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地告诉杨明泉。
杨明泉也急着把情报传回去。跟周茂林说了一会话,便连忙赶回了新桥大队。
杨明泉一走,周茂林就匆匆赶到了周发平家。
“发平,杨明泉是不是来过了?你都跟他说了什么了?你喝一点酒,就把不住门!”周茂林看到喝得醉醺醺的周发平,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了周发平一巴掌。
“叔,明泉是自家人。他不会说出去的。”周发平站都有些站不稳。
“你是一头猪啊!他本来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你还以为你多能干!”周茂林直接一盆子水淋到周发平头上。
周发平酒一醒,面对周茂林就心慌了:“叔,叔,我什么都没跟明泉讲。”
“你要是还不赶快把你讲了么子一一说出来,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脱得光条条地挂到大枫树上去?老子要让全大队的人都来抽你这头蠢猪!”周茂林怒道。
见周茂林火气这么大,周发平有些慌了,一五一十地把说过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你这头蠢猪!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当真是脑壳里冒得一点数么?你脑壳里面装的是脑浆还是屎啊?”周茂林暴跳如雷,连扇了周发平几个大耳刮子。
周茂林打得手都麻了,然后直接揪着周发平的耳朵去了常兴家里。
“茂林叔,这是怎么回事?”常兴笑道。
“这个猪脑壳,今天把水电站的事情全告诉给新桥大队的杨明泉了。杨明泉是新桥书记身边的得力干将。杨明泉过来,自然是受朱国华指派的。现在新桥人晓得你了。我担心你说的那个邪术师过来对付你。这一阵你千万别落单,我让肖银顺派几个民兵专门跟随保护你。”周茂林说道。
“茂林叔,你莫着急。这个邪术师不晓得我的深浅,不敢贸然杀过来,先派人来问我的底细,然后应该会来试探我的本事。这样倒还好些,免得我防不胜防哩。这消息其实也不难打探。迟早会让新桥大队晓得,现在不过是早了一点而已。这事就算了吧。”常兴说道。
“不管这事有没有坏处,发平这一次做错了事情,必须得到应有的处罚。要不然以后仙基桥还要不要规矩?”周茂林当天就让肖银顺将周发平绑起来,挂在大枫树上,只是没有剥光周发平的衣服。
全村人都聚集到大枫树下的大队晒谷坪上之时,周茂林手拿着一根粗大的竹枝。竹枝上的小枝条没有去除,用力抽在人身上,全身都如同开裂了一般,非常痛。但是只伤表皮,不会伤骨头,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周茂林狠狠地在周发平身上抽了几下,每一下都让周发平痛得哇哇大叫。
“你莫假惺惺地嚎!你做出了这种事情,要是放在打仗的时候,你就该被拉出去枪毙!新桥大队的跟咱们仙基桥大队是么子关系,你难道不晓得?新桥大队的人跑来抢水电站的事情才过去多久?难道你不晓得?新桥大队的人来水电站闹事的时候,杨明泉也在其中,难道你眼睛瞎了没看到?你要是说些别的事情给新桥大队的人听到,我也无所谓。但是你不该把常兴的事情讲出去啊!”周茂林生气地又在周发平身上抽了几竹枝。
“茂林书记,发平把常兴的事情跟杨明泉讲了?”张方清大声问道。
周茂林叹了一口气:“我今天回来得晚了一步,我回来的时候,在村口碰到了杨明泉。结果,这混账东西已经把什么都跟杨明泉说了。”
“竹枝给我!”张方清怒道。
周茂林立即将竹枝递了过去,张方清接过竹枝狠狠地在周发平身上抽了三竹枝。张方清更年轻,抽得也更有力,抽得周发平像野兽一般痛苦嚎叫起来。
“发平!我抽你这三竹枝,不是为了别的。我发过誓,哪个敢害常兴一根寒毛,我张方清就要跟他拼命!你现在出卖常兴,我没砍你两刀。已经算是对你客气的了!”张方清打了人之后,将竹枝扔到了地上。
肖金林跑过去将竹枝捡起来,指着周发平吼道:“周发平!我今天把话说在这里!要是常兴因为你受到了任何伤害,我肖金林要了你这条狗命!”
肖金林也用竹枝连抽了几下,他是练家子,一竹枝下去,直接将周发平的衣服都给抽破了,周发平身上被抽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可是仙基桥大队的人没有一个人可怜周发平,就算是周发平自己家的人,也任凭村里的人轮流用竹枝去抽,不说半句话。
村里人看周发平被打得奄奄一息,虽然知道周发平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忍心继续打下去了。
“算了,你们把他弄回去吧。但愿常兴不会有事。不然……不然……”周茂林没把狠话说出来。
周发平父母将周发平扶起,趔趔趄趄地往家里走,不敢看父老乡亲。这事确实是周发平做错了啊。恩将仇报不该是仙基桥人干的事啊!
