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惜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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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惜黛玉-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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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无所谓地笑道:“好歹都是一家子人,反这么生分了做什么?再说了,那新链二奶奶虽然也是个绝色的尤物,容姿美极,可是却比不得凤姐姐你杀伐决断的一只娇贵凤凰。若是凤姐姐还是想做我嫂子,回头我跟链二哥哥说一声,再接了凤姐姐回去就是。”

  凤姐儿冷笑一声,道:“偏就你们家的爷们是好的不成?别人家的女儿都配了你们家爷儿不成?好容易我离了那黑窝子,你这马后炮说的是给谁听的?当初里你那链二爷偷娶了新二奶奶的时候,接了进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放一个屁?你也算是读书的人,难不成连个覆水难收的话也是没有听过的?”

  宝玉眼睛却是忽闪忽闪地,趴在柜台上,笑道:“可见姐姐就是个拈酸吃醋的,所以才和链二哥哥闹了那么大的事情,反叫外人笑话了,我那屋子里就从没这样的事情,好歹女孩儿都是水做的,尤其那二姐儿一个媚人儿,花朵儿似的,更是比豆腐还水嫩,倒是怎么到了姐姐身上,我就只见了那酸心醋意也不容她了?再者就是,”

  说着长长叹息出声,满脸的怜惜和无奈,道:“我一个小叔子,那样的事情,原本就是该太太们和链二哥哥做主,我若替姐姐求情,不但大太太恼了,只怕连链二哥哥也不喜我了,再者还有太太常叫我不能多管了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宝姐姐和姐姐可是姑表的姐妹呢,怎么倒是宝姐姐贤惠大方的,偏就姐姐小气了?”

  凤姐儿不怒反笑,点头道:“你说得极是,极恰。”

  原本她还是有些可怜宝玉的无辜和天真,虽然不懂世故事,却也难得天真烂漫,此时看来,其实也不过就是他还是一副天真模样,还是拿着大家子的规矩来说罢了,到底他比谁都是对规矩更守着的,说是极爱女子的美好,其实却也不过仍旧和一般的纨绔子弟并无二样,不过嘴上更比别人甜一些罢了。

  平儿心中亦是如此想,抬头忽然见到那日所见的公子站在宝玉旁边,却也不由得微有诧异。

  蒋玉菡看着清俊淡雅的平儿,澄如秋水的眸子闪着淡淡的笑意,对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平儿脸上一热,就如那春暖花开时的少女娇羞,忙借故上楼去了,只叫晴雯下来招呼。

  晴雯素来也是千伶百俐,生得又风流灵巧,说话伶俐讨喜,因此虽然泼辣,又有些眼高于顶,但是吃了苦头亦已大改,来了虽没两日,却在凤舞九天里有一个外号叫做“秋芙蓉”,以喻其水灵。

  加上晴雯从小到大苦头吃得多了,心地却更加良苦,她独个儿,就收养了好几个孩子,靠着一点子月钱自是不够的,凤姐儿也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因此她便做主从凤舞九天里拨一笔银子,就是为了抚养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时常也接了刘姥姥过来照应,因此市井上也就极尊重凤舞九天里的人。

  乍然见到晴雯飘然下来,虽是普通棉布衣裙,却是娥眉弯弯,凤眼涉及涉及,小巧淡雅的鹅蛋脸,圆润饱满的樱桃嘴,越发显得风流灵巧,容光焕发,竟真是那秋日里一朵才开了的芙蓉花,水灵灵粉嫩嫩,宝玉不由得惊呆了!

  晴雯看着宝玉那呆愣模样儿,嘴角微抿,随手一挥,手帕子就打到了宝玉眼角上,倒把宝玉唬了一跳!

  宝玉揉了揉眼睛,忙站直了身子,凑过来陪笑道:“原来晴雯姐姐竟是在这里的,好些时候不见了,竟更齐整了些!”

  晴雯心中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他,只问凤姐儿道:“今儿上头只剩下一个雅间了,可怎么处?”

  凤姐儿拨着算盘珠子,头也不抬,道:“看在素日里的情分,也就请了这几个爷们去歇息罢。过了今儿,他们过他们的阳关道,咱们就过咱们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晴雯答应了一声,冷冷地对宝玉道:“几位爷儿楼上请罢,若不走,我只当爷们是要在楼下吃饭了!”

