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魔(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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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不给)-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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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器灵都没有,灵姓微弱至极,只相当于中低阶的灵宝,驱使极为耗神,似张潜如今要运转蝉腹之中的那座大阵,必然要分出极大一部分精神,并且注入庞大的纯阳真气,就算落在某人手中,意义也是不大,似当初那明玉道人,连此宝十分之一的妙用都无法发挥出来。

“此宝既是来历不凡,那明玉道人身份恐不是一般,这伏魔玉蝉便不可轻易示人,如今便将他彻底融入这尊战甲之中,改头换面,为我所用!”张潜心中暗忖,再此之前他本打算将这伏魔玉蝉赠予下属,可骤然发觉此物并非一件普普通通的中阶灵宝,而是一件有远古灵宝潜质的东西,自然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投入火中,慢慢熔炼,比炼化修罗骸骨耗费力气还要巨大,足足两天两夜,才彻底炼成一滩玉髓,与战甲胚胎融合一处,那座状如幼蝉的大阵也锲入了甲衣中。

整具战甲顿时气息全无,若是闭上眼,近在咫尺之地也难以发现它的存在,神识映照,这一片虚空之中,根本没有什么战甲,空荡荡的。

而在战甲后背两肩之处,也是多出两片纤薄的蝉翼,像是两粒琉璃镶嵌于肩头。

张潜心念一动,整具盔甲顿时覆盖身上,将他包裹的滴水不漏,便连面孔,也被一块漆黑的面具覆盖,随即纯阳真气注入其中,肩头两片蝉翼骤然舒展开来,轻轻一振翅,身形刹那之间便是消失无踪,连残影也未留下丝毫,双翅犹如利刃,竟是锲进玲珑'***'塔的空间缝隙之中,悄然割裂,而后使用出离涧之法穿行其中。玲珑'***'塔中的洞天世界也算稳固至极,张潜就算洞悉每一寸空间,知道这些缝隙位于何处,也很难撕开,而今仗着蝉翼纤薄,世间无双,竟是做到了。

遁入空间裂缝之后,张潜顿觉浑身压力剧增,身形都快被揉成一团烂泥,所幸仗着这尊战甲坚不可摧,同时无漏灵体亦是强横无匹,这才顶住了压力。

然而体内纯阳元气却是剧烈消耗着,赶紧从中遁出。

身形骤然出现数里之外,几乎没有耗费时间。

张潜心念一动,这战甲化作微尘融入血肉之中,为了维持形态大小,纯阳真气仍在时时刻刻的消耗着,他不由皱眉,这具战甲论品质无论如何也可划入远古灵宝的范畴之中,甚至在厮杀对敌中发挥的作用比玲珑'***'塔还要巨大,可惜没有一个与之匹配的器灵,需要自己耗费精力、真气时时刻刻艹控,倒是麻烦至极,心头琢磨片刻,忽生一计。将釜阳城城隍的敕令取了出来,而后在空地之上建起祭坛,将敕令置放其上,拂袖一挥,便见一道浩瀚的香火信仰朝之汇聚而去。

这道信仰之力鬼气森然,横贯虚空之际,甚至能从中听到嚎哭、惨叫之声,让人毛骨悚然。

这道香火信仰之力自然便是张潜斩杀靖王鬼神化身所得,如今正是派上用场。

第二百零六章城隍

张潜曾帮孤直公和李渔两人汇集香火信仰之力重聚神体,整个过程已是轻车熟路,没有半点滞碍。

不过片刻间,那些散乱的香火信仰之力便以祭台之上的城隍敕令为骨骼脉络,归附其上,成为血肉、皮发,这些香火信仰之力本就是当初靖王假借城隍敕令之名汇聚起来的,与这敕令自然是极为契合,融合过程顺利无比,祭台之上城隍神体隐现轮廓,乃是一个面目白净、颇有富态的商贾形象,世间城隍本就是从凡间世界中甄选出来的功德深厚的大善人,这釜阳城城隍生前便是蜀州巨商,修桥补路、捐资助学、救济灾民,积累无数功德,因此死后受封一地城隍。

