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削低了数寸之多。随黄袍怪一同出来的那些小妖一时间惊呼声四起,却是被刀耙碰撞所产生的能量余波冲得七零八落。
碰撞之下,老朱纹丝没动,黄袍怪则禁不住两相碰撞所产生的巨大力量,“蹬蹬蹬……”一连倒退十几步,脸色一阵潮红,继而转成苍白之色。抬头再看老朱时,眼中已满是惊骇之色。
要知道他黄袍怪可是天上二十八星宿中西方白虎七宿中的奎木狼下凡,一身修为已经晋入太乙真仙初阶层次不说,而且作为天上星君,还可调动所主星辰之星力助战,一身实力更是可以接近高阶太乙真仙的层次。
他之前虽然对老朱甚为忌惮,却不是因为老朱的实力,而是因为老朱的人脉关系。对于老朱的实力,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可谁想到这一交手,老朱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竟然超出他一大截,一击之下便已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这让他如何不吃惊?
“就凭你这点实力也敢打俺师父的主意?再吃俺老朱一耙!”老朱冷笑一声,手中九齿钉耙再动,向着黄袍怪横扫而去。
老朱这一耙并没有撕裂空气,发出刺耳呼啸之声,而是引动周遭元气,仿佛大浪一般随着钉耙一起向着黄袍怪轰击而去。却是将三十六路碧落惊涛耙给施展了出来。
“本王还怕你不成!”黄袍怪还是不愿意相信老朱实力真的超过他的事实,见老朱追击而来,黄袍怪便不信邪的抡起手中鬼头刀,迎着老朱砸来的九齿钉耙劈了过去。
可惜事实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鬼头刀与九齿钉耙再次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了一起。黄袍怪闷哼一声,向后退出数步。黄袍怪的心中吃惊更甚。上次交手吃亏还可以说是他自己轻忽大意,可这次他已是全力以赴,结果不但没能一改颓势,反而令伤势加重了几分。至此黄袍怪虽然不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承认,昔日那个实力一般的天蓬元帅如今确实已经拥有了远强于他的实力。
“再吃俺老朱一耙!”老朱又是一耙向黄袍怪砸去。澎湃的天地元气被九齿钉耙引动,如汹涌澎湃的浪涛,向着黄袍怪怒涌而去。耙子尚未真正降临,黄袍怪便已经感觉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有一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已经吃过亏的黄袍怪知道他自己实力稍逊,不敢再与老朱硬碰硬。身形一动,便向一旁闪去,想要先避过老朱的锋芒。而后再图反击。
老朱一耙落空,心中却微微窃喜,他这三十六路碧落惊涛耙讲究的就是一个势字。黄袍怪这一退让,这三十六路碧落惊涛耙的势就起来了。于是老朱手中钉耙顺势一转,向躲到一边的黄袍怪追击而去,被先前一耙引动而来的元气尚未来得及散去,便再次被九齿钉耙引动,与附近的天地元气一起,在九齿钉耙的牵动下如潮水一般向着黄袍怪汹涌而去。
黄袍怪见老朱的这一耙来势汹汹,比之先前威势更猛,更不敢与之相抵,再次退让开去。黄袍怪的不断退让更加助长了老朱的气焰,一耙接一耙的向着黄袍怪发动潮水一般的进攻。近万斤的九齿钉耙挥舞开来,每一耙都带有数十万乃至数百万斤的沛然巨力,便仿佛江涛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且一波比一波来的凶猛,绵绵不绝,越发汹涌。似乱石穿空,惊涛拍岸,迅猛暴烈而又绵绵不绝。周遭的天地元气被老朱所带动,形成一个方圆千丈的气场,无数的元气浪涛和漩涡充斥其中,翻卷奔腾。
黄袍怪置身于三十六路碧落惊涛耙营造出来的天河气场之内,感觉自己就像是风雨中的飘萍,水中沙砾,被气场所束缚搅动,飘摇不定。打起仗来缚手缚脚,简直憋屈极了。而与他的境况相反,老朱则是如虎添翼,勇猛无匹,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大量元气加持,威能暴增。
黄袍怪本就不是老朱的对手,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就更加难以支撑了。勉强支撑了二十几个回合,便已经被老朱逼得连连倒退招架乏力,若非他在战斗中不断调动奎星之力来抵消老朱以三十六路碧落惊涛耙营造出的天河气场的压迫,此时恐怕早就被老朱击败了。
“内丹出窍,天星降世!”在老朱滔天攻势下勉强支撑的黄袍怪忽然大喝一声,嘴巴一张,吐出一颗光华流转的玲珑内丹来。这玲珑内丹一出口便飞到黄袍怪的头顶之上,光华一闪,原本晴空万里之上的西方忽然闪亮一颗星辰,紧接着一道星力光柱从天而降,照射在内丹之上。星光一落,黄袍怪气势顿时暴涨,手中大刀猛然劈出一道无比璀璨的刀光,硬是将原本密不透风的天河气场撕开一条裂缝。黄袍怪身形疾动,从那条细小的裂缝中暴射而出!
