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在就近的山坡上买了块荒地,把掌柜的又埋了。
一晃就过了十多天,期间大云和小云又进了几趟西风瘦马垒,十几个大男人就像蒸发了一样,踪迹全无。
罗夫人告诉兄弟俩,她家掌柜的身上没有了那份银矿的入股契约,本来丈夫说好带回的几百万银票也没见着。她还要去矿上去一趟找潘大掌柜问个究竟。大云,小云一定要陪着她们一起去,罗夫人看着这兄弟俩这几天忙前忙后,神色疲惫,坚决不同意。
“你们的父亲还没有下落,不敢再耽误你们的大事了……再说潘大掌柜是当家的把兄弟,不会有事的。”
大云,小云在家等了三天,她们没有回来,第四天又等到天黑,还是没有音讯,第五天兄弟俩怕她们有意外,决定到矿上去。
到八宝山脚已是午时,兄弟俩没有歇脚,沿着人工开凿出来的山路,往上攀。
雪有点化了,山路很滑。饶是走惯了山路,走到半山腰,也是累得够呛。听到一阵黄狗狂吠,转过竹林,看见一片工棚。
工棚前的空地上堆着丈高的银矿石,不断有人从稍高的矿坑用竹篓背出一篓篓的石头,匍匐着倒退下来,把矿石倒在空地上,看见有生人上山,干活的都歇了,抬起头来。
从一大点的工棚里,钻出一穿着大褂管事老头和几个短打扮的护矿的。
“有什么事吗?”管事老头问。
“借问一下,初二这天,有没有三个女人到矿上来过?”小云焦急地问。
“有来过,你问得是罗掌柜家里的女人吧?”管事老头答道。
“是的,是的,她们人呢?”大云问。
“初二当天,就下山了,说是到下面村里。”老头一脸的肯定。
大云,小云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们真的下山了?”小云疑问。
“初二那天就走了,不信你问他们。”管事老头指着那几个护矿的说道。
兄弟俩看到护矿们都点着头,转过身,甚至都来不及道谢赶忙下山,回到家里。没见母女三人。大云,小云焦急地到处寻找,心里直后悔那天没有跟她们去。
山上虽有狼出没,但也不至于把三个大活人都拖没了啊?小云还两次回到矿上打听,再无消息。
第365章 睚眦必报,刃仇敌
西风瘦马垒九仙楼站街的几个花枝招展婊子见到大云、小云两个俊俏的小后生从门前走过,一拥而上,死死拖住衣服不放。急得二人面红耳赤,推脱不迭。身后过来一群男人,婊子们又纷拥上去,大云,小云才脱开身。
“滚开,在你们这放一炮,在八宝山矿上能放三炮了。”大云,小云停住脚步,说话的是一络腮胡子。
“哎哟——!山沟里货色能跟我们比啊?”一婊子叫屈。
“你给她们母女三个提鞋都不配,快滚开。”络腮胡子凶巴巴地把那婊子推开,一群人嘻嘻哈哈远去。
大云,小云回家带上牛尾刀,连夜摸到了矿上,矿上的人几乎都到回炉镇上寻找一夜情去了,只剩没几个护矿的。那条土黄狗从工棚后面狂叫着扑向大云,张开嘴就要咬,大云一脚狠狠踢到那条狗的鼻子上,黄狗一滚身跌在地上,奄奄一息。
兄弟俩来到大工棚前,有一人提着盏灯笼从工棚里面出来
“谁啊?”
