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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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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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拽着他往院外走去。

  两小无猜要定亲(改错字)

  “娘要我们定亲?”事情紧急,她也顾不上假装小女儿的娇羞,劈头盖脸的直接就问。
  倒是林小五,堂堂大男人家,面色发红:“嗯。”
  “你答应了?”
  “嗯。”
  她跌跤:“哎呀,你怎能答应呢!”
  林小五面色转白:“二妮儿,你……讨厌我?”
  她白眼:“从你刚来就百般回护于我,我怎会讨厌你!”
  他松口气:“既然如此,为何不愿意?”
  她瘪嘴:“我只拿你当哥哥看的呀,就像是你拿我当妹妹看待一般!”
  林小五愣了。
  喃喃自语:“妹妹……”
  她狂点头:“没错,妹妹!你要和你的亲妹子成亲?”想想都呕的慌。
  林小五没吱声,心中却想,妹妹和亲妹子还是有着很大不同的吧……
  她叹口气,道:“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怕我身负不祥的名声将来嫁不出去,但也不必这样轻率决定,总还是有其他方法解决!”
  她筹划此时也非一日两日。沉甸甸的不祥名声扣在身上,什么事都作不了。想了三年,总算给她想出个好法子解决,只待他回来和他商量,谁料人是回来了,却也带来个晴天霹雳。
  她将自己的想法粗略一说,林小五沉思片刻,颔首:“虽然计划的不够精细,但也能试一试。”
  她大喜:“既如此,你就不必再担心我嫁不出去!”
  话说,人家本来也不怎么想嫁出去……
  他苦笑,心头滋味百般。我就这般不值得信任?
  钱多多想不了那么些,道:“既如此,我现就回去告诉娘!”兴冲冲的往回走。林小五一把拽住,道:
  “先不能说给大娘听!”
  将些理由分析与她,又道此时也不便直接就说不肯定亲。柳大娘一头热,他两人心知肚明就好。不如先订了亲,安下大娘的心,等将来她这不祥的名声褪去,再禀明大娘,退了亲拜做兄妹,岂不比现在惹得柳大娘勃然大怒来得畅快?
  钱多多想了又想,权衡利弊,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有道理。只得别扭着答应,只是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便沉下脸不肯搭理林小五。
  其实林小五另有想法,只不好说给她听。
  柳大娘早就谋划自己做上门女婿,若说此时他们双双拒绝,只怕柳大娘要以为是自己出尔反尔,教唆二妮儿。万一她一怒之下将自己赶走,可怎生是好?
  几人心思各异,晚饭桌上气氛就很是沉默。
  用过饭后,孔近东到了孔氏房中,道有话要禀。
  不多时,只听的孔氏怒道:“休得胡言!”
  孔近东跪在床边,道:“母亲息怒,且听儿说。”
  见孔氏怒气稍减,道:“二妮儿妹妹聪颖非常,对母亲也极是亲近孝顺,将来有她陪伴孝敬母亲,儿子也能更专心于学业。况且儿子对她,对她……”面露羞赧之色,强撑着道:
  “如今她不肯嫁与小五。母亲若提,柳大娘必是赞同的。照例婚姻大事皆有父母做主,儿不该产生非分之想,只是儿子……儿子……只求母亲怜惜儿子……”
  顿首不止。
  又道:“若然母亲顾忌那些谣言,却是不必。天象之说,或与国运相关,又怎会和一个小女子扯上关系。至于说克六亲的说法则更是无稽——我们和她朝夕相处也有三年,怎地我们无事,柳大娘无事,小五也无事?”
  他一番说辞,气得孔氏胸口发闷,起伏不定。
  “逆……咳咳……子……”
  断然道:“无论你如何巧言令色,我却决计不允!”
  “她家于我落难之际伸手相助,这份恩情我铭记心头。然你是娘的命根子,是孔家唯一的香火,容不得半点闪失!无论传言是真是假,都不能让你以身试险!”
  孔近东见母亲气得连连咳嗽,不敢说话,只是不断顿首。
  孔氏缓了口气,道:“你当我只为传言么?”
