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汶根本不买账。“我全知道,格兰德欧夫人,我的爸爸教育我尊敬自己的能力。他许诺终有一天我会理解它们。”
她僵硬着,没有动。“如果你的爸爸想让你实施和发展你的力量,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你夜晚飞行力量的长期惯例?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向你讲守护者的秘密?为什么从来没有训练你怎样使用这种力量?”
她挺直了身子,每当她试图胁迫他时,她就喜欢居高临下对他说话。她瞪视着他。
“达太·安德伍德是最伟大的守护者,”她说,“是全世界最受人尊敬的守护者,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么平常的泰德·马驰,只是把他的孩子培养成一个普通的男孩?”
得汶兀自站得直直的,抬起脸直接看着她。她的胁迫对他已不再有说服力。“我不知道,格兰德欧夫人,”他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稍稍有些退却。
“我都知道,得汶。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达太收养了你,他选择把你培养成一个没有传统知识的人,他不想让你成为夜晚飞行的力量的领袖。”
得汶无话可辩了。或许她是对的。爸爸从没有告诉他很多……他可以那样做的。他能告诉自己这么多,但是他没有。他看着她,“当他离开这里时,他有没有暗示‘为什么’或者有哪个具有夜晚飞行力量的人可能怀有一个孩子呢?这孩子是我?罗夫说我爸爸说过:‘他听到了第一百代子孙降生了……”
“没有,得汶,达太没有作任何暗示,为什么他要离开或者他要去哪儿,”她走到火炉旁去烤手。“事实上,我相信你爸爸把你送到这里是因为他知道我们这里批判巫术。他知道我们会了解你的力量,但是他也知道我们会不允许你利用它们。”
“我爸爸从来没有禁止我利用它们。事实上,他——”
“绝没有那回事儿,”格兰德欧夫人严厉地打断他说,“因为我禁止。我禁止你使用任何魔法,任何巫术,从今以后。”
塞西莉不安地看着得汶。
得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不能公然对抗格兰德欧夫人。这是她的房子,她是他的监护人。
“格兰德欧夫人,”他想了一会儿说,“我发誓,除非是保护我自己和别人不受魔鬼或杰克森·穆尔伤害,否则我不会使用我的力量。这样公平吧?”
她警惕地看着他,“现在,就先这样吧!”她愉快了。“但是,我真的认为这种保护已经没有必要了。在这所房子里我们再也不用怕任何人了。”
“我希望你是对的,格兰德欧夫人。”
“我是,”她低头看着得汶,“另一条规则仍要坚持。得汶。我不想和罗夫·曼泰基有更多的接触。”
“但是,格兰德欧夫人——他是唯一能告诉我更多关于夜晚飞行力量继承权的人。”她板着脸。“如果你不使用巫术,你不必知道这些。”她像是被激怒了。“得汶,为了上帝的缘故。你是中学二年级的学生了,你说过下学期你要参加学校田径队。你还要学习。代数学、三角学等,然后要上大学,找工作。有许多年轻人要做的事。”
“我有权知道我是谁,”他告诉她,“不管怎样,我相信我的爸爸愿意我知道得更多。”
“那么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她越过房间,把手放在会客厅两扇门的球形把手上,“你已经学得足够了,不需要再学任何东西了。”她打开门离开了。“当心你和你的朋友共同分担得太多了。外面关于乌鸦绝壁的谣传已经够多的了。不要把一锅汤搅得更浑了!”
确实,当他们在吉欧的比萨店捕获那一伙人时,得汶不能确定他该说多少话,但是他打算将自己与西蒙这一段情节毫不遮掩地向他们大力描述,承诺当他知道更多时,尽他所能地把他们也添加进去。
“但是,得汶,如果我们再击退魔鬼,”D·J说,“你要答应再一次授予我们荣誉夜晚飞行的力量的称号。”
得汶承诺了。他很高兴听到他们做了一件鼓舞那些胆怯的高年级学生的好事:反对魔鬼的斗争一直是在捍卫他们的利益。得汶知道他可以信赖这群家伙。在某些方面,仅仅一个月,他们已经成为他有生以来最好的朋友。
只有对亚历山大他不能这么肯定。他还是不能被允许去看他。当他去看他时,这个孩子还会像以前那样用他那圆圆的纽扣眼睛恶意地对他怒目而视。
“亚历山大,”那天晚上,得汶低声地叫着,朝着男孩的房间窥视。
“得汶!”亚历山大愉快地叫着他。“嗨,伙伴,一向可好?”
