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之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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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帅望之魔教教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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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宏又迟疑半晌:“我这不是觉得,经过这些年这些事,咱们多少,好象,有点象姐弟的意思,那你弟弟我,就求你这么点事,我懒,我不爱上朝,我有我的一点儿尊严,不想装这个相,我就不愿意假装出一副特威严的样子,让大家又磕头又烧香,然后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过是个木胎泥塑的。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一傀儡,我有啥资格谈尊严啊?这不是,最近咱们好象关系不错的样子,姐姐,你,你能把我当个弟弟,就纵容我一次不?”
    芙瑶愣了,这话说得挺意外,她还真从没想过要把姜宏当弟弟看,只不过多年从政,她也早就没了那种落魄人的酸劲:咦,当年你得势时可有把我当姐姐看?
    只是觉得,是啊,我爹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今天他能叫我一声姐,总让我心里暖和点。
    芙瑶的面孔忽然间柔和了不少:“你,唉。”忽然间清醒过来:“陛下,你这么说,要是商量别的事,我怎么都得答应你,可是这件事……你这是想国家易主啊!那不只是要我命的事,也会要你命,要天下无数人的性命啊。你既然提起姐弟情谊,我就给你句实话,如果我能做到你不死我不死就改朝换代,我会的。如果不能,我想,你还是宁可心里不太舒服地活着,对不对?”
    姜宏默默无语,甩甩袖子而去。妈的,果然不直说的好,直说了我更没面子。更沮丧更害怕了。
    芙瑶也后悔了,完了,我为什么这么把持不住自己,这种话岂是一激动应该出口的?我这真是一时感动,还是手握大权内生傲气外现轻慢了?我现在必须得跑去做亲情表演了!呜,我不要啊。
    芙瑶叫一声:“姜宏。”
    姜宏一愣,咦,这名字好耳熟,好多年没人这样叫我了!回头呆呆看着芙瑶。
    芙瑶道:“我会一直牢牢记住,你是我弟弟,父皇唯一的血脉。”
    姜宏一喜:“那你是答应我了!”
    芙瑶气结,笨蛋:“你给我老实当你的皇帝,这就是你的工作,不爱上班的人有的是,还是得天天去上班,不差多你一个。”
    姜宏这个气:“大胆,放肆!你给我滚!”
    芙瑶怒目,姜宏立刻就有点气短:“妈个腿的,老子不过早上想赖个床,老子是皇帝,看你这副嘴脸。”
    芙瑶看着姜宏那张气急败坏又点怯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姜宏气了一会儿,想想话说开了也挺好,不就是上个班嘛,老子就当自己是戏班子里演皇上的小花脸好了,既然惹不起的姐姐都笑了,他就也笑了:“滚。”这回真的转身走了。
    芙瑶沟通良好,回过头来,还得向大臣们交待啊。芙瑶头痛状摆摆手:“皇上总算是息怒了,我再慢慢劝,你们真要上折子,也有话好好说,谁学海瑞骂皇上,必定按辱慢之罪重处。”
    王宁正道:“为人臣下者,自然应该守臣子应尽的礼节。但是放过梅昭辰,这是纵容皇亲国戚目无法纪,朝政崩坏,纲纪废驰,危亡之祸,不隧如发。”
    芙瑶道:“也别说这么重的话,太夸张反让皇帝反感。”
    王宁正道:“这个国家是陛下的,陛下自己不维护法纪,怎么能指望别人守法?”
    芙瑶苦笑:“法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强制大家遵守,自觉遵守的叫道德。我们不讨论这个理论问题,解决下实际问题吧。”
    往下走,下一个问题……
    朝罢,芙瑶召小周近前来:“你有什么主意吗?”
    周文齐轻声问:“病死?”
    芙瑶怒目:“你有本事瞒过医堂吗?”
    周文齐低声:“我没本事,但是殿下可以啊。”你别让他们查不就得了?
    芙瑶继续怒目,混蛋,你也来整我?
