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家a团同人)[j家a团]毕业生(y2-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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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家a团同人)[j家a团]毕业生(y2-模特)-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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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笨蛋难道借了高利贷?!松本拔腿就沿着刚才一步两回头的街道奔了回去。
  气喘吁吁地奔上二楼,开始狂敲相叶的房门。
  不会已经被打晕了吧……松本几乎是拳脚并用地对相叶的房门施加瀑力,不能打在相叶身上的力气全部发泄在了房门上。
  松本凑在门口听了听,似乎没动静。
  当他正准备砸最后一次门,然后想别的办法进去的时候。
  门开了,他一拳砸在了相叶脑袋上。
  “好痛!”相叶捂着被松本砸中的脑袋,这力道简直就是劈砖头啊。
  松本一把拉过相叶,护在身后。警惕地朝房间里巡视着,生怕那个男人扑过来。
  但僵持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
  “你没走呢?”相叶把头伸过来,扛在他的肩膀上:“晚回去可就没电车了哦。”
  松本还没从刚才的警惕中回过神来:“那人是谁?” 
  “那个?哦……”相叶还是一副迷迷糊糊搞不清状况的样子:“那是莉香的哥哥。”
  “哈?!”这次松本润的眼睛瞪了起来,诧异的表情显然比生气的表情幅度要大得多。
  三个人坐在茶几旁,松本点头打个招呼觉得混身不自在。
  松本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又瞟向别处,再看着墙上时针分针即将重合的时钟。
  看来真赶不上末班车了。
  “刚才……实在抱歉。”松本直挺着肩膀,非常勉强地在道歉。
  “我也很抱歉……”那个男人说:“说来就来了。听相叶说,我来的时候,你才刚走。”
  其实是被赶走的。嗯,强行驱逐。
  松本润的眼珠子又在房间里逛了一圈,然后落在倒茶回来的相叶雅纪脸上。
  相叶感觉到了左边那问责的目光,然后在心里碎碎念着,大哥啊,大哥……你再坐一会儿吧。
  那就改天再聊。莉香的哥哥非常豪爽地干了桌上的茶,然后站起身来。
  “不打扰你们了。我也该走了。”他转身往门口走,相叶几乎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了:“大哥……你不坐了?”
  “走了。走了。”莉香哥的行事风格和体格一样强健。一踏出门去,把门结实地一关,半点挽留的余地都没有。
  剩下的两个人,看看地,看看天,看看时钟。
  铛~铛~铛~十二点。
  相叶变身了。
  他转过来,面朝松本,正襟危坐,双手伏地,九十度弯腰,像只大青蛙似的趴在地上,行了个标准的谢罪礼。
  “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瞒着你们……”相叶的声音传到地面,再从地面反弹到松本的耳朵里。“我要和莉香结婚了!”
  “哈?!”松本润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再看墙上的时钟,难道过了十二点人都不正常么?“等等……你说真的?!”
