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欲·逆天劫(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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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笑天)-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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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任天弃天天被拍马屁,已经被拍得麻木了,但这样的话出自未来的大唐之君,堂堂的东宫太子之口,那意义又全然不同,不觉轻飘飘的如上云端,嘴上却道:“贫道乃山野俗人,太子陛下客气了。”

与三人见过礼,就轮到李林甫了,他见到皇上、贵妃、太子对任天弃的态度亲切。心中也是暗妒,但万万再不敢得罪此人,不等任天弃说话,首先站立起来向他一揖道:“李林甫拜见国师仙体,国师为皇上之事如此操心,实在令我等汗颜啊。”

任天弃哈哈笑道:“李宰相岂不是也事事替皇上操着心么,大家都是为了让大唐江山长长久久,也不用相互谦让啦。”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唐玄宗让他坐在了太子地旁边。

坐不多久,就见到一名太监进来禀道:“皇上,安大人奉诏到殿外候着了。”

唐玄宗道:“哦,他来了,快宣他进来。”

那太监立刻出去,只一会儿,就有一名身躯肥大,面容黑胖,满脸虬髯,身穿官服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任天弃听那太监说到什么安大人,心中就是一动,这人一走入长安殿,立刻就认了出来,正是那日与郭子仪交过手的安禄山,但令他惊奇的是,那日与安禄山初见时,他目光凌厉,一脸的凶悍之色,然而今日瞧上去,却是低眉垂眼,面带憨厚,居然与猪肉强的神态有些相似,实在是与当日判若两人。

这时那安禄山已经到了跟前,面对着唐玄宗与杨贵妃伏倒在地,嘴中道:“臣安禄山叩见皇上娘娘。”说着便一连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

唐玄宗对此人甚是欣赏,笑吟吟地道:“安爱卿快快平身。”

安禄山便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唐玄宗见他似乎又胖了些,有心玩笑,便指了指他的肚子道:“安爱卿,你这肚子越来越大了啊,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安禄山向唐玄宗一躬身,回答道:“这里面装地是臣对陛下地一颗忠诚之心。”

唐玄宗不由哈哈大笑,真是龙颜大悦。

任天弃见他回答唐玄宗的问题是又快捷又巧妙,心中真是大为佩服,对这个胡人实在不敢轻觎。

李林甫对安禄山得到唐玄宗的恩宠向来也是心怀嫉妒,见他站了起来许久却不向李亨行礼,顿时怒责道:“好你个安禄山,见到太子居然不跪。”

安禄山却憨憨地道:“我是胡人,心里只有皇上,便只跪皇上,不知道要跪太子。”

这话一出,李亨的脸顿时就极是难看起来,而唐玄宗却是哈哈大笑道:“这胡儿就是心直,有什么说什么,也不知道得罪人。”

接着向李亨道:“亨儿,这个安禄山几次来朝,你都没与他见过面,因此是不知他性子爽直,毫无城府,不过打仗却是一名骁将,这些年与奚族与契丹族交战,可是屡立战功,他对朕太过忠心,说什么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听见了么。”

李亨心中虽然暗恼,但唐玄宗既然说了这话。只好道:“这安大人对父皇忠心耿耿,儿臣高兴还来不及,岂会生气。”

唐玄宗笑着点点头,对安禄山道:“太子是朕的儿子,乃未来的大唐之主,你可不能不拜。”

安禄山便拜了下去,却不像对唐玄宗与杨贵妃那样恭敬,而对李林甫。却是理也不理。

任天弃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安禄山怎的又变得愚蠢起来,平白得罪了太子与李林甫,但一眼瞥到唐玄宗瞧着安禄山,眼中却满是欢喜之意,他也是心理细密之人,再仔细一想,顿时一惊,才知道这安禄山竟是奸猾无比,他虽然让太子与李林甫不高兴。但他越是这样不通人情世故。唐玄宗就越认定他是憨厚忠直,不会说谎,拍起马屁来能够到招招见血的地步。而李林甫此人向来嫉才妒能,就是安禄山与他交好,也未必能让他如此手握军政大权,但若是他背地里向唐玄宗说安禄山的坏话,唐玄宗就必然会以为是因为安禄山对他的无心失礼,他才挟怨报复,反而会轻视李林甫而怜惜安禄山,这样的心计真是令人不得不叹服啊,只是有一点儿,那太子李亨迟早要登大宝。到时未免要让他倒霉,也不知他是怎么考虑的。

正在这时,却见安禄山的眼睛向自己瞧来,似乎觉得有些面熟,眼中闪了一闪,然后对唐玄宗道:“皇上,这位道士是谁?”

