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剩余的人随时待命,准备接应。”
天闲一声令下,两千人就斗志昂扬杀进入阵中,只见阵法Y风大作,一片鬼哭狼嚎之声,血气受到惊扰翻腾流动不止。说也奇怪,这么多人进入血色大阵,初时还有动静,过了一会,突然沉寂下来,就像石沉大海一样。
怎么回事?两宗的人心生疑惑,目不转睛地瞧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情况不妙,天闲宗主你看,那血魔阵的气势比刚才更强,我们还是传讯问清里面的情况。”
“好吧!我也感觉不太对劲。”
两人传讯各自领头的长老,没有得到回复,这才知道情况比预料的糟糕。
天闲顿时急了,振臂高呼道:“跟我冲进去救人,破了这该死的魔阵。”
就见两宗万余人杀声震天,祭出各式兵器,像潮水一般冲了过去。
王玄坐于大阵中央,四周一片通红,映照的脸上更显狰狞。他望着蜂拥而入的人流,发出一阵桀桀怪笑:“来吧!全都进来吧!我要将你们炼成血气,作为大阵的养料。”
……
而此时古音宗的情况更糟,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随着一声惊天巨响,护宗大阵终究抵挡不住两大魔教的攻击,轰然碎裂,输送灵力的长老被震得受伤后退,变成了一堆滚地葫芦。宗门失去了最后的屏障,就像剥光衣服的美女一样,展现在一群如狼似虎的魔修面前。
血九杀舔着猩红的嘴唇,如同掌握着生杀予夺的魔王,一字一顿喊出了四个字:“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属下弟子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兴奋地应和着。
古音宗弟子大多面如死灰,副宗主赵煦更不济事,双腿都在打颤。
“想让我等归降你们这些魔崽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有人高声叫喊,宁死不屈。
“对,邪不压正,就是死也不能投降。”此言一出,唤醒了大家的热血,又有许多人站出来。
“不服就死!”血九杀手掌一吸,将那人抓入手中,一阵“汩汩”的流水声响起,片刻后他已经变成一具干尸。
“还有谁不愿投降?”
此言一出,不亚于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我……我投降!愿意永远效忠大人。”精英弟子张鸣双膝跪下,一副奴才相。
“嗯!化婴后期,不错,留着你有些用处,以后就跟着我吧!”血九杀满意地点头,挥掌打出一道印记,没入他的额头。魔教之人多疑,不可能完全相信这些正道修士,使用手段控制是必然的。
“多谢主人。”张鸣像只听话的哈巴狗一样,爬到主人身后,垂首而立。
古音宗的弟子看不下去,有几人还低声叫骂起来。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精英弟子吗?敌人杀上门来,未战先怯,第一个投降魔道恶人,简直是欺师灭祖的罪人。
“这种没有骨气的小人,也配做我等的师兄,真是可悲可叹。”
“赵副宗主,他可是你的亲传弟子,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不管管。”
这时,有位一向敬仰赵煦的弟子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赵副宗主一定会清理门户,给大家满意的交待。”
赵煦闻言,脸是一阵黑一阵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炼的什么稀奇的功法呢!心中暗想道,娘的,这是要把老子架在火上烤,你们怕死,我就不怕了吗?就这么点人想让我守住西边,简直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想到这里,他暗下了一个决定。
弟子们紧紧盯着他的身影往血九杀走去,不禁心生敬佩,赵副宗主这是准备大显神威独战尸魔教主,不用想这一战肯定是石破天惊,只要有人能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宗门还是有希望的。不料赵煦的一句话,让众人眼前一黑,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古音副宗主赵煦,愿意归顺教主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是怎么个情况?师徒二人都得了软骨病吗?一个比一个无耻,苍天啊!你就降下几道天雷劈死这俩王八蛋吧!
血九杀心生疑惑,他可是位大人物,还没交手,就兵不血刃地投降,会不会有诈?
“赵副宗主,你乃古音宗中流砥柱,为何要行此大礼?”
赵煦神色恭敬,拱手说道:“眼下的形势很明显,尸魔教的人数倍于我们,赵某不才,自认不是教主对手,何必再做无畏的抵抗,徒增伤亡呢?”
“好!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副宗主此举不失英雄本色,以后你就做我教的长老如何?”
“愿听教主差遣。”
血九杀同样在其额头留下印迹,而后对教中弟子说:“将古音宗这帮弟子全部押****内,挑些修为好的送到血池,其余的圈养起来作为血食。”
“不要啊!我们全都投降,愿意做教中弟子,求教主开恩。”弟子们一听什么血池、血食的,头皮都麻了,不用问也知道没什么好东西,立即扑通跪了一地,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第三百一十章惨灭
有人看到旁边的赵煦,心头燃起一丝希望,他现在已是尸魔教的长老,应该有点面子。就爬过去哭道:“赵副宗……,不,是赵长老,你就帮我们求求情,做个最低等的弟子都行。”
“教主你看……”赵煦为难地说:“这些弟子以前都跟着我,还是不错的,能不能……”
血九杀Y森笑道:“赵长老,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的话从未有人敢反驳,难道你想代替他们进入血池?”
