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电击一般,将手收回,只觉得一股热气从手心开始往全身散了下去,蔓延到了四肢,蔓延到了心头,连脸上都漫上了红霞。
上官凌然似乎觉得那一下还不够,飞快的抓起她的手,还想要再来一下,紫幽被他气的,脸色如同被火焰照耀,恨恨的压低嗓音吼道:“上官凌然,你个色狼!你够了没有!”
“不够!永远都不够!”上官凌然狭眸微眯,像是一个无赖一般荡漾着潋滟的笑意,坚定的否认。
紫幽瞬间无语,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当近,说话的气息都能在汗毛上感觉出温热的湿度,即便是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此时说出来都带着几丝***的意味。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经历过这一幕,和那个赵宏祥,也没做过如此旖旎之事。
脸上顿觉***辣的,肌肤都疼了起来。她干脆转头不和这无赖世子对上,咬牙道:“世子殿下,夜已经深了,我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必须要休息了。”
紫幽平常总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如今见她脸上漫布霞云,眸中带上了慌乱,上官凌然心头莫名的开心了起来。
以前那样子实在是太过疏离了,让他感觉两人之间隔了老远的距离,如今这样,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样子。
他暗地了弯了弯唇角,似乎自己是有点恶趣味,比较喜欢紫幽脸色慌乱的模样,那样子要可爱的多了。
他咧嘴一笑,往后退了一步,笑容带着慵懒,又邪魅,长密的睫毛眨了眨,“今天的利息就收到这里了,下面,该进入正题。”
若不是实在怕将紫幽惹的太怒,他还舍不得刚才那种近距离接触的感觉。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特有的淡雅幽香,实在让他留恋。别的女子都是靠着脂粉来散发香味,而紫幽身上总是散发着清雅的花香,即使在这冬季,都会让你觉得仿若站在清晨的百花园中,嗅到那晨露洗涤过的花朵,散发出来那纯粹又干净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对于他,简直是该死的诱惑。
紫幽忽然想给那张散发着魅惑的脸来上一下,敢情这位世子爷刚才所做的一切,是在收取他帮助自己的利息。
合着那帮助,还不是无价的;刚刚那一下,也只是可饭前的开胃菜而已。
不过好歹他终于可以退上一步了,刚才那样的姿势,呼吸似乎都有点阻滞,“什么正题?”
“当然是如何让你父亲和那个继室小妇人相信,是你母亲找他们算账来了。既然王怡萍说大白天没有鬼魂,那就夜里来好了。”上官凌然再次邪魅地笑了。
“不好吧?”紫幽已经动心,只是还有顾虑:“他们知道我会武功,怕又要说是我搞的鬼。”
“有办法啊。”上官凌然坏坏地笑道:“这事我来安排,不用你操心,你去找爷爷,跟他下棋去吧。”
“这么晚了!”紫幽看看沙漏,已经过了人定(晚九点以后)。
“不晚。”上官凌然行事霸道惯了,不容紫幽反对,走到摆放药品的案架前,一边看一边问道:“那次去太子府用的那个迷幻药还有吗?再给我些吧。哦,问你一下,你母亲跟你长得像吗?有没有她的画像?你给我看一眼,再把她之前的衣服,给我一套。”
紫幽走过去,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绿色的药瓶给他,又走到一处暗格前,推开木板,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副画,还有一套紫色的纱丽,慢慢地展了开来。
上官凌然一看,一位身着紫色纱丽的绝色女子,站在山峰上,俯视着群山。高贵的气质,冰冷的眼神,优雅的身姿和迷人的风采,再配以典雅的妆扮,真是美的如同月宫的嫦娥。和紫幽有着六七分的相像,尤其是那冷艳高贵,优雅脱俗的气质,更是十分神似。
区别在于肤色和双眸的颜色。画中的女子肤色呈现蜜色,眼眸如同紫水晶一样,晶莹剔透。
而紫幽的肤色,随了汉人,白皙嫩滑,犹如凝脂白玉。眼睛色泽较深,只有注意打量,才能发现是深紫色。
而她发动灵力时,那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双眸,估计除了老将军,还没有别人瞧见过。
再看那套纱丽,正是画中人所穿的衣服,紫色的绸缎,上面用银线绣着雪花,其间点缀灿如星辰的钻石,真是美不胜收!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上官凌然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女人,脑子里马上就想到了这首《洛神赋》,不由自主就吟诵出口。
紫幽以为他夸母亲mei貌,心里十分受用。破天荒第一次没有骂他,而是关心地叮嘱道:“他今晚好像去了四姨娘的院子里,那个女人的院子在府里的南侧。你要小心,他身边可能还有一名侍卫。”
“知道了。”上官凌然见小丫头关心他,显然也十分愉悦。
伸手刮了一下紫幽的俏鼻,宠溺地笑道:“好好睡一觉,等着明早起来看戏吧。我走了。”
紫幽见他魔爪袭来,赶紧后退,可是却还是被他得逞了。
气的瞪着他,鼓着小腮帮,气恼的样子,引得上官凌然哈哈大笑,笑声未落,人已没了踪影。
上官凌然走后,紫幽迅速去了爷爷《松涛苑》。
上官凌然说的没错,爷爷此刻还真没睡。白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来回回放,说他不痛心,那是骗人的。
慕英睿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当初承载的希望,要比二儿子慕英毅多得多。
可是如今变成这样,他的心里过不来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那就是愧疚自责。
“养不教、父之过。”儿子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真要是把他赶出府,从族谱上除名,儿子前程尽毁不说,百年之后,他到地底下,又怎么向父母和妻子交代?