  宝玉立刻便道:“姐姐素目里也是知道规矩懂得,如何能叫我和这些粗俗异常的贩夫走卒一处吃饭?倒是辱没了我们的身份!既然有雅间,就自然是雅间了!”

  宝玉此时方对薛蟠道:“大哥哥怎么有空过来这里了?倒也是巧的,正好我和琪官过来呢!”

  薛蟠笑道:“只是肚子饿了,所以过来瞅瞅有什么好吃的,倒也不曾想你们两个来!”

  晴雯冷冷地引着几人到了楼上的雅间,便欲退出去。

  宝玉却一把拉住了晴雯娇嫩的手,笑道:“好姐姐,素日里我常念叨着姐姐的好处,如何姐姐就不大理我了呢?我还特特给你备了一匣子的扇子,只等着你高兴的时候撕了呢!还有就是,我民替你淘漉了极上等的胭脂膏子和紫茉莉花粉,回头你擦了,定然是更齐整十倍。”

  晴雯用力挥开他手,娥眉倒竖,凤眼圆睁,怒道:“做死的,谁许你动手动脚的?”

  宝玉一愣,有些不解地道:“晴雯姐姐,你怎么不理我了,素日里都是一处吃,一床睡大的,如何如今你反变了?连手也不许我摸一下?”

  晴雯怒道:“谁和你一处吃一床睡大的?那不过就是你身边的西洋花点子哈巴儿!什么时候拉扯到了我身上了?我倒是问问你了,什么时候就是勾引你的狐媚子了?当初太太派了这么大的罪名儿给我的时候,难不成你就是心里没计较的?不说替我澄清那莫须有的罪名儿,反在这里疯言疯语!”

  看着晴雯眉宇之间的刚硬要强,宝玉却是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才笑道:“姐姐也不必太记得素日里的不好了,如今那袭人可是回娘家去了,再不会来的,来了我也不要了!好姐姐你就跟我回去罢,如今没了袭人,我就回了太太,摆酒唱戏,纳了姐姐做姨娘,从此以后四个人同死同生,一辈子的大事也就完了。”

  晴雯听了,凤眼中闪过一丝妩媚流光,娇声细语地道:“倒不知道宝二爷嘴里哪四个人同死同生呢?”

  宝玉一脸的兴奋,道:“自然是宝姐姐林妹妹和你我了,这四个人可见是老天注定了的,不然怎么就偏叫鬼划花了袭人姐姐的脸呢?可见老天也是不喜她容姿粗笨的,只把钟灵毓秀之气都凝结在了宝姐姐林妹妹和晴雯姐姐身上了。如今宝姐姐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林妹妹迟早也会是给夫家休了然后跟我的,再者晴雯姐姐素日里待我的心思我也尽知,自然都是一家子团团圆圆的。”

  听到宝玉竟将黛玉也拉扯进来了,晴雯心中大怒,冷笑了一声,道:“却也是好,只是人生在世不称意之事十这八九,想来宝二爷是不能称心如意的了!”

  宝玉有些洋洋自得,道:“这却是不会的,太太素日里说了,便是我要天上的月亮,太太也能使人摘了下来,不过就是要这么三个四个人罢了,太太已经应了我了,少不得过一些时候就到林妹妹那里提亲的。”

  晴雯怒得摔手就掀了帘子出去,另换了两个干净爽利的小厮来伺候着。

  蒋玉菡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但是看着宝玉的眼色却也不免多了三分鄙视,原本他只当他是个出于众人之上的,原来素日里的温柔和顺,亦不过是拿着自己这个戏子取笑罢了。

  如今竟在那位晴雯姑娘跟前说了这么一通冠冕堂皇的话,不知道的人只还当他是个情种呢!

  竟在言语之中拉扯上黛玉,蒋玉菡心中冷冷一笑,也是注定宝玉要遭殃的了,别的人谁不提,偏提了四爷的妻子,还这么冠冕堂皇地说出来,死都难以赎罪。

  不过宝玉素来不察言观色,倒也不会看出来,只是笑着对蒋 玉菡道:“我可念着你那名满天下的霸王别姬,如今正无外人,竟是唱了出来听听才是。”

  说着又叫跟着自己来的两个极清秀灵巧的小幺儿来唱曲儿。

  蒋玉菡脸色微微一冷,淡然道:“想来我竟是供着二爷取笑嬉戏的戏子了。”

  宝玉见蒋玉菡冷冷的面容,更有一种极度的冷姿,隐隐难以侵犯,却更如冬日里结了冰霜的梨花,晶莹剔透,心中亦不由得大动,忙改口笑道:“何尝有的事情,我只当你是极好的兄弟罢了!”