他闻言冷汗直冒,连称不敢。
此刻古音宗东边正打得热闹,宋宗主正带着一帮弟子拼死抵抗,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不论修为高低,不论身份地位,全体人员同仇敌忾。郑圣杰跟在师父杨平身边,衣袍上溅满鲜血,那是敌人身上留下的,宋娇也和一些女弟子在不远处,手中绿笛飞舞,专找对手要害部位下手。
纵观全局,他们之所以能坚守到现在,有一群弟子功不可没,那是由千人组成的队伍。男的持萧,女子拂琴,唇间指边奏出的不再是悦耳动听的曲调,而是杀人于无形的音波。声音入耳,鬼煞教的大批弟子抱头惨叫,有的实在忍受不住,在地上打滚,希望借此减轻疼痛。
什么法术神通在这里全部失去作用,只有惨绝人寰的咆哮,等待他们的是识海破碎,七窍流血而死。
鬼煞教主Y厉见状,急忙传令手下封住听觉,集结数倍于对手的弟子以鬼哭啸音对抗,才堪堪稳住颓势。就见Y风习习,场上尸气弥漫,呜……呜声四起,汇聚成一股庞大的怪声冲向琴萧之音。
两股音浪在空中消磨攻击,轰然炸开,产生巨大的能量。几千人被瞬间炸飞,落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碎石横飞,再看这些人大都身受重伤,短时间内失去了战斗力。古音宗弟子的琴萧也被震碎,很难再发动一次进攻。
其他人是压力倍增,没办法这些黑衣人太多了,他们可以说是用一半的人手抵挡住鬼煞教全部的实力。单是对付宋宗主的就有三人,教主Y厉、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和一位中年大汉。干瘦老头手持哭丧棒,中年大汉则使一把鬼头刀,两人配合默契,对着宋逸文背后招呼。
而他还需直面Y厉的Y风爪,手中D萧紫光大放,在挡住鬼爪的同时,往腰间一抹,祭出一尊四足小鼎,悬于头顶,降下层层绿光护住周身。就听“呯!呯!呯!”三声闷响,萧爪相撞可谓势均力敌,谁也没讨到便宜。
而另外二声是哭丧棒、鬼头刀砍在绿光上发出的声音,护身小鼎抵挡不住两大魔修的攻击,绿光散尽飞跌出去。他丹田剧震,脚下虚浮,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云头。
正在此刻,一位弟子狼狈飞冲过来,人还未到,话已出口。“宗主大事不好,赵副宗主投降魔教,西面失守,尸魔教的人杀过来了。”
“噗!”这声大叫如雪上加霜,古音宗主气极攻心,吐出一口老血,仰天怒吼:“赵煦,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宗门的罪人,枉我那么信任你,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万死不能恕其罪责。”
声音传出甚远,恰好被跟在血九杀身后的赵煦听到,心里顿时生出惧意,这事的确做的不够光彩,脸皮再厚也无法反驳。
张鸣不以为然地传音道:“师父,你怕他作甚?现在我们可是魔教的人,又不归他管。”
赵煦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黑脸拉得足有半尺长,传音骂道:“你他娘的给我闭嘴,要不是你小子带头投降,说不定我还能抵挡一阵子,现在倒好,所有的罪名让老子一人扛了。”
张鸣暗想,老东西就会拿我出气,本以为投降魔宗,眼不见心不烦,没想到他也跟了过来。再说投降是你自愿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血九杀带着人从西面杀将过来,所过之处,几乎没遇上阻挡,就来到古音宗东面,见众人正打得热闹。皮笑R不笑地说:“久违了Y教主,你们这边伤亡不小啊!你看看我们,兵不血刃就将人拿下,还收了一个长老。”
“没办法,你运气好,碰到一个软骨头,不过我们这边也即将结束,你们在一边看热闹就是。”
古音宗弟子心知大难临头,已经没有打下去的意思,全部颓然收手。杨平擦了下脸上的血,厉声骂道:“赵煦你个卑鄙小人,做的事情天理难容,会不得好死的。”
“这种人的良心让狗吃了,做副宗主那么多年,伪装的真好。”
“在我们死之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也算死得其所。”
一群弟子义愤填膺,纷纷斥责他的不是。赵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人再无耻也扛不住众人悠悠之口,唾沫星子多了也能淹死人。
古音宗主眼看大势已去,就传音杨平说:“杨长老,古音宗难逃此劫,不要管我,你带上宋娇和一些弟子快走。”
“宗主,要走我们一起走,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你在,古音宗不会倒。”
“太迟了!”他沮丧地说:“如果在他们刚开始进攻时退走,尚有一线生机,如今两教之人已经合围,虎视眈眈,想要全身而退,难啊!”
