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相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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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相全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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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是一声不吭,只是上前抱起了她,就往屋里去了,而且又是折腾了**,直到潘夫人筋疲力尽的睡去。等到天亮了以后,日上三竿,潘夫人醒来,才发现丈夫再次消失了……”
    老二又忍不住插嘴了:“那个男鬼是色鬼?天天晚上来了就光会干这个?那个潘夫人也上瘾了还?”
    阿罗白老二了一眼,说:“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七天,每一天夜里,潘先生都会回来,而每一次天亮之后,潘夫人醒来,就发现丈夫又消失了。不过,潘夫人却不那么悲伤了,她感觉丈夫还是一直陪着自己的。只是,她的家人慢慢发现,潘夫人变得越来越憔悴了,原本红润光洁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枯黄暗淡,原本清澈的眼神,也变得浑浊不堪,而且她起**的时间也起的越来越晚,更不正常的是,她一见太阳,就哈欠连连,萎靡不振……”
    “那是和鬼丈夫的房事过多了。”老二点评道:“人鬼殊途嘛,男鬼采阴,女鬼吸阳,久了伤身。”
    “你倒是有经验!”阿罗忍不住说了老二一声。
    

第33章 太湖淫怪
    老二确实有经验,那个人皮春宫图差点祸害死他。所以阿罗的话触动了他的心事,当即闭了嘴。
    阿罗又接着说:“潘夫人的家人都很奇怪,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讲出来,只是托词说夜里睡眠不好……可是她的家人已经起了疑心,夜里就悄悄的在这潘夫人的屋外守着,想看看她在夜里到底干了什么。等到半夜,暗中躲藏的家人突然听见屋子里有动静,就是那**吱吱呀呀的响,还有人的喘息……”
    “嘿嘿……”老二猥琐的笑了起来。
    我也听的脸热,心中暗忖:“阿罗这个丫头,怎么讲的这么详细?自己也不怕羞?”
    阿罗瞪了老二一眼,说:“家人以为是潘夫人偷人,潘先生尸骨未寒,潘夫人就招了野男人进屋,家人都不由得勃然大怒,忍不住往屋子里冲去,但是一进屋子,却发现屋子里只有潘夫人一人,再没有别个!家人惊疑不定的里里外外搜寻了一遍,还是是没有发现什么。”
    “废话!”老二说:“鬼要是不想让你看见,你肉眼凡胎能看见吗?”
    “可是都明明听见了声音,怎么会没有人呢?于是,家人就盘问潘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潘夫人无奈之下,就把这许多天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那是自己丈夫的鬼魂,夜里来相会,不是自己偷汉子,所以才会来无影去无踪……家人听了都半信半疑,可是也没有别的合理解释,只好作罢。”
    “真的是鬼?”我听到这里,忍不住诧异道:“可潘先生究竟是怎么死的?脸和头皮到底去了哪儿了?”
    阿罗说:“你们还记得潘先生在沉下水之前,潘夫人在干什么吗?”
    老二愣了一下,我回答道:“是在拍照。”
    “对的。”阿罗说:“那个时候,潘夫人正在给自己的丈夫拍照。不幸的是,丈夫死了……之后,潘夫人也没有心情去洗照片了。是潘家的其他人,把相机送到了照相馆,洗印潘先生生前的照片。照片洗好之后,家人拿回来,给潘夫人看,潘夫人看着看着,脸色突然就变了。”
    “怎么了?”
    “因为在一张照片中,潘先生的脑袋是露出水面的,可是他背后的水下,影影绰绰的有一双手,在抓住他的腰,往水下拉!”
    “啊?!”我和老二都惊讶了一声。
    “所以,潘先生根本就不是在那里一浮一沉的玩耍,而是被一双手抓住了,在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挣扎,最终被淹死了!”
    老二瞠目结舌,面如死灰。
    我也愕然道:“那,那当时,潘夫人在船上,就没有发现?”