可他这个样子,自己要是再包庇,只怕他以后会变本加厉地对待孙女。他又怎么对得起孙女,对得起那个重情重义的好儿媳阿蒂尔?
。。。。。。。。。。
第一百五十四章 鬼来了,剃光了他的胡子,她的头发
更新时间:2013…7…9 14:42:51 本章字数:4628
手心手背都是肉,剜了哪一块,都是钻心刺骨地疼痛。ц茶诚
紫幽在老将军心中的地位不一般,这是全府都知道的,老将军身边侍候的人,更是明白。
所以一看她进来,老将军身边的大丫鬟婉淑,给她行礼后,都没询问,就让她进去了。
紫出进屋一看,爷爷正对着墙上悬挂的那幅***画像出神。
这才领会到了上官凌然真正的含义。不由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暗怪白己粗心珉。
晚饭后,安慰了爷爷几句,见他心情好了不少,就以为他没事了。
现在想想,白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尤其是自己和父亲之间,弄的水火不容,爷爷当然会伤心难过。
之所以不让她知道,无非是不想让她担心难过而已愀。
紫幽走过去,伸出双臂,搂住爷爷的腰,将身子紧紧地靠在了爷爷宽厚的脊背上。
慕老将军回身,掩去眉宇间的痛心,宠溺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想爷爷了,睡不着。”紫幽娇弱地回答:“爷爷,陪我下盘棋,好不好?”
“这么晚了,不困吗?”老将军有点不放心地看着孙女。
白天的事,在他心里都留下了阴影,何况是孙女这个当事人?被自己亲生父亲这么厌弃,心里能好受才怪。
老将军想到儿子对待紫幽的态度,不由心里一痛,对紫幽越发怜惜。摸着她的头,满目爱怜。
紫幽一看,短短一天,爷爷又显得苍老了两分,心里那种浓浓的愧疚和自责,又升了起来。
再一次扑进爷爷怀里,自责不已:“都是我不好,不该忤逆父亲。他要打要骂,就随着他好了。可是,我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爷爷,莫非我心里真的在恨他?恨到有了心魔?”
她愧疚,她只能对爷爷撒谎。如果让爷爷知道她和上官凌然合谋的一切,爷爷只怕更会伤心失望。
有些腌臜事,还是不要让爷爷知道,由她来做的好。上一世,她太过善良单纯,结局一样很惨;这一世,只要能保护自己和亲人们不受伤害,那么不管什么样卑鄙肮脏的事情,她都会去做。
下地狱就下地狱,为了能好好地活着,一切都在所不惜!
老将军当然不相信鬼魂之说,关键是阿蒂尔并没有死,又哪来的鬼魂?
但是,他又坚决不相信孙女真的会做出怒打父亲,这一忤逆不孝的事情来,所以心里的怀疑,和此刻孙女的担忧,倒出奇的一致。
慕英睿会挨打,一定是紫幽气急眼,魔怔了,把自己当成了阿蒂尔,把不慈混蛋的父亲教训了一顿。
可是还是解释不通,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比孙女的手,明显要大。
老将军也糊涂了。看着孙女,只好问道:“你感觉不到书房里有其他人么?你不用自责,你父亲脸上的巴掌印,比你的手大得多,绝不会是你所为,爷爷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还会有谁在暗地里护着你呢?”
自从紫幽在山中出事,他派了两个暗卫保护孙女。可是,暗卫绝不会胆大到出手教训自己的儿子。
老将军想到这,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你母亲从印度回来了?”
紫幽听爷爷这么问,越发内疚,爷爷派的两个暗卫,早已经被她控制了心神。除了她的指令,楞谁的话都不会再听。不能怪她这么做,她实在不愿让一些隐秘进行的事情被爷爷知道,而引起爷爷的担忧。
紫幽无奈,只好继续演戏,扑到爷爷身边,故作激动的问道:“爷爷,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是娘亲回来了吗?”
虽是演戏,可心中的思念却是真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渴望,更是骗不了人。
老将军心里一痛,赶紧搂过孙女软言慰予:“幽儿,想娘了是吗?不管是不是你娘亲回来了,她一定也在想着你,知道吗?”
紫幽点点头,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狂泻而出。每逢佳节倍思亲,何况那是慈母。就是没有逢到团圆佳节,她又有哪一天不在思念母亲?