“宗主!”杨平泪流满面,跪了下来。
“快走!”他情急大喝。
杨平只好来到宋娇身边,架起她往远处飞走,郑圣杰等弟子收到传音紧随其后。
“爹!”宋娇这才醒悟过来,挣扎大叫,怎奈手臂被紧紧抓住,根本挣脱不开。
“想从我手底下逃走,你还不够资格。”Y厉漆黑的手掌化出一道遮天虚影,向逃走的人群抓去。
“疾!”宋宗主甩出四足小鼎,一片绿光闪过,不偏不倚挡在手掌下面。而他本人身体像吹了气一样暴涨,带着碾压一切的威势冲向鬼煞教的敌人。
“砰!”大手抓住四足鼎瞬间撕成粉碎。
“轰!”
惊天巨响再起,那是古音宗主自曝元婴引起的动静,刹那间地动山摇,一片血雾冲天而起,接踵而来的是断胳膊烂腿、碎R横飞,鬼煞教的人死了将近二成,可谓损失惨重。
第三百一十一章落难
Y厉狼狈地从血雾里穿出,羞愧难当,一边指挥着弟子们治伤,一边在骂娘,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尸魔教的人在旁边是瞠目结舌,暗呼侥幸,人若是被*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古音宗主若是冲进他们这边,又有几个能够活命。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看古音宗弟子想趁乱逃走,尸魔教众急忙分散开将人看管起来。有的人还想去追杨平等人,却被血九杀拦住,他不屑地说:“几个跳梁小丑,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抓紧时间善后,王玄长老那边快要顶不住了。”
王玄在血魔大阵里郁闷之极,与刚开始的得意忘形相比,可以说判若两人,随着清虚揽月二宗大量的人流涌入,死在阵内的人越来越多,血煞之气以惊人的速度凝聚,导致大阵力量倍增,很快到达一个顶点。
所谓“日中则昃,月满则亏”,迟迟跨不过这个顶点,大阵力量盛极而衰,清虚二宗死了那么多人,从最初的慌乱到有组织的抵抗,然后开始展开猛烈的反扑,并且逐渐占据了上风。
眼看大阵已经支离破碎,岌岌可危之时,王玄收到撤退的命令,可谓喜从天降,当即带着十个神游期长老退出阵外,飘然而去。
天闲已经杀红了眼,对出现在面前的血尸厉鬼逐一灭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破这座阵法耗费了几个时辰,门下弟子死掉几百人,至今连对手的面都没见到,耻辱,真是奇耻大辱!
蓦然,他感觉阵法的威力小了许多,周围的无边血雾有散去的迹象,那些好像永远杀不尽的血尸也不再出现。难道阵法运转不灵了?想到这里,他大声喊道:“众弟子听令,使出最强的一击,同时攻击大阵,杀!”
只见成千上万道光点同时打出,“轰……”大阵再也坚持不住,分裂成无数血红碎片。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地上死去弟子的干尸,是那样的真切,刺眼。
“魔教的狗崽子们,你爷爷在此,给我出来应战。”天闲一肚子闷气没处发泄,一剑劈在地上,一条深深的沟壑一分为二,向远处延伸,竟达百丈之多。
“天闲兄,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追吗?”柳飘飘仍然保持着从容,平静地问。
天闲喘着粗气,好一会才冷静下来,思索片刻,不甘地说:“阻止我们的人既然退走,说明古音宗十有**已经不存在了,西苍国彻底沦入魔手,我们追过去还有什么意义,再想其它对策吧!”
两宗之人走了没多久,此地就来了十余位修士,正是从古音宗逃出的杨平等人。
“杨长老,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要找父亲,你听到了吗?”宋娇气急败坏地质问。
“大小姐,你已经不是孩子。”杨平无奈地说:“当时的情况紧急,宗主为了让我们撤退,牺牲了自己,那一声巨响我猜测是自爆的声音,他可能已经不在了。”
“什么?不可能,他不会离开我的,不行,我要去找他。”说完就要飞走。
“慢着,宗主舍去性命才救你一条小命,你这样回去等于送死,对得起他的一片苦心吗?”
“都是因为你们,我爹是为了救你们才死的。”宋娇叉腰斥责道:“瞧你们那一个个熊样,都是懦夫,有种跟我一起杀回去,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够了!”杨平一直文质彬彬,很少发脾气,也忍不住了。厉声说道:“我们是懦夫,你也好不了那里去,只不过逞一时之勇罢了,只知道斥责别人,可曾想过自己。”
宋娇寸步不让,咄咄*人地问:“你说,你说我有什么过错?”
“专横跋扈,狗P不懂,如果你不是宗主的女儿,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古音宗之所以到今日这种地步,宗主负有主要责任,他太娇宠你,不得人心,事先没有想到鬼煞、尸魔二教会联手,没提前考虑应对之策,在关键时刻用错了赵煦这个王八蛋,致使宗门陷入敌手,可悲啊!”
宋娇听后没有反驳之词,当场怔住那里。几名精英弟子频频颔首,深表赞同。
郑圣杰在附近观察了一番,说道:“师父,你看这里好像发生过战斗,看这条沟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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