    “没有。”阿罗摇了摇头:“如果不是照片洗了出来,谁都不会发现那只水下的手。那是一只人眼看不见的手,却被相机无意中拍到了。”
    “水鬼?”老二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们也这么怀疑。”阿罗说:“潘家的人害怕了,也惊疑了,潘先生既然是被一双手给拉着拉下了水才死的,可为什么当时不呼叫?脸皮和头皮又哪里去了?而且现在潘先生变成鬼回来,又为什么不说话?”
    “对对对。”老二说:“这确实是问题。”
    阿罗说:“他们越想越不安,去请了宁波有名的袁大师来看。”
    “袁大师?”
    “对,他是江浙最厉害的大师。”阿罗说:“结果那袁大师一见着潘夫人,就吃惊的说,你脸上怎么有这么重的肃杀死色!你最近招了什么邪祟?”
    袁大师,我心中暗忖,必定是宁波相术世家袁家的人了。
    “潘夫人吓坏了,连忙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给袁大师讲了出来,袁大师听了之后,却摇了摇头,说那根本就不会是潘先生的亡魂!”
    “不是鬼丈夫?!”老二大吃一惊,又连忙问道:“那究竟是啥赖种东西?”
    “袁大师讲,那东西夜夜来找潘夫人,只是为了,为了采阴补阳。”
    “然后呢?”
    “袁大师当时出了个主意,叫潘家的所有人都不动声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潘夫人也照旧在屋中等着那东西再来,然后,他又交给潘夫人一面镜子,一尊罗盘。”
    “镜子和罗盘?”能用这种相脉器具,我再次肯定了那袁大师该是宁波袁家的人。
    “那是袁大师的宝贝,很厉害的宝贝。”阿罗说。
    “有多厉害?”老二一脸不屑。
    阿罗说:“袁大师特意交待潘夫人,如果那怪东西晚上又到了,在抱起她的时候,就拿那镜子照它,不出意外的话,只要被那镜子照到,那怪东西就会发怔,僵个片刻,趁着这机会,潘夫人就要拿罗盘砸在那怪东西的天灵盖上……”
    “这个袁大师,还挺狠的。”老二嘀咕了一声。
    “对付坏东西能不狠吗?!”阿罗说:“袁大师这样吩咐了一番,大家也都照做,潘夫人拿着镜子和罗盘,紧张不安的在屋子里等。”
    “那东西来了没有?”
    阿罗说:“到了半夜,假潘先生果然跟之前一样,又如约而至了。还是一言不发,什么话都不说,上前就抱住了潘夫人,潘夫人急忙拿出来镜子,朝着他照去!镜子里,猛的现出来一张狰狞丑陋而且毛茸茸的脸!”
    “那是什么鬼东西?!”老二紧张的蜷缩了下身子。
    “那怪东西,跟袁大师所说的一样,在被镜子照到的时候,怔住了,它抱着潘夫人,站在那里,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镜子,一动不动!”
    “信球怪物……”老二小声念叨。
    “这个时候,按照袁大师的嘱咐,潘夫人是要拿罗盘砸在那东西的天灵盖上的——可是潘夫人看见镜子中出现的面孔,却吓得惨叫一声,竟然当场晕死了过去,罗盘和镜子也掉在了地上。”
    “哎呀!”老二猛然一拍大腿:“可惜!要坏事了。”
    “镜子刚刚摔落,那怪东西猛地就惊醒了,它抛下了潘夫人,朝着自己的脑袋一抓,扯下来一张连在一起的头皮和脸皮——就是潘先生的头皮和脸皮——转身就往外跑!”
    “跑掉了?!”
    “没有!”阿罗的语速突然加快了起来:“袁大师就藏在外面,听见屋里的动静,感觉情况不妙,就连忙跳了出来,拦在门口,手里拿着丁兰尺,去敲那怪东西!”
    “丁兰尺?”
    “不懂么?就是量棺材造阴宅用的尺子。”阿罗说:“那怪东西也正往外冲,两下里迎头碰上,几乎是一起动的手,只听啪的一声响,袁大师的丁兰尺敲中了那东西的脑袋,那东西也伸手挠了袁大师的脸。昏暗的月光下,潘家的人心惊胆颤的看见两个人影里,缓缓地倒下了一个……”
    说到紧要关头,阿罗又停住了,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放下杯子,又看我们:“你们怎么不喝?”
