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嫣此时是羞涩无比。那里会回答,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便又听见陆玉嫣一阵腹响。眉头却又皱得更紧了,原来她恢复人身,肠胃已通,便要排泄五谷,这也是重新做人的必然一关,但她此时手脚无力,又怎么去净手啊,可是要是告诉天弃,让他帮助自己,这种肮秽的事。
那又怎能由他瞧着。
正中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任天弃闻她的腹中越响越厉害,顿时猜到了,什么也没说,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床下,在绣榻之后找到一个红色的净桶,便把她抱了上去,自己却紧紧地搂着扶着。陆玉嫣只是血红着脸,闭着眼眸,根本不敢去瞧任天弃。
等到事毕,任天弃又在旁边找来白纸,给她前后抹得干干净净,这才又把她抱回床上,见她还是闭着眼,樱唇也在微微发颤,不由又笑道:“玉嫣,你放心,我可不是那些娇娇贵贵的公子哥儿,这有什么了不得的,说不定我有一天动不得了,还要你来服侍哩。”
陆玉嫣听着他的话,才慢慢地睁开眼来,道:“天弃,你不要说了,反正我……我什么都是你的,我的身子,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要我也罢,不要我也罢,我都会跟着你,就算是做一个端茶送水,铺床叠被的小丫环也要跟着你。”
任天弃听她这话虽然很轻,但语气却非常坚定,就像是在对自己发誓一样,心里也甚是感动,笑着道:“傻瓜,你可是堂堂陆府地千金小姐,什么小丫环,我可舍不得。”
陆玉嫣很认真地道:“只要能在你身边,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任天弃又笑了笑,摸着陆玉嫣光滑如缎的肌肤,望着她娇羞温柔地脸庞,顿时欲念又起,有些假公济私地道:“玉嫣,不如我再过一次阳气给你,这样更稳妥一些。”
陆玉嫣连忙道:“不不,天弃,我现在阴气过重,你这样会减寿的,一……一次就行了。”
任天弃是少年心性,很难控制自己的欲望,那里会管什么阳寿不阳寿,只得哄她道:“没事,我问过文殊菩萨了,他说不会有什么事的,要我只管放心的做。”
陆玉嫣将信将疑地道:“真的,天弃,你不许骗我啊。”
任天弃正色道:“谁骗你,我这个人怕死得紧,还想自己长命百岁哩。”
陆玉嫣此时便不说话了,却轻轻地闭上了眼眸,对于这个男子的感激,她此时唯一可以做地是便是奉献自己的身子。
当任天弃再吻上了陆玉嫣的嘴唇,她没有做任何的回避抗拒,温柔地吐着自己的丁香之舌与任天弃吸吮着,她并不是一个贪恋淫欲的女子,这样的情景可以说完全无法想像,但她只知道自己爱着这个男子,只要他索取,自己就必须给予。
再一次的进入,任天弃尽量非常缓慢,而陆玉嫣阳气渐盛,感觉也慢慢强烈,手脚竟不知不觉地能动了,两只玉臂紧紧的环在任天弃的背部,努力地忍受着处子初创的那种痛楚。
任天弃与陆玉嫣胸乳相贴,耳中闻着她轻声的呻吟,在这一时刻,他也才明白两情相悦,女子心甘情愿的在自己身下辗转低呤的滋味才是真正的交合,与当时报复朱绛仙及适才给陆玉嫣初次渡阳时的感觉完全是天差地别,判若云泥。
等到云散雨收,任天弃与陆玉嫣都是大汗淋漓。
瞧着陆玉嫣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便如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任天弃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胸前靠着,一边摸着她的脸,一边道:“玉嫣,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陆玉嫣“嗯”了一声,便一手撑着他的胸口,慢慢试着站立,颤颤巍巍的,竟然直起了身,却见到任天弃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向上望着,眼神瞥的部位正是自己的羞人之处,心中好一阵慌乱,双脚一软,又跌在了他的身上。
任天弃哈哈大笑道:“好,这下成了,玉嫣,要不了多久,你就完全可以复元了。”
陆玉嫣一脸喜悦地点点头,道:“天弃,辛苦你了。”
任天弃暗道:“这事可不怎么辛苦,实在是舒服得紧啊。”但嘴上可不能说出来,便道:“是有些累,但也没什么,你瞧,我精神不是挺好的么。”说着又压在她的身上道:“再给你渡些阳气也没有关系。”
陆玉嫣吓了一跳,慌忙道:“不不,天弃,你还是歇歇,再说……再说我也是不……不成的了。”
任天弃真还有些想再来一次,不过听陆玉嫣这么一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她红白相间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道:“好,那就算了,咱们明天再来。”
陆玉嫣闻到“明天再来”之语,也是娇羞无比,一时芳心如水,柔情涌动,轻轻道:“天弃,我……我今后对你换个称呼么?”
