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酒意散了。让奴家给你盛一碗灵参汤!”金瓶儿说罢,轻轻扶起朱鱼的脑袋放在秀榻之上,然后转身给朱鱼真盛了一碗汤。
灵参是一种常见灵食,可口大补,滋味甘甜,回味无穷。
朱鱼浅浅尝了一小口,斜睨身边的玉人,不怀好意的道:“瓶儿,这可是大补之汤,你真敢让我喝?”
金瓶儿脸一红,道:“公子,你可真坏死了!尽知道言语欺负奴家。”
朱鱼哈哈一笑,道:“言语欺负你不喜欢,我要怎么欺负你你才乐意?”
金瓶儿脸色更红,垂眉低头,那一抹娇羞,就算是世上真有柳下惠,估计也难以自持。
朱鱼伸出手来,捏着那如象牙一般柔滑的小下巴,微微托起她的头,脸上的笑容更浓。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滚红尘没到万寿境,小心堕入红尘之海,那真就前功尽弃了……”一个的嘶哑的声音倏然出现在朱鱼的脑海之中。
朱鱼愣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像是两小情人上床正在**的当口,门突然被人撞开,大喝:“捉奸!”
真是焚琴煮鹤,让人恨不得跳脚骂娘。
“黄板牙,要你说个屁,干扰老子滚红尘,小心老子关了红尘之门,锤死你个老王八蛋!”朱鱼暴怒道。
什么他娘的滚红尘,滚红尘就是准看不准吃,如果是这样还滚个屁的红尘。
哪里还有“真亦假”?
朱鱼郁闷得要死,手却已经收了回去,等待她的却是金瓶儿那嗔怪薄怒的眼神。
各种情绪充斥在朱鱼的脑海,尴尬、遗憾,不爽,憋的难受得很。
看着眼前这迷死人的娘们,却让那死黄板牙一语扫兴,真是哪门子事儿?
朱鱼实在是不爽,突然伸手,一把将金瓶儿搂在怀中,嘴唇凑在她那如象牙般洁白的脸上“啵”一声,手却不老实的握着了对方那一团柔软。
那分量足,别提多沁人心脾。
“公子,你……”金瓶儿羞得像蔫儿了的夜来香一般,一双粉拳不由自主的锤打朱鱼的前胸。
她虽然混迹风月之地,但是作为花魁仙子,却也不是随便卖身的。
再说,能请他出来的,多半都是修为了不得的年轻才俊,这帮才俊多数还是要谨守道心的,毕竟采阴补阳那一类旁门左道,为人不齿。
所以金瓶儿却也不像艳仙楼那些低等的卖肉仙子日日笙歌。
而她本身的修为也不弱,必定也是自制极强的人。
今天被朱鱼这般撩拨,她哪里能不失态。
那小心肝不断的起落,她却怎么也料不到朱鱼是个雏儿,朱鱼这抑扬顿挫宛若花丛老手的勾人手段,都是阴差阳错给凑成的。却歪打正着,恰恰能击中女人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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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恶名初显
虽然十分痛恨那该死的黄板牙,可是朱鱼毕竟不敢将他的话当耳边风,不敢太过放肆。
和金瓶儿的亲热,也只限于手上揩油,外加一点嘴上一亲芳泽,最后那一步却无论如何不敢轻易尝试。
这一来,却更让人觉得朱鱼是前途无量之人。
发乎情,止乎礼,虽到情浓之时,却也不失本心,自制自律,能不前途无量?