  她目光幽暗:“你可还记得三年之前,沈家少爷尚在邻村守孝,你常去往他家走动。我叮嘱你远离内院,切切不可接受丫鬟的馈赠?”
  孔近东怎不记得。
  她道:“我儿天资聪颖,将来自大有前途。那大户家婢女虽富贵,却绝非我儿良配。只等你今年考过县试,立时就是秀才,先不提将来前途如何,单单有了秀才名头,何愁寻不到良配?那刘氏目光短浅,自恃他家妹子长相貌美,当初执意退亲……她一味攀附……沈家大户人家,又怎看的上她?哼,还不是蹉跎至今?”
  察觉偏移了话题,道:“二妮儿虽好,我也喜她聪明伶俐。然她娘做的是牙婆,虽赚得多也能出入高门大户,却终归是伺候人,下九流的行当!你将来一朝考中,为官作宰,可是要给人戳着脊梁骨笑话有个做牙婆专门拉皮条的岳母?”
  她心中着实气愤儿子不争气,说话未免刻薄了些。
  孔近东讷讷:“待儿养家,让她洗手不做便是。”
  孔氏冷哼:“一入娼门,终生为娼!你当娘争死也不叫你随着林小五做些货郎生意为的什么?”
  他未及其母思绪缜密计划远大,一时怔住。
  孔氏冷道:“你且记着。娘在一日,就绝不容许孔家娶了她做媳妇。若娘随你爹去了,你却一意孤行,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孔近东听她说的凌厉,一时无法。
  孔氏又道:“我累了,你自去休息。只记住,无论她和林小五的亲事成与不成,从今往后你只以礼相待,少与她碰面说话罢!”
  孔近东回得房去,望着桌上粗瓷瓶中插得一把鲜花发呆。
  他今日下学,在村外碰到柳大娘的马车,一同回来。听得柳大娘说到了要为她和林小五定亲,一时如遭雷劈,心头滋味万千,竟全是苦的。
  及至后来她不愿,他心头甜丝丝的,不顾羞涩去向母亲禀明心迹求母亲为她定下二妮儿。谁料母亲平日那般喜爱于她,却无论如何也是不肯……
  眼神恍惚,仿佛她就站在自己面前,背着光,手里拿了一把鲜花,笑吟吟:
  “孔大哥,你功课忙,没空上山去,我帮你把春天带回家来。”
  又仿佛她和林小五碰头对坐,学习写字。林小五嘲笑她写字如狗爬,自己为她辩解,道她年纪尚小,力气不足,如此功力已是不易。她朝林小五拌个鬼脸,又对自己笑的欢喜:
  “孔大哥最好了……”
  还仿佛她站在桌边殷勤磨墨,问东问西:“孔大哥,香婶子说她儿媳怀了身孕,要你写信带给儿子哩。”
  一时又是她缠着自己:“孔大哥孔大哥,我听说你今日卖了一副扇面——可要请客呢……”
  烛泪点点,浑似伤心之人垂泪饮泣……
  柳大娘雷厉风行,又早有准备,没几日就消了林小五的贱籍,改落良籍。又几日,邀上七奶奶作证,邻里为客,为他们订了亲。
  她好容易扬眉吐气,本想大办一场,也好教那些素日看不起她们母女的势利眼羡慕一番。无奈女儿和小五都坚决不肯,她不想招的他们反弹,也只得低调行事。饶是如此,也惊动了钱家村,连接几日,走在道上都有人恭喜于她。
  回过头,说一说定亲当日。
  连着几天,柳大娘和孔氏忙进忙出,买菜买蛋,又央求邻村的屠户张杀了一头猪,乐颠颠的搬了半扇回家,院子灶房滴的血淋漓。钱多多心里算计如何行事,常常找了借口往外跑,对家中一应变化全无察觉——
  也是林小五刻意瞒住了她。
  原来她以为纵然要定亲,行事也没这样快,总要经过三媒六证,媒人上门说和,相看,什么纳采、问名总得走个过场。
  却不知那都是大户人家正经行礼之前的流程。如庄户农家,若家资富裕,定亲礼便办的热闹些。若是穷门小户,亲近的亲戚坐在一处喝顿茶,也就礼成了。
  林小五知她口中答应,心中不愿。每每瞒了她行事,故意出些个主意将她支出门去,自家跟着柳大娘忙活。
  于是到了定亲当日,她竟还不知。
  早起,柳大娘如一阵风卷进她的房间,将她自铺上掀起,急急催促:“快些快些,快些起床梳洗打扮!”
