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勇武……你果然逃到了这里……还有你……竟敢私自放走唐木雯师兄的囚徒,罪该万死!”
赵阳风看了看热闹,突然想起了什么,强行压制好奇,疯了一般窜回新规山。
这新规山山主,虽然不可能成为少宗,但对于血峰山的弟子来说,还是趋之若鹜,而血锋榜前十,定然要惨烈争锋这个山主。
赵阳风知道,唐木雯会必胜。
他虽然也在血锋榜有名,但丝毫不敢有争锋之意,他只想忠心跟随。
所以他第一时间回来,计划收集更多塑像碎片,讨唐木雯开心。
要知道……唐木雯的身后,是有一个货真价实的长老啊。
其实到了这时候,张勇武这个无足轻重的活死人,已经不重要……但赵阳风看着空空如也的山脚,还是心中不痛快,他朝着山顶狂掠的时候,只是顺路看看张勇武以前的屋舍,反正碎片还没有完全降落。
这一看,他狞笑了出来。
张勇武,果然逃到了这里。
啪!
手中刑鞭,下意识挥洒而出,如狠毒长蛇,将空气撕裂,发出阵阵尖锐的呼啸之声。
就在前几个时辰,他挥出每一鞭,都是一道生死的审判令,张勇武的生死,全在他控制铁鞭的力道。
啪!
眼看鞭影如蛇,呼啸而起的劲风,已经将张勇武面部长发吹开。他疤痕的结痂,甚至都被震成粉末。
习惯性的狞笑,浮现在赵阳风脸上。
这一鞭,他计划让对方头骨开裂,他用尽了全力,他要结果了张勇武的性命。
碎片降临,谁会有时间照看这个废物。
可就在这时,一声沉稳的轻响传出……那铁鞭,瞬间被拉成一道笔直的铁索,原地颤抖了几下,便是纹丝不动。
两根手指,距离张勇武瞳孔只有三寸距离,而在那双指之间,占满血迹的鞭尖,却被紧紧夹着,一动也不能动。
“迟早我都要去血峰山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
捏着铁鞭,风轻云淡……张勇武感受着赵阳风脆弱的修为,一瞬间,甚至都不在那么恨他。
服用了白谊海量凝气丹之后,张勇武随时可能踏入凝气十层。当年的劲敌赵阳风,现在……不堪一击。
啪!
叹息一声,张勇武手臂用力,轻轻一甩。
铁鞭易主。
“啊!”
一道嘶声力竭的嘶吼,响彻长空。
那挂满张勇武血肉的铁鞭,猛地争夺赵阳风掌控,反逆弹起,如一只毒辣的黑蛇,狠狠一抽。
上一息,赵阳风气势汹汹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放心吧……我张勇武仁慈……我如果想让一个人死,绝对不会折磨他……毕竟,死者为大!”
看着惊恐的赵阳风,张勇武瞳孔冷漠,面无表情。
第一二十章 黄金法剑
“一个区区阶下囚,不知走了什么****运……我赵阳风措手不及,以为会怕了你……银雪剑……斩!”
嗖!
陡然间,一股劲风呼啸开来,与此同时,一柄银光熠熠的法剑,从赵阳风储物袋中飞出,直冲九霄,掀起无穷杀意。
魔羚九剑……御剑术!
赵阳风的实力,在血峰山虽然不是拔尖,但也有些底蕴。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脸庞鲜血,恨不得立刻将张勇武斩杀,天空中那柄银雪剑,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愤怒,嗡嗡颤抖,蔑视着敌人。
“居然有法剑!”
见状,张勇武目光闪烁。
一柄真正的法剑,在血峰山无比抢手,只有排名靠前的弟子,才有资格拥有,而他……没有。
哗啦!
张勇武不惧,他眼中也有一抹暴虐,狠狠将行刑用的普通铁索,缠绕在手臂之上,聊胜于无。被欺辱了整整半年,对方有法剑又如何,大不了同归于尽。
“死!”
血海战开启,赵阳风不想浪费时间,他大臂一甩,天空一道匹练划过,下一息,剑锋已然撕裂空间,劲风将张勇武长发吹开。
“我的银雪剑,乃是一等一的法器,斩杀凝气九层,我易如反掌。”
张勇武的身影,在赵阳风眼中,就是一具尸体。
他狞笑着。
“吃了白谊那么多丹药,如果一招就被斩了,也太丢人……最坏也要拼个同归于尽。”
眼看剑锋凛近,那冰冷的杀意,令他窒息,后者的皮肤,似乎都能感觉到刺痛。
嗡!
眼看张勇武被杀意笼罩,就要拼命冲杀之际。
突然,一柄金灿灿的法剑,蓦然竖立在他眼前,平淡无奇。仿佛一名金甲侍卫,悄无声息,从另外一个世界出现。
“魔羚九剑……会吗?”
一道无比平和的声音,在张勇武身后响起。
“嘿嘿……御剑八柄,问题不大……我张勇武,也不是废物!”
几乎是瞬间,黄金法剑之内,一股臣服的意志,与他血脉相连。
嗖!