这一晚,祖孙两围着暖炉,一边下棋,一边各自思念着亲人,一直到午夜过后才睡下。
紫幽甚至没有回去《幽然居》,而是和衣睡在了爷爷床前的软榻上。
第二天雪停了,竟然还出了太阳。竟管阳光不是十分明媚,却还是驱散了雪后的寒意,让人感到了一丝温暖。
新年到来,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心情都似乎变得好了一些。就连昨天发生的那段不愉快,好像也一带而过,没有几个人特意去关注了。
大家很快忙碌起来,府里府外不但要打扫得干干净净,还要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挂门笼等等,下午拜过祖宗,还要给奴才们发赏银,发新衣。
辛苦了一年,这时候得的赏银,能赶上平时半年的俸银,奴才们当然也十分开心。
“啊。。。。。。”可是一大早醒来,从《依萍居》里发出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大伙很想过去看看,可是一想到昨天大小姐的警告,马上歇了探听八卦的心思,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各干各的活,谁也没敢过去打探。
而此时的《依萍居》,王怡萍看着自己那可比鸡蛋还要光滑的脑袋,已经吓得没有了人色。
一点知觉都没有,要不是早晨嫣红进来看见她那颗光秃秃的脑袋,大声惊叫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头秀发,此刻已经一根不剩。
鬼剃头!想想昨天慕英睿苏醒后,惊恐万状地样子:“是她,是她,是阿蒂尔回来了。她打了我,我知道是她打了我,她在怨恨我没好好对待幽儿。”她瞬间就想到了这个词汇。
难道真的是阿蒂尔那个异族鬼魂回来了?还是慕紫幽那个丫头搞的鬼?
有可能啊。这死丫头现在可是有了武功,装神弄鬼打了她父亲,再把我的头发剃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贱人!我饶不了你。
王怡萍想到这,“嗖”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可以想到阿蒂尔的鬼魂,扑通一下子又跌坐了回去,不由一阵心慌。如果真的是阿蒂尔的鬼魂在作祟,可如何是好?自己屡次谋害算计她的女儿,她会怨恨,来报复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我现在该怎么办?女人的头发等同生命,要是被人知道我秃了脑袋,那我就不要做人了。
王怡萍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真是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这时,就听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撞开了,接着就听慕英睿气急败坏地低吼道:“怎么会这样?这让我还怎么出去见啊。。。。。。”
话没说完,看见王怡萍光秃秃的脑袋,就惊叫起来:“你。。。。。。你。。。。。。这怎么也成了这样?”
而此时,王怡萍也看见了慕英睿那诡异的摸样。只见他下颌颇为儒雅秀气的两撇小胡子,连根毛都不见了,光溜溜的下巴,竟比太监还要干净。
“你。。。。。。你的胡子。。。。。。”王怡萍说到这,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出声了。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慕英睿眼中,那要杀人的戾气。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狠绝地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毒妇,要不是你屡屡使坏,阿蒂尔怎么会如此对我?”
确实,以前他再混蛋,可是没有争对女儿,阿蒂尔除了冷漠疏离,却从没想过对付他。否则,不用她本人出手,只要派出韦沙利来,就能要了他的命。这回肯定是忍无可忍气急了,才会在痛打他以后,又剃光了他的胡子。
胡子,是男人的象征,没有了它,自己还如何出去见人?这是春节啊!各府要宴请的,搞不好还要出席皇宫的宴会,这个样子,别说是皇上了,就是大将军府这个府门,他也不敢迈出一步啊!没的被人笑话死!
王怡萍不敢搭腔,脑子快速运转着。这件事绝不能让慕英睿觉得是阿蒂尔的鬼魂作祟,否则,自己会成为罪人,他会恨死自己不说,而且以后绝不会再去帮她对付慕紫幽的。
别说还没确定这事真是阿蒂尔搞的鬼,就算是,哪又怎样?难道自己就要束手待毙?不!就是鬼魂,自己也要斗上一斗。
想到这,王怡萍悲鸣出声:“老爷,您相信这是大姐干的吗?据妾身所知,大姐性情虽冷,可是为人却非常的善良,便是对一些小动物,都不忍伤害,又怎么可能会干出殴打夫君,让夫君出丑丢人的事情来?这肯定还是大小姐搞的鬼,她现在有武功在手,又是个学医的,动这样的手脚,对她来说太容易了。老爷您现在不是应该在这里指责妾身,而是应该请老太爷为您主持公道,彻查此事,我就不信没有一点破绽露出来。”
要说王怡萍对慕英睿还是比较了解的。耳根软,经不起人挑唆。
慕英睿之前之所以怒气冲冲地杀进来找她算账,就是听了四姨娘的搧风点火:“老爷,怕。。。。。。怕真的是前夫人找来了。卑妾一觉醒来真的看见有个女人的身影站在床前,卑妾一看,那女子身穿夫人身前的衣服,真是像极了夫人。卑妾想出声喊叫,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口,不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夫人这是要害死老爷啊!前夫人好不容易留下这根独苗,能不宝贝吗?”
得,本来慕英睿还没确定是阿蒂尔鬼魂作祟,被四姨娘这么一忽悠,也失去理智,冲到了《依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