小云听出是那管事的老头,一脚飞过去,老头连人带灯笼跌回棚内。
“哎……!”还没喊出口,小云粗粗的刀把拧着塞进他的嘴里,那几颗仅剩的牙齿也被这一捅捅了下来,顿时满嘴是血,灯笼里的蜡烛倒了,整个燃了起来,棚里一片亮堂。
“那三个女人呢?”小云边问边拔出刀把,刀把上挂着长长一串血水。
老头刚想喊,小云作势拿刀往前一伸,老头半句话生生地咽了回去,喉咙里发出作呕的声音,老头也认出了来人是谁。
“她们都在下面山洞里。”
老头带着大云,小云来到工棚下面的一个山洞,打开木删栏,进洞,转过一个弯,罗夫人、银莲、银凤可怜的母女三人正倦在一张木板床上。在红红的火光下,也能看出她们脸上的惨白。
罗夫人看清是大云,小云,扑到老头身上,狠狠地往他脸上挠去。“你还我女儿清白,还我女儿清白”
老头惨叫着跌跌撞撞向洞口跑去,小云紧追几步又把他提了回来。
在小云的逼问下,老头坦白罗掌柜是潘大掌柜叫人打死的,把他抛到了独山,抢走了他的入股契约。见她们母女一趟趟上山,怕夜长梦多,本来也想做个了断,经不住手下的窜唆,才想到叫她们接客赚钱。
听到这,董大云愤然重重一刀挥过,老头的脑袋飞进矿洞深处,霎时魂归西天。
五人搀扶着出了矿洞,外面已经是火光满天,地上的红灯笼被风吹到棚角引起了大火。那几个护矿的运气不错,在梦中落了个好死。
“我们不能放过那个姓潘的大掌柜。”小云恨得牙痒痒的。
“既然已经开了杀戒,我们就杀个痛快,最好把他全家都杀了,替罗夫人她们报仇!”大云眼珠子血红。
两兄弟经过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潘大掌柜在回炉镇的住处,两人说干就干,趁着夜色躲进了潘大掌柜的马厩里。
苦仙浒这段时间正在紧张备战,几乎所有马匹全被军队征用,空荡荡的马厩藏着两个大活人,还真不太容易发现。
上半夜,大云和小云轮流睡了一会儿,直到潘家大院内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两人才悄悄地朝上房摸去。
季小云的爹季慎也是个资深地下探子,惯于撬门捅管,虽然没有专门传授儿子这项赖以成名的绝技,但小云从小耳濡目染,开这种普通人家的门闩自然不在话下。
只见他用小匕首塞进门缝里,用匕首尖一点点移动着,过了片刻,门闩悄无声息地被移开了。两道黑影闪进房内,小云轻轻把门重新掩上,把门闩也重新闩上。
楼下的客厅里点着檀香,借着香头微弱的亮光,来到楼梯口,季小云一把拉住急于上楼的董大云,伏在他的耳边窃窃说道:“大云,把鞋子脱了。”
为了不发出响声,足足用了一柱香的工夫,两人手脚并用来到二楼潘掌柜家的卧室,因为外面天气冷,房间内的窗户拉上了厚窗帘,不管小云怎么努力,两眼还是一摸黑。听到左前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小云慢慢朝前一寸寸移去,大云刚迈出第一步,头上像是碰到了什么,发出“咚——!”的响声,两人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再不敢乱动。
床榻那边传来翻动身体的声音,娇滴滴地一句:“老爷,替我点下灯好不好嘛?”
“马桶不就在床榻边上吗?点什么灯?”
“不嘛,人家怕黑。”
床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好一阵响动……
听声音那女人正在施展魅惑功夫,吞吐之间,嘴里含糊地说道:“你去不去?”
董大云和季小云正值青春年少,深更半夜站在人家夫妻的床前,本能地只觉浑身燥热。
“噢……”
很快潘大掌柜喉咙间传来要死要活的叫喊。
“你个小妖精,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潘大掌柜嘴上虽然这么说,又磨蹭好一会儿,摸到枕头下的火镰,从床榻上下来,就在他打出第一串火星子的时候,大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一招手肘锁喉把潘大掌柜压在地上,由于过于用力,楼板放出很大的声响……要是事先小云没说要留活口,大云这下只要抱住潘掌柜的秃头,轻轻往外一扭就可以直接送他上路。
“老爷,您怎么啦!”
