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诀[四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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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诀[四部全]-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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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喽啰神情悲壮,目光却坚毅异常,纷纷喊道:
  “放心吧大当家的!绝对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对!老子豁出去啦!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冯慎微微一笑,朗声道:“几位当家的,众位兄弟,咱们此去图们江,非是送死,而是去以少胜多!虽说开战后,难免会有伤亡,但诸位若是按照在下的吩咐去做,不见得就灭不了那一千号东洋兵!”
  听了冯慎这话,众喽啰皆是精神大振。“冯少侠的本事,弟兄们都信得过!说吧,让咱们怎么做?”
  石敢当等人也喜道:“冯少侠,咱们毒蛇也引了、三舍也退了,下面你是不是要做那第三步啦?”
  冯慎点点头,“正是!”
  石敢当等人又问道:“那咱们怎么个‘以少胜多’法?”
  冯慎道:“要想以少胜多,你们须听在下号令。”
  “那还用说?咱们把命都交给冯少侠!”
  冯慎稍顿,又道:“那好,那我就下第一个号令!”
  “好!但凡冯少侠有命,咱们无有不遵!”
  “这第一个号令就是,从现在开始,大伙都别再多问,于原地抓紧休整!”
  众人虽不知冯慎的计划,但心中却踏实了不少,于是也不多言,皆坐在岸边吃喝歇息起来。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
  冯慎看了看日影,站起身来。“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出发!”
  香瓜向江面上张望道:“冯大哥,可大龙、二龙还没回来呀,不等他们了吗?”
  冯慎道:“不必等了,该出现的时候,两位大哥自会出现。”
  石敢当见状,遂向众喽啰喊道:“弟兄们都歇够了吧?准备准备,要去那图们江源啦!”
  因是去追踪,众人一路上皆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为防万一,冯慎带了香瓜与唐家兄妹前行打探,石敢当等人则与手下们于后面跟随。
  待行出数十里后,前途便发现了大队人马移动的痕迹。寻到了东洋兵的行踪,一行人愈发的小心。每走出几里,香瓜皆会驱鸟去探,以防追得太急,被那伙东洋兵所察觉。
  如此一面探、一面行,转眼又过了几个时辰。离那图们江源还有数里远时,飞鸟又带回了消息。
  香瓜与那鸟“叽喳”一阵后,向冯慎等人道:“冯大哥,鸟儿说那一大队东洋兵就在前面的江岸上。”
  冯慎道:“好,香瓜,你去跟石大当家的说一声,让他们停下来掩藏行迹,我们先去江源处瞧瞧!”
  香瓜道:“那你们三个可别先走,等着俺回来!”
  唐子浚道:“田姑娘放心,我们等着你就是。”
  “行,俺去去就来!”香瓜说完,向后几个轻纵便消失在山路上。
  约一顿饭的工夫,香瓜便折了回来。“俺跟石大哥他们都说好了,咱们这便去逮那些东洋鬼子吧。”
  冯慎提醒道:“咱们过去是为了暗中打探,切忌打草惊蛇!”
  “哦。”香瓜点了点头,“那俺不出手就是,走吧走吧!”
  “好,出发!”
  话音落地后,四人便提起轻功,在山林间奔行如飞。又越过几道山岭,前方就隐约听到了人声。
  四人寻了处高崖,伏在崖顶朝下瞧去。只见一条大江滚滚东流,江畔上人头攒动、比肩接踵。
  香瓜哼了一声,“这帮东洋鬼子干得还挺起劲儿。”
  冯慎道:“看来他们也是想快些将金运至海上。”
  见江面上漂着好多浮木,唐子淇道:“冯慎,你不是说那些大圆木装金后便漂不起来吗?那江里浮着的又是什么?”
  冯慎定睛打量后,道:“那漂在江上的,并非装金的大圆木,而是他们现伐的新木,唐姑娘你向那岸边的林子里瞧,还有不少人在砍树呢。”
  香瓜奇道:“他们怎么还要砍树?金子不够装吗?”
  唐子浚笑道:“另行砍树,是为了扎成木排。”
  唐子淇又道:“哥,他们扎木排做什么?是打算将装金的大圆木放在上面吗?”