黄袍怪出了天河气场之后,急忙张嘴将头顶的内丹重新吞回体内。内丹才一入腹,黄袍怪的脸上便浮现出一片苍白之色,半点血色都没有。奎木狼作为星君,早已将用来主持操控本命星辰的星核碎片炼入了内丹之中,平日里时时刻刻都可以借取少量的星辰之力,将自身的实力提升一个层次。
但是当他遭遇危险之时,也可以将已与星核碎片融为一体的内丹祭出,施展星力降世之术大规模借取星辰之力,将自身实力再度提升一大截。只是这么做是一件极为消耗元气的事,奎木狼轻易不会使用。这次也是被老朱逼得狠了,才不惜损耗元气施展星力降世之法脱身。
“星力降世?嘿嘿嘿……”老朱见奎木狼从天河气场中挣脱而出也没有再行追击,只是看着奎木狼一阵冷笑,道:“想不到原来还是故人啊,奎木狼,你怎么放着斗牛宫中的星君不当,却下凡来做妖怪?而且你好好做你的妖怪也就罢了,偏偏还跑来招惹俺老朱,竟然敢把俺老朱保的师父给拿去吃肉,奎木狼呀奎木狼,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呢,就不怕俺老朱把你私自下凡做妖为祸的事情禀告天庭,领天庭大军下界把你捉拿上天问罪么!”
奎木狼闻言脸色顿变,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自从私下天庭之后,最怕的就是被天庭查知他私下天庭为妖之事,捉拿回去问罪。是以他自下界之后一直低调行事,不敢张扬,否则也不会以堂堂太乙真仙,上界星君之身份,默默无闻的窝在这小小的碗子山中做一个小小妖王。想不到如今却因为一时贪心唐僧肉,从而暴露了引来老朱,被识破了身份。
“天蓬元帅,怪只怪小弟一时贪心起意,对元帅的师父唐三藏动了歪心,这才引得元帅动了雷霆之怒,都是小弟的不对。如今小弟已经知错,马上就将元帅的师父送出,不知元帅可否大人大量,放过小弟这一马?”
奎木狼脸色一阵变幻,终究还是在老朱的威胁下低头服软。毕竟从之前交手的情形看来,以他的实力根本就留不住老朱,即便有杀人灭口之念也没那份能力,如果不想被拿回天庭问罪,他就只有低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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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宝象国中话妖魔(第一更)
第一百四十章 宝象国中话妖魔(第一更)
老朱哼了一声,道:“少废话,赶紧把俺师父送出来,俺师父要是安然无恙也就罢了,要是俺师父伤了一根头发,俺老朱就引天兵来平了你这妖洞魔窟!”
“是,元帅,小弟这就照办。”奎木狼连忙点头答应,反身入洞,片刻之后,便把唐僧恭恭敬敬的送了出来。老朱注意到有一美貌妇人也随着奎木狼一同将唐僧送出,估计就是那被奎木狼掳来的宝象国的三公主百花羞了。
“师父,你没事吧?这些妖怪可曾伤了你?”老朱走上前去对唐僧问道。
“八戒呀,你怎么才来啊?吓死为师了!”唐僧见了老朱便似被拐离家的孩子乍遇亲人一般,抱着老朱痛哭流涕。
“怎么,师父,他们伤害你了?要是伤了你一点你就告诉俺,俺老朱平了这妖洞魔窟为你出气!”
