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青烟钻到碾盘底下……
斯军的链子再一拉,铁拐刘的上半身被插在地上的玄铁刺“刺啦”划成两半,就像过年时杀的年猪。
斯军一抖铜链子,铁拐刘的残躯朝扑倒一个南派打手正要痛下杀手的花豹精飞了过去,一下把花豹精击倒在地,眼看就要归天的那名南派打手见绝处逢生,一个翻身压住花豹精,玄铁刺在它的脖子一抹,血溅自己满脸都是。
斯军见到铁拐刘的魂魄想溜,正要追上去,被四只花豹精挡住了去路……
斯军的铜链子到天庭后,得过高人指导,舞动之处,北派打手们成片倒地,跟在斯军身边的几名打手,成了收割脑袋的“收割机”。
本来实力就处下风的北派二千头兽精阵型,失去大龙头铁拐刘后,很快就失去了抵抗能力,但没有一头兽精举手投降,也没有一头扭头就跑,只要还剩一口气,手里的斩骨刀就舞动不止,南派阵型的死伤也极为惨重……
“投降,可以饶你们一死——!”
浑身是血佝偻着身躯的漆皮像个恶鬼,他边挥动玄铁刺,边高声大叫。他这样喊,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北派兽精们投降,他是在对手一愣神间,把手里的玄铁刺,准确地刺进它们的心脏部位。
北派兽精有不少还剩一口气的,眼见败局已定,把手里斩骨刀抹向自己的脖颈,或深深地插进自己的躯体里……
大晒场很快就平静下来,三千多具变回原形的尸体互相纠缠在一起,都打着赤膊不好区分,靠辨认面部,受伤后不停扭动的几十名南派打手好不容易才被抬了下去。
“哎哟——!”
正在打扫战场一名南派打手,被一头受了重伤的獾精狠狠地咬了一口,他拔出一柄杵在地上的玄铁刺,朝那只獾精血淋淋的嘴巴插去。
那名男人的绝命处被铁拐刘踢个正中的打手,直到这时才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腰弓得如同煮熟的虾公。
第101章 锄头神功,高老头
南天霸带着典韦、巨灵神和升天洞的八百名守卫赶到了大田村的时候,断壁残垣还在冒烟。村子里除了一地死尸,活鸡活狗难觅一只。
“斯大哥,你这事也整得忒大了点……真的以为你们置身于天庭天条之外了吗?”
南天霸没想到斯军的南派公社胆子如此之大,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竟然敢做出屠村的勾当来。
站在小石桥上,阵阵尸臭令人作呕。
“回吧!南副洞,南北两派的斗殴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愿意斗个天昏地暗随便他们好了。”典韦捂住鼻子瓮声瓮气说道。
“唉,此事如果不是在升天洞的地界,我管他们干嘛?出了这样的大事,我是难逃被追责的……你们替我联系一下南派公社的大龙头,我要尽快和他见上一面。”
傍晚时分,派出去寻找斯军的人全都回来了,回复说,南派参与打斗的所有人全都失踪了,根本就联系不上。
南天霸长吁短叹,一夜无眠。日出时分,才昏昏睡去……
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典韦进来把南天霸叫醒了,说是高河村又发生了群、体性事件,吴用等几个副洞主已经先行一步赶往高河村。
“娘的,看来离开这个多事的升天洞是上上之选……”南天霸披上龙鳞衣,带着典韦和巨灵神匆匆赶了过去。
事情是由高河村的八十一岁的逍遥客高友亮引起的,高友亮在高河村年纪不算最大,但辈分却是最高的,“友”字辈在高河村里只剩他一人了。
勤劳节俭一生的高友亮除了耳聋,担水挑粪都还行,身体特好。儿子们和村里人都在为走私人界货物忙碌的时候,他也没有歇着,开春后,他在高河村和六石村交界的一块荒地里都种上了菜,儿子劝他,六石村正在修路,正好路过那块地,再说就算蔬菜可以收获了,也要被六石村的村民偷光的,他就是不听。
今天早上,他起早就在菜地里浇水,一垄垄的辣椒,西红柿,在他细心的照顾下,再过个小半月就可以采收了。
拔了一会儿杂草,高老头脚麻麻的,他从菜地里直起腰来,不远处三驾马车从他的菜园中间径直开过来,他因为耳朵不方便,等看到时,大半的菜园已经毁了。
高老头的心里顿时一阵疼痛,像吞进了一根带线的针,不但刺着痛,还一阵阵把他的心缠住,时不时地勒紧一下。幸好身体还硬朗,要不然可能已经心疼死了。
高老头他也知道今年这地不是自己家的了,他本来想趁着这荒地没人管,多少收点的,地荒着也是浪费不是。
等我收了,你们再进来不行啊?就差这么几天了。你们转个不大的弯,不就过去了吗?
眼看几个月的心血就要白费,高老头轮起锄头,大喊着朝领头的马车冲过去,车把式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突见菜地里有一人冲出来,奔向自己的马车,赶紧拉住马匹。
高老头像疯了一样举起锄头……
“当!当!”