  相叶爬起来,近乎讨好地举着他那个惯用的道歉姿势。
  14
  二宫答应了樱井的邀请是因为那个白痴真的做了一件很白痴的事。
  他居然三更半夜跑到了二宫家楼下,然后不停地按喇叭,一副你不出来我就吵死你邻居的鱼死网破的架势,逼得二宫不得不缴械投降。
  “我们去看东京塔。”当樱井露出两颗板牙笑着说出半夜叫他出来的目的的时候,二宫真的很想掐死他。
  半夜的东京塔裹着炫目的红光,在城市的灯海中,显得孤独而壮丽。
  樱井翔拉着他走到塔下,指着塔尖让他看。
  “你说,如果站在塔尖,能看多远?”樱井翔兴致不减。
  二宫揣着手,没好气地回答:“你去问修电线的。”
  “站在塔顶,所有灯光的地方都能看见。”樱井翔说得很激昂,甚至激昂地把二宫揣在臂弯里的一只手掰了出来,像跳歌剧似的展开手臂,指着远方灯火最灿烂的地方:“那些能看见的地方,都是我们的。”
  二宫诧异地看着他,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樱井翔。
  二宫和也记得第一次见樱井翔时候,那个人很礼节性地伸出手,然后轻轻握了一下,官腔地说着你的表演令我很感慨云云。
  那种生为同龄人,却没有一丝同龄人该有的表情,给二宫留下了深刻印象。
  原以为樱井翔会是那种讨厌的学生会干部,但碰面的时间多了,却发现樱井翔并不如他的对外形象一般完美。
  比如背越式跳高是他的软肋,他僵硬的肌禸总无法划出一道高抛的弧线。
  于是很多个下午,二宫总能看见他在体操垫子上摔了一次又一次。
  其实没有人规定大学生要会背越式跳高,但樱井翔只会练习到超出自己生理极限才罢手。
  可能是他精英式的家教,抑或不服输的性格,使得他总孜孜不倦地向着最前方奔跑。
  而这次,这个口气可太大了。
  从东京湾吹来的风,绕过东京塔细密的骨骼,拂过站在塔下的两个人。
  夏天的风,湿热而黏着,像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
  樱井翔眼中闪动着的,是所有目光所及的地方的灯光,都映在了瞳孔中的流光溢彩。
  蓬勃而出的,是野心?是躁动?是年少所以透着的一股子轻狂?抑或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个大大的目标?
  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他同意了。
  但为什么?他问自己……没有答案。
  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聊到在某个闷热的午后,看那个白痴一遍遍地练习背越式跳高一样。
  也许,那个白痴身上有自己所缺少却一直向往的东西?
  

  ☆、第十五、十六、十七章

  15
  松本润留宿相叶家的那个晚上注定要失眠了。
  大大咧咧的相叶在某些细节上的细心,使得松本润只能把疑问烂在肚子里。
  “你睡我的床,我睡地板。”相叶从柜子里拿出棉被铺在地上,试着躺一躺,发现手长脚长无法伸展。
  “要不然挤一挤吧。”松本勉为其难地说,但相叶却摇摇头。
  “不行,那样你睡得不舒服。”
  怎样都不舒服……松本润想,就算让我睡在king size的床上,我也不舒服。
  嗯,心里不舒服……
  相叶不怕麻烦地去挪桌子,搬椅子,腾地方。
  松本看着他,一瞬间觉得他对自己很客气。
  也许相叶一直是这样小心翼翼活着的人。
  也许会觉得客气,是因为自己生疏了。
  松本润记得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相叶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莉香和我交往啦!”当时自己只是面无表情地笑了笑。
  没觉得交男女朋友是个多大的事儿,只想着交往了还会分手。
  但这回却不敢这么想了。
  原以为毕业这么多年,大家还是知根知底的无间好友,但不知不觉间,却有了各自的秘密。
  就业,结婚,承担责任……那个家伙也终于开始长大了吗?
  松本润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孤单。
  就像一群小孩玩着玩着,都跑回家吃饭了,最后只剩自己一个,孤零零喊着“鬼在哪儿呢?”