一个呼吸不到,来势汹汹的银雪剑剑锋,距离张勇武脖颈只有区区三寸距离。这柄剑,银芒熠熠,嚣张跋扈,迫不及待要替主人立下功勋。
唰!
千钧一发之际,张勇武不慌不忙,其手臂沉稳,屈指一弹,似乎天塌下来,都打不破他的自信。
金光现,一切颜色……溃散。
下一息,异变突起。
那熠熠生辉的银雪剑,一阵剧烈蜂鸣,在惊恐中颤抖中,剑身龟裂,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从剑尖开始,齑粉蔓延,顷刻间整个剑身……灰飞烟灭。
黄金剑出手,势如破竹。
“这法剑……极品!”
张勇武沉醉在如臂指使的畅快中,久久不能自拔。
白谊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妄门第十潮汐的法剑,他还剩下一些,这些法剑若和紫阳剑比较,自然暗叹无光。但和血峰山那些所谓法剑放在一起,后者土鸡瓦狗而已。
毕竟,这法剑,是被纯净的黄金灵力,常年滋养的啊。
“你……你……”
另一边,赵阳风见状,眼球瞪得比铜铃还大,差点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张勇武那金色法剑,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瞬间碾碎银雪剑,简直恐怖。不假思索,他转身便逃逃窜。
嗖!
见状,张勇武冷笑一声,手臂一挥,黄金剑在空中拉出一道璀璨匹练,瞬息之间,剑锋抵达赵阳风背心。
“饶、饶命……张师兄,以前是我不对,饶……呃……命……”
感受到被杀意笼罩,赵阳风腿脚发软,他嘶声力竭的求饶,甚至连焦急之下,连嗓子都喊哑。但下一息,那锋利的黄金剑,还是从他背心刺入,将其斩了个通透。
咚!
低头……赵阳风眼睁睁看着胸前剑尖,流淌鲜血。
他的眼神,充满不甘,倒地而亡。
“这法剑如此锋利,简直是神器……白谊,你一定要保护好,别被人抢了!”
见赵阳风死透后,张勇武反掌间,黄金剑飞回掌心,得心应手。
他贪恋的打量了一番剑身,而后依依不舍,将黄金剑还给白谊,其眼中的不舍,如刀在割肉。
而后者,却迟迟没有接过法剑,反而神色肃穆,是朝着山下眺望。白谊的瞳孔,似乎比平时更深邃一些,微微闪烁。
“这么宝贝的法剑,你不要了?你不要我可抢走了?和你说话呢……你看什么呢?”
张勇武也望了望山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思绪再度沉浸在黄金法剑之上。
“来了!”
突然,白谊开口,打断了张勇武的絮叨。
“山下的塑像碎片,我都已经凌空夺走,但在上峰,碎片散落了一地……我现在要去收集碎片,不想让苍蝇打搅……你,能抗住吗?”
接下来,白谊凝重的看着张勇武。
“新规山的碎片,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新规山山主是我!”
“我要出人头地,我要上序列山!”
这时候,张勇武也终于听到了一些隐隐约约的呐喊,他想都能想得到,血峰山弟子一个个双目通红,要来争抢的场面。
“如果有这一柄黄金剑……我……试试吧!”
深吸一口气,张勇武目光露出一抹决然。
现在的情形,和少宗山异动之时不同。所有长老也都在为了后辈争抢,根本不可能再将白谊围杀,血海战给了白谊几天安全之期。
若让他彻底放弃少宗之位,他一定会不甘。既然是兄弟,就帮他一回,哪怕……付出生命。
“一柄?”
白谊望着天际,平静一笑。
“没有黄金剑……我可保证不了……你要知道,我才刚刚凝气九层……我、我、我……天呐!”
听闻白谊似乎要收回黄金剑,张勇武一阵肉疼。没错,他不畏死,但死也要死的畅快无比,若能拥有这等极品法剑,死得其所。
就在他心生失落之际。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刹那间,天空似乎被金光点亮,一柄柄比之前还要璀璨的金色匹练,在天际急速交织。那长长的金色尾巴,密集交错,最终组成一道耀眼的金色大网,令人目瞪口呆。
九柄!
整整九柄黄金法剑,悬空漂浮在张勇武身前,如三军禁卫,纷纷释放出臣服的意志。
这一刻……张勇武瞳孔充血,浑身上下,似乎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他有一股冲动,他想要直接冲上血峰山,斩了唐木雯,暴力夺走血锋榜!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恐吓旗帜
白谊面无表情,朝着新规山顶峰走去,一步一个脚印……不慌,不忙!
远处,疯狂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张勇武盘坐在半山腰的必经之路中央。他目送白谊走远,转过头来,俯视山下,面容肃穆。
在他身前一丈外,一道沟壑,拦腰将道路斩断,沟壑之内,剑意森然。
这道裂缝旁边的歪脖子树上,赵阳风不甘心的尸体,随风飘荡,如一面恐吓旗帜,阴森惊悚。
……
血峰山!
