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也粗到了8,10作0,0加8等于8点,一黑一红两张牌,也是半红8点。
因为是高汉民做庄,同点庄家大,西门庆眼一黑,跌回到椅子上。脸色相当难看,刚才还鼓鼓囊囊的口袋,现在瘪得像画饼充饥那个人胸前的那张大饼,8点吃8点,这是倒了哪门子的霉运啊?
西门庆是战斗时间太长了,老赌棍也犯了浑,怎么可以给对手翻身机会呢?现在输了,说什么都晚了,说来说去,是败在体力上。
看着高汉民和吴用正不亦乐乎地分着钱,西门庆输钱不输人,他站起身来,捡起高汉民扔过来的五百个夜宵费。不就是几十万神州币吗?我西门庆会缺吗?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们……
“西门兄,各位战友,给你们一个发财的机会要不要啊?”高汉民把所有的神州币都放进了自己口袋。
“算了,从人界过来的那点货,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一个副洞主无精打采地说道。
“我不是说那个,你们没发现新来的那小子出手挺大方的吗?我听餐厅的人说,他给了一大笔的神州币给李大头,让他改善傻大个的伙食。”
南天霸听到高汉民谈到了自己,听得更加用心。
“我还听说,典韦那家伙也被他用一大笔神州币收买了,一天到晚跟在他后面,就像个跟屁虫。”吴用的眼睛在几个副洞主当中,最为贼亮。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小子被巴三焦的事吓的生病了,整天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靠含着樊嫂的奶安慰自己……没想到这家伙缺少母爱,口味挺重的。”
西门庆说完这句,自己先笑了起来。其他副洞主都“嘎嘎”地笑了起来,南天霸恨得牙痒痒的,自己在卧室里的爱好,这么快就传到了外头,太丢脸了。真想变回真身,狠狠抽西门庆几个大耳光。
“你们尽说些没用的,关键问题一句都没谈到……”
南天霸诧异地发现,高汉民在这些副洞主当中威望还挺高的,听他这样说,其他副洞主一下禁声。
“高老弟,难道你有办法从那小子身上弄到神州币?”一名站在副洞主们后面观战的家伙打破了沉默。南天霸循声看去,这尖嘴猴腮的家伙,可不就是那位在露台市场和师弟唐林昆赌过脚趾头的家伙吗?
高汉民冲那人竖起大拇指说道:“娄阿鼠,有点长进了。”
“不是我吹牛,你们谁能把那小子拉到赌桌上来,我可以把他的内裤都赢过来。”
“我们请了几次,那小子挺警觉的,就是不肯过来。吴兄,你不是号称水浒梁山的军师吗?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让那小子……”西门庆说道。
“办法是有,只怕西门老弟舍不得。”吴用揪着稀疏的几根山羊胡子,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
吴用这神情确实挺能唬人的,南天霸原以为他是自己的第一号竞争对手,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十足的赌棍,眼里的那丝狡黠,都是为了谋财,能有多大出息?南天霸想到这,心里一阵轻松。
“说说看,这世界上还没我舍不得的东西。”西门庆愤愤说道。
“叫潘弟媳出马,我看那小子乖乖会过来……”
“行,我明天叫她去试一试。”西门庆没有一丝的犹豫。
看着这一群胸无大志沉迷到赌博当中的同事,南天霸甚至都没有听完他们把话说完,就飞出了二号院的花厅。
第98章 往事悠悠,斯大林
南天霸飞回到四号院,钻进卧室第一时间发觉了异常,转着洗脚水铜脸盆还在,本应该等自己回来的樊嫂却不见了。等南天霸想抽身而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窗帘被拉上了。
“南天霸,显出真身吧!”一个佝偻着背,穿一件褐色夏袍的家伙背对着南天霸,阴测测地说道。
“显身吧,嘻嘻……”十几个黑衣人戴着面具,守住了两扇窗和一道门。
南天霸知道中了埋伏,想走已经不可能了,干脆变回人形,坐到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
佝偻背转过身来,很奇怪他没有戴面具,脸瘦得不成样子,几乎没有脸颊。从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判断,此人至少五十多岁了。
那佝偻背坐到了南天霸的对面,细细地打量着南天霸。
“你们把我的女人弄哪儿去了?见不到她,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南天霸故作镇静地说道。
那佝偻背指了指衣柜,一名黑衣人打开衣柜,“嘻嘻,在这呢!”
樊嫂被捆成了粽子,直直地立在衣柜里,嘴里塞着南天霸的一条四角内、裤,一双惊恐的眼睛噙满眼泪煞是可怜……南天霸想冲过去替樊嫂松绑,被两名黑衣人死死按在了椅子上,他们的指甲特别长,深深嵌进肉里,天杀的,肩膀肯定又出血了。
“你是谁?找我何事?”南天霸放松肩膀,那俩黑衣人才松开手。
“我们是斯大林派来的,我叫漆皮。”
那佝偻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你们是我大舅子斯军的人?”
