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媸潜浮!�
“没关系。”慕苏楠温和道。
慕苏楠简单的问了一下我外婆的情况,我们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上了电话。
刚挂断,苏墨凉凉的声音就传了来:“你让他来接你?”
我听出苏墨的不悦,想起他上次对我的警告,让我离慕苏楠远一点,我收起手机,淡淡的说:“不让他接难道让你送吗?”
我冷笑,“就是不知道苏少有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送我这个棋子。”
因为苏璟,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娶了我,对于他而言,我不就是一颗报复苏璟的棋子么。
苏墨扭头,用那深谙莫测的眼神看我了一眼:“你偷听我与简姿说话。”
“既然我们现在是夫妻,难道那不是我家?何须偷听?”我冷笑着懒懒的补充了一句:“再说,是你们自己没关好门,何须怪别人偷听?”
苏墨突然笑了一下:“下次若是想听,可以进来大大方方的听。”
“我不屑。”我双手环胸,扭头看向窗外,扔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我想,既然是棋子,那么我们之间也就无须谈任何信任,更妄谈感情。
气氛沉寂了一瞬,不知为何,苏墨突然踩下了急刹车,我惊了一下,庆幸自己系了安全带,我之前撞的地方还有些疼,若是再撞一下,非肿起来不可。
我愤怒地扭头看他,刚想吼他神经病,他却突然倾过身朝我压来。
他的手扣着我的后脑勺,将我压向他,我被迫向他靠近,要骂人的话也被他堵在了喉咙。
他的薄唇覆在我粉嫩的唇瓣上,一上来就是一个霸道的深吻,像是积压着什么情绪,急需发泄出来一般。
他弄疼了我,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张嘴就狠狠咬在他的唇瓣上。
我丝毫没有嘴下留情,咬破了他的皮肉,他吃疼,紧紧扣住我后脑勺的手放松了些。
“你发什么疯!”我推开他,将自己胸前的衣服从他不老实的手中拽回来,与他退开些距离。
我注意到他深谙阴冷的视线落在我的脖颈上,我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他是看见了我脖子上的吻痕。
我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他这是吃醋,我已经将童悦给我的那几本言情小说看了一半,所以我能理解像苏墨这样强势霸道的人的那种占有欲。
他们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别碰,更何况是女人?
而我,很不巧的不但做了他的女人,还做了他的妻子,自己的老婆被人碰,那简直就是一顶绿得冒油的绿帽子,无形中扇在脸上的巴掌,他怎么可能淡定的了?
我有些不自在,有些心虚,像是偷人被抓个现形一般窘迫又不自在,我用淡然冷漠的外表将那些所有的不安都影藏起来不被发现。
我悠闲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冷冷的盯着苏墨阴鸷的眉眼,勾起唇线,妖凉的说:“呵,你的秘书说,苏少绝对不会要已经脏掉的女人,现在看来,似乎也并非如此。”
“她这样对你说的?”苏墨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道锋芒。
并非我故意要挑拨离间,那位简小姐刺了我那么多次,我似乎也该做点什么报答她才对,否则岂不是很不公平?
要不然,她还真以为,我叶楚楚人如其名,楚楚动人,楚楚软弱?
我勾唇浅笑,答非所问:“还是我魅力如此,让苏少您觉得就算我刚被人睡过,你也不在乎?”
苏墨本就清冽暗沉的深眸显得越发深谙,闪着幽深的暗芒,有些阴森的味道。
这是我认识苏墨以来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对苏墨这般说话,我想我一定是向谁借了十个胆子,所以才有这种勇于挑战苏墨的力量。
但是,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也不紧张。
难不成他还能吃了我?我想。
我似乎已经豁出去了,就这么毫无畏惧,与苏墨清冽的黑瞳对视着。
我以为苏墨会恼怒,却不想他突然清俊的低声笑了起来:“牙尖嘴利,这才是你叶楚楚吧,嗯?”
