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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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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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便行至司礼监,玉汝恒抬步入内,便见季无情已经坐在大堂内等着她。

    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儿个怕是有大事发生。

    季无情直视着玉汝恒,肃然起身,便转身向后堂走去,而玉汝恒垂首跟着,暗自腹诽,难道她暗地里的动作被他察觉了?她跟着季无情向前走着,脑海中却将所有预料到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带行至屋内时,便见季无情背对着她站着,语气依旧那般的冷厉,“关门。”

    玉汝恒转身将门合起,季无情并未转身,那挺拔的背影立在她的面前,周身乌云密布,这样黑云压顶的架势,让她越发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与云景行是何关系?”季无情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腰间,此消息亦是今早才得知,怪不得云景行这些时日无人服侍,竟然没有半分的异样,原来是她暗中助他。

    玉汝恒能听出他语气中蕴藏着的怒火与寒霜,她知晓,自个频繁入秦素妍的屋中,难免他们不起疑心,看来,那通道已被他手下的番子发现。

    “回禀厂臣,奴才与景帝并无任何关系。”玉汝恒低头回道,待她话落时,季无情蓦然转身,抬步向她靠近。

    那狭长的双眸,眉梢微挑,寒光乍现,“不认识,那他这几日的膳食是谁送的?”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自知此事无法隐瞒,她却没有半分的惧怕,语气异常的平静,“是奴才。”

    “本座怎不见你对本座如此关心过?”季无情深吸了一口气,冷视着她,冷笑出声。

    玉汝恒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语气的节奏,难道不该是兴师问罪?怎得就扯上了这个?他堂堂的督主,掌印太监,哪里用得着她一个小掌印关心的?

    “秦素妍无故失踪,奴才觉得此事有蹊跷,不得不查,故而便前往她房内,本想能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未料到发现了一条通道,奴才便顺着那通道前去,不曾想那处竟通往景帝宫殿。”玉汝恒慢条斯理地回道,不卑不亢。

    季无情俊美的容颜溢满冷光,“你以为自个做的天衣无缝?还是你太小看东厂的番子?更是小看了皇上手中的暗卫?”

    “奴才不过是见景帝太过于落魄,心生怜悯,便将自个的膳食分与他,每日放在暗门处,并未有任何的接触。”玉汝恒没有一丝地害怕,垂首回道。

    季无情盯着玉汝恒,他抬眸冷笑,“怜悯?倘若相信你有怜悯之心,倒不如相信本座不会杀人。”

    玉汝恒不由得抬眸,见季无情显然不相信她所言,“奴才所言属实,倘若厂臣不信,那便处置了奴才。”

    季无情眸光一凝,大步上前,逼近她,“你以为本座不会杀你?”

    玉汝恒并未后退,抬眸淡然自若地迎上他盛满怒火的双眸,“那奴才无话可说。”

    季无情直视着她,不发一言,屋内的气氛甚是压抑,玉汝恒却没有半分的退缩,只因,她很清楚,依着季无情的脾气,倘若真的要杀她,便不会将她唤入屋内,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对自己手下留情?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不曾知晓的谋算?

    季无情收回冷然的视线,恢复了以往的冷若冰霜,“这后宫之中步步杀机,但凡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本座不知你潜入宫中是何目的,接近云景行有何图谋,今日此事,本座姑且放你一马,云景行那处,本座自然会派人前去,那条通道本座会命人封住,你与他,少见为妙。”

    玉汝恒安静地听他说罢,便知此事算是有了了结,她向他躬身一礼,“奴才遵命。”

    季无情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有些时候,连本座都看不透你,本座警告你,仅此一次,倘若被本座再发现你有其他图谋,你可知下场?”

    玉汝恒知晓季无情这是在提醒她,这后宫之中,不要自作聪明,她在助云景行的时候,便知晓此事纸包不住火,可是,在两者权衡之下,她还是选择靠近云景行,毕竟,他有朝一日重掌大权,必定会对申屠尊下手,这是她乐得见成之事。

    季无情心思缜密,申屠尊又何尝不懂权术算计,怕是,他一早便知道她暗度陈仓之事,不过,季无情如此做,又为的是什么?难道不怕申屠尊来个一石二鸟之计,以此来考验季无情对他的忠诚?

    她本想开口询问,却又觉得多此一举,季无情能够坐到时至今日的位置,绝非是一朝一夕之事,这其中的艰辛焉能是她体会的?

    “奴才明白。”玉汝恒又是一礼,她突然感觉季无情似乎不像外人看起来那般的阴晴不定,对于申屠尊,他似乎还存着另一种心思,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她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转身离开司礼监,抬眸看着眼前巍峨的皇宫,有一种看不到尽头的错觉,她觉得自个在算计筹谋的同时,却跌入了一个偌大的漩涡之中,难道她疏忽了什么?

    云景行立在窗边,被困在这处的日子,他大部分的时间用来发呆,纱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侧眸看着一侧的漏刻,像是在等待期盼着什么?