然而如今这副模样却是有些凄惨吓人,嘴唇青乌,眼中血光炽盛,一头乱发青幽如鬼火似得,浑身更是阴气森森,让人毛骨悚然。

这城隍乃是天地正神,自然不会是这般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然而张潜为他重聚神体这些香火信仰之力却是从靖王出掠夺而来,乃是他从数万阴神、恶鬼之处募集,不是人间信仰之力,所以重聚成型的神体跟阴曹鬼神竟是一般模样,似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一般,而且还带着一股阴森可怖的邪气,阴曹众鬼至少受地府禁令约束,而釜阳城里这些阴神可是游魂野鬼,无法无天、不受约束,行事肆无忌惮,心头意念也是邪恶至极,提供的香火信仰又怎会纯粹干净?

所幸这些香火信仰当初便是以这敕令为主导,如今并未反噬,若换了其他人或神灵,强行吞噬这些香火信仰,下场注定凄惨。

饶是如此,这釜阳城城隍诞生之初依旧是神志不清,一副疯癫痴傻的模样。

自祭坛之上睁开眼来,嘴角带笑,脸色苍白如腊,看起来极为恐怖阴森,而后低头看清自己身躯,喉咙里爆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却是比哭还难听,有几分欣喜若狂、喜极而泣的味道,不过他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很难由他脸上那乱七八糟的表情猜透他的情绪,似乎是为死而复生感到兴奋,而后抬起头来,阴冷的目光扫过四周,却是看见了祭坛不远处负手而立的张潜,瞳孔深处骤然间凶光大盛,身形化作一缕残影,陡然扑去,顿时附近四周阴风阵阵。

这釜阳城城隍重聚神体之后,比靖王那鬼神化身亦要强大。

靖王艹控鬼神化身,还须耗费大部分神魂力量来镇压敕令中的神灵意念,而这城隍却是可以完全支配这些力量,一下扑来,虚空之中阴森之气弥漫,让人有种如陷深海的感觉,呼吸都困难万分,坚实的地面,亦是随着城隍途经而覆盖上了一层寒霜,而后被风吹起,竟是化作纷纷扬扬的尘沙,这玲珑'***'塔中的地面受天地元气冲刷,坚固无比,犹如大千世界深处的陆地板块,然而却被这阴风侵蚀,可见这城隍气息何等阴森,实力又是如何的强悍!

然而张潜神色如一,没有丝毫变化,抬手一推,整个空间都似乎冻结成冰。

釜阳城城隍顿时像是琥珀里的昆虫,被禁锢在了虚空之中,双目圆睁,隐含愤怒,却是逐渐清醒,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你是谁?”一道阴沉暗含敌意的意念自那片冻结的虚空中传来。

“贫道荆州昭阳城七叶观观主太上道人。”张潜微微颔首,自报家门,而后道:“请神尊稍安勿躁,你我是友非敌。”

说罢,张潜拂袖一挥,空间之中的禁锢之力解开,城隍得以脱身,微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身躯,脑子里虽然还是一团乱麻,但却记起了一些事情,也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再与张潜为敌,也无力分辨张潜所验真假,对方拂手之间便能让自己动弹不得,显然如今局势由不得他自作主张,而后举目看象四周,只见空间略显狭隘,五行灵气充沛无比,却又井然有序的运转着,自己神魂之力根本无法调动丝毫,也就意味着在这片空间中,自己的实力连一成也发挥不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城隍转头问了一句。

“在下一件法宝之中。”张潜直言不讳,并未隐瞒。

釜阳城城隍低头看向脚下地面,亦是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天地元气飘荡而起,有些震惊,他生前便是商贾,心思何等缜密,立即发现一丝不对劲,皱眉道:“这是一件远古灵宝吧?”张潜如今掌控全局,并不怕会从此人身上生出什么变数,也是懒得矫饰欺骗,点了点头,城隍见状眉头愈发紧锁,盯着张潜眉宇间,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你到底是谁,一个小道观的观主,名不见经传的散修而已,怎么可能拥有一件连人仙高手也难以拥有的远古灵宝?”