  若按城里风俗,定亲这日女子不便现身众人面前,只在闺房中坐。然乡间风俗又有不同,来的都是亲邻,无所谓避讳。更何况她吃亏受气十几年,好容易能扬眉吐气,自然要让闺女堂堂正正的站在大家面前,告诉他们,我闺女不是傻子,也不是天煞孤星!
  老娘活着好好的。又招了个能干的上门女婿。你老钱家当然有眼不识金镶玉,今日可就着悔去罢!
  她报了这等想法,可着劲的收拾闺女。
  钱多多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任凭老娘给擦脸擦手,一面沾了牙粉擦牙一面口齿不清的问:
  “娘,要出门吗?”
  柳大娘喜欢的一早上没合拢嘴巴。闻言拍了一巴掌在她背上:“快些快些——出啥子门?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出门?嘿嘿,不知羞的闺女,先订了亲再说出门的话吧!娘可舍不得这么早就送你出门!”
  她听得满头雾水,只抓住一个重点:“定亲?”
  柳大娘见她慢慢吞吞,着急的不行。一把夺过牙刷子,推她去铜镜前坐好,沾了脂粉往她脸上擦:“你这傻孩子,整日往外跑,也不知野的什么。今日是你定亲的好日子哩……亏得小五不嫌你……”
  她傻了眼。
  急急道:“娘,怎么这样快!”
  柳大娘笑容满面:“不快不快。”
  “太早了!”她被柳大娘按着动弹不得,急得跺脚。
  “不早不早!”
  柳大娘满面春风,眉间川字型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别提多舒心惬意。
  一手按着她肩膀,一手在她脸上抹抹画画。
  钱多多急道:“我不要定亲呀……”
  她理也不理,从碟子里抓起糕点塞在她的嘴中,拍拍她的脸,敷衍:“好好好,定过这回,就没有下回了,啊!”
  钱多多哭笑不得。
  还下回?
  柳大娘手脚利落,给她画完了才一拍脑袋后悔:“哎呀呀,应该先给你换新衣裳的,这下又该弄花了!”
  后悔无益,她嘟嘟囔囔的埋怨着人老了记性差,你年轻人怎地也不提醒我扒拉扒拉,一面推着她穿衣裳。
  她神奇的打从枕下抽出叠的整齐的新衣裳,展开,迎风一抖,很满意:“线脚压得不错,我还怕你给压坏了,想着拿去我屋压一压。只是孔夫人说咱这儿的习俗,要穿新衣裳得自己压才福气长久。”
  她望着那身红彤彤堪比新娘服的衣裳目瞪口呆。
  犹豫着:“娘哎,我是定亲吧?”
  柳大娘低头扫了眼新衣裳,将边边角角捏挺妥,笑道:“哎,没错!”
  “那这身红……”
  柳大娘失笑:“图个新鲜喜庆。谁规定说只有新娘子才能穿红着绿?我儿生的好看,穿红更显得富贵!”
  一面说,一面抖露出裙子。
  钱多多脚一软,若非柳大娘手劲儿大,差点要跌倒在地上。
  她望着那袭华丽丽的绿裙,默然无语。
  娘哎,当真是穿红着绿……
  柳大娘不由分说,几下给她套上,退开几步,有点不太满意上身的效果:“太仓促,绣花还是太少。我原说多绣上几枝牡丹喜鹊,小五和孔夫人都说你不喜繁复的花样子……”
  她摸了摸布满裙角的精致刺绣,默默无语。
  所以,是要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最好让刺绣淹没才算美丽?
  看了半天,柳大娘触动心事。将她搂在怀中,垂泪:“我的儿。娘做梦也不敢想这么一天……祖宗积德,你爹保佑碍……”
  林小五在门外探头:“大娘,妹妹起身了?”
