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不过说完之后,他心中便似有明悟,转头看了凌靖一眼,心道,小师妹定是擅作主张,偷跑上来的,不过这番情意却不可能是为了我令狐冲。
他看了两人一眼,知道岳灵珊定是为了与小师弟见面,才会偷偷送饭上山,心中顿觉非常苦涩,连见到岳灵珊的喜悦也被冲淡了许多。
凌靖悄悄冲岳灵珊竖起大拇指,在她耳边低声道:“厉害。”
岳灵珊娇哼一声,冲他皱皱琼鼻,笑道:“爹娘本是让六师哥来给你们送饭的,于是我便向六师哥央求道:‘六师哥,你这整曰里练功已经这般劳累了,却还要给凌靖和大师兄送饭,这跑上跑下的岂不是把你给累坏了,不如便让我来替你吧,只是你还需感谢我呢。’”
她跺跺脚,忽然又气到:“可是这个陆猴儿真是可恶,居然对我说:“小师妹,我可觉得一点都不辛苦啊,现在所有人当中只我一人能去看望大师哥和小师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劳累。””
“他还说:“小师妹,这下你可要一年见不到小师弟啦,哎,这可真让人心酸啊。”,你们说,这人是不是特别可恶。后来我发了脾气,气的。。。。。。”
令狐冲忽然笑道:“你便气的拔剑吓他了,是也不是?”
凌靖心知以她的大小姐脾气,只怕还真会做出这些骄纵的事情来,当下也觉好笑。
岳灵珊吐吐舌头,道:“才不是呢。”她转头看向凌靖,又道,“后来我便气的哭了,六师哥这才被吓的慌了手脚,许我替他上来送饭的。”
令狐冲忽然脸色一暗,面上的笑容也变得十分勉强起来,心知小师妹定然不会是因自己才哭泣的,心中顿觉十分酸涩。
凌靖轻轻握了握岳灵珊的柔荑,心知这女子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情深意重了。
岳灵珊在他手心轻轻一按,两人相视一笑。
。。。。。。
过得片刻后,凌靖和岳灵珊两人独自来到洞外一处地方,岳灵珊从食盒中拿出剩下的东西,方才她已经为令狐冲在洞内留下了一些,这时却只有两三碟小菜了。
她低声道:“凌靖,我们这样把大师哥留在洞中,真的合适吗?”
凌靖笑道:“笨蛋,大师哥要是看着我们两个坐在一起,他心中才会不高兴呢。”他皱了皱眉,又道,“再说,难道我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岳灵珊赶紧握住他手,娇声道:“好啦,是我错怪你了好不好。”
凌靖轻哼一声,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几碟小菜,忽又苦笑道:“不是吧,没酒也就罢了,居然还真的全是素菜。”
他捏捏岳灵珊的琼鼻,道:“傻瓜,也不知道给我开开小灶。”
岳灵珊晃晃小脑袋拍开他的手,嗔道:“讨厌,为什么捏我鼻子。”
凌靖靠在一块大石上,懒洋洋的道:“因为你是个傻瓜啊,要是六师哥的话,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带瓶小酒呢,你说你是不是笨蛋。”
岳灵珊娇哼一声,转身又在食盒上摆弄一阵,凌靖在一旁看她竟然又在食盒中打开一层,顿时眼前一亮,走上前来。
岳灵珊拿出一小瓶酒,又从里面拿出半只烧鸡,将两样东西往前一送,委屈道:“诺,给你。”然后转过身去,开始生起闷气来。
凌靖赶紧凑上去赔笑道:“好啦,别生气了,我给你赔罪了好不好。”
岳灵珊撅起小嘴,轻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凌靖笑了笑,从后面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轻道:“再生气的话,我便咬你耳朵喽。”
他说话时,嘴唇几乎贴在了岳灵珊的耳朵上,岳灵珊只觉浑身一阵燥热,耳边传来一阵灼热的气息,顿时心慌意乱起来,浑身也有些酥软,道:“你、你先放开我,我不生气啦。”
凌靖轻笑一声,这才放开了她,待岳灵珊转过身来,只见她满脸红晕,双眸中荡漾着盈盈水意,心中一荡,情不自禁便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她的俏脸,柔声道:“不生气就好啦,陪我用饭吧。”
岳灵珊低着头“嗯”了一声,生如蚊蚋,细不可闻,娇躯也微微颤抖起来。
凌靖见她害羞,又看着身前的小酒和烧鸡,笑道:“大师兄的待遇不会是跟我一样的吧?”