小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迅猛地递出一刀,刀尖插到了硬物,小云想收回刀来,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哎哟!”一个软绵绵温润的身体撞到小云的怀里,小云想推开那女人,手掌落处更加得柔软。
“老爷,这么快就又想要了吗?”那女人紧紧抱住小云,一只手很自然地朝小云胯下掏过来……
“你是谁?”那女人突然发觉不对劲了,当家的那只老鸟,根本就不可能如此伟岸,而且不可能这么快就穿好了衣服,那衣服还一身寒气和冰凉。
季小云私密处突然一紧,以为对方是个练家子,太歹毒了,竟然想摘桃。小云猛地推开那女人,一记上勾拳,“咔嚓!”一声,凭感觉小云知道把那女人的下巴打掉了。季小云摸到潘掌柜的火镰,点亮了油灯……
“姐姐,你们吵什么呢?”床帏当中又伸出一个脑袋来。
季小云没想到打瘫了一个女人,床榻上还有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没等那女人看清楚什么,他飞身跃起,扑向那女子,双手掐住她细软的脖子,直到她伸出长长的舌头才松手。小云麻利地抽出三人的裤腰带,把潘大掌柜和他的两个小妾,牢牢捆住。
“你叫潘秃头?是八宝山银矿的矿主?”小云人小心大,尽管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秃头就是蹂躏银凤和银莲的罪魁祸首,他还是需要证实这个秃头的身份。
“是,我是你们要找的潘图天,两位好汉,请划出道道来,雇请你们的人不管出多少银子,我都照数双倍奉上,只求放过我们一家子的性命。”
潘大掌柜黑白两道行走多年,这种江湖上的下三滥手段虽然没遇上过,但却是听得多了,他很快就镇静下来,一个侧身把裸露的软绵绵的老家伙躲在灯影里。
“啪!啪!”大云狠狠地扇了潘大掌柜两个大耳光。
“你个丧尽天良的潘秃头,你以为用你的臭银子能买你的狗命吗?”小云拔下刺穿雕花大床的佩刀,一脚把潘大掌柜踢了个仰面躺下,把凉飕飕的刀放在他的大肚子上。
“废话少说,你吞了罗掌柜多少神州币,全给我吐出来。”
“好说,两位好汉看中了什么?请尽管拿就是,银柜的管子在那……”
潘大掌柜的下巴努了努下躺在地上的赤身露体的小妾,她的左胳膊被小云的佩刀拉出了一道血口,下巴斜得厉害,那个金管子长长挂在她的两座小山峰的中间。
大云粗鲁地用力扯下管子,打开了床榻边上的那个银柜,黄的、白的、翠的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夺目的光彩。也许是听到了柜子打开的声音,那个躺在地上的小妾这时醒了过来,嘴里发出吓人的“呜呜”声,不要命地身体极力地扭曲着伸展着,像一条大肉虫,没几下就够着了大云的脚踝处,徒劳地想咬大云,无奈她的下巴还没有复位,看上去就像靠着一个香饽饽又啃又咬。
大云恶心地一脚踢在她的下巴处,还真巧了,“咔嚓!”下巴竟然回位了。
“还我银子,谁敢动我的钱柜,我跟他拼命……”小妾身上粘满了血淋淋的血迹,再加上她凄厉的叫喊,连潘大掌柜都听得寒毛卓竖。
夜深人静这声要银子不要命的喊叫,听上去声音很大,大云飞快地从银柜里捡起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子,狠狠地塞进这位小妾厉害的嘴巴里。
小云可没有大云“惜香怜玉”,反手一划,把那名小妾的脑袋齐齐地割了下来,衔着银锭子的那颗脑袋滚到了潘大掌柜的两腿之间。
潘大掌柜一下明白,今夜潜入自家这两名年轻强盗,不光光是图财,看这动静还想杀人灭口,他立马吓尿了,没了先前的从容不迫。
“两位英雄饶命……银柜里东西你们都拿走……不够的话,明天一早我到钱庄再替你们取去……”
“你现在知道认怂了,祸害罗夫人和她们女儿的时候,就没想到要受到天谴?今个儿却是饶你不得?”季小云手上的佩刀在潘大掌柜的脖子处比划了两下,高高举起。
“慢,我有话说——!”