锄头在的小伙子的宝贝马车上一顿乱敲。这马车小伙子是刚刚买来的,还指望它赚钱找媳妇的,高老头拿锄头敲它,还不如敲我。小伙子赶紧跳下车。
“你谁啊?干什么?不许敲……你耳聋啊?……还敲——!你个老骨头,老不正经的,你再敲,我对你不客气了”。
小伙子能想到此老头现在是聋的,但没有想到高老头现在是疯了。
高老头此刻红了眼,见有人跳下车来,高举着锄头就向小伙子的头上招呼过来。“我叫你压我的菜,我叫你压我的菜。”
“疯了,疯了,这老头疯了,这老骨头疯了。”
小伙子扭头避过第一击,眼看老头一弯手腕,锄头翻卷着向自己的双脚勾过来。雪亮的锄头长长两个尖,这下挖到脚,一锄两血眼,残疾的话更加别想有媳妇了,灿烂阳光底下,小伙子扭头就跑。
“救命啊!救命……”
高老头不依不饶,擎举着锄头,在后面满菜园紧追。今天早上是怎么了?黄历上没说今天出门不宜啊!大清早小伙子被老头追得满菜地跑。
在后面的两驾马车,眼见小伙子声音都喊嘶哑了,赶紧跳下车,想拦住高老头。“老头,我们赔你神州币,赔你的菜。”
没想到,此刻的高老头是神挡杀神,佛挡灭佛,一锄头拦腰横扫过来,俩车把式的脸煞地都吓白了,天庭里还有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啊?幸好锄头被边上豇豆的竹篱笆挂了一下,速度明显慢多了,他们也将将躲过这要命的锄头,保住了俩个肾。
俩车把式扭头就加入了逃跑的队伍。上有老,下有小的,他们可不想被这疯老头当成土疙瘩敲碎在田坎地头。
高老头穷其一生的功力,一敲二勾三扫,只露三小手锄功,就把三个年轻人打了个落花流水。尤不解气,举着锄头,挨个敲着三驾马车。
“叫你们压我的菜,叫你们压。”
三个车把式躲得远远的,警惕地注意着老头的动向。
“这老头是谁啊?”
“谁知道啊?”
高友亮今天是没吃早饭就出早工的,现在经过这么一闹,体力严重透支,再加上气温高,他高高举起锄头,准备最后一敲,眼睛一黑,轰然倒地,一把锄头摔出老远。
“糟了,糟了。”
三个车把式远远看见,叫苦不叠。高河村的强悍是远近闻名的,整个村子心齐的就像一个人一样。三个人连碰都没有碰着老头一下,可现实是残酷的,现在高老头功力散尽,倒在菜地里。
没有人证,物证,怎么能够证明自己与这老头无关?与此事无涉?三人车把式,清楚得很,三个年轻人打上了年纪的老头,到哪儿都不占理。
还是救人要紧,三人跑过来,把高老头抬到大樟树下,灌水的灌水,扇风的扇风。
“谁打了我爹?”高友亮大儿子赶到。
“谁打伤了我爹?”二儿子,跟着大儿子后脚跟。
“谁打死了我爹?”三儿子带着愤怒的哭腔,也赶了过来。
“我们没有打你爹,我们怎么会打你爹?他这么大的年纪,我们怎么会动手……”
百口莫辩了,高老头口里的白沫还在一串串往外冒,昏迷不醒。
“人都这样了,你们还说没打?三个年轻人打一个老头,这太过分了。”
“大哥、二哥,爹都这样了,跟他们费什么话,跟他们拼了,打——!”
高老三如他父亲一样的性格暴躁,他首先跳起来,冲向三个车把式,现场一片混乱,高河村村民越聚越多,三个车把式哪敢还手,第一时间就被打翻在地,头破血流。
高家兄弟还不解气,把三个车把式绑在大樟树上,说到激动处,打几个耳朵踢几脚……那三驾马很快被砸得稀烂,人多手杂,三匹无辜的马不知道被谁偷偷捅了几刀,马血流了一地,马命眼看已不保。
吴用等几个副洞主赶到了现场,几十个护卫想阻止这大场面,也太势单力薄了点。
“高家兄弟,先救咱爹要紧。”高汉民因为也姓高,平常高河村有赌局,他也经常赶场,和高家几个兄弟也算认识。
高友亮被抬上了马车走了。三个车把式的情况不容乐观,还有人在对他们拳打脚踢。不把他们马上带离现场,恐怕会出现更加严重的后果。
“不能让他们走,叫他们赔钱。”高河村村民群情激愤。
“你们让开,你们妨碍公务是要负责任的。”
几十个护卫还不容易把三个车把式解开,却怎么也冲不出人群。
直到南天霸带着巨灵神赶到,南天霸腾云来到空中:“巨灵兄弟,把那三个车把式捞出来……”
第102章 不再赌博,度难关
精疲力竭的南天霸他们回到升天洞山脚下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了柳梢头,升天洞家属院大院门左右的两盏红灯笼已经点上。
南天霸自掏腰包陪了高河村的高老头二十万神州币后,总算把又一起群殴事件消灭在了萌芽状态。见到琉璃灯笼散发着柔和的橘黄灯光,南天霸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就在南天霸转过一池荷花的时候,走在身后的高汉民拉了下他的衣袖。
“南副洞,这么早就回家睡觉了吗?今晚月色撩人,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咱们几个同僚花前月下,聚个餐如何。”
一到晚上,高汉民就会赌兴大发,跟着吴用、西门庆等几个同样嗜赌的烂书生厮混了几年,一开口倒也文绉绉的。
听高汉民这样说,不但南天霸停住了脚步,连吴用、西门庆等一行人也都刹住了脚步。能把南天霸拖到赌场当瘟猪杀,今天晚上不就是个好机会吗?这么点事,哪用得着潘金莲出马色、诱。
几名的赌棍的眼睛在夜里分外明亮……
南天霸迟疑片刻,深深地吸了几口浓郁荷花香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你们想赢我口袋里神州币,何必这么着急呢?来,兄弟们要是手头紧,我这里还有几张银票,你们几个分分吧!”
