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庄周好奇道。
“是咒印,每个鸟魔,其实都是一个正常人,被下了咒印,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四处造孽的!我杀了他们,你送他们去轮回!”扁鹊开口道。
果然,鸟魔体内,好似冒出一缕浑浑噩噩的灵魂,那灵魂却是人的灵魂。
“嗡!”
庄周一挥手,那灵魂飞入掌心,的确是一个人正常人的灵魂,只是灵魂残缺,浑浑噩噩。
对于这迷迷糊糊的灵魂,庄周并没有太关注,放其轮回了。
“先生,我们又中毒了!”几个逍遥宫弟子焦急道。
不远处扁鹊看了眼:“我来看看!”
扁鹊上来检查众人身体,众人还有些不情愿。
“让他检查,放心!”庄周开口道。
众人这才点了点头。
扁鹊检查了一番,叹息道:“还好,鸟魔毒还未入骨髓,只要针灸一下就行!”
说着,扁鹊探手一点,无数细针插入众人体内,扁鹊催动细针,一股股金色力量涌入其中,过了一个时辰,扁鹊额头冒出阵阵汗水了,才将一些彩色的鸟魔毒顺着银针逼出来。
“多谢扁鹊!”众人顿时感激道。
“呼,这毒,还真是难拔,这要泛滥起来,该有多恐怖啊!唉!”扁鹊微微一叹。
“我记得稷下学宫的淳祭酒,翻手就能抽出了,应该有简易的办法吧?”惠施摇了摇头道。
“放屁,这毒就是他下的,他自然可以收回!”扁鹊眼睛一瞪。
“什么?不可能吧!”惠施惊愕道。
众人也瞪大眼睛,鸟魔的毒,是淳于髡下的?不可能吧!
扁鹊也不理会众人的惊讶,扭头去检查其他巨茧中的鸟魔了。
庄周也跟在一旁,就看到,扁鹊按住一个鸟魔,让其动惮不得,撕开其衣服,顿时,后背上露出一个犹如一群蝌蚪般的图案。
“这是你说的咒印?”庄周惊奇道。
“不错,这咒印,是用大道思想者的‘真灵’下的!被下了咒印,人就变成这鸟魔了,从此灵魂意识浑浊,受淳于髡控制!”扁鹊沉声道。
“大道思想者的‘真灵’下的咒印?”庄周惊讶道。
“比如你,有儒家思想气息,有道家思想气息,你的真灵剥离出来,威力可是滔天啊,你的真灵为材料,刻录成的咒印,可以让人变成大罗金仙以上的鸟魔!你大道之威多强,鸟魔就有多强!”扁鹊感叹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庄周不解道。
“哼,我在临淄已经待了一年了!气死老子了!”扁鹊脸上充满了愤怒。
“你在这里彻查鸟魔一年了?”
“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王鹏,妈的,被淳于髡抓住了,下了一个咒印,变成了鸟魔!混蛋东西,找死的东西!”扁鹊面露凶狠道。
“扁鹊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淳于髡,怎么可能是鸟魔的创造人?他不是稷下学宫的祭酒吗?他凭什么放着如此权威不要,去造魔害人?”惠施顿时不信道。
“哼!”扁鹊冷哼了一声,不理会惠施的抬杠。
惠施不相信,庄周却相信了。
“我儿王鹏?你怎么知道他变成了鸟魔?”庄周沉声道。
“废话,我这些年自然四处找王鹏,好不容易找到王鹏,却发现他变成鸟魔了,还没来得及救他,他就没了,就好像刚才那群鸟魔,忽然没了!然后我就一直彻查,直到发现淳于髡的秘密!今天,若不是你们这么大动静,我还没发现!”扁鹊气愤道。
“既然你肯定了淳于髡,我观你修为也达到了巅峰,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弄死他啊!”庄周瞪眼道。
“我去了啊!”扁鹊顿时气愤道。
“你去了?那结果呢?”庄周急切道。
扁鹊脸色一阵难看。
“你说啊,结果如何?”庄周顿时气急道。
事关儿子,庄周自然有些焦急。
“没打的过他!”扁鹊郁闷道。
庄周:“……!”