“没有,他们倒是还不曾伤害为师,只是那些妖魔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着实吓人,为师心中害怕,一直期盼你能来救为师逃脱这苦海。眼下你来了,为师这是高兴的。”
老朱道:“既然师父你没什么事,那咱们就走吧。”
唐僧答应道:“好,咱们这就跟你走,这里为师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当下师徒二人便离开波月洞,前往松林之中与沙僧汇合。老朱拿出从城中买来的素斋给唐僧和沙僧两人食用,唐僧和沙僧两人吃了都是赞不绝口。唐僧还一个劲儿的称赞这西方不愧是临近西天佛土,百姓人家就是不同,连布施的斋饭都是如此精致。老朱闻言笑而不语,这可是他用真金白银买来的,味道岂能差得了?
师徒三人吃过斋饭,出松林又往前走了几里,在路旁找了处平整干净的地方歇下,露宿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又启程上路。就这么又走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老朱先前吃饭买斋的那座大城。只见城门之上刻着三个大字——宝象国。
老朱这才知道原来这城就是宝象国了,先前他来此城采买斋饭乃是云来雾去,根本就没从城门走,所以还真没有注意到。如果早知道这座城就是宝象国,老朱可能早就想起来黄袍怪之事了,在发现唐僧失踪之后也就不用再那么费力寻找了。
师徒三人进了宝象国都城,但见大道宽敞,道路两旁店铺林立,街道上往来行人众多,摩肩接踵,整座城池一片繁华景象。师徒三人通过打听问路,找到这宝象国的驿馆歇下。老朱和沙僧两人留在馆驿内歇息,唐僧则拿着通关文牒等文件前往宝象国皇宫。
宝象国虽然规模,国力都无法与大唐王朝相比,但因为举国只有国都一城,国都营建得相当繁华。而城中的皇宫自然也建造得宏伟华美。也有那太极殿,华盖殿,烧香殿,观文殿,宣政殿,延英殿……一殿殿的玉陛金阶,摆列着文冠武弁;也有那大明宫,昭阳宫,长乐宫,华清宫,建章宫,未央宫……一宫宫的钟鼓管籥,撒抹了闺怨春愁。也有个顶冠束带的,盛仪容,乘五马。也有个持弓挟矢的,拨云雾,贯双雕。
唐僧步行来到朝门之外,对守在门前的皇宫侍卫道:“贫僧乃是唐朝来的僧人,特来面驾,倒换通关文牒,还望能够转奏国王陛下。”
那皇宫侍卫闻听是大唐上国所来高僧,不敢怠慢,连忙向内通报。宝象国国王闻听是唐朝大国来的圣僧,心中甚喜,当即准奏道:“宣他进来。”
唐僧受宣来到金銮殿上,双掌合十鞠躬一礼。朝堂之上的文武官员见了唐僧的仪容风貌,无不心生赞叹道:“不愧是上邦大国人物,风范气度果然不凡!”
宝象国国王问道:“这位长老,你来到寡人国中何事?”
唐僧道:“小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奉我大唐天子圣旨,前往西天佛土拜佛求经。随身携有通关文牒,到了陛下之国,理应倒换。故而不识进退,贸然惊动龙颜,如有失礼之处,还望陛下赎罪。”
国王道:“既有唐天子文牒,呈上来给寡人观看。”
唐僧当即将随身携带的通关文牒取出,双手捧上去,展开放在御案上。只见通关文牒之写道:“南赡部洲大唐国奉天承运唐天子牒行:切惟朕以凉德,嗣续丕基,事神治民,临深履薄,朝夕是惴。前者,失救泾河老龙,获谴于我皇皇后帝,三魂七魄,倏忽阴司,已作无常之客。因有阳寿未绝,感冥君放送回生,广陈善会,修建度亡道场。感蒙救苦观世音菩萨,金身出现,指示西方有佛有经,可度幽亡,超脱孤魂。特着法师玄奘,远历千山,询求经偈。倘到西邦诸国,不灭善缘,照牒放行。须至牒者。大唐贞观一十三年,秋吉日,御前文牒。”文牒之末,还有大唐皇帝印玺等印章九枚。
宝象国国王见果然与唐僧所说无误,当即取出本国镇国玉玺,在通关文牒之上盖印画押,重新递还给唐僧。唐僧在收了文牒谢恩之后并没有就此退下,而是又奏道:“启禀陛下,贫僧此番前来一来是倒换通关文牒,二来也是给陛下寄来一封家书。”
宝象国国王闻言疑惑道:“什么家书?”