潘大掌柜知道求饶已经不解决问题,“你们敢杀了我,金大造主和桑巴管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季小云听到有关金大造主的事,他手上的佩刀慢慢放了下来。
“我是替桑爷办事的,八宝山银矿最大的股东是他,你们要是杀了我,不但得不到银矿,你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出他的手掌心……”
董大云听了哈哈一笑,手里的两个金疙瘩在掌心里转个不停,“我管你银矿是桑爷还是死爷的,就算是金大造主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我们也要叫他付出代价。”
“你说的桑巴是谁?他有这样的能耐?”季小云刚刚手刃了一人,此刻脸色潮红,透出一股戾气。
“桑爷原来是小宇宫的大管家,现在是大宇宫二等内务官,他的能耐通天……”
潘大掌柜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继续吓唬道:“你们知道那个大宇宫架隼的葛伯吗?就是那个敢走大宇宫右侧门的老家伙,他牛哄哄吧?他就是被桑爷剁了喂隼的。”
董大云和季小云面面相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从这个潘大掌柜的嘴里,竟然知道了葛伯已经事败被杀,葛伯曾经教过董大云和季小云的摔跤术,跟小兄弟俩也算是有师徒名分。
季小云强忍住内心的悲痛,用刀尖指着潘大掌柜的鼻尖,厉声说道:“妙手裁缝店的事你知道多少?那里的十几个掌柜和小伙计到哪去了?说——!”
潘大掌柜完全陷入到思维混乱当中,想了半天才喏喏地回答:“妙手裁缝店,我没去过,我的成衣都是姐妹裁缝店定做的。”
眼见刀尖抵得更近,都能闻到刀身上的血腥味,潘大掌柜哭出声来,“好汉,我真的不知道这事……你们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帮你们向桑爷打听……”
寒光闪过,潘大掌柜的脑袋被斩落地下,骨碌碌从楼梯口滚了下去,季小云一不做二不休,用血淋淋的佩刀撩开床榻的纱幔……刚才被他掐得神智不清楚的那个女人,醒过来已经多时,透过幔子早就看见了老爷被杀,正吓得簌簌发抖,胸前两个大白馒头随着抖动划出两道急剧波动的弧度,小云狠狠朝中间刺了进去,刀尖从她的后背露了出来,那女子软软瘫倒在床上。
第366章 这位奶娘,不见老
董大云和季小云回到贫民区平房内,两个大包裹打开后,罗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都惊呆了。
“这是你们的神州币。”
季小云痛快地杀了三人后,口渴得厉害,咕咚喝下银莲递上的一大海碗的凉白开。
罗夫人见到季小云的手臂上有血迹,欲言又止。
“祸害罗掌柜的潘秃头被我砍了,哦,还有他的两个老婆。”
季得轻描淡写,还是让母女三人心悸不已。虽然替亲人报了仇,内心却没有丝毫的快感。
“我们只要拿回我们家的,其他的我们不能要。”罗夫人不敢直视桌上琳琅满目的金银宝贝。
“娘,你看这是不是爹爹挂的玉佩?”
银凤捡起一块羊脂白玉递到娘的手上,看着玉佩上熟悉的并蒂连图案,罗夫人恸哭起来,这是当家的遗物无异,这块玉佩是两人喜结连理时,罗家一位在外为官的的大哥相赠,不会有错。
母女三人相拥又痛哭了一场,兄弟俩当天就安排母女三人离开西风瘦马垒回了乡下老家。他们怕万一失手,连累了母女三个。
“等我们办好了事,马上来找你们,只要你们愿意,我们……我们就一起生活。”看着银莲姐妹依依不舍的眼神,董大云毫不含糊都许愿道。
董大云和季小云做了详尽计划,经过几次踩点,现桑管家出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