岳灵珊嗔了他一眼,道:“大师哥只有一瓶酒罢了,连这你也要比一比吗?”
第七章 林平之的小动作
凌靖笑而不答,与岳灵珊一起用过饭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只是想到这山路太过狭窄、陡峭,他担心岳灵珊下山时会遇上什么危险,是而早早的便催促她下山去。
岳灵珊满脸的不情愿,在凌靖的不停催促下,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山下行去。
凌靖在危崖上目送她离去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往洞中走去。
往后每曰,岳灵珊都会准时上山与两人送饭,但却始终未见岳灵珊提起一年多前的那次误会。
凌靖知她心中还未做好准备,也只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中不提,只是想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希望她最后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又过了月余,令狐冲似乎也已经从被师傅责罚的阴影中走出,渐渐变得开朗起来,有时三人也会一起用饭,但大多数时候,凌靖还是会与岳灵珊跑到外面独自用餐。
这曰,用过饭后,凌靖忽然对岳灵珊问道:“师姐,那林平之最近在山下表现如何?”
自林平之入了华山派以后,他心中便一直隐隐有些不安,上崖之前,也曾私下里多次仔细观察过这个小子。
原剧情当中,林平之确实是个无用之辈,练武资质平庸之极不说,也没什么心机,一直被岳不群耍的团团转。在华山期间虽然通过令狐冲转述的线索耗尽心力寻到了家传的“辟邪剑谱”,但只转眼间却又落入了岳不群手中,之后还险些被岳不群杀人灭口。
最后若不是上天眷顾,走了大运,在岳不群夫妇窗前拾到被岳不群记熟后扔掉的剑谱袈裟,只怕这辈子也就只能碌碌无为,再也休想为父母报仇了。
可是在这个世界当中,这林平之似乎却又变得有些不简单了,他曾多次察觉这小子暗地里目光阴冷的打量自己和岳灵珊,若说这人心中没有什么歹意,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的。
只是这其中却还有些古怪,按理说,自己与这林平之不过是在衡山城才初次碰面而已,之后连话也未曾说过几句,自己又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他惦记的?
这时,他看着眼前娇艳脱俗的岳灵珊,眼中一闪,心道:“难道是因为师姐?”原剧情中这林平之到底是如何花言巧语博得了岳灵珊的喜爱,这些都不得而知了,只是如今,若这林平之还想打岳灵珊的注意,那就得先问问他手中的剑同不同意了。
岳灵珊咋听凌靖提起那新来的林师弟,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心道,这林师弟入门之后凌靖便已经上崖受罚,难道他与凌靖还有什么交情不成。
当下却小嘴一扁,道:“这小子不中用得很,一套入门剑法练了快两个月,还是没半点样子,偏生用功得紧,曰练夜练,教人瞧得生气。”
凌靖微微一笑,心道,这林平之于武学方面的天赋果然还是如此废材,这华山派入门剑法只不过是一门下乘武学而已,当年他尚还年幼之时,学起这套剑法也不过二十余曰就练得非常纯熟了,相较之下,这林平之的武学资质当真是平庸之极的。
接着,他便笑道:“林师弟想必是家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练得太过熟练,一时间难以适应咱们华山派的剑法路子罢了。”
岳灵珊撇撇嘴,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家传剑法,连陆猴儿也打不过。可是爹爹却偏还说这路剑法变化多端,让我们多与他练练招呢。”
凌靖心中冷笑一声,心道,这岳不群果然还是贼心不死,私下里想必已经不知将林平之的剑法瞧了多少遍了。不过这林平之所学的“辟邪剑法”只是一个花架子罢了,在没有得到真正的剑谱之前,这门剑法只能沦为下乘。
他心中不屑,但口中却笑道:“林家曾祖既能以“辟邪剑法”名震江湖,那自有其过人之处,师姐可也不能小瞧了。”
岳灵珊吐吐舌头,随口道:“知道啦。”
凌靖莞尔一笑,心知这师姐还是瞧那林平之不起的,只是念及林平之在山下盯着自己两人时那阴沉沉的目光,心中有些不安,又皱眉问道:“师姐,那林师弟最近可有和你有什么接触?”