第二十七章 凶手
一间幽暗的大殿之中!
淳于髡坐于宝座之上,面前站着一群黄衣之人。
淳于髡目视远方,虽然前方什么也没有,但,淳于髡好似透过虚空看到了另一处地方一般。
看着看着,淳于髡脸色一沉:“回!”
一声轻喝,淳于髡面前虚空微微一阵抖荡。
大殿中,黄袍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出淳于髡此刻的怒火。
“庄周?呵,所有人都小瞧了你!”淳于髡脸色阴沉道。
“祭酒,是那庄周惹您生气了吗?在即墨城外,真不该放他走!”一个黄衣人顿时气愤道。
“不放他走,还能对他动手不成?庄周一行对付鸟魔,救了即墨城孩童,祭酒要在当时拿下庄周,那即墨城百姓怎么看祭酒?”
“没错,此行即墨城,我们的目的,就是让百姓感谢祭酒,我稷下学宫深得民心,怎么可以在当时动手?”
……
……
……
顿时,一群黄衣人争论了起来。
“好了!”淳于髡一声冷喝。
大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淳于髡脸上的阴沉已经消失,露出一丝冷笑:“庄周的大道之威强盛,也是好事!他的大道越强,真灵品质越好!以后咒印……!呵!”
“庄周即将入临淄城了,派人给我盯好!”淳于髡沉声道。
“是!”一众黄衣人应声道。
“听说,田忌回来了?”淳于髡沉声道。
“祭酒如何知道?属下负责关注,也刚刚得到消息!”一个黄衣人惊讶道。
“我需要向你解释?”淳于髡脸色一冷。
“不,不!祭酒,魏国惠施,组织合纵会盟,田忌和一些将军,代表齐国,领兵合纵冲击秦国的,可惜,张仪的出现,让惠施遭到猜忌,被赶出了魏国,合纵联盟,至此崩溃,田忌将军,也随着一些将军,回齐了,前些天,刚刚回到临淄!”那黄衣人说道。
“田忌,带回来一个人,对不对?”淳于髡沉声道。
“啊?一个人?我想起来,好像带回了一个瘸子,好像双腿都不能走了,行动极为艰难!属下就打探到这么多,也不知田忌怎么带回来一个瘸子的!”那黄衣人回忆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瘸子,那是孙膑!”淳于髡眯眼道。
“孙膑?”众黄衣人茫然道。
“孙膑之名,也不算什么,真正的身份,呵呵,兵圣!兵圣?大道气息,一定滔天吧,就算庄周也比不了吧,要是得到孙膑的真灵,呵呵,哈哈!”淳于髡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祭酒,需要我们继续关注吗?”那黄衣人问道。
“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将那孙膑找到!”淳于髡沉声道。
“是!”众黄衣人应声道。
……
自从猜到是淳于髡派遣鸟魔埋伏的自己,庄周就没有急着进临淄城了,而是随着扁鹊到了临淄城外的一个小村庄。
“扁鹊!”小村庄住民,对扁鹊极为恭敬。
因为这个小村庄,居然全部是医家弟子乔装的。
“庄周,我们真的不入临淄城?”惠施带着一丝古怪。
“淳于髡是稷下学宫祭酒,是这里的地头蛇,我们一头扎进去,那是羊入虎口!”庄周摇了摇头。
“万一,万一不是淳于髡做的呢?”惠施依旧无法肯定。
“那就拭目以待吧!”庄周摇了摇头。
庄周随着扁鹊进入一个屋中。
屋中有着大量的玉瓶。
“你自己看吧,这些都是我从鸟魔身上剥离的咒印,咒印邪气散去,就剩下真灵了,你自己找找,有没有你父母的!”扁鹊说道。
“好!”庄周一瓶一瓶看了起来。
从扁鹊的描述中,庄周好似猜到了什么,父母当年真灵被剥离,如此歹毒之法,为了什么?