南天霸见漆皮点了点头,紧张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发牢骚道:“你们弄啥呢?都是一家人,搞得像黑、社会似的,快把她放了,叫斯大林亲自来见我。”
……
南天霸和妻子斯明珠是高中同学。
明眸皓齿的斯明珠父亲是战斗机飞行员,就在海东市市郊的部队服役。少女时的明珠有着蓝天般清澈的心灵,人漂亮,穿着洋气,学业出众,是一众情窦初开的少男们的梦里的常客。
高中时期的南天霸是闷葫芦,离群索居,整天抑抑郁郁,寡寡欢欢的样子。高高的身躯,可能因为每天都“忧国忧民”缘故吧,显得过于瘦削,南天霸难得有开口说话的时候。高中都快毕业了,作为同班同学,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两人毕业了可能也不会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高三下学期的一个礼拜六下午,斯明珠回学校早了点,看了会书,也许是烦了,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出了学校的后门,沿着铁路线一路往北漫无目的。
“到了前面的铁路桥就回去。”大铁桥看着很近,走着却很远,到了桥边,还没有登上桥,天已经不早了,又开始起风了,斯明珠怕误了学校的晚饭时间,又怕下起雨来,赶紧转身往回走。
“美女,不要走,等等我们。”桥上下来三个小青年,吹着尖利的口哨,踩着枕木大呼小叫地飞快追了上来。
这种人见多了,明珠才不在乎呢,我跟你认识吗?我等你?
领头的一个,脚力不错,一会功夫就冲到了斯明珠的前面,跳下铁道,伸开双臂,挡住斯明珠的去路。
“看你往哪里跑?”
满脸红红的青春痘因为剧烈的运动,涨得发紫,初春季节,乍暖还寒。现在被风一吹,脸上像被蒙上了一层煤灰,脏不拉几的。斯明珠懒得理他,她想拐到铁路上面,避开青春痘。
右边铁道上,此时也站着一人,卷着袖口,拢着胳膊,故意把胳膊上的刺青露出来,只是这刺青刺得不怎么样,老鹰头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母鸡头。他见斯明珠想爬上路基,一个金鸡独立——做出一个《少林寺》电影里,反派人物秃鹰的招牌动作。张开六爪,居高临下,像随时要鹰击下来,斯明珠都没好意思笑他,刺了只鹰就是鹰了?我爸爸的座机那才是鹰,起飞时那压倒一切的气势,你们见过吗?
斯明珠转过头,想往后走,没想到还有第三者,挡住了自己的退路,比斯明珠还矮了小半个头,也不知道是那个学校走失的。斯明珠往左边瞧,左边不远就是一个陡坡,路边上都是些小灌木,密密匝匝的刺,明珠可不想从那挤出一条路狼狈逃窜。
“你们想干嘛?”
斯明珠解下扎头发的粉红手帕,重新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又从容不迫系好。风把衣服紧紧地裹住身体,发育良好的斯明珠凹凸有致,一身正气。
“我,我,我们……”
身后的矮个没想到还是个口吃的货,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什么来,斯明珠哑然失笑。
“陪我们哥几个玩玩。”看来这三人团伙,为首的是青春痘。
“流氓!”
“哈哈,哈……”被骂了流氓,没想到三个小青年都笑了起来,那个年代,港澳的许多东西刚刚传到内地,好的没学到,流里流气的这些容易上手,青春痘点了颗香烟,深吸了一口,朝斯明珠脸上喷过来。明珠一扭头,避开了。
“怎么样?陪兄弟们到桥洞里面玩玩。”
“流氓!”
“我看这东西就是她的。”
旁边的刺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避、孕套,高高地举着,风一吹,套套灌满了空气,鼓鼓囔囔的。这是他刚才在桥洞下面捡的。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否是用过的旧物件?这东西也捡?