唐玄宗道:“安禄山,朕正要给你引见,这位仙人可是本朝的国师任天弃。乃张天师亲授的弟子,专门是来辅助朕的,你快去给他见礼。”

安禄山便过来向他拱手一揖,道:“安禄山见过国师。”

任天弃知道他既然连郭子仪的事都能一口道出,岂会不知道自己当国师的事,明明是在装傻了,也不去点破,只是站起来道:“安大人有礼。”

安禄山一听他的声音,顿时一愣,然后凝神望了他一会儿,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任天弃也在瞧着他,见到对方这样的神情,也是一笑,两人的眼神又相互撞击了一下,然后各自入座,安禄山却是坐在了任天弃地对面,李林甫的旁边。

酒过三巡,唐玄宗兴致极高,却见安禄山脸色有些郁沉,举杯不饮,便道:“安爱卿,你有何事闷闷不乐,且给朕说说。”

安禄山道:“臣得皇上恩宠,做了大官,又能时常与皇上见面,可说做梦没想到,忽然想起母亲再也无法知道我今日的荣耀开心,这酒真是喝不下啊。”

唐玄宗知道安禄山的母亲去世已久,也是一叹道:“难得你这么有孝心,改日你将你母亲的名讳写个奏折来,朕追赠她一个诰命夫人可好。”

安禄山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之中,面对唐玄宗伏地而拜道:“多谢皇上恩德。”然后又大声道:“皇上,安禄山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允肯。”

唐玄宗道:“哦,你还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

安禄山道:“臣父母双亡,无法敬孝,见到别人享受天伦之乐,总是感到很伤心,皇上与贵妃娘娘对我安禄山仁慈关爱,我早已视如自己的父母,此番进京,就是要奏请皇上与娘娘给安禄山当父母,皇上若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这安禄山上报的战功极多,人瞧来又忠厚老实,不似朝中各官那么多心眼儿,唐玄宗本就欣赏喜欢他,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道:“安爱卿,你这请求倒是特别,等朕问过贵妃再说。”

当下侧头去问杨贵妃道:“爱妃,你看这事如何处置?”

安禄山虽然对杨贵妃素来极是恭敬,平时在任上也经常给她捎些珍贵有趣的玩意儿,但杨贵妃对这个黑胖的胡人并不怎么瞧在眼里,但她自从被唐玄宗遣送出宫之后,心态已经大变,意识到君恩凉薄,宫中出色地美人儿又多,自己也难免有失宠地一日,朝中若没有重要的人物相助,日后只怕便要落得极惨的下场,因此才会用尊贵地身子去换取任天弃这个色国师的鼎力极助,而这安禄山手握重兵,又得唐玄宗之心,是个极有分量的人物,自然要拉拢一下。

便轻轻笑了笑道:“皇上,安大人的孝心可嘉,以臣妾所见,你还是答应他吧。”

唐玄宗心中其实早有允意,听杨贵妃这么一说,更是有了决定,便道:“好,朕就收了你这个儿子。”

安禄山闻言大喜,却不先拜唐玄宗,而是朝着杨贵妃磕了九个头,道:“孩儿参见母亲大人。”

李林甫见到安禄山如此厚颜无耻,而皇上与贵妃居然答应他的请求,今后所受的皇恩又大是不同,一时妒恨难禁,大声喝道:“安禄山,你眼中也太没皇上了,为什么不跪皇上,而先给贵妃磕头。”

安禄山瞧也不瞧他,只道:“我们胡人的习惯是先母而后父的。”说着又向唐玄宗叩了头。

唐玄宗对杨贵妃宠爱无比,对此自然是毫不在意,大笑道:“你这胡儿,倒也实在,李爱卿,就不必多说了。”

