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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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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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贾母偏爱凤姐儿,连凤姐儿被休也送了一些梯己给她,宝钗又不免一阵怨恨。

  忽然想起尤二姐无所事事的,一副风流模样也叫宝玉有些失神,便心中有了计较。

  三月初十夜白日之时,忽然出现了“日月合璧,五星连珠”的祥瑞,人人称奇道异。

  要知道,日为阳,月为阴,日月合璧,必定是有一对佳偶得天眷顾。

  那年羹尧却因上书恭贺,字迹潦草用词颠倒,忽然落了不是,雍正又更换了四川和陕西年羹尧的心腹官员,又将甘肃心腹官员罢职,使其不能作乱,自然是王夫人心中喜悦,一旦年家失势,自然是自己女儿得势,在后宫之中年贵妃亦不能与元春相提并论。

  这日忽见那腊油冻佛手光润质感,想起寓意极佳,便在进宫之时携带了进去,奉给元春。

  “娘娘瞧,这个竟不是普通的蜂蜡,沉甸甸的似是名贵玉石,原本也不值得什么,偏是个和尚献的,只怕暗藏玄机。这个黄得多亮,竟和明黄极其相似,娘娘贵名元春,元春即是香椽,亦是佛手,可不就是这个东西么?偏找出来这东西的时候,又是那‘日月合璧,五星连珠’的奇景,可见这寓意是落在娘娘身上的,如今年家失势,娘娘将来就是那后宫第一人呢!”

  元春听了,心中自是一喜,亦不免想起那祥瑞,听如此说,果然是落在自己身上,忙命抱琴接了过来。

  摩挲了半响,才喜笑颜开,更喜那与明黄色相似的黄色。

  “摸起来竟真是和玉石一般无二呢!淑人快说说来历!香椽,缘分,和明黄者的缘分,可见是剪不断的了!”

  王夫人自也是笑着,极是舒心,道:“这是佛家的东西了,当日里老太太那样喜欢,必定是大福大贵的东西,娘娘带在身边压惊,说不得得了那佛门的仙气,娘娘必能怀得龙嗣。”

  元春心中越发喜欢,把玩着佛手,好半日才问道:“宝玉如今娶亲了,可还过得好?”

  “蒙娘娘惦记着,宝玉如今娶了亲,宝丫头又是个极有见识的规矩的,凡事劝着,竟也安静了许多,因此有宝丫头看着,竟连文章也能做出来了,可见是不给娘娘丢了面儿的。”

  元春听了倒也是喜欢的,笑道:“这才是正经的国舅呢,好歹多学一些,好立身报国,才能给家里大好处。本宫今儿才得了一些好宫缎,淑人回去也就带一些回去给小夫妻两个裁件衣裳穿,也是本宫这个做姐姐的一些儿心意。”

  王夫人忙道谢了,才又看着元春眼角微微露出的几许褶皱,不由得暗自惊心,笑道:“宝丫头娘家里才得了一些进上的好胭脂水粉,明儿里也就多带一些来给娘娘,娘娘本就花容月貌的,再好生打扮着,更如那牡丹盛开,才能得了皇上心意。倒是娘娘该下了谕旨,替了那林丫头许了人家才是,虽说她不住在了咱们家里,可是一日不嫁,臣妇可是一日不放心呢!”

  元春听了暗自沉思,道:“本宫也这么想,虽说她有父母在堂,到底本宫才是天家的女主人,她林家算得什么东西。素日里本宫倒也是听了一些闲言碎语,据说那三阿哥可也是对林丫头极上心呢!那林丫头倒是果然是个狐媚子祸水,不但勾住了皇上的心魂,还勾引了三阿哥。”

  王夫人不觉得一惊,道:“那林丫头素日里已经极少见到皇上了,竟还能勾引了皇上不成?”

  “若不是她勾引了皇上,皇上怎么能总不大待见后宫中人?三日两日都是住在养心殿里!本宫可是不知道熬了多少日子,才熬到了如今的地位,眼见着能与皇上比翼双飞,偏横插了这么个丫头出来!不除了她,本宫难解心头之恨!”