唐僧道:“这封家书是陛下的三公主的,陛下的三公主被碗子山波月洞的妖怪黄袍大王捉去,在那里已经呆了十三年不得脱身。贫僧路过碗子山时与她偶然相遇,她得知贫僧当路过贵国,便写了封家书托贫僧给国王陛下捎来。”
原来唐僧在被囚波月洞时,与被天庭披香殿侍香玉女转世的宝象国三公主百花羞相遇。因为此时的百花羞尚未了悟前世,不知前生与奎木狼的缘分,一直视奎木狼为妖怪,与奎木狼成婚乃是违心。所以在遇到唐僧之后便以搭救唐僧为条件,求唐僧给她父亲宝象国国王捎信。谁想到还未等她向奎木狼求情放纵唐僧,奎木狼便被老朱逼迫服软,将唐僧乖乖送了出去。不过唐僧乃是善心佛徒,虽然没借助百花羞之力便已从魔窟脱身,可这书信他还是给捎到了。
宝象国国王乍闻此讯潸然泪下,泣声道:“自从十三年前不见了公主,两班文武官员,也不知被寡人贬退了多少,宫内宫外,大小婢子太监,也不知因此受罪打死了多少,只道是走出皇宫迷失了路径。寡人曾派人满城盘查搜寻,可是搜遍了城人家,也始终找不到公主的下落,怎知道是被妖怪捉了去。若非有圣僧传讯,恐怕寡人此生都再难得知女儿下落了!”
唐僧从袖中取出书来献上,国王接了,见有平安二字,一时心中悲喜交加,手指发软,竟然拆不开书信,只好传旨宣翰林院大学士上殿读书。学士随即上殿,将书信拆开向过往朗读。百花羞在信中不仅诉说了她在十三年前被黄袍怪掳去成婚的经过,还诉说了这十三年来对国王的思念之情,最后请国王调兵遣将,派大军去碗子山波月洞擒拿黄袍怪,救她出魔窟。
大学士读完百花羞所写家书,国王心中悲痛,泪如泉涌。哭了许久,国王才止住悲声,抬头向两班文武问道:“自从三公主十三年前走失,寡人日夜悲伤思念,却无处可寻。如今已经得知寡人女儿所在,众位爱卿谁敢领兵带队前往那碗子山波月洞去救寡人爱女百花公主?”
可是国王一连问了数声,殿下文武众臣竟无一人敢出声应答,个个垂头不语,仿佛木雕泥塑的一般。眼看国王就要雷霆震怒大动干戈,宰相无奈硬着头皮站出来奏道:“陛下不要动怒,公主自从失踪至今已经一十三载。如今虽然托付唐朝圣僧寄书回来,可其中内情究竟如何,我等都是一无所知。况且臣等俱是凡人凡马,那妖精却是云来雾去呼风唤雨之辈,凡兵凡将如何能够预知抗衡?不是臣等不愿效力,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东土大唐距我国千山万水,路上险阻重重,这位圣僧能够跋涉万里至此,想必也是有**力之人,陛下不如请动这位圣僧前去降服妖怪,救援公主,岂不正好?”
国王闻听此言,急忙转头向唐僧请道:“圣僧若果然有**力大神通,能够擒拿那妖魔救得寡人女儿回朝,也不必再去西天拜佛求经,寡人便与你结为兄弟,同坐龙床,共享富贵如何?”
唐僧连忙摆手推辞道:“陛下误会了,贫僧只知吃斋念佛,并没有降妖伏魔的手段。”
国王不信道:“圣僧莫要欺瞒寡人,如果圣僧没有降妖伏魔的手段,怎能渡过千难万险到寡人国土?如何敢去西天拜佛求经?”
唐僧被逼迫不过,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贫僧确实没有降妖伏魔的手段,只是贫僧有三个徒弟,都是神通广**力高强之辈,正是有他们一路护持,贫僧才得以度过诸般险阻来到此处。”
国王忙问道:“不知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