  一眼望见钱多多,眼睛都直了。
  柳大娘抿嘴笑话他:“等不及了?”
  林小五羞臊,讷讷的。
  她瞪了他一眼,林小五自知做错,小心的赔笑,又别扭的赞了一句:“妹妹今天真好看!”
  拔腿飞跑而去。
  柳大娘看着这对小儿女互动,心中大感安慰。
  摸了摸女儿,道:“你也大了。再过两三年就让你们成亲吧。小五是个好孩子,将来要好好待他,万不能因为他的身份就瞧不起他……”
  钱多多将头埋进她怀中。
  只等计划完成……

  两小无猜始定亲

  院里挤挤挨挨坐满了人。
  被请来的帮忙的村妇在灶房里热闹的叽叽喳喳,孔近东和林小五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凳子不够要去邻家借,一会儿少了碗碟快去七爷家拿。
  众人纷纷打趣林小五。对孔近东却是尊敬的很。
  读书识字在乡学中很受先生赞赏,目不识丁的村人对读书人有种由内而发的尊重。
  分了男女两席。依照乡间风俗,南席在堂屋,女席设在偏房。林小五早早的就将自己的房间腾了出来。来的都是素日舒适的乡邻,沾亲带故,姨婆外甥招呼声不绝于耳。
  钱满山和刘氏做为钱二妮儿最亲近的亲戚,本该早早来到。然刘氏满腹的牢骚,拖着钱满山不许他早来帮忙。钱满山趁其不备偷溜了来帮忙,她却直等到日上三竿,算着快要开席才姗姗来迟。
  立刻就有人打趣:“满山家的,咋也不见你早来帮忙?莫不是在家躲懒了?”
  她冷笑:“帮啥忙?也不是啥好事。”
  “这话怎说的。二妮儿要定亲呢,你这当嫂子的可不高兴?”
  她冷笑不绝:“罢哩罢哩,谁晓得是否招了头白眼狼在家!”
  有那知事的,听她话语不善,就不再搭理,顾自转了头说笑。却就有那等嫉富的小人恶妇,一贯和她交好,故意的大声问。
  刘氏巴不得把这定亲喜事搅了才好,大声道:“你还不知?我那可怜的妹子生来不祥,就是正常人家也不肯嫁娶的。本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婶娘不服输,偏偏要给她结亲,找来找去找了个林小五——那可不是善茬,专门钻营偷巧的主儿!只担心我那婶娘百年之后,这一应家财都给他吞了去,我那妹子被他扫地出门。说不得,我这当嫂子的,也只好照看她一二!”
  有人听不惯,冷道:“既是天煞孤星,那林小五又怎负得了她?早早给克死了!”
  她噎住,强道:“也说不定就有人不怕克呢……”
  林小五在院中忙碌,将她们这番对话听进耳中,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恨得痒痒。
  二妮儿当日曾说,君子报仇,十年太晚!
  他只顾虑毕竟是亲戚,又同住一村,不好做的太过。这刘氏不识趣,每每借机找事。真当他善欺不成?
  心里暗下了决定,只等今日一过,就要想法整治于她。
  人群一阵喧哗,不知何时柳大娘推着二妮儿站了出来。她很别扭,上红下绿,这身打扮着实令人汗颜。不由低下头去。
  却正好给人看到,纷纷道她害羞了,长大了,懂事了云云。
  又赞她生的好相貌。
  七爷的孙子老三也在人群中,推了推林小五,一脸坏笑:“怎样,我说的却不错吧?果然你小子好福气,将来可要好生待我妹子!”
  晃了晃拳头:“你若负她,当心哥哥拳头不长眼!”
  林小五头次见她盛装打扮,低垂了头,面颊粉红,眉眼也羞答答的模样,不由看呆了,怔怔的望着她,竟连老三的威胁都置若罔闻。
  钱多多习惯性于人群中寻找熟悉的人,一眼对上林小五的目光,不由嫣然一笑。林小五也傻傻的咧开嘴,两人目光纠缠,于外人看来竟当真是小儿女互有情意。
  老三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哈哈大笑,打趣林小五。
  孔近东站在林小五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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