  元妃咬牙切齿的模样儿,抱琴眼波微微夹,心中轻叹自家姑娘终究是给这些染得黑透了心。

  那目光之中分明闪着爱而不得的神色,王夫人亦是心头一颤,竟不知道女儿对皇上亦是那一往情深。

  既然女儿对皇上一往情深,那么她就要为女儿除掉所有的阻碍。

  出了凤藻宫,偏遇见了年贵妃在折了一枝红月季立在那里,却芳姿不减妙龄少女,比之元春更见风致。

  “这不是元妹妹那里的王淑人么?怎么倒是有空进来了?”

  想起正月元宵的时候,夏太监说年贵妃竟然是按照皇贵妃的例赏东西,可见来日的皇贵妃皇上已经认定了年贵妃,那可是自己女儿来日的位子,如何能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心思转过,因此王夫人忙恭恭敬敬行礼道:“臣妇见过年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

  行过礼之后,方才面色沉稳地答道:“因蒙皇上隆恩,椒房眷属可进宫请候探视,所以臣妇入宫探视元妃娘娘。”

  年贵妃微微一笑,道:“难得你们娘儿们竟能叙叙心里话,本宫这么着,竟没个知心人在跟前。”

  王夫人眼波微微一闪,面色恭谨地道:“娘娘金尊玉贵,能和娘娘说上几句话,亦是臣妇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娘娘如此温柔贤惠,却偏偏如此伤春感秋,臣妇亦替娘娘觉得心伤。只是臣妇生性愚笨,笨嘴拙舌,若是臣妇那个冰雪聪明的外甥女在,必定能解娘娘心怀。”

  年贵妃果然神色微微一变,随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王淑人那个外甥女,本宫却也是见过的,如今也是二八年华了,该当是许了人家了罢?”

  “回贵妃娘娘话,原本年太太欲替富哥儿定了这丫头的,偏家中老太太不允,因此尚且蹉跎。”

  看了看年贵妃眼色,又见四面之人早已给年贵妃撵尽,王夫人心中微微一喜,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道:“倒有些个言语,问题把这丫头和皇上拉扯在一起的,又曾有人亲见皇上到过家中带她出去,臣妇一介愚妇,也不深知,亦不敢妄论。毕竟她是有自家父母在堂的,也由不得臣妇来说什么。”

  原来那年宝钗见到雍正带了黛玉出去之事,虽然不大说的,却终究是放在了心中,自然也是曾给王夫人提起过的,王夫人一一记在心中,只是当时不好发作,见到了元妃亦没多说,此时见到年贵妃,便忙抖露了出来。

  年贵妃果然手上一紧,那红月季的刺儿深深地扎进了柔嫩的手心里,一阵的疼痛,却不及心中的血。

  王夫人心中暗笑,借口告退出了宫门,暗自得意自己终究是替女儿除了两个对手。

  年贵妃自然不饶黛玉,少不得是惹出了事故的,到时候皇上岂能坐视不管?必定又是一番事故。

  到时候黛玉除,年贵妃亦落,后宫之中除了年纪已大的皇后娘娘不足为惧之外,自家女儿就可以永永远远长长久久做了后宫第一人了,得了佛手伴身,必定喜得贵子,到时候,自己在贾家里还怕什么?

  看着王夫人沉稳却不失端庄的背影,年贵妃银牙暗咬,松开了雪白的手掌,果然深深地扎着几根月季花刺。

  年贵妃轻轻看着手中有些枯萎的红月季,舔了舔渗出的淡淡血丝,指甲挑出了那细细的花刺,轻轻开口道:“都说红月季是花中的皇后,果然是又红又香又如玫瑰花儿带刺。倒不知那水中高贵典雅的芙蓉和红月季相比会是谁高谁下?”

  纤腰一扭,裙带飘香,年贵妃逶迤至自己寝宫,低声吩咐了心腹宫女菊香几句,便悠哉悠哉地坐着品茗。

  过了良久,菊香急急而来,低声回道:“回娘娘的话,果然皇上今日不在宫中。”

  年贵妃冷笑,“好一个林黛玉,果然是勾引住了皇上的心魂,本宫便是想知道如今的她,到底是一副什么狐媚模样!”