人的灵魂,有着不止一颗的真灵,每一颗对应着灵魂的一部分能力。
而有着一颗真灵,是专门储存大道思想的。
淳于髡利用这些真灵下咒印,而父母的这颗真灵,也是在稷下学宫被剥离的,虽然是外公下的令,但,如今淳于髡是稷下学宫祭酒,容不得庄周不怀疑。怀疑父母的真灵,被淳于髡用来咒印鸟魔了。
一瓶一瓶的检查了好一会,庄周最终微微一叹。
“怎么样?有你父母的吗?”扁鹊皱眉道。
“没有!”庄周叹息道。
“走吧,去前面屋里,我派入城中的医家弟子,应该打探消息回来了!”扁鹊说道。
庄周点了点头,随着扁鹊去了另一个屋中,那屋中站着一名医家弟子。
“扁鹊!”那医家弟子恭敬道。
“打探的如何了?”扁鹊问道。
“城中的医馆,治疗一个稷下学宫弟子时,打探到了消息,不知道对不对!”那医家弟子恭敬道。
“说!”
“是,二十年前,淳于髡还只是稷下学宫的一个教习先生,还不是祭酒,当时祭酒姓田。当时,从宋国前来一个庄姓学者,虽然大道思想气息一般,但,天赋异禀,在稷下学宫求学没多久,就脱颖而出了,他有个同窗,却是田祭酒的女儿,女扮男装在稷下学宫学习,大道思想的天赋也极为出众,后来,那庄姓学者和田祭酒女儿,不知如何就在一起了,也不知他们犯了什么大错,田祭酒恼羞成怒,当场下令,剥夺二人大道思想,说他们是斯文败类!”那医家弟子说道。
“田祭酒下的令?谁动的手?”庄周沉声问道。
“是教习淳于髡,也就是如今的祭酒!”那医家弟子解释道。
庄周、扁鹊、惠施相互看了眼,好似猜到了什么。
“田祭酒呢?”扁鹊追问道。
“那庄姓学者、田祭酒女儿,被剥夺大道思想的真灵,赶出齐国后没多久,田祭酒在一次醉酒后不慎跌入湖中,再也没有醒来!”那医家弟子说道。
“死了?”惠施惊讶道。
“嗯,死了,然后淳于髡就成了新的祭酒!”那医家弟子解释道。
庄周陷入了一股深深的沉默。
惠施也露出惊愕之色:“怎么,怎么,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纵然惠施对淳于髡印象再好,也看出了淳于髡的问题。
“恐怕你们都误会田祭酒了,田祭酒应该察觉了淳于髡的野心,可能自觉无法逃出淳于髡的毒手,让淳于髡当众剥离了你父母的大道思想真灵,虽然让你父母从此无法再悟思想,却让他们侥幸逃了一命!”扁鹊沉声道。
庄周指头轻轻敲击椅子扶手,脸色阴沉的可怕。
堂堂稷下学宫的祭酒,喝醉了酒,淹死在湖中?呵,这是在讲笑话吗?
“母亲,你可以放心了,外公当年,的确是在护着你们!”庄周眼中闪过一股冷冽。
“你想做什么?”扁鹊问道。
“当然是救出鹏儿,找回我父母真灵,干掉淳于髡,为我外公报仇!”庄周沉声道。
“你说的好听,你可知道,如今齐国上下,淳于髡的声望,比齐王还高?你还想杀他?连我现在巅峰时刻,都打不过他,你?做梦吧,只要你出去,露出一点要为难淳于髡的念头,齐国百姓,就能让你知道什么叫着民心!”扁鹊不屑道。
“事在人为,总有办法的!”庄周沉声道。
“办法?哼,我在临淄潜伏一年了,连淳于髡将鸟魔藏在何处,都不清楚,如何事在人为?这淳于髡,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十六重巅峰就罢了,也不知如何借力的,爆发出了大罗金仙十七重之威,特么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这妖孽,哪冒出来的!”扁鹊郁闷道。
大罗金仙十七重?