  蒋玉菡淡淡的哼了一声,薛蟠却堆满了笑意,道:“琪官如今是在廉亲王府里承奉廉亲王爷和弘时世子,可见也是个尊贵人了,说一话还不是顶我们十句百句话的。”

  蒋玉菡冷冷地道:“我不过一个卑贱的戏子,说什么尊贵不尊贵的,再者王爷世子的事情,又岂是我一个奴才能左右的?薛大爷不过抬举了我罢了。若是薛大爷心里有事情,就亲去找王爷和世子,可别找我一个不顶事的戏子来说。”

  薛蟠一愣,有心拜托的事情反说不出口了。

  正说着,忽然听到楼下一阵吵闹声扬起,尖锐的声音叫宝玉有些耳熟。

  身旁的小幺儿素来心细,听了听,道:“好似是周瑞家的声音。”

  宝玉和薛蟠都是诧异,蒋玉菡素知柳湘莲对凤姐儿之心,加上平儿又是凤姐儿的得力人儿,便脸色一沉。

  宝玉最是见不得蒋玉菡脸色沉郁的,忙与他逶迤下楼,竟然是尤二姐和秋桐,带着一群的丫头婆子,周瑞家的尖声叫骂,凤姐儿却是倚靠着门框,跐着门槛子,一副云淡风轻。

  那尤二姐此时一身滚印牡丹大红袄儿,翡翠弹墨撒花马面裙,高高挽着八宝如意髻,戴着朝阳五凤挂珠钗,斜插着一只红宝石吐珠凤头钗,垂着翡翠珠流苏,体态风流妖艳,满面春风得意,双手的假指甲或并或翘,竟是示威来了。

  “怎么回事儿?”蒋玉菡问着走近,凤姐儿忙站起了身子,笑道:“好端端的不在家里,蒋公子出来做什么?”

  蒋玉菡看着尤二姐和秋桐,又看了看周瑞家的,也不说话,清冷如水的目光掠过。

  本来在尖声叫骂的周瑞家的登时不敢吱声,倒也是有些怕蒋玉菡那不怒自威的气势。

  蒋玉菡浅笑着对凤姐儿道:“不过就是乏了,所以过来瞅瞅,谁知道你们这里还这么一副阵仗!”

  凤姐儿伸手把鬓角的发丝绾到了耳后,柳叶眉一挑,眼中点点精光四射,笑道:“别人也罢了,你倒来取笑我呢!今儿不过就是几个泼妇没事来找事儿,横竖也没什么多大的事情。”

  尤二姐脸上一红,道:“宝二爷你倒是来评评理儿,难不成就是宝二奶奶竟是错了不成?”

  蒋玉菡冷冷地看了尤二姐一会,道:“我倒是要听听是什么事情了,也值得你们大家子奶奶姑娘的来这里闹事儿?成了什么体统了?”

  红楼之禛惜黛玉 指尖柔 尤二宝钗闹凤舞

  见蒋玉菡一个戏子也能冷冷地跟她说话,尤二姐不自禁地心中忿怒,恨恨地道:“宝二奶奶又没有说错,凤姑娘本就是贾家休弃了不要的媳妇,又是身无分文离开的,如何就有银子开了酒楼做生意的?自然是先前从贾家私吞了银钱的。怪道以前账上许多亏空呢,原来都应在了这里。既然私吞了,如今宝二奶奶叫凤姐姐拿这酒楼来抵账又没有什么错的。”

  蒋玉菡听了冷笑一声,看着四周都是看热闹的人群。

  贾家素日里所作所为,也无人不知的,因此不少人都是看着尤二姐的笑话。

  凤姐儿冷笑道:“我竟是私吞了的?倒不知道我的嫁妆都贴到了哪里了!当日里从忠毅公林姑爷家得了的那么些财产,我可是一个子儿也没见的,链二爷到底收给了谁,也只链二奶奶你自己心里明白罢了?好歹宝二奶奶可是荣国公府里明堂正道的二奶奶,那是大家子媳妇儿,这新链二奶奶可也一样,什么时候也能到这市井之一和我一介市井小民理论了?也不怕人家笑话的?怎么?素日里自以为是的大家闺秀气派,如今竟是消失殆尽了?做了二奶奶就把什么规矩都忘记了?”