    “喝,喝!”老二说:“你快讲,别岔开话头了!”
    “那喝呀。”阿罗说:“端过来老半天了,没见你们喝一口,是嫌我沏的茶脏吗?”
    “不是的。”我连忙摇头,也觉得老大不好意思,便端起茶杯,先看了看茶水——清凉凉的,里面的茶叶绿艳艳的,倒也好看,只是分辨不出是什么茶叶。
    我用鼻子嗅了一下,老二却“咕咚”一声,灌下一大杯,几辈子没喝过水一样的鲸吞牛饮,不像样子。
    喝完后,老二舔舔嘴唇,说:“这茶真香!是太湖的毛尖吗?”
    “太湖的毛尖……”阿罗笑了起来:“陈二哥你真是幽默。”
    一嗅之下,我也觉得那茶水香,却又不是常喝的绿茶、花茶香味,心中稍稍奇怪,就端起茶杯润了润嘴唇,没有喝。
    “茶都凉了,陈大哥不爱喝了。”阿罗看了我一眼,说:“我再去提一壶热的。”
    我和老二都急于知道答案,眼见阿罗要起身,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我是不渴的。”
    “对,对。你管他呢,要是真渴了太湖水都能喝下去!”老二也说:“还是讲故事最要紧!”
    “还是再沏一壶。”阿罗端起茶壶执意起身,却“哎唷”一声,身子趔趄,突然摔倒,茶壶也掉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茶壶里的水溅了出来,正巧洒在我外套上,弄湿了一大片。
    我急忙起来,阿罗的脸色一变,羞愧道:“陈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坐的久,腿麻了,猛然一起身,就没能站稳……”
    “没事。”我把茶壶又重新放好。
    “陈大哥,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去给你洗洗。”阿罗掏出来手绢就往我外套上被泼湿的地方擦去。
    我赶紧侧身避开,连连摆手,说:“不碍事,不碍事的!你不用管,坐。”
    “哎呀!你们干啥呢?!”老二说:“洒点水有什么了不起的?!茶等会儿再喝也不晚,这会儿都不渴!阿罗,不是我说你,你这丫头真会关子,不去说书可惜死了!那到底是谁倒下了啊?你倒是快讲啊!”
    “对,你先讲。”我也说。
    “好,那我就先讲了。”阿罗也只好重新坐下,说:“刚才讲到哪里了?”
    “讲到袁大师和那怪物倒下了一个,是谁倒下了?”
    “袁大师当然是不会倒下的。”阿罗说:“自然是那怪东西倒下了。”
    “还好,还好。”老二松了一口气,说:“那怪东西死了?”
    阿罗摇了摇头,说:“没有。”
    

第34章 漂流而来的河童
    “没死?!那然后呢?”
    阿罗说:“说来也奇怪,袁大师拿着那丁兰尺,在那东西身上开始量,量一尺,那东西就缩一尺,直到变得像两岁孩子那般大小,才停住了!”
    “还有这种事?!”老二惊奇的问。
    我也觉得诧异,还从来不知道丁兰尺有这样的妙用。
    “可不是么?”阿罗说:“袁大师又从怀中掏出来一把麻线,给那东西来了个五花大绑,带走了。”
    我和老二都奇怪,彼此看了一眼,老二问阿罗道:“那怪物到底是啥鬼东西?查明白了没有?”
    “它叫河童。”
    “河童?”
    “不是鬼,却比鬼更可怕的东西。”阿罗说:“是它在水下抓了潘先生的脚,把潘先生拖下水给淹死了,又揭了潘先生的头皮、脸皮,套在自己头上,去迷惑潘夫人,让她自愿和自己交配,采阴补阳来增加道行。”
    我和老二呆了半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阿罗却笑了笑:“袁大师可说了,这太湖水里有很多这样的东西的,它们原来是黄河里的怪物,它们跟着水流,辗转来到了太湖……”
    “黄河里来的?”