斯明珠认识这东西,在那个年代和这东西沾边的任何东西都是黄色的,下流无耻的,甚至是卑鄙的。
“是你妈的。”受到侮辱的斯明珠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哎哟,看来这小妞,嘴挺硬的,大哥,别和她客气,先把她带到桥洞里面再说。”
刺青跳下路基,拉着斯明珠的手就往大桥的方向拖。刚才拿那东西的手,肯定干净不了,斯明珠挥手就打,这刺青手上的力道还很大,斯明珠挣扎了几下,脱不开身,被刺青一把抱住,把她抱到了铁路上面,她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了。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
嘴巴被青春痘捂住了,斯明珠用力地蹬着腿。没想到身后的矮个也冲了上来,紧紧抱住她的脚,并把她举了起来。
一路上,尽管别别扭扭的,跌跌撞撞,斯明珠还是被这三个色胆熏天,不学好的家伙抬到了桥边。被又拉又拽弄上了桥洞。
青春痘,刺青和矮个一路累得像狗一样,差点都伸出舌头喘气了。
“放开我,臭流氓放开我,救命……”
斯明珠依旧没有消停,大喊大叫为自己壮胆。只是呼呼的风声穿过桥洞,斯明珠徒劳的声音还没有撞到桥梁就被吹得无影无踪。
刺青和矮个一人负责一只手死死抓住斯明珠,她越挣扎,他俩扯得更紧。明珠就像一个坚贞不屈的革命者,不幸落入了敌人的魔爪。
“你喊,你死劲喊。”青春痘稍喘过气,又开始嚣张起来,“看谁会来救你。”
话音还未吹出桥洞,有个身影“唰”地落到了桥洞上。
“见鬼了。”
吓得刺青和矮个赶紧松了手,都不由自主地闪到了青春痘的身后面。
刚才桥洞里的气氛紧张,四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头顶,旁边另一孔桥洞里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在他们说话间,像个蜘蛛一样爬了过来,嘴里咬着一本书。
“你是谁?”青春痘看清楚是个毛头小伙子,胆子大了点,但看来人年纪虽轻,却足足比自己高出了一头,心里也不敢造次。
“南天,你怎么在这?”明珠眼尖,一眼就认出来是同学南天。
刺青和矮个一松手,明珠迅疾弯下腰来,一手一块捡起桥洞里仅有的两块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红砖,并肩和南天站着,同仇敌忾。刚才是双手不自由没办法,眼睛可老早就瞄到了这件自卫的武器。
三个小流氓见斯明珠的手里拿了两块砖,都往后退了几步,他们刚刚见识过此小女子的泼辣,可不想不打招呼就被她拍一红砖。
“哟,原来是相好的来了。”青春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要不要我把这东西卖给你们呀?”刺青口里喷着粪,手里又拿出那个“长气球”来,挥舞着,作势像要扔过来,斯明珠马上举起砖,随时要反击的样子。
“小子,让开,不然今天我就要拆你这根柴火了。你知道我是谁吗?”青春痘撺拳拢袖。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你知道斯军吧,他是我……师兄。”斯明珠心里吃了一惊,南天嘴里的斯军是自己哥哥吗?还是第一次听到南天说这么多的话,沙哑但有力度,听着就有安全感。
“谁叫斯军?我不认识。”
“斯大林认识吧?”
青春痘还是第一次听说斯大林真名叫斯军。斯大林谁不认识啊?苏联人的鼻子,高得离谱,身披一件苏联红军的重得要命的呢子大衣,海东城在街上混的都知道的,斯大林只身挑战称霸一时的“菜刀帮”五员大将,两人直接骨折打趴在地,二人被他踢进仝江,一人被他扔进仝江。五把菜刀一把不多,一把不少通通被踩在脚下。青春痘刚出道一年,做斯大林的跟班都还轮不到他。
“你说斯大林是你的师兄,就是你师兄啊?”青春痘把两只手的关节掰得“咔咔”响。
“是啊!斯大林还是我亲哥哥了。”刺青在傍边抢答道。
“斯军在八一三厂上班,他是我爸的大徒弟。”南天不紧不慢地说到,他确实没有说谎。
天啊!斯明珠没想到南天说的正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怎么不知道哥哥在外面名气这么大,还能避邪?
“信不信由你们。”
南天示意明珠放下手里的砖块。对付这些混混,人在江湖,用江湖的办法解决问题比较有效。更何况现在敌众我寡,硬来不是最好的选择。
“斯军右腿有条十几公分的伤疤。”
南天说得很是肯定,“是跳火车的时候磕的。”
这个桥段,青春痘可没有听说过,看来这小子和斯大林是有些关系。他有些犹豫起来。
“大哥,二哥,我们走……走吧。”口吃矮个首先打了退堂鼓,惹了江湖老大的师弟,虽不至于像录像里看到的那样,遭AK47狂扫,但结果肯定是惨不忍睹的。
“今天放你们一马,要是知道是骗我们的,有你们好看的。”刺青拉了一把青春痘。也算是给了青春痘一个台阶下了。
“今天晚上,我们和斯大林就在大魏骨头煲吃晚饭,我一问就知道了。”
青春痘扔下句谎话,率先纵下桥洞,刺青一个大鹏展翅也跳了出去,剩下矮个,本来是想爬下桥洞的,但恶人就要有个恶人样,心一狠,也跳了出去。幸好桥洞下是沙滩,要不然这三人很有可能缺胳膊少腿。
“大哥,晚上我也去大魏。”矮个追上青春痘。
“去,去你个头。”青春痘转身恼羞成怒狠狠地敲了下矮个的头。
风把话吹到了南天和明珠这边,两人都大笑起来……斯明珠忿忿朝三人渐渐远去落寞的身影,狠狠地砸出两砖头。
斯明珠拍了拍手:“那个斯大林真的是你爸的徒弟呀?”
“是啊!”
“斯军是我亲哥哥。”斯明珠轻轻说道。
“啊——!”
……
见南天霸拿着那张纸,半天没说话,漆皮有些不耐烦了,“南副洞,磨蹭什么呢?我们大龙头是大忙人,哪有时间见你,既然是一家人,签上名字就行,我们南派不会让你吃亏的。”
“巴三焦的事是你们干的吗?斯军不来见我,我不会签任何字。”
南天霸放下那张纸,盯着漆皮的眼睛突然说道。但没想到如此猥琐的漆皮,级别在自己之上,从眼睛里根本就读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
漆皮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南天霸真相,大龙头可没说过这个南副洞是他的妹夫。一阵风吹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卧室内。
第99章 南来北往,人太多
“斯大哥,真的是你啊!”
南天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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