任天弃想也不想就道:“换就换吧,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像武琼儿那丫头那样叫我任小贼就行了。”
陆玉嫣忙道:“不会的,我能不能叫你一声任……任郎。”
任天弃听到她说到“任郎”时,声音极是娇糯,心中也是一荡,道:“那,那就随便你。”
陆玉嫣痴痴地望着他,又轻轻唤了两声:“任郎,任郎。”
第90章 渡阳还魂(2)
听着陆玉嫣叫“任郎”的声音真是荡气回肠,任天弃觉得自己的心又跳了两下,忍不住道:“玉嫣,我现在还是这付丑样子,你不嫌弃么。”
陆玉嫣微微一笑道:“任郎,你初遇见我时,有没有嫌我是一个女鬼?”
任天弃摇了摇头道:“那有什么关系?”
陆玉嫣道:“这就对了,你既不嫌弃我,我又怎么会嫌弃你,况且你其实长得很好看啊,只是得了怪病,我应该更怜惜你才对。”
任天弃知道这是陆玉嫣的真心话,不由道:“唉,这事该问问那个文殊菩萨才是,谁知他走得那么快。”
陆玉嫣道:“任郎,其实你不必在意自己的容貌,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就挺好的。”
她说到这里,心中却有些羞愧,原来这是她抱的一点点儿私心,这任郎若是又变成那个绝美的英俊男子,又能说会道,机灵百出,不知会让多少女子朝思暮想,抵死相缠,而他说不定就会把自己忘记,她真的宁愿心上人永远这么丑陋不堪,让别的姑娘讨厌,那自己就有机会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任天弃不是个自卑的人,这付面容跟随自己这么多年了,也不怎么在意,当下就不去想了,便道:“玉嫣,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哥哥可不能放过,你准备怎么办?”
陆玉嫣已经重新做人,又与心上人两相缱继,正在柔情蜜意之间,心中的那种怨恨之气不由得消淡了许多,便摇了摇头道:“算了,他和我毕竟是同父同母所生,血脉相连,我……我也不忍心瞧着他遭到报应。”
这事任天弃岂会由着她,冷冷一笑道:“什么同父同母所生,血脉相连。陆冠杰对你下手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啊,那明明是一头畜牲,对付他就要用对付畜牲的办法,玉嫣,你若是心软放过他,这畜牲必然要来害你,我怎么会放心离开。你先歇息着,我到下面找猪肉强与武琼儿商量商量。”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站了起来穿上衣裳,走下楼去。陆玉嫣听着他说到“离开”二字,心中一阵伤感难过,等他出屋,便捂着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任天弃走下楼,却见到武琼儿一个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身躯娇弱,显得甚是不汞形单,也觉得这少女有些孤独可怜,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道:“小琼琼。猪肉强啦?”
武琼儿见到他出来。向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完事了,任小贼。这一下你可痛快了罢,那个陆玉嫣变成人没有?”
任天弃脸皮本厚,这时不知怎的,也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才点点头道:“玉嫣已经还魂了,只是还有些衰弱,要休息几天才成,对了,猪肉强到那里去了。刚才不是还和你在一起么?”