“我与东岳帝君乃是好友。”张潜随口道,虽有几分扯虎皮做大旗的味道,但东岳帝君为他所做种种,两人虽是素未谋面,但也算得上神交之友了。

釜阳城城隍听闻此言,肃然起敬,却又带着几分怀疑,东岳帝君何等高贵之辈,怎么会与他一个小道观的观主有所交际。

更重要的是,东岳帝君此人神秘无比,他虽然是受其敕封,然而从未一睹真容,一时之间很难相信。

张潜自是看得出他神色之中有几分怀疑,却并未在意,继续道:“我救你自是看在东岳帝君的面子上,否则怎会冒此奇险?”

“这么说,是阁下救了我?”釜阳城城隍闻言神色多了几分尊敬,心头怀疑渐渐淡化。

张潜点了点头,道:“我杀靖王,替你夺回敕令,又替你汇集香火信仰之力重塑神体。”

“谢过恩公救命之恩。”釜阳城城隍伏首一拜,然而言辞之中却很难听出几分谢意,并非是语气不真诚,而是此刻忧心忡忡,似有许多愁绪,心头暗忖片刻,虽知有些话说出来不合时宜,有些伤人情面,却关乎自己将来造化、命运,不得不问个清楚,皱眉道:“不知恩公替我重聚神体的香火信仰之力从何而来?”他说这话时,毫无底气,微眯着双眼,不敢看自己的模样,实际当初看见自己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心里便有所猜测,只是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张潜探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如今釜阳城龙脉受阴曹地府散发出来的气息侵蚀,断裂下沉,不知地脉龙眼变幻到了何处,而且城中生灵尽数死亡,也无法凝聚信仰之力,我也无法帮你重聚神体,迫不得已之下掠夺了那靖王的一尊鬼神化身,将其中蕴含的香火信仰之力转嫁到了你身上。”张潜如实说道。

釜阳城城隍闻言之后情绪低落,一副哭丧哀怨的模样,若非张潜便在他跟前杵着,须得顾及人情面,恐怕便要捶胸顿足一番了。

“恩公此举害我苦矣!”釜阳城城隍哭丧着脸,声音却是不大,更不敢夹杂有丝毫的埋怨、怪罪之意,不管如何说,张潜算是救了他一命,而且双方地位、实力相差如此悬殊,他也不敢放肆、张潜闻言只是一笑,也不为此动怒,自是知晓他害怕什么,如今这幅模样,他在正道面前是无法显形露面了,而且信仰之中包含邪恶欲望,便不再是天地正神,神道之中也是容不得他,自己虽是替他重聚了神体,可凭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依旧无法活下去,最终只能堕落。

“你且放心,我既是帮你重聚了神体,便不会不管你今后处境,只要你尽心帮我,保你前途一片光明。”张潜微微笑到,并未夸多大海口,但语气却十分真挚。

釜阳城城隍闻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无比,赶忙问道:“不知恩公何处须我出力?”

“也非私事,你若办好了,乃是造福苍生之举,自有无数功德降下。”张潜双目微阖,问道:“你身为釜阳城城隍,这方圆数千里之地的相应情况应该是了然于心,而且滏阳城又是蜀州鬼患爆发最为严重之处,千里之堤皆遭涂炭,成为荒凉鬼域,相必当初那阴曹出逃的鬼王再此逗留过许久,你应是知晓许多旁人不曾知道的隐秘之事,与我一一道来,我汇报给东岳帝君府,此次鬼患若能平息,你便是功不可没。”

“自当初鬼患爆发以来,许多事情都乱了套,一团糟糕。”釜阳城城隍眉头紧皱,似在思索回忆,毕竟这尊神体乃是重聚而成,回想起来极为吃力。

“你不用着急,慢慢回忆。”张潜拂袖一挥,引来乙木灵气凝聚成桌凳,而后轻轻伸手,请釜阳城城隍坐下,使得气氛不是那般紧张局促,这才旁敲侧击的询问起来,语气温吞,不紧不慢的说道:“鬼患爆发之初是什么个情况?我从道门之中得到消息,听说那鬼王只是孤身一人,而且实力稀松平常,只是地府之中一尊普普通通的牛头鬼将,就算能与金丹人仙抗衡,可蜀州正道之中人仙高手也是不少,地祗遍布,犹如罗网,怎可让他肆意为祸?”