  其实没有鬼,只有自己的影子,被透过楼宇间缝隙的夕阳,拉得长长的。
  “睡了吗?”松本闷闷地问。
  地板上支支吾吾地传来:“没呢……”
  “钱不够吗?”松本违心地找出了这句话。
  “诶?”相叶的瞌睡被彻底吓醒了。
  他以为松本润会愤愤地说:“你这个家伙,居然瞒了这么久,太不够意思了”,但松本却背朝着他,问出了这么句嘘寒问暖的话。
  这回是相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16
  二宫和也是顶着一头光环进人TMI综合律师事务所的。
  因为和樱井翔的校友关系,和那场电视转播的诉讼对决,使得他扬名律师界。
  当他与年轻有为,前途看好的樱井翔齐刷刷走进事务所的时候,四周闪亮闪亮的眼睛,像聚光灯似的,盯得他有些想躲。还有人就打趣道“这样一来,我们恐怕会扬名立万了”。
  扬名立万……可能是樱井翔想做的,但二宫和也也未必不想。
  男子汉的事业心和虚荣心有时会变得格外强烈。
  “这位是事务所的创始人,牛岛先生。”樱井翔向二宫和也介绍着事务所中最有分量的人。
  那位满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先生,显然将对樱井翔的欣赏也转移到了二宫和也身上,打量着他的目光,也是一副欣赏青年才俊的神情。
  “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这是好事。”牛岛先生说:“所以我打算让你们这些年轻人也渐渐独立做些事情。”
  牛岛先生所说的独立做的事情,是在一个月后。
  事务所指明樱井翔和二宫和也负责一桩征地赔偿的案子。
  居民告企业的案子,往往流于民事的解决方法,最后以抬高征地补偿的价格,取得居民满意作为终了。
  TMI事务所作为东京都排名第五的律师事务所,自然作为原告的诉讼律师,站在居民利益的一方。不是因为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因为事务所想博得个为民请命的好名声而已。
  用律师界一句上不了台面的话,在知名度和金钱面前,TMI选择知名度。
  但二宫却对当初接下这个案子有些异议。
  被告AZEL公司不是房地产业的巨头,因此,这个案子注定不会引来同行的关注。况且被征的地不是居民建筑用地,不会涉及房产拆迁及住房年限,也不是有争议的城乡结合部,涉及政府侵权。
  综合看来,这个案子注定只是个简单的赔偿金问题。
  对TMI事务所的声誉,和对樱井翔个人的声誉不会有任何影响。
  换句话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案子而已。
  虽然二宫理解这是牛岛先生给青年律师的一个锻炼的机会。
  但看到樱井翔为这个案子,整天不吃不睡的时候,就不禁想问,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樱井翔是个冲劲十足的人,从揽下案子的那天起,就每天第一跑去那块被征用地勘察地界,还和当地居民热切地谈话。
  正午的太阳如樱井翔的热情一般洋溢,当樱井翔在瀑晒的烈日下陪着阿婆除草的时候,二宫穿着短库和人字拖,屋门口的地板上,摇着蒲扇。
  真热啊……真热啊……夏天还是要吃西瓜。二宫想。
  转眼就看着樱井翔被烈日晒得睁不开眼睛地回来了。
  “汗出得真多。”樱井翔的身上像被水洗过似的。
  “有必要么?”二宫悠悠闲闲地摇着蒲扇问。
  樱井翔被瀑晒得脑子短路没反应过来。“啥?”
  “明明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就可以解决的案子,有必要实地考察么?”二宫没好气地问话。
  “就当是到乡下走走嘛。”樱井擦汗的毛巾可以拧出水来:“空气也好,土地也广阔,还能看到富士山呢。”
  “是,是,日头也毒得很,亲近自然嘛。”二宫懒洋洋地回答。
  “你说……打赢这个官司你有什么好处?”二宫凑过来问:“牛岛先生会把你当作他的接班人培养么?”
  “这个……”樱井翔顿了一下,躲闪不及。其实他心里偶尔也这样想过,毕竟牛岛先生对樱井翔的欣赏,是全事务所都看在眼里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太小题大作了。”二宫把扇子朝着樱井翔挥了两下:“这个案子怎么可能输。”
  “法理上是不会输。只是补偿金额的问题。”樱井翔一板一眼地说:“现在赔偿的金额,居民们都不满意。这是他们祖辈生活的土地,用区区几百万元就收买了,实在无法接受。我也很能了解他们的心情。”
  “得了吧。”二宫讪讪地笑:“你在我面前有必要一副政府发言人的样子么?”