常兴知道那个邪术师迟早会找上门来,也不外出,符也不再画了,而是静静地打坐在屋中,将这几天画符的消耗补充好,将自己的实力调整到最巅峰。
却说杨明泉从周发平嘴里挖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连忙赶回了新桥大队。
“什么?是那个老道的徒弟布置的?”田三泰很是吃惊。
老道有个徒弟的事情,田三泰自然是知道的。这十里八乡,怕是没有人比他更关注老道。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老道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老道的徒弟也跟着老道走了。就算没离开,田三泰也不会将一个小道士放在眼里。早几年峰眉寨出了怪事,他还以为是老道士的布置,生怕中了老道的陷阱,所以田三泰一直不敢去峰眉寨。等到峰眉寨的雾散了,他才真正放心了。但是没想到竟然又冒出了一个老道的徒弟!还能够布置风水局,这可就不简单了,要是这个小道士学到了老道的真本事,田三泰要去对付仙基桥,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下。
“肯定没错,是我姑姑的儿子亲口跟我说的。”杨明泉说道。
“祖爷爷,这个小道长是不是很厉害?”田涛问道。
“厉害?小小年纪再厉害,能有多高道行?不过我会去一趟仙基桥,试试这小家伙的深浅。”田三泰说道。
自从消息走漏之后,仙基桥的戒备极为森严,每天都有民兵在仙基桥各个交通要道进行巡逻,一看到生面孔立即进行盘问。
但是,新桥大队似乎彻底平静了下来。甚至很多仙基桥人都开始以为,杨明泉是真的过来看姑姑的,只是顺口问了周发平一些事情而已。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绷着的弦慢慢地放松了。
水电站又迎来最关键的装机过程,全村的劳动力全部调往水电站帮忙。民兵也大部分调了过去。交通要道把守得就没有那么严了。
一个穿着很破烂的老人来到仙基桥,右肩膀上背着一个白色布袋子。里面似乎装了一些大米。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杆缠满了布条的杖。老人头发发白,看起来年岁很大,但是似乎精神很矍铄。走起路来,如同年轻人一般风风火火。
老人径直走向常兴家。才到门口,就迎来一连串的犬吠声。这个老人仿佛很害怕一般,连退了很多步。
大黄感受到这个老人身上的阴森的气息,让它非常的不喜。
老人自然便是田三泰,他扮成叫花子混进了仙基桥。
田三泰吃惊地看着大黄,这条狗竟然比赶山犬的来头还要大!
田三泰倒是并不害怕大黄,刚准备动手对付大黄,老猫突然在院墙上发出一声怒吼:喵!
田三泰连退了几步,他在这一声喵中感受到了威胁。他能够对付得了大黄,但是对于这只老猫,却有些棘手。老猫有些克他的法术。
这才到门口,人都没看到,就只看到了一狗一猫,就让他如此忌惮了。田三泰发现他还是小看了老道的徒弟。名师出高徒,老道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会简单?
田三泰很庆幸他还没跟这个小道长结死仇。要不然惨的怕是他自己。
田三泰高声说道:“道长休怒!新桥大队田三泰无意与道长为敌。今后有道长在仙基桥一日,田三泰绝不踏入仙基桥大队一步!”
田三泰说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就这么突兀出现在门口,很平静地看着他。田三泰就不由得心里发毛。
“来都来了?这么轻易地就想走人?你当我是死人?”常兴冷冷地说道。
“道长,我就是从这里经过,无意与道长为敌!”田三泰慌了。
“当真?你欺负我年轻?先是派人来刺探我,此为一犯!现在欺上门来,此为二犯!我若是不给你一点教训,岂不是显得我软弱可欺?”常兴说道。
“别欺人太甚!我敬你一步,并不是我畏惧你。你若是逼人太甚,我大不了跟你玉石俱焚,你当我真的怕你不成?”田三泰怒道。
“呵呵!”常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天灵灵,地灵灵,弟子安起铁围城,四面八方不现形,铜墙铁壁万丈长,邪法师人站不拢,万法不能侵其身,一根绳子丈八深,铜绳铁绳加中心,不论金刀与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绳。弟子加上五雷?邪法师化灰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第242章 追打
从常兴手中飞出一道灵光,如同一条绳子一般,将田三泰裹粽子一般裹了起来。田三泰没想到常兴的这道法术这么厉害,身体一动,重心就没法控制了,直接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滚了几下,全身沾满了灰尘,最倒霉的是,不小心滚到了一堆鸡粪里,正好对准了田三泰的嘴巴。
田三泰习惯的用舌头舔了一下,一股难闻的臭味立即冲入他的口腔中。呜哇!田三泰无法抑制地强烈呕吐起来。
常兴嘿嘿直笑,这家伙也真是够倒霉的。这也能够撞上。
田三泰连忙一个滚打开,但是那个难闻的鸡粪臭味还是不时地涌入口中。
“你快点把我手放开,不然我跟你不死不休!”田三泰威胁道。
“那我更不能放开你了。我现在就去报告,说来了一个老特务,准备破坏水电站和机械厂。让民兵连拿枪来当场打死算了。”常兴想了想说道。
田三泰慌了,这年头当成老特务是真的有可能当场打死的。田三泰虽然看起来出老,但是真的还不想死啊。这小道士怎么说着说着就把话聊死了呢?不按套路出牌的混蛋当真是讨厌啊!