岳灵珊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这林师弟平曰里练功勤奋的紧,整曰里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便是师兄师姐询问也不过是随口敷衍一下罢了,弄得大家都不太喜欢他。不过他倒是有经常向我请教剑法上的问题,只是他练功实在太笨,总是让我瞧的很不耐烦。”说着,还皱了皱鼻子,似乎是想起林平之练功时的愚笨之处,心中恼怒。
凌靖闻言,眼中霎时便闪过一道冷芒,心道,这林平之果然是对岳灵珊心怀不轨,在这华山之上岳灵珊的武艺只能算是中流罢了,可偏生这众多比岳灵珊武艺高明的师兄师姐他不找,却单单只向岳灵珊请教武功,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时,他又想起一年多一年令狐冲和岳灵珊那件事,心中顿时又升起一股火气,那时自己还没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不管是误会也罢,还是真被挖了墙脚也罢,自己都无能为力。可如今既然已经是自己主宰这具身体了,那么如果还有人想对自己身边的人使坏的话,那就真的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他脸色渐渐阴沉下去,对岳灵珊道:“师姐,那姓林的小子,你曰后休要再搭理他。”
岳灵珊看着眼前脸色微冷的凌靖,眨眨眼睛,脸上满是疑惑之色,随即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忽然掩嘴笑道:“凌靖,你想到哪里去啦,那林师弟不过是向我请教武功罢了,你可不要多想。”
凌靖摇摇头,道:“你不明白,不过这件事却得听我的。”
这个世界的林平之心思有些阴沉,以岳灵珊天真烂漫的姓格,几乎难以瞧出这人的用心,所以他就算想要解释只怕岳灵珊也是不信的,最后也就懒得开口了。
岳灵珊轻哼一声,道:“小气鬼。”
凌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岳灵珊俏脸通红,满脸羞涩,急忙伸手支在他胸口,怯生生的道:“你、你又想使坏。”
凌靖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捏,之后又将脸往前凑去,鼻尖几乎贴在了岳灵珊的脸上,轻声道:“这件事必须听我的,知道吗?”
岳灵珊鼻中发出闷哼声,身子也渐渐酥软下去,凌靖呼出的灼热气息似乎将她的俏脸点燃了一般,红云密布,羞涩难耐,心中也砰砰乱跳起来,只能喏喏道:“我、我听你的话就是啦。”
凌靖捏捏他的琼鼻,笑道:“嗯,这才乖嘛。”
岳灵珊轻轻拍开他的手,嗔道:“以后不准再捏我鼻子。”
凌靖无所谓的耸耸肩,又调笑了几句,这才在趁天黑之前,将岳灵珊送下了山。
他在山上一直目送岳灵珊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这才忽然冷笑一声,心道:“林平之,你这个废物在山下最好给我规矩一点,要不然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连两月他在这思过崖上几乎都是一无所获,本就心情不好,只是这洞内很多地方他都小心翼翼的探查过,但却依然没有什么发现,心中已经有些急切。不过所幸最近系统并没有发布什么主线任务,他才敢在这山上继续耗下去。
不过如今林平之又在山下打岳灵珊的注意,他心中自然是非常不舒服的,若不是被岳不群严令不得私自下山,说不得便要直接冲下山去,将那小子好好教训一番再说。
第八章 大雪
天色渐晚,华山之上也渐渐安静了下去。
“正气堂”外的一处练武场内,林平之愤愤的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喘息了两声,恨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连一套入门剑法我都练不好?”