两人一番亲热,时而偶偶低语,时而动手调笑,金瓶儿那双灵动的眸子,却是愈来愈迷离了。
一直厮混到差不多亥时末,朱鱼终于决定起身告辞了。
家里还有忠心耿耿的朱潜在翘首以盼的等着,今天又捅了这么大一件事,回头还不知闹出多大的影响,该回去静一静了。
修为还是不够,滚红尘还没到巅峰之境,一切还得慢慢来。
金瓶儿亲自送朱鱼到门口,倒是引得广仙楼一帮龟公老鸨大跌眼镜,尤其是门口那两个守门俊俏童子,看向朱鱼的眼神竟然也是迷离,朱鱼倒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朱同那小子也是精神焕发,虽然没能跟花魁仙子搭上。
可是广仙楼的货色哪里是那些低等勾栏的庸脂俗粉能比的?朱同可没朱鱼那么多讲究。
情到浓时,就地正法,大战三百回合,越战越有精神,只觉得活了二十多岁,就今天活舒坦了。
对朱鱼的崇拜也在三百回合的翻滚之中不断的飙升,到现在这一刻。他已经是死心塌地了。
朱瞎子四十多个子女,没一个喜欢朱同的,谁让他体内是流有西秦血脉的杂种呢?
兴许也真是这一点,他才苟延残喘到今天,要不然他真在一帮公子小姐中投机钻营,说不定早就让后三进的那个老巫婆给废了。
所以,祸福难料啊……
回去依旧乘鹿马车,刚刚登上车,朱鱼皱皱眉头,扭头对朱同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一点事儿……”
“哥。你不会没过瘾吧!啧啧。我以为我的黎儿就是仙女了,可一看刚才瓶儿仙子,才知道差距有多大。看看人家那奶……”
朱鱼抬手一个爆栗:“狗嘴吐不出象牙,滚!”
朱同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嚷道:“走喽!”
赶车的把式一扬鞭。朱同渐渐的远去。
“哥,以后我就跟定你了,死也不当软蛋!”朱同嚷嚷道。“你要真喜欢我娘,我也心甘情愿!”
朱同站在马车上,回头冲这朱鱼挥手嚷嚷。
朱鱼目瞪口呆。
一个叫自己哥的家伙,愿意自己跟他娘有一腿,这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是个味儿啊……
鹿马车渐渐的远去。
朱鱼微微眯上眼睛,忽然,他身影一闪,下一刻他已经飞临数十丈高的高空。
一棵高大的榕树之上,两道神识闪过,而朱鱼的剑却几乎在同时爆裂。
“轰!”一声。
巨大的榕树树冠轰然爆裂,漫天飞舞的都是叶子。
两道人影缓缓在空中凝结。
一男一女,男的一袭灰袍,脸上似笑非笑,女人一袭红袍,娇艳如花。
“格格……”一声长笑,“朱鱼,你……”
女人话说一半,脸色倏变,因为朱鱼的影子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下一刻,她的身体被凌空拎起“啪!”“啪!”声响。
女子声声惨叫道:“朱鱼,你个王八蛋,二十七,你敢打我……二十七哥,别打了……”
女子终于吃疼不住,气势越来越弱。
朱鱼一通暴打屁股,随手将女子扔到地面,女子凌空一个翻身,却没能站住,脚下一踉跄,摔倒在地。
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哭爹喊娘:
“死十九,你怎么就能袖手旁观?你就忍心看着我被这家伙欺负吗?”
朱鱼坠落地面,堪堪就站在女子的前面,嘴角微微一翘,道:“你活该,如不是你煽风点火,能有今天的事儿吗?几个老鸨龟公,没人撑腰,也敢去惹厉家和项家还有王家的那三头猪?”
女子终于收住哭声,也不顾不雅,使劲的揉着屁股,看向朱鱼的眼神有了几分畏惧。
其实另外一男子也站到了女子身边。
不用介绍,这家伙就是朱瞎子的第十九子,朱胜。
没有朱飘飘显赫,但是在后进也是有靠山的家伙,其母是东阳宗宗主的妹妹,朱胜现在也是东阳宗的核心弟子,身份比朱鱼高多了,修为也不错,三江四海级的好手。
朱飘飘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幽怨的瞅着朱鱼,道:“不过就是玩玩嘛,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玩玩?你当那三头猪真是三头猪?万一出了差错,今天我和老二十九就交代了。我早说过了,事不过三!”朱鱼盯着朱飘飘,眼眸中第一次有了杀意。
朱胜上下打量朱鱼,震惊于朱鱼强大的战力。
他肃然道:“老二十七,我和飘飘一直都在广仙楼,万一有差错,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倒是你……吓了一大跳!”