  唐子浚摇摇头,道:“木排再多,也载不起那些圆木。他们是打算用木排增大浮力,以绳索吊着水下的大圆木,不使它们完全沉底。这样拖拽起来,也能省些力气。”
  冯慎道:“既然东洋兵想省力,那咱们就反其道行之,让他们多耗费些力气!那装金的圆木有几十根,那他们至少要扎近百个木排……不着急,等他们扎好全部木排后,咱们再一举毁去!”
  “一举毁去?”唐子浚向崖下看了看,作难道,“就算没有那一千多东洋兵在场,咱们在一时半刻,也无法毁掉那么多的木排吧?”
  冯慎笑了笑,“要毁去木排,用不着咱们动手,只让一个人出马就够了。”
  唐子淇奇道:“是谁呀?”
  冯慎一指香瓜,“自然是她了,让香瓜去调支‘水师’过来,保管那些木排尽数瓦解!”
  香瓜也愣道:“水师?冯大哥,你叫俺上哪儿去调水师呀?”
  冯慎笑道:“这茫茫的长白山中,藏着千军万马,而你田香瓜,便是那号令三军的统帅大将!”
  “山里有千军万马?俺还是大将?”香瓜稍加琢磨,顿时明白过来。“哈哈,俺懂啦!”
  唐子浚也恍然道:“极是!难怪冯兄不怵那一千东洋兵,原来咱们也有一支强援啊!”
  唐子淇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咱们的强援在哪儿呀?”
  冯慎道:“等到时候唐姑娘便会知道了。咱们先离开,让这伙东洋兵好好地扎木排吧。”
  说完,四人便撤下高崖,回头与石敢当等人会合。见天色已晚,冯慎命众人于林中深处露宿,并一再嘱咐不可喧闹、生火,以防暴露行踪。
  趁着夜黑,冯慎和香瓜又去江源处打探了一番,见那伙东洋兵果然是挑灯举火,连夜的砍树做排。
  见他们疲于忙碌,二人暗暗好笑。香瓜观望了一阵,便寻了一处山涧,孤身潜去。
  待到月上中天,香瓜返了回来。“冯大哥,俺把‘水师’都安排好啦。”
  冯慎点点头,“好,那咱们就回去休息,等到天明后,再来瞧热闹吧!”
  转过天来,唐子淇便起了个大早,不等冯慎动身,就连连催促着要去江源。听说香瓜搬来一支“水师”,石敢当与柳月秋也十分好奇,让查文显和乔五带着手下留守,双双随着冯慎四人同去了江边。
  等到了地方,东洋兵早已将木排全部制成,那些大圆木也被慢慢地推入江中。每根圆木上,都接着好几道长长的绳索,有的与木排相连,有的直接探到岸上,被一群东洋兵牢牢地抓紧。
  与冯慎所料无差,大圆木入江后,便直直向江底沉去,连同那些浮在江面上的木排,都被拽得半浸在水中。岸上的东洋兵死死扯住绳索,借着那微弱的浮力,“嗨哟嗨哟”地开始往下游拖去。
  石敢当远远瞧见,不由得心焦起来。“东洋兵都开始运金了,咱们的‘水师’怎么还不来?”
  冯慎道:“石大当家的请放心,咱们的‘水师’早已整装待发,只等时机一到,即刻便会出击。”
  柳月秋也问道:“何时才算是时机到了呢?”
  冯慎不置可否,“先让那伙东洋兵出出汗,累个精疲力竭再说吧。”
  因急着运金,那伙东洋兵皆十分卖力。他们分成好几拨,每行出四五里路,便换另一拨人接手“拉纤”。如此轮换着进行,那些大圆木虽然还是拖不快,可却是始终未停。
  冯慎等六人也不露面,沿着江岸上的山岭慢慢跟随。
  待每拨东洋兵都拉了两三回纤后,香瓜突然笑了笑,“你们都把眼睛擦亮了啊,好戏就要开场啦!”
  唐子淇揉了揉眼睛,“香瓜,是你的‘水师’到了吗?我怎么瞧不见?”
  香瓜笑道:“唐姐姐你瞧着就好啦!”