南天霸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看都不看塞在离他最近的高汉民手上。
“南副洞,您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分您的钱。”
高汉民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一般,想把银票还给南天霸,却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他怎么知道我们要设局赢他神州币的?是谁的口风如此不稳?”吴用一连严肃问道。
八个副洞主面面相觑,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点端倪来。
“管他娘的,兴许是他瞎猜的也说不定……高老弟,先看看这姓南的拿多少神州币打发我们。”西门庆说道。
“对,对……”
这种见者有份的事,最容易让人分心,西门庆这么一说,大家差点没把手拿银票的高汉民推下荷花池去。
“哇塞,二十万。”
“妈呀,五十万。”
“一百万,一张、两张……他姥姥的,这南天霸太有钱了。”
八个副洞主数清楚南天霸给他们二百七十万的神州币后,坐在荷花池的汉白玉栏杆上,良久没人开口说话。
“嗯,我想……我们应该把这些神州币送回给南副洞。”吴用的三角眼扫了大家一眼说道。
“为什么?”
高汉民不解地问道,飞快把手里的银票塞进自己的口袋,怕被吴用抢走一样。
“你们想想,既然南副洞把我们当兄弟看待,我们怎么能随便收下这些神州币呢?我们是不是目光太短浅了一点,每个人分到三十来万,赌一个晚上就又没了。”
高汉民没领会吴用话里的深意,倒是西门庆反应够快,“吴兄的意思是,我们今后就跟着南天霸干吗?这样神州币就能源源不断……”
没等西门庆说完,其他几个副洞主纷纷表态,“我觉得吴兄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南副洞捞钱这么有本事,我们没理由不跟着他干啊?”
“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吴用没想到一众赌友们领悟能力这么强,笑着说道:“赖大眼把道理基本说清楚了,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我们一起到四号院把这几张银票送回去。”
高汉民见大家都赞同吴用的建议,虽然有些心痛,但还是把四张银票递到了吴用的手上。
南天霸其实没走,他只是变成一只金龟子栖在不远处的柳枝上。吴用他们的谈话一句不落全听清楚了,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伙赌棍赚钱的嗅觉够灵敏的,只要钱能摆平的事,那还是事吗?这些天白白提防这伙人了。
南天霸突然觉得自己畏人的病症已经不治而愈,自信心一下爆满。见到副洞主们朝四号院进发,赶紧振翅飞到前面去了。
“南大人,您回来了,晚饭还没吃吧?我这就……”
樊俏俏等在四号院大门,翘首以盼等着南天霸回来,见南天霸突然在身边显身,赶紧迎了上来。
“俏俏,家里等下有不少客人,你替我准备二桌酒席吧!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管都拿上来。”南天霸眼见能把升天洞的所有权利都集中到自己手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好咧!我这就去准备。”
樊俏俏很长时间没有一展身手了,见到南天霸一改病态,自然跟着南天霸也开心起来。
八位副洞主没想到,南天霸在大门处等着他们的到来。不等领头的吴用开口,南天霸抢在他前面说道:
“各位兄弟都来了,请到花厅稍候,我已经叫樊嫂准备酒席,今天我们一醉方休。典大哥,麻烦你到各四合院通知一声,请各位洞主夫人一起赴宴……哦,别忘了请赵飞燕姐妹。”
典韦领命而去,吴用这才捡了空说道:“南副洞,这些银票我们不能要。”
南天霸没有接吴用递过来的银票,笑着说道:“这点神州币实在不成敬意,就算我南天霸送各位嫂子的胭脂钱吧……今后只要我们统一思想,共同进退,赚钱的机会多得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的日子指日可待。”
“南副洞,您原本就是升天洞的第一副洞主,你划出章程来,我们几个跟您干定了。”赖大眼那点薪酬和外快,除了养家糊口,又被高汉民赢去不少,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今天见南天霸出手如此阔绰,第一个跳起来表态。
南天霸目光落在谁的身上,谁就站起来信誓旦旦一番。
吴用最后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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