武琼儿此时就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她觉得这任小贼虽然救过自己,但说好了不欠他的情的,而且容貌虽然俊美绝伦了一阵子,但现在又变回来了,自己应该还是讨厌才对,可是知道陆玉嫣和他在楼上亲热,心里就说不出的烦躁难受,这种感觉。自己也是弄不明白的。
当下咬了咬嘴唇道:“什么刚才和我在一起,任小贼,你在上面只管和陆玉嫣风流快活,那里知道过了多少时辰,猪肉强是我叫他去瞧瞧现在是几月初几了,咱们在那古怪的地方呆有时间可不短,人家说山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别让咱们碰上了。”
任天弃一听,先是骇了一跳,然后才道:“不会,要是有那么久的时间,这里早就大变样了,我看没过多久。”
他说到这里,心想很少有机会与武琼儿这样单独相处,对她的过去倒可以了解一些,便道:“小琼琼,你听你的口音好像京城那边的人,是不是,你从小就没了爹娘,到处流浪,倒没吃什么苦啊,我瞧你细皮嫩肉的,就和陆姑娘差不多。”
武琼儿道:“呸,谁要你问这些,我是什么人,吃没吃苦,又关你什么事,还是去管你的玉嫣姑娘罢。”
任天弃知道她一旦娇横起来是毫不讲理的,便只笑笑道:“好好,算我多事,今后再不你的事总成了罢。”
武琼儿哼了一声,忽然偏过头来望着他道:“任小贼,我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的回答,在下面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你可不是那样勇敢的人啊。”
任天弃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想法,只是见到武琼儿有危险就冲上去了,听她来问,只得道:“那是因为我瞧着你长得不错,而我又长得难看,娶不到媳妇儿,所以指望着救你回来,你感恩图报,会以身相许。”
武琼儿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伸手就在他肩上狠狠一掐道:“许你个大头鬼,陆玉嫣不是许给你了么,那么一个千娇百媚,斯斯文文的姑娘,你还不知足么?”
任天弃痛呼了一声,又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也不算多,我么,美貌姑娘更是越多越好,有什么知足的。”
武琼儿越听越气,伸手就向他腰间大腿掐去,道:“色鬼,大色鬼,这么多地美貌姑娘,我瞧你拿什么来养,还有,除了陆玉嫣,还会有那个美貌姑娘能瞧中你,真是吹牛吹上了天。”
任天弃被她掐了一次,那里还会给她第二次机会,身子一蹿,便站了起来道:“别人越说我丑,我越要娶一群美貌地姑娘给这些人瞧瞧,个个都瞪眼睛伸舌头。”
武琼儿又道:“呸呸,得陇望蜀,不要脸,不要脸。”
任天弃想到朱绛仙轻蔑的眼神,蛛儿冷漠的语气,心中地狂气顿时又涌了上来道:“什么不要脸,能娶一群美貌姑娘可有脸得紧,你要是想加入一个,我还不定要哩。”
武琼儿忽然格格娇笑起来,道:“你凭你,任小贼,还想打我的主意。你知不知道我是……我的心上人有多英俊潇洒,文武双全,有权有势,你连人家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不过你这张脸皮我还是挺佩服的。”
武琼儿虽然是个莹泽照人的小美人儿,但或许是身世相同的原因,任天弃内心深处对她有一种兄长般的怜惜,男女之情倒淡了许多。也道:“好好,英俊潇洒,文武双全,有权有势,这话我可听见了,改天你带我瞧瞧。”
武琼儿道:“哼,自然会让你见识的,到时候你不要自卑,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任天弃道:“哦,要我打地缝。那可更厉害了。不知道是那个山头的大王,混得自己的压寨夫人都要出来偷东西,我也真是佩服。佩服。”
两人正针锋相对的斗着嘴,就见到猪肉强匆匆跑了过来,却是一脸的惊异之色。
任天弃立刻迎了上去道:“猪肉强,我记得咱们是四月初九的子时进这后花园来地,现在是多久。”
猪肉强跑得太累,伸出了一根手指来,任天弃道:“一个月?”
猪肉强摇了摇头。
武琼儿这时也过来了,道:“一年?”