得汶站在床边上。亚历山大在读他们买的连环漫画书:超人、通讯员、正义同盟。
“是的,我很好。但是阿曼达姑妈说我一天都必须呆在床上,以确保我不出任何事。”
得汶看着他,“你记得昨晚的任何事吗?”
“不,好像医生说我晕倒了什么的……”亚历山大努力去回忆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直等你来玩游戏,但你一直不出现。”
“我为此真的很抱歉。”他告诉他。
“我知道。我想我记得你在一些地方告诉过我这个。”
得汶笑了,“我是说过,但是,为了补偿这件事,这个周末我们去新港,到有拱廊的街道上去玩电子游戏怎么样?”
“爽!”亚历山大说。
“我们会经常带你出去玩,远离那台旧电视机。”
亚历山大皱着眉,“我恨电视机。”他说。“我也是,伙伴。”得汶弄乱他的头发。“我很高兴我们又是好朋友了。”
“我也是,”亚历山大注视着得汶,“你还是答应你们不走开?”
“还是答应,亚历山大。”得汶告诉他。“你放心吧!”
尾声乌鸦
“好,最奇异的事情就是小怪物的变化。”他们站在露台,面朝悬崖时,塞西莉说,终于,乌鸦角迎来了一个和平的、星光灿烂的夜晚。“你真是顶级魔法师,得汶。”
他抬头看着这所旧房子的屋顶。他看到了一个动作,月光中的翅膀疾风。
“塞西莉,”他低声说,“你看!”
乌鸦。
它们回来了。
这些鸟落下来,一只接一只,无数只,再一次占据了它们的位置,庞大的、自豪的、凶猛的乌鸦,目光犀利、炯炯闪光。
当夜晚飞行的力量从乌鸦绝壁离开时,这些乌鸦也飞走了。得汶笑了。现在它们回来了,——因为一个夜晚飞行的力量也同样回来了。
他微笑着。“如果我是这样一个魔法师,”他拥抱着塞西莉说,“或许我为你抛了一个符咒。”
她用胳膊环绕他的脖子,“在那儿唯一的魔法就是你谈到的荷尔蒙。”
他们亲吻。
但是,得汶已经习惯了无论干什么都至少睁着一只眼睛。现在他的那只眼睛在侦察着这所大房子的上面的区域。
塔楼亮起了灯光。
“塞西莉,”他又说,“看。”
她抬眼望去。
“总是那个灯光,”得汶摇着头说,“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们又听到在他们背后有什么声音。
啜泣声。
他们迈步回到客厅,听到长长的悲恸的哭声在这所大房子的大理石间回荡。
“有些事情并没有改变。”塞西莉用手拂了拂自己的头发,叹息着说。
得汶抬头看了看艾米丽·穆尔肖像的悲哀的眼睛。
在乌鸦绝壁,仍有许多谜需要去解开,杰克森走了,但会走多长时间?他的生命的故事——所有的那些生活在这儿的人的生活——到底与得汶自己神秘的过去有多少联系呢?谁是克拉丽莎·琼斯呢?肖像中的男孩是谁呢?墓碑上标明“得汶”的人又是谁呢?
西蒙已经暗示知道其中一些答案——杰克森也知道。但是他们的秘密已经随着他们的终结消失了。得汶最终是否会揭开这些谜呢?
还有他的夜晚飞行力量的继承权,被禁止接近罗夫,得汶怎样才能弄清他的历史?爸爸的戒指也许会告诉他什么?但理解这些他需要帮助。他是否需要永远跟着格兰德欧夫人,以查明真相?
他盯着油画的中艾米丽·穆尔的眼睛,一颗晶莹的泪滴慢慢地、哀怜地落在了肖像的脸上。
更精彩的故事,请看第二册《邪魔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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