒坛‘滴溜溜’的旋转停在他的眼前。

    “没有水,只有酒,爱喝不喝。”

    “多谢前辈。”虽然不懂喝酒,前世今生都不喝,但此时情况,不喝都不行。田余风抱起酒坛,向里望去,鼻尖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还有一股,‘竹香’?大约还剩了半坛左右。也顾不得什么,田余风颤抖着双手,此时他已没有什么力气了,将酒坛慢慢举起,把坛口往嘴上凑。忽然,手一阵无力,仿佛被钳制住了一般,丝毫不能动弹,继而发麻,再也不得寸进。

    手一滑,“砰,哧啦”,坛碎酒散,田余风也晕了过去,晕之前拼尽全力喊了一句:“请让我出去。”

    “好小子,想不到我寻觅这么多年的难题,竟被你一个毛头孩子破了去,不是命又是什么?”旋即他又笑道:“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便破个例不杀你。本来还打算传点功力给你,但见你这么想出去,想来也是个惜命之人,不传也罢。”突然又是转头一想:“算了,我这本《龙易北海功》便送与你了,能不能练成便是你的本事了。先把你治好,就送你出去。我也该找找我那些老朋友了。”

    “边走边治吧!”大喝一声,北海真人脚向下一蹬,灰尘四起,田余风的身体竟直接飞了起来。他也升天而起,脚下一股无比强大的气流,手掌顶着田余风的背部,紧紧一抓,一股真气鱼贯而入田余风的身体,两人竟直接朝着那天上的洞口飞去,快如电光。

    正是中午,黑影仍然在丛林中蹿来蹿去,不过此时好像不耐烦了,走走停停。显然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每个人走动间距都大有文章,间距多少都是一模一样,没有偏差,既不妨碍前后的人,自己又能够有施展空间,避免了行动时的碰撞,如此下来,无论是追击还是逃跑或者协助同伴,都能够大大提高效率。他们似乎分成了两支队伍,分东进南,西进北进行地毯式搜索。

    东北方向,黑衣人的领头人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这里。”几道身影齐齐窜了过去。

    “是他吗?”领头人问道。

    “应该是的,这是我们万流宗的衣服。”这些人便是万流宗外门执法队,那王钟将田余风失踪上报进去,外门执事便派了一支队伍搜索,根据进出记录,田余风应该没有出过万流宗。

    “老张,检查一下。”一人上前,将手指往田余风手腕处一搭,过了一会儿,脸色微变,道:“奇怪,真是奇怪?”

    “什么奇怪?”带头黑衣人问道。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脉象。”那唤作老张的黑衣人又摸了摸田余风的额头与心口,道:“吴队长,这个弟子脉象时快时慢,快的时候便如万马奔腾,慢的时候便是死水一片,或许是静水深流,体温和心跳是正常的,想来应该没大问题,但我始终看不透他的脉搏。还有,他的内力如此深厚,便是距你我也不远了。”那吴队长显然十分吃惊,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个外门弟子便有了如此深厚内力,旋即也没多想,道:“将他带回去吧,阿林,你去叫那边的可以收队了。”“是。”

    “天之惶惶,地之戚戚。有道恒之,无法改之。善恶有时,赏罚有度。无善无恶,大善大恶。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戒之,慎之,记之,行之。”此歌谣不知何人所作,偏偏就印在了田余风的脑子里,本来他以为是那北海道人,但记忆中那声音却是清朗高悦,如同深山里‘叮咚’的清澈泉水,回响不绝,比北海道人那沙哑难听的嗓子不知好听了多少倍。

    “啊,余风,你醒了啊。”刚抬起头,便有一人走了进来。根据记忆,田余风友好的笑了笑道:“王钟,又是你救了我啊?真是的,每次都麻烦你。”王钟大为惊异,田余风居然对他笑着说话,不是那种冷笑,而是带着不曾有的温和,像是老朋友会面的那种热情寒暄,也带着感谢的笑。“你怎么了?不会真的得了重病吧?”王钟放下手中的汤药。原来这王钟便是和田余风住了一间院子,王钟是一憨厚老实人,对田余风非常照顾,但这田余风却是从来不领情,对谁都是一副死人脸板住,王钟也不例外。

    本来田余风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这个田余风平时待人的态度如此恶劣,就连这个平时对他多加照顾的王钟也是常常冷眼相对,恶言相激,不禁为这王钟有些打抱不平,但终究是想想,他就是田余风,总不能自己去骂自己,那不是神经病吗?见他半天没说话,王钟便想:还是和原来一样啊,便笑道:“快点把这汤喝了。班先生说你身体现在比较虚弱,多补补好。”

    “可,你?”田余风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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