    玉汝恒并未回乐趣园,而是径自回了酒醋面局,富春刚忙完她吩咐的事务,便见她这个时候回了这处,不免觉得奇怪,随即迎上前去,“玉掌印,您怎得来了?”

    “杂家有事要你去办。”玉汝恒转身入了值房,富春垂首跟着入内。

    她垂眸沉思了片刻,抬眸看着眼前的陈设,转眸看向富春,“这些时日,便做好分内之事,其他的事情暂且缓缓。”

    富春知晓她适才被唤入司礼监,想必发生了什么事情,无须多问,只是顺从,“奴才明白。”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四周,这处值房素日向来安静,可是,经此一事,怕是会有大动静,她必须小心行事才可,索性早先便将重要的事情安排妥当,如今就算搁置一段时间,也不会耽误原本的计划。

    她递给富春一个神色,便转身入了屏风后面。

    富春了然地垂首退出了值房,看来这后宫之中怕是有大动静了,他抬眸看了一眼平静的酒醋面局,抬步向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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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之事后,后宫之中再无风波,甚是平静,而如今后宫内最为热闹的便是二十日之后皇后的寿诞。

    各宫的主子们早早便开始准备,绫罗绸缎,珠翠凤钗,金镶美玉,务必要在那夜打扮地物尽其美,好让皇上能够多看她们一眼。

    玉汝恒亦是在忙碌打点着,自那日季无情警告之后,她便再未踏入双栖苑,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前去乐趣园巡视一番,便回了酒醋面局。

    至于云景行那件事,似乎便这样不了了之了,而季无情对于她的态度甚是冷淡,准确的说是不闻不问。

    她觉得如此甚好,如今这个时候,她根基未稳,所用的人也少之甚少,倘若真的出点岔子,被季无情亦或者是申屠尊抓住把柄,她定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想逃都无法逃脱。

    这些时日,她潜心修炼武功,幸而这幅身板底子不错,加之她有着速成的内功心法,再配上特意让富春从宫外偷偷带来的提升内力的丹药,如今她的内力亦是增进了不少,虽不及前世的深厚,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云景行并未等到他所期盼的人,直至深夜,寝宫内多了两名宫人,这二人不同以往的小火者,却是身怀武功,看那神态举止,亦是东厂的番子无疑。

    云景行见此情景,焉能不知这其中隐含的消息,怕是,玉汝恒暗助他的事情被季无情察觉,不过,这些时日,也并未得到她受罚的消息,他心中却有些茫然,一面因着她无事心安不少,一面却生出疑惑来,依着申屠尊的手段,玉汝恒如此的行为,必定会被处死,可是,如今她相安无事,这其中的含义,显而易见。

    他依旧孤冷地立在宫殿内,不发一言,内心燃起的那一丝的火光,在此刻已经烧毁殆尽,变成一片灰烬,再也透不进一丝的亮光。

    他低头看着那始终握在手中的瓷瓶,他淡淡地嗤笑一声,抬手便将那瓷瓶抛了出去,瓷瓶摔碎在青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淡雅的香气弥漫在宫殿内,萦绕在他的周身,却再也看不到他双眸中闪过任何的希冀……

    申屠璃自那日见过玉汝恒之后,便离宫前往青苔寺祈福,小冬子曾说过,昌隆帝姬每月初八都会犯病一次,而每年会在春冬交替之际,夏秋交替之际,离开宫中两月前往青苔寺,如今正巧是春冬交替之际,想来,有两月不曾回宫,不过,此次却正逢皇后寿诞,不知她那日是否回宫?

    昌隆帝姬不在后宫,各宫的主子就像是自囚牢内放出来一般,每日都精心打扮一番在后宫之中游逛。

    玉汝恒往来于乐趣园与酒醋面局之间,自然是要经过东西两宫,东宫乾东五所乃是皇子所居之地,西宫则是各宫嫔妃,太妃,公主的寝宫,相较于西宫,东宫因着当今圣上还未子嗣,便冷清了许多。

    玉汝恒这一日自酒醋面局出来,正欲前往乐趣园,远远地便看见有銮驾走来,她抬眸看了一眼銮驾上端坐的女子,身着海棠花样的绛色华服,容貌说不上美艳,却能评得上一个妙字,她很会凸显自个的特长,标准的鹅蛋脸,却长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只是,那唇有些宽厚,不是樱桃小口,她可以用了淡色胭脂,将眉眼拉长,如此看去,反倒多了几分妖娆媚态,却又不过分妩媚,不过,她眉梢一挑,便看着有些刻薄。

    玉汝恒不过是淡淡扫了一眼,这些时日,她已经将后宫之中的每个人都做了一番深究,尤其是这后宫之中有权利之争的妃嫔,此女子名为秋海棠,独爱海棠,因此得名,而她最擅长的便是丹青,也算得上是名流中盛名远播的才女。