扁鹊上次能逃出来,已经是奇迹了。
“淳于髡,你说,淳于髡得了民心?”庄周神色一动。
“不错,鸟魔造孽,谁也奈何不得,淳于髡却是唯一能救民之人,百姓怎么会不感激?鸟魔的毒,除了我,只有他能解,我又不能暴露,百姓不感激他,感谢谁?”扁鹊沉声道。
“淳于髡深得民心,他想干什么?”惠施皱眉道。
“稷下学宫,是齐王专门为培养齐国人才而立的,稷下学宫祭酒,更是桃李满天下,虽然没有权位,但,一举一动,代表稷下学宫,在齐国的威信,可让百官恭拜!而淳于髡已经是稷下学宫祭酒了,若是再进一步?”庄周神色闪动。
“齐王之位?”惠施陡然瞳孔一缩。
“齐国经历了田代姜齐,昔日齐国是姜子牙后代,后来被田氏撺夺,田氏成为齐国正统,如今,淳于髡,想要淳代田齐?”扁鹊也瞳孔一缩。
“难怪要用鸟魔收拢民心啊,淳于髡还真是蓄谋已久啊!”庄周冷声道。
“扁鹊”一个医家弟子顿时闯入屋中。
“怎么了?慌慌张张!”扁鹊皱眉道。
“鸟魔,又是鸟魔!田忌将军在城外的庄园,被鸟魔包围了!”那医家弟子急切道。
“田忌将军?就是稷下学宫上一任田祭酒的儿子,田忌?他从魏国回来了?”扁鹊惊奇道。
“田忌将军?”惠施显然也认识。
“舅舅城外的庄园,被鸟魔围了?”庄周也是陡然神色一紧。
“带路!”扁鹊沉声道。
“是!”
一行人顿时随着扁鹊冲天而上,向着远处一片山林飞去。
第二十八章 鸟魔空间
临淄城外!一片山谷庄园之外,轰鸣四起。
却是有着一个大阵,将近千的鸟魔挡在了外面。
鸟魔凶猛,一个个卷起滔天毒气席卷四方,所过之处,山林之中的所有动物全部死绝。
若不是山谷阵法抵挡,山谷也必定遭殃了。
“唳、唳、唳……!”
鸟魔凶猛冲击,最强者居然有大罗金仙之实力,带出滔天风暴。
山谷的大阵极为古怪,并非透明结界,而是由无数雾气凝聚的雾气将士,好似千军万马,排布成军阵,将一切挡在了外面。
“轰隆隆!”
鸟魔破阵之中。
遥远处,稷下学宫之内,淳于髡坐在椅子上,隔着虚空,死死盯着这片庄园。
“兵家的大道思想,果然独特,错不了了!孙膑?我到要看看,你的大道思想强盛到何种程度,能不能帮我再诞生一个鸟魔王!”淳于髡露出一丝冷笑。
“再去一队!”淳于髡一挥手。
“唳!”
遥远处的庄园外,陡然传来一片唳喝。
就看到,虚空微微颤动,又是一千鸟魔骤然出现,轰然重击山谷兵家大阵。
山谷之内,慌作一团。庄园之人聚于一个雾气浓郁的大殿口。
众庄园家将露出惊慌之色,看着中心二人。
中心二人,一个是身穿盔甲的将军,容貌与庄周母亲有些相像,手执一柄长剑,面露惊怒之色。
另一个,却是坐在木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男子容貌和孔子当初见过的孙武一模一样,或者说,本来就是他。
“孙膑先生,他们的鸟魔发疯了的冲击!你打开大阵,我护着你杀出去!”盔甲将军脸色狰狞道。
“不,田忌将军,我的大道阵法,不能有丝毫松动,否则,将功亏一篑!”轮椅上的孙膑沉声道。
“可是……!”
“你现在出去也没用,兵符已经交还给齐王了,仅凭这些家将,斗不过他们,这群鸟魔,强大者,有大罗金仙之威!”孙膑脸色阴沉道。
田忌脸色一阵焦急:“也不知道,我派出去的家臣,有没有抵达稷下学宫,请来稷下学宫的祭酒,或许……!”
“嗯?田将军,我记得,你对稷下学宫祭酒,可是很抵触的啊?”孙膑意外的看向田忌。
田忌脸色一阵难看:“家父以前也是稷下学宫祭酒,临死前曾经给过我交代,不许招惹淳于髡,所以……但,今日先生因我危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