    周文齐默默回她一个明白了的表情,啊。
    不就是跟皇帝一个毛病,怕老婆吗?你还一脸严肃……
    芙瑶轻轻敲桌子:“不留痕迹的弄死……”
    周文齐道:“普通仵作倒是能应付过去。”
    芙瑶道:“虐待也不行,还得好好供养。”
    过了一会儿,周文齐道:“陛下可以命令他自杀。”
    芙瑶扬扬眉,唔。
    周文齐笑笑:“殿下去劝说他,更好使点。”
    芙瑶道:“用他儿女相要胁,应该没问题,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周文齐道:“我去安排,不必让人知道殿下同他谈过。”
    芙瑶点头。
    讲道理王宁正,办事情周文齐。

☆、第24章 意外

芙瑶进了牢房,单间,干净。
    梅昭辰站起来,桑成上前一步。
    芙瑶站在那里,静静等待。高贵而坚定,等待梅昭辰的跪拜。如果梅昭辰不肯,当然就什么都不必谈。
    梅昭辰半晌:“你赢了,唯死而矣,请别再折辱我。”
    这也可以。
    芙瑶道:“事不过三,将军,我敬重你,但是无法再一次放过你。你心里知道,前二次都遮掩过去了,这一次,你明确在站在叛军之中。”
    梅昭辰道:“成王败寇,夫复何言。”
    芙瑶缓缓道:“你在我手里,死亡依旧有多种方式与形式,我希望你承认自己的过错。”
    梅昭辰道:“我在你手里,你可以按我跪下,或者威胁,你真的需要这种违心的屈服吗?”
    芙瑶笑道:“你真的想招致更大的屈辱吗?你的房间,饮食,审讯人员的尊重,没有任何刑讯,你在享用我给予的宽容,这些宽容,来自你儿女对我的帮助,本应该属于他们,你不该要求更多,我是摄政王,将军,现在你应该承认我的身份了。或者我不需要,你的儿女需要。”
    梅昭辰面色微变,他不过一死,他还是希望儿女活着,是的沾了儿女的光,能在死前不致受尽折辱,他还能为儿女做什么?不过是战败之后认输。
    梅昭辰缓缓跪下:“殿下,我反对殿下把持朝政,至死不变,但是这次政变,这个时机,这种形势,我并不同意,我只是,只是没有尽力反对。我做的错事,我愿意一死承当,请放过我的孩子。”
    芙瑶道:“你放心,我不准备动你的两个孩子。他们,是国家英雄,是我的朋友,你不必担心他们的未来,他们会活着,梅家依旧会是国家重臣。所以,我也希望,给你的两个孩子留点体面。你明白我的意思?”
    梅昭辰道:“赐我自尽?多谢殿下成全。”
    芙瑶轻声:“我会安排你的亲人亲信来见你最后一面,希望你好好劝慰你的孩子,我希望,你表达忏悔之情,不管你是真的这样认为,还是,只是为了安慰你的孩子。让他们能较为平静地接受你的死亡,对他们对我,都会比较容易重归正常生活。我也更容易信任他们。”
    梅昭辰点头:“我明白。反抗到我为止。我会告诉他们。也会留下遗书说明。”
    芙瑶欠欠身:“梅将军,某种角度来说,你为你相信的事而死,我愿意你生前死后,都得到尊重。但是通敌罪名,是你名誉上的污点,免去审判,是给皇后留点面子。否则,即使没有审判,谏官不住上折子,那是梅家的耻辱。”
    梅昭辰点点头:“我明白了。”
    盛晨龙来到将军府,梅子诚被召回京,却没有立刻任职。刑部通知他随时等待接受询问。
    盛晨龙看到姚一鸣倒是一愣:“你在这儿干嘛?”
    姚一鸣笑道:“尚书在办公,小的自然得来侍候!”
    盛晨龙一愣:“我怎么不知道?任命下了?”
    姚一鸣道:“将军您离开兵部,侍郎不敢自专,群龙无首状态,王爷说了,虽然没下任命,梅将军对兵部熟悉,让有什么来请教梅将军。”
    盛晨龙点点头,他被重新派回龙虎营为帅,兵部确实缺人。
    这是好事啊,表明王爷没斩草除根的意思,所以……
    盛晨龙不安地:“我来,是想,是……”看看姚一鸣。
    小姚道:“我告退,告退。”想了想:“盛将军,有句话想同您私下说。”
    盛晨龙不安地看一眼梅子诚,梅子诚做个请的手势,他随小姚出门,问:“怎么回事?”
