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欲·逆天劫(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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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笑天)-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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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自从与她一夕之欢后,任天弃对她的那种奇异的感觉就越来越淡,无论她做出怎样的温柔娇顺,都远远及不上陆玉嫣与谢阿蛮,少年的那场春梦,算是彻底的远去和解脱了。

当下道:“算了,你自己准备一下,明天我就要张府的人到这里来接你,至于如何应对,你自然清楚得紧,我就不教你啦。”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猪肉强跟着自己出门而去。

到了外面,一上车,就听到猪肉强道:“老大,真是奇怪,过去瞧着这个朱绛仙,我心中总是跳个不停,今天却平静得很。”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猪肉强,那是咱们都长大啦,见到的人也多啦,其实这个朱绛仙,还是挺美貌的。”

猪肉强憨笑着点点头,一扬马鞭,便出前而去。

不觉又过得几天,张去逸派人来说已经将朱绛仙接入了府中,并将她改名叫做张良娣,要任天弃开始想法子让她进选了。

任天弃也一直在等待机会,就在这时,杨贵妃却秘密的让人给他来了封信,让他在唐玄宗的面前保荐自己的堂兄杨钊出朝为官,自己便可以在其中推波助澜,让杨钊当上朝廷的大员。这种事任天弃自然可以办到,不过他也煞费力气的回了一封信,告诉杨贵妃,让她暗中帮自己将张去逸的女儿张良发娣立为太子妃。

又过得五天。机会终于来了,这天一早,就有太监来传国师与公主去皇宫观礼,任天弃有些奇怪,问那太监到底观什么礼,这才知道是安禄山过生,唐玄宗与杨贵妃要为他办洗儿酒。

任天弃听了,真是啼笑皆非。原来这洗儿酒是民间才出生的孩子满月才办,而给安禄山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来办这样地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不过既然皇上下旨,这场闹剧是当然要是去瞧的,任天弃就去叫了李淑琼,两人装束了一番,就进宫而去。

宴席设在大明宫的勤政楼,由这事只是玩耍之事,因此并没有请多少人,除了任天弃与李淑琼外。就是高力士、李林甫与十几名朝廷的重臣。太子李亨也在场。

任天弃与李淑琼刚在左侧一案坐定,就听见唐玄宗问李淑琼道:“琼儿,这些天在新宅习不习惯。”

李淑琼偷偷掐了任天弃大腿一下。然后笑着道:“父皇,孩儿过得很开心。”

唐玄宗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过得开心,父皇就放心了,不过记住,你与国师结成仙侣,要多多向他讨教成仙之道才是,千万别误了这段仙缘。”

李淑琼忙道:“父皇,孩儿求你一件事。”

唐玄宗道:“你说,什么事?”

李淑琼道:“国师他每天都忙得很,根本没空来陪孩儿。孩儿怎么跟他学成仙之道,不如这样,你不让他做国师了,好让他有时间来陪孩儿。”

唐玄宗将脸一沉道:“胡闹,国师是上天派来辅佐朕,保佑大唐江山千秋万代的,岂能天天陪你。”

他说到这里,瞧着女儿的樱唇已经撅了起来,便将声音放缓。道:“这样吧,朕多派些人手来帮国师处理平常的闲务,他就多些时间来陪你了。”

李淑琼只希望任天弃早日不当这个国师,好带自己出京,反正这个该死的任小贼不管忙不忙都爱躲着自己,多派不派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得点点头,玉臂下伸,纤纤玉指又拧在了任天弃地大腿上。

要是在国师府,任天弃自然会还手,但如今在宫中岂能表露出来,只好暗暗咬牙忍住,却听唐玄宗道:“国师,琼儿自小被我宠坏了,若是有顽皮之处,你还要多多担待才是。”

李淑琼还没放手,任天弃虽然吃着痛,却露出无比平和的微笑道:“不会,公主温柔娴淑,很少顽皮的。”

唐玄宗笑着点头道:“瞧着你们夫妇和睦,朕也就宽心了。”