猪肉强还是摇头。
任天弃又道:“十年?”
猪肉强继续摇头。
武琼儿顿时尖叫了起来道:“啊,一百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鬼地方不对劲儿,我连父……父亲的最后一面也见不着啦。”说着就“唔唔”的哭了起来。
猪肉强这才吞下一大口口水,胸口起伏着道:“都不是,今天还是四月初九,只是已到了卯时。”
他这么一说,任天弃与武琼儿顿时同时叫了起来道:“什么,今天还是四月初九。”
猪肉强点点头道:“没错,我装着睡不着,去问的守门那个老董。绝对错不了。还有,我听说过几天杭州的花刺史会到这个陆府来,说是想把他一个女儿嫁给陆冠杰,自己先到陆府来瞧瞧,许多本地的官员富商都要来作陪哩”
任天弃与武琼儿对望一眼,皆是一愣,如果按这时间算了话,那么大家在那洪荒幻境里呆的时间就是完全停止了的,那真是个既恐怖又神秘的地方啊。
武琼儿道:“呸,这个白刺史的女儿嫁给这样地畜牲,那可有得罪受了。”
任天弃心中却是一动,但什么话也没说。
三人又坐在台阶上,猪肉强羡慕地望着任天弃道:“老大,陆小姐的事成了么,啧啧,要是我娶个媳妇能有陆小姐一半的美貌就是睡着了也要笑醒啊。”
任天弃笑着点点头,道:“玉嫣现在是重新做人了,但陆冠杰咱们可不能放过。”
他一说这话,武琼儿倒也不再与他抬杠,与猪肉强一齐点起头来,道:“任小贼,你平时的鬼主意最多,还不想想,陆冠杰这种畜牲,可要狠狠的惩罚他才是。”
任天弃道:“这我倒有办法,陆冠杰不是爱面子么,我会让他当着那杭州刺史和其他人的面跪着给玉嫣磕头,然后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
他话音一落,武琼儿就大声的娇笑起来道:“任小贼,你的牛皮吹过头啦,让陆冠杰当着全杭州城的官员学士给陆玉嫣磕头,哈哈,你好大的脸面,那十八层地狱说打就打啊,你以为自己是谁,阎王老爷?”
任天弃气武琼儿一向小瞧自己,有心在她面前炫耀炫耀,笑嘻嘻地道:“阎王老爷是我结拜的大哥,牛头马面却是我的兄弟,这事并不大,他们这个顺水人情必然是要做地。”
这时猪肉强也不相信他了,摸了摸他的额头道:“老大,你是不是刚才在上面和陆小姐……那个的时候乐晕了头,说话有些不对啊。”
任天弃伸手在他脑袋上一拍道:“妈拉个巴子的,谁说我是乐晕了头,我说能行就是能行。”
武琼儿哪里肯信,道:“好啊,任小贼,上次打赌算你胜了,咱们这次又来,赌注可要重一些。”
任天弃摇头道:“还是算了,上次你自己赌输了,结果还大哭了一场,这次我可不想瞧着你再哭鼻子。”
他越是这样,武琼儿就越是不相信他的话,就像是抓住了任天弃的把柄似的不依不饶,道:“任小贼,这次你怕输了吧,怕输就不要吹那么大的牛啊,真是好笑。”
任天弃瞧着她一脸得意的样子,顿时也来了气,道:“好,赌就赌,这次赌注是什么,你来说,输了可别后悔。”
武琼儿道:“呸,我才不会后悔,只要你不耍赖就行了。”
任天弃见武琼儿就要自己做一个套子将脖子往里面伸,也暗地好笑,道:“不耍赖就不耍赖,猪肉强作证,谁要是耍赖就生儿子没屁眼儿,快把赌注说出来。”
武琼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心想这任天弃神气活现的傲气得紧,这次可要杀杀他的威风了,当下笑盈盈地道:“好,咱们谁要是输了,那谁就要做对方奴隶,要乖乖地听主人的话,任打任骂,一辈子不许反抗。”
任天弃怪叫了一声道:“小琼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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