    姚一鸣轻声:“梅将军不能去劫狱或者联络旧部为他父亲求情,那样对他自己没好处。公主的意思是,功是功过是过,别让小梅将军的功绩同他父亲的叛乱扯上关系。公主没有牵连小梅将军的意思,他自己别行差踏错被一起带进水里。”
    盛晨龙沉默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你是来看着他的?”
    姚一鸣道:“我过来送公文,只是,自己觉得,应该提醒将军一声。”沉默一会儿:“将军,我是您提拔起来的。所以才多句嘴,不是替别人警告您,是我自己想跟您说,这事,您最好别掺和,您要掺和了,局面激化,对小梅将军也没好处。老梅,是肯定要死的了。他不死,难道跟着我们保护皇上的人都是炮灰,死了白死吗?您真要做了什么,恐怕,就连小梅将军也保不住了。”
    盛晨龙沉默一会儿:“小梅将军坐视他父亲被杀,就能得到信任吗?”
    姚一鸣道:“至少不会被牵连。你越证明老梅有影响力,他死得越快。”
    盛晨龙指着小姚:“你小子!”这是要胁啊!这是要胁啊!
    可是如果这是公主的意思……
    盛晨龙不出声了。
    走回梅子诚面前:“将军。”
    梅子诚问:“听说,朝臣要求处死……?”
    盛晨龙不安地:“这个……是有些人这样要求。”
    梅子诚道:“我听说,谏官们上折子了。”
    盛晨龙道:“谏官上折子说皇上偏袒国戚,皇上动怒了”
    梅子诚点点头。
    半晌:“替我谢谢皇上,如果你能见到梅欢的话,告诉她,别难为皇上了。我相信他尽力了。”
    盛晨龙愣了一会儿:“将军,你……”你放弃救你父亲了?
    梅子诚道:“他确实做错了。所以,不要让皇上和摄政王为难了,谋逆之罪……你也别再来了,稍稍避点嫌疑也是应该的。我也应该避嫌的,转告别人,也不要来了。”
    盛晨龙愣了一会儿,忽然间有点鄙视,你就这样明哲保身了吗?然后又叹口气:“我明白。”小梅这是不想牵连我们。
    梅子诚轻声:“小盛,你来了,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很感激。这个结果我一早就知道。既然,已经查明,朱晖同南国确有联系,家父也知情……”梅子诚的手微微颤抖,当时我就在前线啊,卖给敌人的三城切了我的粮草啊!小梅轻轻摇摇头:“小盛,我为守城,多年跟随我的兄弟,我亲自下令,让他们去战死。当然,我也知道,为了战胜政敌,勾结外援的,有的是。只是……”
    梅子诚埋下头,轻声:“那么,既然败了,就坦然接受死亡吧。”
    盛晨龙忽然间泪下:“将军,你是说,求了情对不起战死的兄弟吗?”
    梅子诚慢慢抬起头:“是的。”他的嘴唇颤抖:“你走吧。别再来了。”
    盛晨龙慢慢站起来,躬身:“我听将军的。”
    姚一鸣还在外面等。
    盛晨龙愤怒:“你在这儿干什么?”
    姚一鸣道:“如果梅将军跟你说了什么,你千万别去做任何事!”
    盛晨龙一把抓过姚一鸣:“你他妈是公主派来监视的吧?回去告诉你主子,小梅将军说了,他为他父亲求情,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让你主子安心吧!”
    姚一鸣一愣:“他会这么说?”
    盛晨龙道:“梅将军忠于国家。”指着姚一鸣:“你给我滚远点!”