  话音方落,江岸上的东洋兵便开始惊呼起来。六人也不及说话,扭头转脸,齐齐眺去。
  只见那些木排不知为何,全部都散了架,七零八散地漂浮在江面上。失去了木排的牵引,那些大圆木的浮力大减,猛然向江底下沉。圆木一沉,接连岸上的绳索登时收短,那些拉纤的东洋兵不及撒手,便被纷纷扯入江中。
  江中人木横漂,江岸上也乱作一团。被扯下江的东洋兵里,好多都不通水性,一沉入江中,连淹带呛,顿时死了十几个。剩下的那些旱鸭子有的抱木呼救,有的拼命扑腾,待被同伙七手八脚地捞上来后,一个个都翻着白眼仰挺在岸上,活像一只只胀肚的蛤蟆。
  石敢当瞧了一阵,乐得哈哈大笑。“香瓜妹子,那定是你的‘水师’干的吧?”
  柳月秋也道:“莫非是江中的鱼儿?可鱼儿怎么能咬断捆绑木排的绳索呢?”
  唐子淇急道:“香瓜,你要是再卖关子,我可就不理你啦!快说,你那‘水师’到底是些什么?”
  “好吧好吧,俺说就是啦!”香瓜说完,将自己的领口解开,一个毛茸茸的小兽探出了脑袋。“喏,你们自己瞧吧,就是它们!”
  唐子淇一瞧,吓得花容失色。“妈呀!香瓜你这死丫头,怎么还藏了只大耗子在怀里?”
  “这哪是什么大耗子呀?它是‘水獭’!”香瓜摸了摸那小兽的头,掏出片小鱼干喂在它嘴中。
  那小兽一口接来,几下嚼烂了吞入肚中,小舌头舔了舔,又瞪着乌溜溜的圆眼睛,巴巴望着香瓜。
  香瓜笑了笑,又喂了两片鱼干。“贪吃鬼!”
  石敢当和柳月秋久居东北,对这小兽自然是不陌生。这水獭虽是兽类,但生性好水,连巢穴都筑在河边溪畔。它们四肢粗短健壮,趾爪间有肉蹼相连,因其水性娴熟、牙尖齿利,故而能潜入极深的水下捕鱼捉虾。
  柳月秋向江面上望望,笑道:“香瓜妹妹,原来你的‘水师’,是一大群‘水獭兵’呀。”
  香瓜也笑道:“刚才咬断木排的,是几十只‘先锋官’,大部队还在后头呢!”
  石敢当喜道:“才几十只‘先锋官’,就弄得东洋兵们哭叫连天,哈哈哈,像这样再搞他们几回,多折腾折腾那伙东洋鬼子!”
  香瓜道:“冯大哥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俺让那几十只‘先锋官’一咬断绳子,就马上潜水离开。等他们把木排什么的重新扎好后,再偷偷耍他们一回!”
  唐子浚道:“这些水獭虽能减缓运金、消耗东洋兵的体力,可却难以对他们大举杀伤呀。”
  冯慎道:“杀击倭寇,自有别的‘队伍’去做。‘水师’的作用,就是让东洋兵人劳马困、精疲力尽!”
  柳月秋侧耳听了听,向余人笑道:“那伙东洋兵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们瞧,那个打头的都快气疯了,拼命地在叫‘见鬼、见鬼’!”
  “让他们见鬼的事还在后头呢!”香瓜说着,将那水獭从怀中抱了出来,向着下游方向一指。“去通知你的伙伴,叫它们都抓紧着些。”
  那水獭听后,呆立在原地未动。香瓜以为它没懂,便“吱吱唧唧”地又叫了几声。不料那水獭还是不肯走,反人立起来,将两只前爪伸在香瓜面前。
  香瓜怔了怔,便笑骂道:“你这小东西,也不怕撑坏肚子?好吧,都给你!”
  说完,香瓜便将身上的鱼干尽数掏出。那水獭乐得吱吱直叫,赶紧几下抓来,全都塞在了嘴里,将腮帮子都撑鼓成了两个大圆球。
  待鱼干塞好,那水獭便尾巴一甩,掉头蹦跳着跑远。
  唐子淇望着它那滑稽的模样,不禁“扑哧”笑道:“真是没出息,一把小鱼干至于乐成那个样子?一蹦一跳的,笑死人啦!”