朱飘飘眼泪婆娑,喊道:“是啊,是啊,朱鱼,我们真的没坏心,你不相信我,你总相信十九哥吧?”
朱鱼的杀气渐渐的散去。
对老巫婆的子女,朱鱼向来都是警惕的。
不过对朱胜和朱飘飘,朱鱼观感不太差,再说了,真要击杀两人,朱家必然也待不下去了,就只能和张桐一起逃之夭夭,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选择这条路。
朱鱼散去了杀气,朱飘飘压力一松。却也不敢再放肆。
朱胜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二十七,你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日这事要是让老瞎子知道了,必然会大喜过望。哎,你终究还是混出来了……”
朱鱼嘴角微微一翘,道:“谁稀罕?老子还真不稀罕!”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东西了!今日咱们兄妹三人既然撞上了,总得聚一聚,勾栏就不去了。我做东。咱们去西城柳巷十三香。朱鱼,就当为你接风!”
他顿了顿,道:“咱哥儿俩也差不多十几年没见了。这些年你都在外面,初初回来。已经是沧海桑田。别满肚子戒备牢骚。咱都是可怜虫。
五大金刚之下。谁他妈过得舒坦的?都是老瞎子的种,几个能让老瞎子正眼瞧一眼?”
朱鱼微微皱眉,对朱胜的观感更好了一些。
朱鱼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朱瞎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他无所谓。
但是看到将军府这样的满府的公子小姐,高高在上的朱理八估计自己都认不全,他不由得感叹将府深似海。
镇西将军府是四品势力,其实真正的实力至少都是从三品。
要知道朱理八可是敢跟西楚霸王角力的家伙,没点底蕴,怎么可能?
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希望成为镇西军的一员,傍着大树好乘凉。
可是这棵参天大树看上去枝繁叶茂,却是每个人都适合的吗?
世道难,仙道难,残酷得很啊。
没有多少废话,三人坐一辆大鹿马车,到了柳巷十三香。
这一路聊过来,朱飘飘还真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子,朱鱼对她的戒心也渐渐放松了。
在将军府,朱鱼现在如同局外人,能够多认识几个人,多结交一些关系也是必须的。一个人再狠,也总不能和所有人为敌不是?
再说,朱鱼现在滚红尘,做的就是个纨绔子弟,不靠谱儿的主儿。
哪个纨绔子弟没有一帮狐朋狗友?
……
转眼就是两三个月。
这两三个月,西楚勾栏酒肆,大家茶余饭后,最近都在津津乐道的谈论将军府的那个好似从地缝里突然蹦出来的二十七公子。
十多年没听过什么二十七公子这号人,可是这几月,这个二十七公子却着实红了一把。
这家伙可是个真纨绔,勾栏酒肆,斗殴打架,好勇斗狠,样样了得。
据说他第一次出现是在广仙楼,当天就和几个纨绔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竟然废了人称小屠夫的虎烈军的将种王让。
重伤千策军的将种厉家四子厉勇,甚至连王府的那位被西楚霸王恨不得碰到手心的十世子,也一并被一剑刺穿肩胛骨,败得那叫个惨。
而当晚,这个叫朱鱼的家伙就勾上了广仙楼头号花魁金瓶儿,一番**之后,金瓶儿竟然亲自送他出广仙楼,可是羡煞了西楚城的一帮公子哥儿。
有人说这二十七公子横空出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必定成为朱瞎子器重的将种。
可是接下来,关于这小子的种种劣迹,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在柳巷十三香,一说书瞎老头,只说了一句:“自古将门多庸才,龙子九子个个不同”,就被这小子掀了书摊给废了,连带人家十三岁的小孙女也一并给掳走暖床了。
接着在广仙路,前脚勾上金瓶儿,转眼又和姜泗搞在了一起,两女争风吃醋,这家伙竟然把两女吊在闺房之中,一人独霸两人。
让很多去广仙楼的金主硬是只能空手而归。
西城马家墩儿马五爷,两个儿子都在千策军当差,自己也是千策军老卒,就说了一句公道话。
这个二十七公子一直杀到马家墩儿,马家上下五十多口人,无一幸免,男的被杀,女的先奸后杀,简直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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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灭活阎王!