    “对。”阿罗说:“所以你们现在在这里,可要小心一些哦。”
    “嘁!”老二大咧咧的说:“是你小心些才对!我们俩都是男的,你是女的,而且还是长的这么齐整俊俏,这怪物还不专找你啊!”
    “不会找我的。”阿罗说:“袁大师说过,这怪物最喜欢少阳老阴。”
    老二的脸色顿时大白,惊呼一声:“啊!?真的假的?”
    一般情况下,少阳就是指童男子之身的男人,老阴就是说已经破了身的女人。
    阿罗小小年纪,没有婚配,自然是少阴之身;我和老二也都是少阳之身。
    如果那怪物真的如阿罗所说,只喜欢猎取少阳老阴,那确实与阿罗无关,我和老二倒算是有些危险。
    就是不知道阿罗是在说笑,还是在说真的。
    本来,黄河从河南横穿而过,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里有河童出没。
    老二缩着膀子,探头探脑地往窗外看,问阿罗:“说啊,你到底是不是胡诌的?”
    “怕了?”阿罗“咯咯”一笑:“我可不像你,我一点都没有胡诌,信不信由你。”
    “谁怕了啊?!”老二死鸭子嘴硬,说:“我算是听出来了,这一定是你编出来的故事!有漏洞!”
    “什么漏洞?”
    “你说河童是从黄河跑过来的,黄河和太湖又不连,它是咋跑过来的?”
    “既然是怪物,肯定有怪物的本事。”
    “说不上来了?”
    “我是懒得和你辩。”阿罗说:“袁大师就在宁波,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他。”
    “袁大师现在还没死?”
    “当然没有。”阿罗说:“你这话好像在咒人家一样,人家还活的好好的。”
    老二说:“你刚才不是讲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吗?”
    “是很久之前了,那时候袁大师还年轻,现在也还在世。”阿罗信誓旦旦的说:“那天,他被那河童挠了一下左半边的脸,虽然没有丢掉性命,可是也受了重伤。他在回去之后立即诊治,保住了命。但是,那河童的道行已经很高了,袁大师虽然保住了命,却损失了道行。”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在几天以后,当袁大师再次出现的时候,左边的脸已经变了模样,枯的像被火烧焦了一样。所以大家就都知道了。”阿罗说:“你们要是见到他,看见他那张脸,就不会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老二不屑的说:“脸都被烧焦了,也好意思说是自己大师?”
    “要是一般人,早就死了!”阿罗说:“你就是不知道厉害!袁大师是很了不起的。”
    “姓袁的能有啥了不起?”
    “就是了不起!”
    老二撇撇嘴,说:“我这样学识渊博、才高八斗的人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头,可见也不怎么样。”
    “连袁大师都没听说过,还说自己学识渊博?不知羞!”阿罗飞了一个白眼,说:“他是袁柳庄的后人来,袁柳庄你们知道吗?就是明朝最厉害的相术大师,连永乐大帝都很尊敬他。”
    这阿罗知道的还不少,我不由得暗暗对她另眼相看。
    袁柳庄,我自然清楚他是什么来历,因为宁波的袁家与我们陈家是天生的对头!
    我们陈家自北宋以来,就是世上最大的相术家族,江湖人称“麻衣道派”,又称“麻衣陈家”,不论是自认,还是公认,都算是相脉中的第一大家。
    麻衣陈家的麻衣相术独步江湖,老祖陈抟更是被称为是活神仙,不但为历来玄门术士所推崇备至,还被宋太祖赵匡胤奉为上宾。
    其实,麻衣陈家的独到之处,便是将玄门相学分为相术和相功,相术为理,相功为实,相术为主,相功为辅,相术观天知命,相功惩恶锄奸。
    麻衣陈家的相术,包罗万象,分相形、相色、相质、相音、相味、相行、相字、相骨、相暗、相神、相气、相邪、相道,由简入难,惊世骇俗。
    而麻衣陈家的相功,则是把人之耳、目、口、鼻、身、心六相修炼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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