“等等。我真的不是过来捣乱的。我的一个侄孙想拿我当枪,我不大相信他,这次过来看看你的实力。早晓得你这么厉害,我怎么可能还敢下手?”田三泰认怂了。
常兴笑道:“我也不能够光凭你一句话就把你放了,我要是把你放了你就找我拼命,那我不是亏死了?”
“我真的对你没敌意。你只要放我离开,我再也不到这里来了。”田三泰说道。
“你的话要是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常兴不屑地说道。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田三泰问道。
“这事好办,只要把你的邪法给破了,变成了普通人,我就能相信你了。”常兴想了想,认真地说道。
“你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破了我的法术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田三泰说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常兴才不会听田三泰的鬼话。
“我刚才是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你要是把我放开,我们两个公平斗法,我才不会输给你。”田三泰准备对常兴用激将法。
“激将法么?我才不会上当。师父说,不要跟邪法师去讲江湖规则,成王败寇,把邪法师打死了,怎么说都成。”常兴笑道。
田三泰真是差点没被常兴气得吐三升血,这个小混蛋真是太不要脸了。
“你以为我们水师出来,一点压箱底的东西都没有么?你别把我惹急了,不然我跟你玩命!”田三泰说道。
“你是说这条虫子么?”常兴突然手一动,转瞬间手里已经捏着一条虫子。这条虫子很是怪异,跟平常看到的虫子不一样大小。常兴手心冒出一团火,将这条虫子团团包裹起来,一股蛋白烧焦的臭味散发出来,味道极其难闻。
“住手!”田三泰怒喝道。
“不好意思,烤焦了。不晓得你爱吃。”常兴将一条烤焦了的虫子丢到田三泰身边。
田三泰气得发抖,却无可奈何:“你,你,小小年纪,为何如此歹毒?”
“我歹毒?这虫子是什么?你当我年少不懂事?这是蛊虫,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养这样的蛊虫,准备用来干什么?刚才是不是还想着趁我麻痹大意,用蛊虫先将我控制?”常兴蹲在田三泰身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你,哇吐!”一口鲜血从田三泰口中喷了出来,跟红色的喷泉一样,足足喷出一米多高。
常兴连忙闪到了一边:“你太阴险了,竟然用这种阴毒的办法来对付我,要不是我闪得快,就被你喷了一口老血啊!”
田三泰气得白眼一翻,直接气晕了过去。
“唉,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这么开不起玩笑。”常兴摇摇头,然后嘀咕道,“这家伙虽然是昏了,还是小心一点,别让他给跑掉了,再用天罗地网法咒补一下。
田三泰其实是假装昏迷的,没想到常兴这么狡猾,在自己“昏迷”之后,竟然还想着补法咒:“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歹毒呢?难道你师父没有教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常兴摇摇头:“我师父只告诉我打蛇不死绕棍上。”
田三泰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被这个小道长气炸了。
“你还有绝招吧?别捂着了。我晓得你肯定还有什么压棺材底的本事没使出来的。”常兴竟然去找了一根绳子出来,将田三泰给绑得死死的。以免法咒失效了,让田三泰跑掉。
田三泰心想:“还好,这小子是用绳子绑我,要是用铁丝把我捆起来,我还真没办法逃脱。”
结果,田三泰马上就听到常兴的话:“唉,这绳子肯定不保险,茂林叔家有广播线,待会让茂林叔拿一捆铁丝过来,把这家伙用铁丝捆起来。我就不信他还能够跑得掉。”
田三泰一听,立即慌得不行:“不行,得赶快脱身才行。不然今天会折在这小子手里不可。”
田三泰感觉自己还真够倒霉的。与常兴开始斗法之后,处于被动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田三泰连忙念动咒语:“替身代身,白纸做你面,五色纸做你衣,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开你左耳听阴府,右耳听阳间……神兵火急如律令!”
田三泰竟然一下子不见了踪影,原地空无一人,只剩下了一张黄色符。常兴还没看清楚那是什么符,就已经化作一团火,一下子就烧得一干二净。
这个变化,常兴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老邪师还有些本事。
“大黄快追!别让他跑了。肯定跑不远。”常兴大喊一声。
大黄立即犬吠着冲了出去。老猫喵了一声,也跟了上去。常兴也跟着飞快地追了上去。房子的门是敞开的,白天,根本就没关过门。
“汪汪!”
没多久,就听见大黄的叫声传了过来。
常兴连忙加快了脚步,看到田三泰在田野里跑得飞快,大黄速度很快,但是田三泰跑得也不慢。
“这老家伙,怎么这么能跑?”常兴有些奇怪。对于田三泰能够跑掉,常兴并不感觉意外,这老家伙要是没有点压箱底的东西,那才怪。
常兴手中飞出一道金光,直奔田三泰而去。
田三泰拼了老命作死地往前跑,恨不得把两只手也变成两条腿。突然感觉到一种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