马,四匹火焰妖马。
马上四人,三人白袍,一人红袍。
火焰妖马是镇西铁骑的制式坐骑,虽然比不上烈虎军的虎烈马那般魁梧高大,但是火焰妖马却也是了不得的异兽。
陆地飞驰五千里,御空而行两万里,这就是火焰妖马的逆天速度。
“格格,朱鱼,今日咱们朱家四英马踏西城,厉家老三不服,我们将他打服!”一袭红袍,朱飘飘长发飘扬,野性十足。
最近几个月,镇西将军府人人都在议论二十七公子朱鱼。
二十七公子自回归以来,没一天消停过。
据说回来第一天,就一剑杀光了四个贴身丫鬟。
然后天天就在青楼酒肆逗留,和西楚纨绔抢女人,隔三差五赴死斗约,好勇斗狠马踏西城马家墩,简直就是无恶不作,无法无天。
短短的几个月,镇西将军府十九公子朱胜,四十小姐朱飘飘,还有一直从不露头的二十九公子三人,统统成为了他的跟班。
常常出去就是他们四人四马,那阵势就像是镇西军进城,就算是在将军府,稍微修为低一点的仆从,不小心就要成为这四人的马下之魂。
将军东府梁总管看不过去,在东府和二十七公子发生口角。
你道怎么?被二十七公子一剑穿了四个窟窿,六十年的修行,一朝尽被废去。
救是救活了,可一身修为没了。梁总管第三天就亲自动手把自己给勒死了。
从此,再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仆从管家敢对这二十七公子指手画脚。
下人们倒也罢了,同为将中的公子也开不得口。
三个月内,二十一公子,二十八公子,三十公子,三十四公子,七八位公子个个被这二十七公子打得满地找牙。
将军府后进东房最得宠的那位董夫人的三十五公子,仗着后台硬,不告饶。
朱鱼竟然将其吊在了大门口。打成重伤。惊动了府里的门客前去说情,可怜这帮万寿级的门客,还得可怜巴巴的找二十七公子说情。
最后事情是了了,董夫人哭了三天。据说她暗地了出重金要买二十七公子的命。明面上却没有人敢违背西楚的规矩。
西楚的规矩。后辈纷争只能后辈之间解决。
将军府不成器的公子,在后辈纷争之中被打死了,那也不算大事。
但是。一旦出现以大欺小,那就得看看你的修为能不能敌得上西楚王府的那位西楚霸王了。
西楚霸王的定下的规矩,在西楚城就是铁律,朱理八放肆,也从未挑衅过这些规矩。
所以董夫人真要朱鱼的命,靠门客是不行的,除非请那些长期生活在阴暗之中的杀手,铤而走险。
朱鱼嚣张啊,这还不是离谱的,更骇人听闻的是二十七公子砸重金,将东府淑夫人府邸全部修葺一新。
十多年前,就有传闻这个二十七公子和淑夫人之间的关系不明不白,后三进的那位主母,据说曾经以此事发难,要置此子于死地。
没想到他死里逃生,十几年之后又卷土回来了,竟然如此肆无忌惮,真是要给云梦阁朱瞎子戴绿帽子了?
西楚纨绔,行为乖张的不少,可是有几个能与这二十七公子比肩?
得有人管一管啊,不能杀,那也得约束……
后三进的那些夫人据说三天两头就有人去云梦阁找老爷。后三进的那位主母,据说三个月内摔了一对山紫檀玉观音,北楚灵白玉道祖像,后三进的那一干平日不可一世的丫鬟小厮,现在个个胆战心惊,在外面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而西楚的厉家,王家,还有王府项家的几拨后辈也是隔三差五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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