正说着话,却听接下鼓乐齐鸣,杨贵妃拍手道:“皇上,安禄山到了,咱们快去瞧瞧。”唐玄宗便连忙拉着她的手,到了玉栏之边,李淑琼也喜欢热闹,将任天弃手一拉道:“任小……国师,咱们也去瞧瞧。”

她一边说话,一边拉着他也向玉栏边跑去。

任天弃给她滑嫩细腻的小手抓着,也甚是舒服,只是出门前两人还斗了一次嘴,没想到她倒忘得挺快。

到了玉栏,李淑琼这才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拉住了任小贼的手,而任小贼此时正贼眼兮兮的望着自己,脸上不由一红,将手使劲一扔,便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趴着玉栏向下瞧去。

任天弃也凑过去一瞧,顿时目瞪口呆,只见十六个宫女抬着一个大轿,轿上坐着一个满脸胡子的“巨婴”,用大红锦绣做成的襁褓包裹着,还不时做出啼哭的样子,样子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李淑琼第一个“格格”地捧腹大笑起来,而杨贵妃也是笑得前俯后仰,唐玄宗是捋须哈哈大笑,勤政楼上地太子李享、李林甫等官员、还有随侍的太监、宫女都是笑声不止,皆认为见到了一生中最可笑之事。

任天弃当然也发出了笑声,这样的安禄山,那里能与当日和郭子仪交手的那个威猛剽悍的大汉重合成一人,实在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然后任天弃是最清醒的一人,只笑了两声,脑中忽然浮想起这个安禄山素日里的种种行迹,分明是个心机极深的人,再一瞧唐玄宗与杨贵妃望着他的笑容,李享、李林甫对他的轻蔑嘲笑。心中不由自主的一抖,忽然意识到自己见到了一个极端可怕极端厉害的人物,这安禄山此举,自然有他的用意,一是讨好了唐玄宗与杨贵妃,二是让李享与李林甫轻视于他,不会认为他对朝廷或者对自己的地位会构成什么威胁,从此不再对他钳制。这个安禄山,当真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脸皮够厚,心肠自然也够黑,实不知日后将会做什么事来。

他这种的心思自然无法给别人提起,眼见着安禄山到了楼下,由着几名宫女笑嘻嘻的去解开他的襁褓,然后上得楼来。

瞧到安禄山上来,唐玄宗与杨贵妃领头,众人各自落座。李淑琼坐在任天弃旁边犹自捂着嘴笑个不停。对任天弃道:“没想到这个安禄山还挺好玩地,过去我怎么没有早发现,否则也能多玩些花样来。”

任天弃闻言。只是冷冷一笑,但什么也没给她说。

不一会儿,安禄山便上来给唐玄宗与杨贵妃磕头,唐玄宗与杨贵妃就赏赐了他不少的金银财宝。

这时候众人都觉得安禄山不过如此,又见他受宠,除了李享,全部来敬他的酒,这次安禄山就懂礼仪多了,笑着都与他们饮了。

宴到中巡,任天弃记着朱绛仙与杨钊的事。正想着该怎么出口,却见杨贵妃对着他微微一笑,然后向唐玄宗道:“皇上,选太子妃地事也有些时日了罢,不知现在如何?”

唐玄宗道:“已经定下了几名官宦人家的闺女,容貌与品行都是上佳,朕已经让太子自己定夺了,这可是他的终身大事,就由他自己作主罢。唉,当年韦妃主是朕给他指的,谁知却是那样。”

杨贵妃这时望着任天弃道:“国师,上次皇上叫你留意有没有做太子妃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你放在心上没有?”

任天弃明白杨贵妃在帮自己了,连忙笑着道:“贫道岂敢不把皇上与太子的事放在心上,这人选倒是有一个地,但不知皇上与太子意下如何?”