  爱到了情深处,亦是怨到了恨浓时。

  从小,四爷和哥哥结交的时候,她就爱上了那个冷情的四爷,一颗芳心从此就围绕着他转。

  后来选秀,她亦一心期盼自己成为他的新娘,终于,她亦做了他两位侧福晋之一,那时候,她心中,充满了少女的娇羞。

  可是他亦不喜她,即使她温柔美丽,即使她贤惠端庄,却丝毫得不到他的爱怜。

  逐渐,哥哥掌势,她亦逐渐得他爱护,那时候,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想得到他与她一般的爱。

  可是,这一切,都被那个叫林黛玉的女子毁了!如果没有这个狐媚子,她焉能不得他心意?

  嘴角的冷笑,眼中的恨意,心既扭曲,容亦狰狞。

  年贵妃细细低声吩咐了几个心腹宫女太监,然后走出一名身材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宫女,便是那面目,亦有七八分相似。

  为了能立足于皇宫之中,再温柔和顺的人,亦各自有自己的心思。她年长于元春,岂能不知王夫人心意如何?

  又如何能叫王夫人算计了自己去?冷哼了一声,心中已有计较,又低声吩咐了菊香和荷香几句。

  换上了简单的衣裳,拿出那许久未用的脂粉均匀地压在面上,看着镜子中风姿无限的模样,年贵妃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是年贵妃啊,是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何会将他输给了她?

  年贵妃步出了宫殿,留下那名和自己相似的宫女荷香卧于锦帐之中。

  虽然宫中严禁私相传递,但是她亦知哥哥如今所为,已骄横到了架空了的地步,因此,她不能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她之所以一直不和哥哥嫂子过于亲近,就是因为她必须保住自己的地位,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怎么能多管别人的事情?

  即使那是自己的亲哥哥亦是如此。

  初春,花既香,柳亦绿,草木葱郁,泉溪越清,丝丝的冷意,却仍旧充斥鼻间胸臆之中。

  年贵妃披裹着斗篷,微微冷风扬起,吹起青丝缕缕,惟独那眼中的恨意,越发深了。

  如今即使是自己不在宫中数月,亦不会有人发觉,只因自己那宫女荷香极似自己,若非亲近之人,亦不能察觉。

  新婚的雍正和黛玉,时时腻在一起,抚琴吹箫,吟诗作画,偷来的时光,总是在指尖流逝。

  窝在雍正怀里的黛玉,笑道:“睡了一日了,如今天色也晚了,快起来罢,正经吃了一点子东西。”

  雍正正要说话,突听一阵细细的风声吹过窗子,便对黛玉道:“也不想别的什么吃,只是想着吃你做的那千层雪花糕了。”

  黛玉笑着起身,道:“听听你这个,也没什么别的刁胃口,偏想了雪花糕吃!你且等着,我去做。”

  雍正坐起身,笑着替她理理头发,却悄悄从枕下拿了那枝德国手枪塞在她外裳的袋中,轻笑道:“叫雪雁雪鹰陪着你身边去做,别一个儿弄得一身面粉回来。”

  黛玉嘟着小菱唇道:“好歹苏嬷嬷做的才好吃呢,偏你就叫这两个陪着我做!我可没弄过一身面粉的!”

  说着便略整饰了一下妆容,兴高采烈地去厨房做东西,自然也听话地叫着雪鹰和雪雁陪着。

  雍正仅穿着中衣,缓缓步下了床,冷冷地对着窗户道:“出来罢,想来你也在外头站了许久了!”

  披裹着斗篷的年贵妃从窗户跃进,一身素色劲装打扮,更显得腰肢纤秀,身材苗条,却没有了素日里的温文尔雅,亦没有了往日里的毕恭毕敬,面上只有一阵冷笑,道:“臣妾可是来了好一会了,皇上却只顾着温香软玉在怀,只顾着那个狐媚子,眼里竟没有臣妾丝毫的影子。”

  “一个曾与朕同床共枕多时的女子,竟有一身武功,想来也是朕未曾想到的。” 雍正面容冷冷的,听不出声音的喜怒。

  年贵妃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声音尖锐,却也知道身份地隐藏住高扬的声音,叫外面亦听不到,她竟是手指着雍正。

  “臣妾是如何会武功的?还不是皇上逼了出来的?素日里心思缜密的雍亲王爷,当今的皇上,如何知道臣妾会武功?臣妾会武功的事情,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臣妾自己,一个是臣妾新手杀了的师父,另一个,就是如今的皇上了!若不是这个狐媚子牢牢勾住了皇上的心魂,臣妾必定不会露出会武功的模样!这些,都是皇上你逼的!”