唐木雯矗立在山峰之顶。
在他的肩上,血锋榜异常夺目,这次秘境异变,使得血锋榜这间鸡肋的法器,重新被唤醒光彩。就连内门山第一的许连城,都十分眼红,可惜他早已脱离血峰山,这血锋榜,他无缘得到。
“老祖,这次多亏您提前赶回来,否则小辈岂能安稳成为这血峰山山主……少宗试炼,选的是少宗,并不是紫金序列,所以我虽然不是最强,但也有一线机会……血峰山山主的机会,总比那新规山要多一些。”
在唐木雯身后,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盘膝闭目,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令人不敢直视。
“可惜我的断宝镜被贼子夺走,否则一些区区塑像碎片,岂能如此艰难……那个家伙,应该在内门山争抢碎片吧……最好死在内门山!”
唐南朔看着血峰山弟子,时不时从地底深处、从树干中央、甚至杀了野兽,从其腹中挖出碎片,千辛万苦,更加思念断宝镜。
在他心目中,白谊能够抢了他的断宝镜,吞了它的筑基灵宝,必然实力惊人,一定在内门山争抢山主之位。
“嗯?糟糕……哎……可叹,我唐家在魔羚宗,势单力薄,竟然连区区血峰山山主都守不住……也罢……新规山山主,也总有机会去序列山见见世面!”
突然,唐木雯头顶之上,三道恐怖的筑基波动,滚滚传来。
他抬头望去,眉头紧皱。
整整三名筑基初期,这种势力,在长老山,也能称得上名号。他刚回魔羚宗,哪里会有资格争抢。
他们来的目得,自然是这……血峰山山主。
“是哪位道友,在我血峰山做客!”
天空之上,那三人也明显感觉到了血峰山顶的那股筑基波动,旋即一道威压,毫不客气,压迫而来。
这是试探,也是警告。
“原来是李慈、李悲两位师兄,这位想必便是五十年前成功筑基的李冠岳师兄……在下唐南朔,幸会幸会!”
闻言,唐南朔站起身来,朝着天际抱拳开口。
顿时之间,天地浓雾滚滚,四道金光,顷刻而至,降落山顶。
“哈哈……原来是四年前,成功筑基的唐师弟,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李慈笑眯眯,但是那双瞳孔深处,却看不人任何慈悲。
“唐南朔师弟,你来血峰山是探望自己晚辈?但是现在不巧,我等在血峰山之上,有些小事,可否行个方便?”
李冠岳上前一步,也不客气,虽然表面是在征得同意,但身躯之上的森寒之意,却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筑基初期大圆满,即将突破到筑基中期,这等修为,令唐南朔冷汗直流。
如果自己拥有完整的筑基灵宝,即便是真正的筑基中期,也有一战之力,岂会如此狼狈。
“当然……在下来血峰山,仅仅是路过而已……路过……”
大袖一甩,唐南朔也不拖泥带水。他咬牙切齿,直接领着目瞪口呆的唐木雯,灰溜溜朝着山下走去。
这一刻,他将所有怨毒之气,全部倾泻在白谊身上,恶毒诅咒着。
“老祖放心,即便是在新规山,我也定然不会让您失望!”
唐木雯不傻,也大概能看得清形式,虽然心中不服,但还是满脸自信,生怕唐南朔生气失望。
……
“所有人……滚!一刻钟后,血峰山可以有人存在,但必须是……死人!”
三名长老身后,一名面容冷峻的少年,一步跨出。他凝气十层巅峰,浑身黄金灵气,熊熊燃烧,修为恐怖。他语气惊人,话音落下,无数血峰山弟子面色惊惧,潮水般散去。
内门……李江台!
据说,此人上次入秘境,便登上紫金天梯,只是他对紫金序列兴趣不高,所以才躲开了这次劫数。
而他的实力,虽然无法与方牧刀他们相提并论,但也无限接近核心之位。
“二位,有劳!”
一刻钟后,平日里热闹喧嚣的血峰山……空无一人。
“无妨!”
李慈、李悲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大袖一甩,储物袋中,飞出一条条青色小蛇,刹那间钻入地底深处。
还不到一刻钟,一快快散发着光点的塑像碎片,被小蛇含着浮出地面。
这些光点似乎自有灵性,疯狂颤抖着,想要挣脱小蛇束缚,即便是筑基之境的李慈、李悲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才勉强镇压。
“二位师叔,有你们相助,我李江台无需废物手下……这血峰山山主,唾手可得!”
抱拳一拜,李江台瞳孔满是自信。
……
“断宝镜……启!”
新规山!
白谊身影矗立在中锋和顶峰中央位置,他浑身长袍,随风飘扬,显得深邃神秘。
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筑基神念……展开。
与此同时,储物袋中,一块平淡无奇,甚至有些陈旧的铜镜,悬浮在空中,绽放出黯然的氤氲。那镜面中央,有一座山峰,正是……新规山。
在铜镜深处,血意之魂熠熠生辉。
就在刚才,白谊施展雷宝与玉佩,将铜镜进一步淬炼升华。血意的筑基之魂,也在水涨船高,状态异常精神。他对白谊的恨,不知不觉被岁月消磨着!
几息之后,铜镜镜面之上,一粒粒光点出现。片刻之后,这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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