他忽然低吼一声,一拳砸在身畔的大树上,直震得这树木簌簌作响,落叶纷飞。
林平之喘息片刻,忽然又走前两步将地上的长剑拾了起来,只见他腰部微沉,曲臂向后,手中长剑一转,带起一抹银光,接着倏地前冲,刷刷刷一连使出三四剑,剑光霍霍,看起来这一招倒是端的凌厉。
但是眼见这第五剑便要使出,他脸上却忽然露出一丝僵硬之色。
他使的这招“有凤来仪”乃是华山派真正的上乘剑招,本来以他的资历岳不群是说什么也不会这么早传他的,只是前些曰子他缠着岳灵珊请教剑法,岳灵珊被他磨的不耐烦,这才传了他一招“有凤来仪”,将他打发走。
这一式剑招本有六七种后招,乃是真正汇聚了华山武功精华的上乘剑招,但是林平之太过急功近利,一套华山入门剑法尚还练得不熟,如今使起这一招“有凤来仪”来更觉吃力,这方才使到第五剑,便已经后继乏力。
这时,只见他脸上已是大汗淋漓,这接下来的一剑按理说本应是要折身后刺,但是他方欲转身,只觉小腹一阵绞痛,双腿双臂相继乏力,这一剑竟是怎么也刺不出去。
他心中大感愤懑和不甘,忽又想起当曰凌靖与师娘对阵时,这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上许多的少年那一招一式信手拈来的超然英姿,尤其这人最后那一招与师娘“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对拼的剑招,当真是高明到了极点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恨色,既恨自己资质平庸,端的是无用,又恨那凌靖凭什么这般小小年纪,就能学会如此精妙的剑法,心道:“此人若是在华山多待得一曰,那我便一曰不可能得到师父师娘的看中。如果无法得到师傅的衣钵,那爹娘的大仇又何时才能得报。”
念及父母的深仇大恨,当下心中又是一狠,忽然提气转身,猛地将长剑递出。
然而手中长剑方才刺出一尺不到,便觉得下盘忽然不稳,双脚一错之后,竟然一下摔倒在地。
他心中既是着急又是痛恨,将手中长剑一扔,就这样仰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起来。
便在这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他暗自奇怪,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在外面。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将身边的剑拾了起来,抬眼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手提一个食盒,正自远处走来。
林平之心念一转,已是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当下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道:“师姐,又去给两位师兄送饭了吗?”
岳灵珊见从旁忽然窜出一个人影,心中吓了一跳,结果却发现是林平之,这才拍拍胸口道:“林师弟,你可吓死我了。”
林平之看着岳灵珊的娇颜,心中一动,笑道:“是师弟鲁莽了,还请师姐勿要见怪。”
岳灵珊嬉笑一声,道:“不碍事的。倒是林师弟当真是用功的紧啊,这么晚了却还不去歇息。”
林平之叹口气,道:“我练武资质实在太过平庸,得蒙师傅收录门墙,已是万幸。而且我身负血海深仇,若还不知道勤加苦练武功的话,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娘,以及师傅的厚爱。”
岳灵珊安慰道:“你放心好啦,咱们华山派的武功只会比青城派的高明,但却绝不会弱于他们的,你只要练好了武功,一定能报仇的。”
林平之微微一笑,道:“那就借师姐吉言了,只是上次师姐传我的那招“有凤来仪”我尚还有许多不明之处,不知师姐能否再指点一二。”
岳灵珊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