  “所以你将那青丝竹毒给了乌雅胭罗,借由着乌雅胭罗的手给花袭人,然后辗转到了薛王氏手里,害了黛儿?”

  “不错,我恨极了她,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凭什么得到你满肚子的娇养?凭什么得到你一心一意的爱怜?凭什么竟将你在我身上最后的一丝爱怜也剥夺殆尽?我也是个女子,一心一意爱恋你的女子,是明堂正道的年贵妃娘娘,可笑的是,自你登基之后,竟再没有宣召我侍寝。”

  一口气将这几年来的怨气和怒气吐出,年贵妃却仍旧是恨恨地盯着床头小几上和雍正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千年菩提珠,知晓菩提珠来历的她又是一阵怨愤的冷笑。

  雍正冷冷地道:“你不过就是朕联姻用的棋子,不过就是你家族给予厚望的棋子,一肚子的算计,当年的宴会菜汤之事,那年的青丝竹毒之事,如此的你,黑透了一颗心,狰狞了一副容,如何能和朕的黛儿相提并论?她是朕明堂正道的爱妻,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年贵妃目光紧紧一跳,却有些涣乱,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娇声道:“皇上,是臣妾不够标致么?是臣妾不够贤惠么?是臣妾不够温柔么?为什么你除了利用臣妾来拉拢哥哥之外就不肯多理臣妾一理?皇上,臣妾是皇上的贵妃,是唯一的贵妃,对不对?对不对?”

  雍正冷冷地看着她,冰冷的目光直如刀子一般锋利,刹那间脸色阴鸷,浑身充斥着杀气。

  “只要你老老实实,守着自己的本分,朕即便是除了年羹尧,亦不会连累于你,可是你却是不知足,从在雍和宫里就深藏不露,处处算计,你说,朕怎么饶你?乌雅胭罗不过从犯,朕就叫她一辈子活死人似的呆在冰冷的冷宫中,你说,你如此一个罪魁祸首,朕该怎么处置?”

  雍正的声音很轻,亦不想外头人听到,但是却足以叫暖暖的屋子里结上一层冰块。

  “皇上!臣妾是爱你的呀,臣妾是爱你的呀!若不是爱你,臣妾焉能如此?臣妾是嫉妒她,臣妾是不想叫她抢走了属于臣妾的爱!”

  年贵妃顿时泪流满面,乞求的声音透着丝丝的绝望。

  雍正不客气地道:“除了黛儿,朕自始至终,从来没有爱过任何女人也包括你在内!”

  一脸的冷漠和疏离,雍正打碎了年贵妃最后一个希冀。

  “朕一生之中,只有三个重要的女人,一个是朕的额娘佟佳皇后,一个就是朕最尊重的结发妻子那拉皇后,黛儿更是朕的心朕的精魂朕的爱,而你,什么也不算!”

  年贵妃顿时眼光涣散了起来,叫道:“皇上你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是不是?对不对?你只爱我一个是不是?”

  一面说,一面慢慢靠近了雍正,那楚楚可怜的神情,越发叫人打从心底儿生怜。

  雍正毕竟是练武之人,神情戒备,冷冷地看着年贵妃的几近狂乱的神色,亦不会忽略她掐丝珐琅假指甲中暗藏的三根银针。

  年贵妃张开了手臂扑向雍正,三枚银针却也射了出去,嘴里狂笑道:“生不能一起,那就死在一起,到阴间做一对鬼夫妻!”

  就在这时,黛玉因糕点尚在蒸笼中,所以便只拿着手枪把玩着,掀了帘子进来,眼见那三枚银光闪过,就知道必定是暗器,只怕雍正有什么好歹,慌忙之下抓住手枪就对着雍正身前的黑影打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黛玉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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