唐玄宗听到任天弃推荐,不由大有兴趣地道:“哦,国师真留上心啦,快说,是那家的千金。”

任天弃道:“说起来此女还与皇上有亲,乃是中书省右拾遗张去逸的三女张良娣,容貌与品行绝不会在皇上所选地人之下,而且贫道已算出此女有兴旺大唐国运的命格,如能当太子妃,那是极佳的人选。”

张去逸已经有意的将接女回府的事传来宫中,唐玄宗也听说了,又听任天弃说此女有兴旺大唐的命格,顿时大喜道:“好啊,这张良梯的出身也算是名门闺秀,又本是皇亲,若是能让大唐国更加昌盛,那真是两全其美的事啊。”

当下又道:“太子。”

李享连忙出来躬身道:“孩儿在。”

唐玄宗道:“国师的话你也听到了,有什么话要说?”

李享此人,性格是甚为懦弱的,而且对唐玄宗极是畏怕,便道:“孩儿任凭父皇作主。”

唐玄宗点头道:“好,不过朕也说过,你此次选妃,要你自己决定,明儿你去瞧瞧那张良娣和其他几名秀女,若是都差不多,就定下这张良娣罢。”

李亨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便又入了座,安禄山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轻蔑之色。

杨贵妃帮了自己,岂能不还这个情,任天弃便去敬唐玄宗与杨贵妃的酒,饮完道:“贵妃娘娘,其实有件事我要恭喜你们杨府了。”

杨贵妃嫣然一笑道:“哦,咱们杨府有什么可恭喜的。”

任天弃道:“上次我到杨府,曾经见过一人,气宇轩昂,神采不凡,我瞧他的面相,日后必然将成为我大唐国忠心耿耿的重臣,为皇上分忧解难,这难道不值得恭喜么?”

杨贵妃又道:“真的,不过我杨府人多,不知国师说的是那一个?”

任天弃道:“我问过了,那人叫做杨钊。”

杨贵妃点点头道:“原来是他,平常我倒是少见这位堂兄,不过印象里倒是挺精明耿介的。”

高力士站在后面听着任天弃与杨贵妃一唱一和,他也是个人精儿,岂有不明白其中道理的,便也道:“这个杨钊。奴才也见过,倒真是个人才,不出来为朝廷效力,真是可惜了。”

要说唐玄宗此人,前半生倒是个精明人物,但近了晚年,却只想贪图大马声色,日渐昏庸起来。听着这三个自己最信任地人的话,也不细思,便道:“好啊,既是人才,又是贵妃的堂兄,朕倒要瞧瞧,若是真有才,当然要重用,只是杨钊这名儿有些不顺,国师说他日后会成为我大唐国忠心耿耿的重臣。就改名叫做杨国忠罢。”

杨贵妃连忙替堂兄谢过了。

至些再无它事。等到宴罢,任天弃与李淑琼乘着凤辇而回,李淑琼忽然一把伸手拧住任天弃地耳朵。压低声音道:“任小贼,你和贵妃娘娘的眼睛勾来搭去的,别以为我是瞎子,快给我老实交代。”

任天弃没想到李淑琼对这些事居然如此留意,心头也是一惊,但很快回过神来,正色道:“李恶琼,我瞧你真是犯傻了,贵妃娘娘是什么身份,长得又那么美。怎么会瞧上我这上丑八怪,你也不用脑子想想。”

李淑琼一想也对,杨贵妃何许人也,岂会瞧上这个满脸红斑的臭小子,自己准是草木皆兵的多了心,不由大感歉然,松开了手,用樱唇给他不停的轻吹,柔声道:“任小贼。这次对不起了,算我错怪你啦。”

任天弃心头有鬼,自然也不多去追究,只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是一直像这样温柔,要就好了。”

李淑琼立刻道:“那也行,除非你不去找别的姑娘。”

任天弃一翻白眼道:“守着一个只能看不能摸的公主,不找别地姑娘,我傻啊。”

李淑琼“呸”了他一声,骂了句:“色鬼。”

忽然间雪白的小脸通红了起来,嚅嗫着道:“你……要摸也可以,不过只许摸手,别的地方可……可不能摸的。”