    秋海棠的曾祖父乃是开国功勋,亦是三朝元老的平南侯,如今已经是三代承袭,她很清楚,一代帝王,想要成就千秋霸业,这后宫之中的妃嫔便是起了权衡前朝的作用,而帝王之心难测,这后宫粉黛三千,又有谁才是真正入了帝王之心的呢?左不过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而已。

    玉汝恒庆幸自个身为暗帝,否则,她也会沦为这后宫之中的沧海一粟,她低垂着头立在一侧,銮驾自她的身旁停下。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玉汝恒不紧不慢地跪在地上,躬身行礼。

    銮驾上的女子斜睨着眸看了她一眼,指尖黏着冰丝娟帕,轻轻地掩在唇角,早先便听闻这后宫之中出了个天仙下凡般容貌的小掌印,将昌隆帝姬治得服服帖帖,连带着季督主都对她另眼相待,皇上也与她亲近过。

    “你就是玉汝恒?”秋海棠将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明知故问。

    “奴才正是。”玉汝恒不是宫女,自然不会卷入后宫妃嫔争斗的漩涡之中,只是因着申屠璃在后宫之中的名声,反而让她也跟着出了名,如今,她的名讳后宫怕是人尽皆知。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秋海棠自知自个容貌不算最佳,比不得那乐安宫的皇后娘娘,更比不得屈居她之下的四妃,她能够坐在贵妃之位,不过是依仗着她的家世底蕴而已,她很有自知之明,只是奈何,入宫已有两年,见过皇上的次数寥寥可数,也不过是远远观望,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玉汝恒能一眼看透人的心底,她抬眸对上秋海棠的双眸,那一双眸子正好打量着她,四目相对,却也不过是转瞬而已,可是,她却捕捉到了秋海棠眼眸中闪过的惊艳之色。

    她淡淡地收起眸光,随即低着头,不发一言,可是,只消一眼,她已然将秋海棠看了个透彻,此女,很有野心。

    秋海棠看着眼前的玉汝恒,觉得有些不真实,这样的容貌,怕是只存在书卷中,可是,偏偏又是个男子,当真是可惜,更可惜的是,如今她连男子都不算。

    她渐渐地收回视线,銮驾抬起,便继续向前走去。

    玉汝恒自地上起身,不过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远去的銮驾,转身便前往乐趣园。

    不过是走了几步,便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她侧身便看到一名宫女向她走来,待行至她面前,将手中的锦盒双手呈上,“玉掌印,这是贵妃娘娘赏赐给您的。”

    “多谢娘娘赏赐。”玉汝恒双手接过,那宫女便转身离开。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盒,嘴角一勾,看来有人是要不安分了。

    玉汝恒行至乐趣园之后,便径自去看雪豹,待行至铁笼前时,便看到季无情正站在铁笼外。

    她抬眸看了一眼,时隔二十日,再看见他时,她依旧镇定自若,没有半分的情绪。

    季无情也不知为何,适才听番子来报,贵妃有东西赏赐与她,他心中升起了不悦,像她这样的长相,必定会惹来许多的是非麻烦,后宫女子多寂寞,难保不会寻求安慰,向她下手,一想到,他与旁人有何瓜葛,便莫名地烦躁。

    玉汝恒走近他的面前,垂首行礼,“奴才参见厂臣。”

    季无情侧着身子,低头看了她一眼,“拿出来吧。”

    玉汝恒微微一顿,看来他是有备而来,不免装傻问道,“不知厂臣要奴才将何物拿出?”

    “锦盒。”季无情伸出手,摊开掌心,顺便轻轻地勾了勾手指。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便自袖中将那锦盒双手呈递与他,“回禀厂臣,此乃贵妃娘娘赏赐之物,厂臣可是要它?”

    “恩。”季无情冷冷地应道,便将那锦盒拿了过来,当着她的面打开,里面放着一支精美的簪子,雕刻的甚是华丽,他来回地把玩着,嘴角一勾,冷然一笑,侧眸看着她,“贵妃娘娘可与你说过什么?”

    “并未说话。”玉汝恒当然知晓,这后宫之中但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必定逃不开他的耳目,如今此事,申屠尊亦是知晓,只是,秋海棠能够如此明目张胆地赏赐东西给她,想必,她是做了一番准备的,又或者是给她一些甜头,引起旁人的注意?

    季无情却不如此想,他所想的便是秋海棠对她另有所图,倘若他此刻不制止的话,万一哪日,她与那秋海棠勾搭成奸,他定然会忍不住将她捏死。

    他见这簪子并无特别之处,却并未还给玉汝恒,“女子之物,你自然无用,不如让本座暂时收着。”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奴才自然用不到,既然厂臣喜欢,那奴才便借花献佛,献与厂臣。”

    这话说得,好像是他堂堂的督主喜欢这么个破簪子,等等,这话另有深意,她用不到,这岂不是暗喻他喜欢戴女子的发簪?

    他冷着脸,抬手轻轻一挥,手中的簪子便被丢了出去,“不过是一个簪子,有何稀罕?改日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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