  尤二姐面红耳赤,口舌不及凤姐儿伶俐,一声不吭。

  蒋玉菡却知道贾家账上亏空实在是太多,官中账面上大有藏掖,薛宝钗已经将不少的梯已嫁妆都贴补进去了,又贪了妙玉不少的东西,偏那是个无底洞,如今排场使费又不能讲究俭省,只恐叫人看轻了元贵妃娘家的,因此自然是极力敛财了,反正天下都是他们家的,还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

  当初企图害黛玉,就是为了凤来仪绣庄这么一个大进益,如今来闹凤舞九天,也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这个薛宝钗为人精深,竟只由着尤二姐来闹,却不自己出来。

  凤姐儿天生就是大家子气派,加上又在贾家历练多年,如今又管着这么大一个酒楼,成日家和来往客商打交道,那股子威仪亦非尤二姐可比,竟把周瑞家的和身后几个婆子丫头都震慑住了。

  尤二姐淡淡地道:“不知道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姐姐是无依无靠的,连王家都不要的贾家弃妇,若不是从我们家得了这银子,却是从何而来?拿了人家的东西,就记得要还了回来,不然,不是自己的始终是咽喉里的一根刺。姐姐素日里做的那些事情,难不成都是要抖露了出来姐姐才甘心?”

  门口围观的,大多都是市井泼皮以及贩夫走卒之类,见到难得的大家子少奶奶来索酒楼,因此都看得津津有味。

  那凤姐儿做生意也有些时日了,素日里也在市井上走动,因此也和许多人都颇熟,倒也不怕他们看了这笑话,只是不自禁地摇头看着尤二姐风度尽失的模样,道:“这人,为了这银子钱的事情,真是丝毫身份都不顾了不成?抖露,我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抖露了出来的?横竖不过就是一个被男人休弃了的媳妇罢了,有什么怕抖露的?”

  尤二姐嘴角含笑,道:“重利盘剥,姐姐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在罪名儿呢?”

  凤姐儿听了,淡淡一笑,道:“你说重利盘剥,可是证据呢?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不要拿出来说嘴,但凡是有这事, 可是你不有该有的证据,又如何来找我的喳儿?”

  突然人群之中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俺们听说那被休了的二奶奶是极厉害的人物,也曾放过利钱,可是当初却是拿了所有的银子家当带姐儿出来的,真真一个巾帼英豪,不屑银钱,只要闺女,开了酒楼赚了银子又开了积善堂,俺醉金刚倪二最敬佩这样的人物。放利钱,放利钱怎么了?老子可也是放利钱的主儿!这是哪里的婆娘来找凤姑娘的麻烦?便是要找凤姑娘的麻烦,也该问问俺醉金刚倪二!”

  凤姐儿虽未见过这醉金刚倪二,却也曾听过他是这里的泼皮头子,颇有义侠之名,当初贾芸买麝香冰片来走自己门路的时候,后来据说就是借了这倪二的银钱,如今自也知道他和柳湘莲蒋玉菡等人是极相熟的。

  倪二摇摇晃晃走了出来,满脸络腮胡子,浑身酒屁冲天,半睁半闭的眼斜睨着尤二姐一行人。

  周瑞家的骂道:“野牛攮的混账东西!我们贾家的二奶奶也是你们这些市井泼皮能骂了的?”

  倪二突然睁开眼来,开合之际精光四射,但是随即内敛,尤二姐不自觉地打了寒噤。

  只听得“啪啪啪啪”几声,就见周瑞家的摔倒在地上,两腮肿得馒头也似的。

  倪二作势擦了擦手,接着在尤二姐跟前挥了挥拳头,吓得尤二姐浑身颤抖,倪二冷笑道:“告诉你这婆娘,这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醉金刚倪二?几个泼妇也来找凤姑娘的烦恼,想来是不活了的。”

  尤二姐虽然吓得浑身颤抖,却是忽然看到了远远薛宝钗和莺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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