“当初正道中人也是小觑了这牛头鬼将,从而吃了大亏,阴司之中,牛头领赤书敕令,就算常年司抓鬼追凶之职,实力远胜于人间同等神位的地祗,但如恩公所说一般,最多也就与金丹人仙相差不多,而且在阳间实力还会大打折扣,一开始时,只有阳山小洞天派出几名府君前去追剿,可这牛头鬼将一路逃窜,实力一路水涨船高,而且手中还掌握着一块黑石,不知是什么鬼道灵宝,看似平淡无奇,一掷出去,金丹人仙都被碾成肉糜,等这牛头逃入我釜阳城境内之时,阳山小洞天三位府君一死两伤,伤的那两位,炉鼎毁灭,只能转世重修,死的那位金丹碎裂,魂飞魄散。”滏阳澄城隍一边说一边咽着唾沫,似心有余悸。

张潜闻言亦是有些心惊,阳山小洞天的宗门体系与小沩山略有不同,但却有近似之处,其中府君便等同于小沩山的一峰之主。

阳山小洞天有三十六府君,每一位都至少是金丹境界的人仙高手,再此之上还有四位道主,乃是阳山小洞天的创始人,当初于阳山之中开设道场,弘扬道术,三十六府君皆是其门下弟子。可以说四大道主、三十六位府君便是阳山小洞天的中坚力量,千年来的积累尽在这些人身上,追杀一尊鬼将,便是折损三人,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如今正道之中也未曾流转出这个消息,看来阳山小洞天将这事情也压得极紧,这消息一旦走漏,很可能动摇其蜀州道门第一大派的地位。

“当初那场大战便是在釜阳城外百余里地外发生,仅是余波辐散开来,便将我震成伤,甚至釜阳城的龙脉都被震断,发生了位移,那天夜里蜀州西南之地一夜极寒,当时正直夏季,境内百姓根本没有准备过冬御寒之物,结果一夜之间,近百万人全部被冻死。”釜阳城城隍痛心疾首的说道。

“后来如何?”张潜继续追问,根据釜阳城城隍提及时间。事件,再参照望霞仙子提供消息,张潜已经推测出这牛头鬼将的行踪动向。

想必当初自己离开小为山洞天之时,正是这牛头鬼将出逃那段时间,而且又是想到了小沩山宗门受袭一事,那牛头鬼将据说便是从小沩山方向逃出,而后入酆都鬼城摧毁封印禁制,才有平都山之劫,而后自龙门峡逃入蜀州西南之地,望霞仙子还参与了布防堵截之事,推算时间过程与海蟾子、无生子一行人出山时间方向都极为吻合,看来几人追剿之妖,便与掀起鬼患的牛头鬼将极有可能是同一人,如此看来海蟾子一行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两人虽说都是金丹人仙之中风云际会的枭雄巨擘,然而阳山小洞天三位府君也非平庸之辈,那三人下场都是如此凄惨,他两人还领着一群拖后腿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况他们还是深入敌境,不明情况,毫无准备之下,遭遇恐怕更是凶险。

张潜甚至觉得,他几人十有**是遇难了,他在蜀州行走也有数月,未曾听过有关几人的任何消息,若几人处境安全,哪怕还在逃窜之中,也该有所音讯才对。

不过这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海蟾子若是出事,他便少了一个强敌。

“后来那鬼将将三位府君击杀击伤之后,聚集冤死百姓的生魂,结成‘万鬼逆流大阵’冲开阴曹地府与人间世界的屏障,无数实力强横的阴神自地府中逃逸,而阴曹地府如今似乎也遭逢巨变,阴司混乱,无暇顾及这些逃像人间的恶鬼,甚至出逃恶鬼之中还有不少是阴司鬼神。”釜阳城城隍胆战心惊的说道。

回忆起当曰之事,几乎生死就在一线之间,现在还是恐惧无比。

“你怎知阴司之中遭逢巨变?”张潜忽然问道,如今人间世界鬼患爆发,游荡于人间世界的恶鬼大多数是阴曹地府中逃出,而一再蔓延,毫无遏制趋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阴司系统出了问题,只是从滏阳城城隍口中说出此事时极为的肯定,不像是揣测的语气,果不其然,这般一问,城隍便是开口讲明了原因,道:“当初那‘万鬼逆流大阵’在附近山中地势低沉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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