  “不是的。”香瓜摇手道,“水獭在岸上不如在水里行得习惯,它一蹦一跳,是为了走得更快些,有时候还会打着滚往前行呢……”
  话未说完,那水獭果然就地一滚,香瓜见状,赶紧用手指着道:“看吧唐姐姐,俺没骗你吧?”
  “哼!”唐子淇嘴巴一翘,“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瞧着它,倒像是摔了一跤!”
  木排一散,东洋兵便举步维艰。领头的军官忙重整起队伍,一面派人去捞散木,一面运到岸上再扎结成排。
  待木排重新扎好,东洋兵们已累得气喘吁吁,那军官不顾那些,又让人潜到水下,把木排与圆木相连。唯恐那绳索再断,东洋兵也不怕费绳,连加了数股将每处的接头,都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等再行起来,东洋兵们格外谨慎,总是有意地避开险滩急流,将那些大圆木缓缓拉动。
  东洋兵一行,冯慎等人又在后面悄悄跟随。约过了半个时辰,那扎好的木排便再度散裂,圆木尽数沉至江底,又有数个拉纤的东洋兵跟着送了命。
  接连出现同样的“意外”,就算那军官再傻,也能察觉到不对劲。他向江心仔细一打量,就见几只毛乎乎的东西在水下钻来钻去,忙哇哇叫着,急命手下人开枪。岸上那伙东洋兵也不管瞧没瞧见,操起枪来便往江中“噼里啪啦”地乱射一通。
  那几十只水獭异常的灵活,不等子弹射来,早藏在浮木底下远远的遁去。这样一来,倒苦了那些落在江里的东洋兵,两个被射穿了腿,三个被打折了胳膊。还有一个更是倒霉,好不容易从江底下浮出头来,却被同伙射来的一颗子弹,直接给掀掉了天灵盖。
  见误伤了自己人,那军官赶紧又让手下停火。骂骂咧咧地叫了好一阵,脸色仍旧是铁青。
  然骂归骂,金还是要运的。东洋兵们又费了半天劲儿,再次将木排扎好、圆木套牢。
  为防水獭再来咬绳,那军官选了不少会水的东洋兵出来,每个木排上都站上一个,端着枪向江中警戒。
  那些木排本就是半浮在江中,东洋兵爬上去后,身子的下半截,自然是要浸在了水里。个子高的还好些,最多被水漫过了两条腿;可那个子矮的就惨了些,直接就没了腰。泡在水中,别说是提枪警戒,就连站都站不稳,一个个皆是暗暗道苦。
  在岸上拉纤的东洋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每个木排上都站了个人,这近百个木排,就是近百个人。近百个人的分量加起来,足足超过了一万斤。就算受江水的浮力,新增的重量减轻了不少,可岸上的东洋兵拉起来,亦是累得龇牙咧嘴。
  冯慎等人远远的望见,皆不由得捧腹。
  香瓜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怪不得大龙、二龙总骂东洋人是龟孙子呢,瞧他们拉起纤来那探头伸脑的模样,跟大王八真的是很像呀!”
  石敢当也乐得前仰后合,“香瓜妹子,你的那几十只‘先锋官’,可真是太厉害啦,那木排若再散上个一回,那伙‘大王八’估计就得考虑就地造船啦,哈哈哈……”
  柳月秋笑道:“活该,谁让他们想讨巧来着?还弄来些大圆木,这下傻眼了吧?嘻嘻嘻……香瓜妹妹,还要等多久,你的‘先锋官’们才会再次‘出击’呀?”
  香瓜道:“它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啦!”
  石敢当愣道:“这就算完了?我还没瞧过瘾呢!香瓜妹子,要不你让那几十只‘先锋官’再咬一回绳吧!”
  香瓜摆手道:“那可不行。现在东洋兵已发现了它们,俺可不能让它们再去冒险,放心吧,热闹还没完呢,石大哥你接着瞧下去就是啦!”
  诚如香瓜所言,那几十只水獭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出现。一群东洋兵提心吊胆地行出一阵,渐渐地松下气来。那军官却不敢大意,连呼带喝的,催着他们急赶慢赶。
  也算那军官有先见之明,又行出数里路后,便见前方的江面上,横着一道粗粗的“黑线”。
  那军官心知有异,忙让队伍停下,自己则持着望远镜,急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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