任天弃暗道:“妈拉个巴子,手有什么好摸的。”不过此时李淑琼还算少有的温柔,也不想出语去太过伤她的心。

转眼之间,又是一个月过去,在这一个月里,倒发生了一些事情,先是改名张良娣的朱绛仙顺利的当上了太子妃,然后是唐玄宗赐名为杨国忠的杨钊被封为礼部侍郎,而安禄山除了范阳、平卢之外,又被封为河东节度使,并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自从洗儿礼一事之后,虽然安禄山也到过好几次国师府,但任天弃每一次见到他,都有一种甚是可怕地感觉,隐隐感到此人如此处心积虑,忍辱装傻的讨唐玄宗的欢心,野心绝不止于此。

唐玄宗答应过女儿,便给任天弃派了些精通道务地人来,任天弃便让郭子仪与李光弼两人抽出了手,并带了两人,备了厚礼到李林甫的府里拜访,让他给郭、李两人在军中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李林甫碍于任天弃的面子,又得了他的厚礼,这个顺水人情岂会不做,当下就答应给郭、李二人在兵部去打个招呼。果然没过两天,兵部就下文让两人做了从五品副将,郭子仪自是忽登高位,而李光弼过去只是从八品,也是骤然间连升三级,自然是心满意足了,对任天弃是感激无比,只是两人都被安排在外地驻防,与任天弃好好的痛饮了一夜,便告辞而去。

猪肉强整天里与那小翠卿卿我我,郭、李两人又去了外地,任天弃实在是百般无聊起来,便开始想辞去这国师之职,毕竟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成仙之梦,只是要找一个好的借口溜走才是最好,国师府里此时的财宝已经足够自己挥霍无数辈子了。

不过李淑琼还是常常来和他斗嘴怄气,不许他和谢阿蛮在一起,任天弃倒是不怕她,不过担心自己不在之时,阿蛮被她欺负,只好暂时忍耐下来,反正一出了京,自己和李淑琼之间的这门亲事就算解除了,大家各奔东西。自己带着陆玉嫣与谢阿蛮逍逍遥遥的寻仙访道去。

这天午后,任天弃出了新宅,到国师府去听几名道士禀报公务,正听得无精打采,就见到一名小道童进来道:“师父,外面来了一个人,说要求见你。”

任天弃道:“是那里的官员?”

那小道童道:“不是朝廷的人。”

任天弃一愣道:“哦,他说叫什么名字了么?”

那小道童道:“说了。他说自己叫冯云海。”

任天弃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自从他知道袁宝琴没有顺利到达观玉庵,心中就一直悬着,二娘可是还痴等着这冯云海哩,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居然自行找上门来了,当下大叫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那几名正在禀报公务的道士是素知自己这位上司的,若不是李林甫、安禄山这样的人物。那是绝不会出门相接。这个冯云海,真不知是什么来头。

任天弃走到国师府的大门,便见到台阶之外站着一个人。四十来岁上下,穿着一件极普通地蓝布衣,身材高大,只是一脸的风尘疲倦之色。

任天弃一眼就认出他来,几步跑过去,一把抱着他的肩道:“老冯,你怎么来啦。”

冯云海见到任天弃一身华贵道装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大唐国师任真人现在是天下闻名,我要找到你还不容易么?”

任天弃瞧着他的神色不对,又惦记着袁宝琴的下落。连忙道:“老冯,咱们到里面说话。”

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他向国师府的“松风阁”走去,一路之上,见到无数的道童躬身叫着任天弃“师父。”冯云海脸上也露着异色,不时向任天弃侧眸打量着。

到了“松风阁”,任天弃请冯云海坐下,令人端来好茶,就挥手让所有侍候地人退下。

谁知他还没有开口。就见到冯云海一脸焦急地问道:“天弃,我问你,你是不是成了张天师的弟子,学会了降魔伏妖的法术,是你骗人的,还是真的,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任天弃与他故人重逢,心想要是说自己是招摇撞骗,实在是没脸,而且自己的那个“雷部天罡诀”虽然还只剩下一次,但的的确确是真的,便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学会法术了。”

冯云海这才舒了口气,露出了无比欣喜之色,道:“这就好了,我说嘛,朝廷这么多的人,你怎么能都骗得过,天弃,当年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认为你只是个胸无大志,做不成什么事的小无赖,想不到两年不见,你已经练成了法术,还成了大唐国的国师。”

任天弃想起当日自己去向他拜师被拒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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