而杨贵妃见到安禄山居然先拜自己,也是笑靥如花,对他多了些好感。

任天弃此时对这安禄山真是佩服无比,此人胆子既大,脸皮也厚,还会装傻,而且处处能揣摸唐玄宗的心思,还会一身好功夫,可是生平罕见的厉害人物。

他也是个灵巧之人,见到太子李亨与李林甫的脸色都不好看,便首先举起酒樽,站了起来道:“好啊,皇上与娘娘收了安大人这样的英雄豪杰做义子,那真是天大的喜事,贫道先敬贺了。”

唐玄宗与杨贵妃笑着举起酒樽来饮了一口,唐玄宗道:“国师认为此事如何?”

任天弃道:“自然是极好的事,如此一下,安大人对皇上与娘娘就更加忠心耿耿,而且安大人一思念父母,就立即会想起皇上和娘娘对他的仁慈关爱,就再也不会伤心了。”

那安禄山已经认出任天弃就是当日与自己争那“玉春红”的紫面少年,实在没料到他居然会是堂堂的大唐国师,正在盘算着与此人如何相处,却听到他连声赞同,那是在向自己示好了,这国师的品行如何,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与自己亲近,也不必多树强敌,当下微笑着向他一拱手道:“国师果然不愧是仙人之体,刚才的话,正道出了我的心声,佩服,佩服。”

任天弃便嘻嘻一笑,重新坐下。

既然做了唐玄宗的义子,那就是太子李亨的义兄了,安禄山这次主动的去向李亨敬酒,而李亨则勉强堆着笑与他说了两句客套话。

就在这时,只见到一名太监匆匆走了进来,向着唐玄宗耳语了几句。

任天弃见到唐玄宗脸色有些不对,正在请测是什么事,却听他一拍案桌道:“胡闹,胡闹,这样的事也要劳烦国师,太不成话了。”

心中正在惊异,却又瞧着唐玄宗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向自己道:“国师,朕有一事相烦,不知可否?”

任天弃见他说得郑重,更是没有底,暗忖:“糟糕,莫非是叫我去降妖除魔,那‘雷部天罡诀’我可还能用一次,若是妖魔太多,我可应付不来,就只有带些财宝溜之大吉了。”

第114章 太华公主

听到唐玄宗说有事相烦,任天弃心中虽然忐忑,但脸上却是很镇定,道:“无量寿佛,皇上说什么烦不烦的,有事尽管吩咐贫道便是。”

唐玄宗道:“朕有一名女儿,是武惠妃所生,被朕册封为太华公主,已经指给贵妃的堂兄杨锜,但朕的这个女儿从小被我宠坏了,总是不愿下嫁,前些日子还偷偷溜出宫去,被朕找到之后,却是一直疯疯癫癫的神志不清,御医都看不出是什么原因,让朕好生着急,刚才她忽然嚷着要见国师,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所以烦请国师还是去一趟。”

任天弃一愣,心想这个疯公主怎么想起要见他来了,自己可不是医生,到时候也不知该怎么办,但口中只得答应道:“好,贫道就去瞧一瞧。”

唐玄宗一脸大喜道:“好啊,有任仙师前去,公主必然会没事的。”说着向让那名太监带着任天弃去了。

太华公主的寝宫抱月宫离长安殿还有一段距离,任天弃让那太监带着走了好久才到抱月宫外,就见几名宫女站在外面守着。

见到任天弃的穿着打扮,那宫女全都裣衽一福,娇声叫着国师。

一名宫女便领着任天弃进了宫殿二楼。

到了一间大屋外,又站着两名宫女,似乎已得到吩咐,一见到任天弃,行了礼,便向里面道:“公主,国师来了。”

屋里便又有一名长得甚是秀丽的宫女出来带着任天弃进内,却见屋内陈设雅致华贵,一阵阵的香气扑鼻而至,只是正中遮着一层纱帘,隐隐可见有人在里面晃动,而那纱帘外又垂手站着两名宫女。

这时那秀丽的宫女一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公主有话想给国师说。”那两名宫女便应了是,匆匆出去,并带上了门。