    小姚苦笑:“公主倒是担心梅将军想不开。”
    盛晨龙“呸”一声,甩手而去。
    梅子诚深深地埋下头,我不想死。
    他不明白哪来的这样的恐惧,杀场上从来没怕过。也许当时一腔怒火,也许……
    他从来没有这样孤身一人面对过。
    我的兄弟们,都在另一边等着我。
    因为我的过失,死在沙场上的兄弟们。
    因为我父亲的出卖,死在沙场上的兄弟们。
    我想,我应该同他们在一起,我当初就不该抛弃他们,现在,我应该去同他们在一起。
    姚一鸣再次进来时,看到梅子诚趴在桌上,刚想退出去,听到水滴的声音“叭嗒,叭嗒”。
    垂下眼睛,桌子下面一滩血。
    小姚惨叫一声,一声又一声,不敢进去。
    来人,快来人!
    这事同我无关,我刚到!
    下人们冲进来。
    小姚呆呆地,为了什么啊?将军!我还以为你想开了!我还以为……
    我不明白。

☆、第25章 伤逝

盛晨龙没走远,甩手而去很快,他得等下人把他的马骑过来。将军府不把马随便拴门口树上。
    他在门口等着下人牵马过来,就听到姚一鸣的惨叫声,那声音让人觉得,发出这声音的人大约是挂了。
    盛晨龙狂奔进去,看到姚一鸣呆呆站在门口,下人也围过来了,因为姚大人堵着门,有点不明状况,正踮脚往里看呢。
    盛晨龙一把推开姚一鸣,看到梅子诚趴在桌上,已经觉得不好,冲过去,一股血腥味扑鼻,他叫了声:“将军!”伸手一推,梅子诚身子一歪慢慢滑倒。盛晨龙惊痛得嚎叫一声:“嗷!”已经不成声,野兽一样。伸手抱住滑倒的小梅,看到小梅胸前一大片鲜红,一把匕首只露个头,分明已经无救。
    盛晨龙瞪大眼睛,惊得呆住,然后猛地仰头嚎叫:“啊~~~~”
    你没死在沙场上,倒被逼死在自己家里!!
    姚一鸣给吓得一抖,脑子卡住的地方忽然给震动一下,又开始运转了:“什么也别碰!盛将军,人已经死了!你什么也别碰!”
    盛晨龙怒吼:“我叉你妈!”
    姚一鸣急得跳脚:“都给我滚出来!”他管不了盛晨龙,还管不了下人嘛。
    姚一鸣道:“将军,我一回来就这样了!算我求将军救我一命了!千万别碰那匕首!来人,立刻去刑部叫人!去王府通报!”
    别碰坏现场,这现场证明我根本没进去过,我算是沾上了!到时公主教主一生气,管你有关没关,先揍个半死,我就悲剧了。
    现场封锁完毕,姚一鸣才想起来发呆,他跟小梅接触不多,只觉得这位大人挺好相处的。不多话不多心待手下挺好的,各方传说,这也是边疆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国家功臣。你武林人士再神奇,也就是个帮手,硬仗全要将军来指挥的。
    难道他嘴上不说,还是以为公主派我来看管他的?难道我态度这么恭谨请他老人家批兵部的公文还不能说明问题?难道我当初应该把话挑明了下死力气拍他马屁?
    想到自己麻烦大了,想到了梅子诚其实好人一个,小姚忍不住也红了眼圈。
    里面盛晨龙已经哭得惊天动地,一声一声地嚎叫“将军!将军!”声音嘶哑,腹腔发声,震得梁上尘土都落了下来。这种让人全身哆嗦的哭嚎法,耗尽他自己全部气力,也刺痛周围所有人的心。
    周文齐小跑着就来了,而且没敢自己来,他一文官,事急来不及乘轿,马术不行,也勉强骑个马小跑着把御史大夫与大理寺卿叫齐了一起过来。到门口时周文齐腿都软了,心里不恨别人,就恨姚一鸣,你他妈疯了,这事先报给我做啥?你先找大理寺才对劲啊!可是这么大事,人家报他了,他可不敢不理。周文齐自知不招人待见,做起事来特别谨慎,我一公主心腹,我自己来了,到时说不清啊,我说不清,公主不会体谅我冤枉的,只会打我个不会办事。
    进得门来,只见一绿袍小官双手支着门框,面对一脸铁青怒吼“滚开”的公主,一动不动,任打任骂,就重复一句:“忤作没来呢,公主你不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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