  樱井翔立即吐吐舌头,翻翻白眼,讨好似的,露出一个滑稽的表情。
  17
  事情的急转直下是在某天下午,AZEL公司来了一位代表,指明要见樱井翔。
  话说得很客气,意思就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企业的周转资金非常紧张,所以征地补偿的金额可能不会太多。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把公司逼到绝境。
  当天晚上,牛岛先生的助理小堺辉先生也委婉地对樱井翔说了这件事。
  小堺辉的原话是“适当地兼具正义与公平,适时地让双方庭下调解”。
  意思就是让樱井翔手下留情。
  樱井翔客气地应对,但在送走了AZEL公司的代表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工作。
  似乎小堺先生的话没起到任何作用,樱井翔还是以自己的行事方式,竭尽全力地在负责这件案子。
  随着诉讼日期的临近,二宫有意无意地开始试探樱井翔的态度。
  樱井翔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坚决。
  “征地补偿要按照《土地征用法》的规定严格执行,征用损失的财务补偿、通损补偿和离职者补偿,都要包括在内。”当一连串专业术语,从樱井翔鼓着一腮帮子的饭的口齿挤出的时候,二宫意识到事情有些难办了。
  樱井翔决心要把赔偿按最高标准执行,但这样一来会使得AZEL公司难堪,更何况AZEL公司不知疏通了什么渠道,使小堺先生也蹚进了这摊浑水里。
  樱井翔的行动引起了高层的动静,没过几天,小堺先生间接地找到了二宫。
  “樱井翔决心这么做吗?”小堺先生皱着眉头问。
  二宫点点头。
  “你没劝劝他?”小堺先生看向二宫。二宫瘪瘪嘴。
  “那你知道这件案子利害关系吗?”小堺先生又问。
  二宫最知道不过了:“庭下调解,补偿金维持AZEL原定的数目。”
  小堺先生满意地拍了拍二宫和也的肩膀:“看来你是个明白人。樱井那个家伙做事不错,做人却不行。”
  “我会再劝劝他……”二宫刚先说,却被小堺先生的话打住了。
  “没这么多时间了,我会更改出庭律师的名单,由你作为原告的代表律师。”小堺先生说:“牛岛先生那边我会向他报告。你只要记住你刚才说的审判结果。明白了吗?”
  “明白……”很明白,再明白不过了。
  当天晚上,二宫又接到了AZEL公司的电话。
  大致是对他出庭表示祝贺,然后又重申了他们所希望的结果。
  对方即将挂电话的时候,二宫突然问:“请问贵公司的资金链为什么会断?”
  “这个……”对方支支吾吾:“可能是投资不够谨慎……”
  “是因为贵公司暗箱炒外汇吧。”二宫打断他的话。
  对方一时语塞。
  “恕我直言,我认为贵公司即使扣下了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征地补偿金,也不足以缓解贵公司的资金紧张。至于未来,拿到了那块地还有没有能力开发,也请贵公司慎重考虑。”二宫说完便挂了电话。
  自从得知了变更代表律师之后,二宫就很怕跟樱井翔见面。
  他跟随着樱井翔忙碌这个案子,也亲眼见了他为此的付出,但即将庭上对峙的代表律师,却是自己。
  这就好像,自己把即将成熟的果实据为己有一样。
  算是偷窃吗?二宫自嘲地在笑自己。
  自己明明是个蜷缩在背后的人,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自己明明和樱井翔站在了同一阵营,到头来却抢夺了他的代表律师风格。
  自己明明痛恨企业的潜规则,但反而成了潜规则的发言人。
  果然是太软弱了吗?才会感到身不由己。
  但像樱井翔那样爱憎分明的人,又能怎样呢?
  

  ☆、第十八、十九、二十章

  18
  所谓正义,所谓邪恶,不过是律师的两片嘴而已。
  试图把一切都分清楚的想法是毫无意义的。
  自从变更了代表律师之后,和樱井翔共处的日子显得格外煎熬。
  尽管樱井翔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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