只听纱帘里有女子轻咳了两声,那秀丽的宫女便走到那纱帘之外,俯耳听着里面说得什么。

任天弃知道在里面说话的必定就是那什么太华公主了,心中一愣,暗道:“不是说公主疯疯癫癫的么,瞧样子不怎么像啊。”

这时那秀美的宫女道:“国师,公主问你,如果她不想嫁给杨锜,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任天弃万万没想到这太华公主会如此直接地向他提出这个问题。不由道:“这……这个么,既然是皇上许的婚,自然只能皇上来解除,公主还是去求求皇上好啦。”

那秀美的宫女听了一阵,又道:“公主说,这不行的,她不知求了皇上多少次了,而且还离宫出走,但皇上还是不改主意,只有另外想法子。”

任天弃暗忖:“你嫁不嫁杨锜,又关老子屁事,干么要老子出主意去得罪皇上与杨贵妃。”

当下摇着头道:“公主,实在对不住,这事贫道可爱莫能助了。贫道虽然有些仙术,但这人间姻缘之事是无法管的。”

那公主又说了什么,秀美宫女道:“公主说不行,这事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总之是要管定了。”

任天弃没想到这太华公主这般蛮横,心中也有了气,大声道:“公主这是强人所难了,贫道实在没法子,只有先告辞了。”

这时只听到纱帘之后有一名女子娇声道:“芳儿,你出去。”

那秀美的宫女便向任天弃裣衽一福,出屋而去,依然关上了门。

任天弃听到那太华公主说话的口吻好生熟悉,正在思索在什么地方碰到过,但对方是尊贵无比的公主,自己岂会认识,正在沉思间,却听里面的声音尖锐起来,道:“任小贼。这事你到底帮是不帮?”

这声“任小贼”传入任天弃地耳中,真是让他浑身打了个颤,这名字只有一个人这么称呼过他,武琼儿,那个美貌女贼武琼儿,那个跟随自己一起经历过洪荒幻境的武琼儿,那个与自己打赌输了后,不告而辞的武琼儿,这不可能,不可能啊,他实在没法子将她与公主一词重合起来,但这声音,这口吻,不是她又会是谁。

正想着,那纱帘就忽然掀开了,一名少女走了出来,十六七岁左右,一身黄色罗裳,头挽双鬟,犹如墨云,只简单的插着一枝白玉钗子,悬着老大两颗明珠,眉若春山,眸如秋水,琼鼻樱唇,杏脸桃腮,身姿窈窕纤细,品若金玉,气若芝兰,果然有些像武琼儿,只是比她添了许多的高贵的气质。

不过只一会儿,任天弃就知道这绝对就是武琼儿无疑,因为她已经瞪大了杏眸,恶狠狠的瞧着自己,这个样子,那里还用得着猜。

当下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你,我是叫你太华公主呢,还是叫你小琼琼?”

武琼儿并不回答,只道:“好你个任小贼,招摇撞骗到皇宫里来了,还骗得了父皇的信任,封你做了咱们大唐国的国师,小心我去揭你的老底儿。”

任天弃嘿嘿一笑道:“这我可不怕,我从来没说自己是正经地道士,只是遇到张天师传了我的法术,我那个‘雷部天罡诀’可是真的,你父皇和满朝文武百官可是亲眼目睹了的。”

武琼儿见过任天弃能招唤牛头马面,对他会法术地事并不惊奇,只得道:“呸,你就算装神弄鬼,大唐国总领道教的国师,也是你这小无赖能当的么,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任天弃道:“能不能当,可不是你说了算,好你个小琼琼,打赌一输就偷偷溜走了,这笔财又该怎么算,哈哈,堂堂大唐国的公主,要给我当奴仆,要乖乖地听话,任打任骂,一辈子不许反抗。我可怎么好意思,你说,我会不会折福,不过我的福气好像越来越好,就是折一些,也是无所谓的。”

武琼儿听他一提出当日的赌约,气焰顿时消了下来,嘟着嘴道:“那是我上了你的当,不算数的。”

任天弃早知她要这么说,便道:“好,随便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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