我听见他如酒般醉人的声线悠远而绵长,带着几分不正经的痞气:“到底有没有被人碰只有我检查过了才知道,你信不信,我比医院里那些冰冷的化验器还要管用。”
我终究不是苏墨的对手,他就这么几句不含任何情se色彩的话成功的让我脸红心跳。
39。老皇历被人翻出来了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却依旧不忘记涮他一下:“果然,人靠衣装,哪怕你是禽兽,裹了这么一层像样的皮,也镀上了一层气宇轩昂的金光。”
被骂禽兽,苏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看来,我的颜值在你心中能得一个最高分。”
我不想他这般得意,更见不得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斯文相,恶狠狠的臭到:“分再高,终究掩盖不了你禽兽的本质。”
“你句句不离禽兽,我若是不禽兽一下,怎么对得起你对我的夸奖。”邪笑着,他再次低下头来。
我刚想别过脸躲开,他像是看出我的意图,用手扶住我的下巴,让我无法逃离的承受他的给予。
我所认识的苏墨是倨傲、无情又冷酷的,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没皮没脸般无赖过?这样的苏墨,再次突破了我对他的认识。
这个晚上,我终究没能去看成外婆。
早上,我被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吵醒,昨晚睡的实在太晚,算算时间,其实我也没睡几个小时。
我实在困的不行,眼睛有些睁不开,好不容易找到手机,我终于愉快的又闭上了眼睛。
我困劲儿十足的‘喂’了一声。
“出大事了!”电话里传来童悦惊诈的声音。
“一大清早就咋咋呼呼的,你让我再睡会儿成吗?”我实在是又累又困,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
“你现在还有心情睡?你还是快点起来瞅瞅吧,真的出大事了。”童悦有些着急上火。
早在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情时,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觉得意外,无所谓的说到:“不就是昨晚的事情吗。”
这件事,其实我早就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早在昨晚我与苏墨在车里,他占我便宜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要把他拖下水。
既然他占了我的便宜,我也不能白让他把这便宜占了去。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今天闹出我潜规则的事情,我就与苏墨闹绯闻。
苏墨的身份摆在这里,又是已婚,相比下,他比我这个身在演艺圈的二线明星还要惹人关注,如果爆出我们有一腿的绯闻,热闹度一定能压下我潜规则的事情。
虚虚实实,如果我与苏墨真的有一腿,何须潜规则?只要我再弄个记者招待会解释一下,我潜规则的真实性只怕也要画上一个问号。
到时候,我将姓翁的告上法庭,所有的记者都成了我被伤害的见证人,还不让姓翁的蹲监狱?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原本自己打算好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被夭折在接下来的事故中。
“你的老黄历都被翻出来了!”
在童悦的咋呼中,我用手机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居然上了搜索排行榜的首位!
除了潜规则的事件外,更糟糕的是,不知道是谁将我在学校被迫退学的事情给挖了出来,有实有据,还附上了照片以及部分当事人的口供!
这件事当时不是被压下了吗?怎么会被挖出来?
我将整篇报道都看了一遍,对方将事情叙述的十分清楚,整件事的经过,从头到尾,一字不落,无一处错处,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报道的下面谩骂一片。
——平常看着挺清纯的,原来是个浪女。
——亏我还这么喜欢她,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这样的人,恶心!
——贱货!
——不要脸,睡完一个又一个,恶心死了,除了这,还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呢。
——那个姓翁的那副肥样都下得去睡,她也不挑食。
……
那些恶毒的语言像是针一般扎在我的心上,让我痛的窒息,又如同万千蚂蚁在啃食我的心,让我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对着手机激动的叫嚣,无比想让世界还我一个清白,可是……
我拿不出证据……
我拿出手机给刘探长打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
也不等他说话,我急急的追问:“学校的那件事查到什么了吗?”
刘探长显然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叹了口气,十分抱歉的对我说:“对不起,我帮不上你什么。”
意思就是,他还什么都没有查到。
我所有的希望破碎他这句话里,情绪顿时有些不好,脾气也有点控制不住:“我花了那么多的钱请你不是让你光拿钱不做事的!”
说完我就挂上了电话。
我靠在床头,胸口起伏着,肺像是要气炸一般难受。
这种受尽委屈,却又无处发泄,无法为自己伸张正义的憋闷感叫我抓狂。
40。老夫人快要不行了
我气红了眼眶,眼底一片血腥狠厉,找不到发泄口,我为有拿自己发泄。
我一口咬在手背上,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使尽了浑身的力气,狠狠地咬着,直到苏墨出现来阻止我,我这才放过自己。
“松嘴!”
拿起我的手,苏墨怒叱:“叶楚楚你疯了!”
我坐在床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很深的两排牙印,以及刺目的,长长的一条血痕。
我一动不动,呆滞的任苏墨帮我处理伤口,消毒药水抹在上面的时候明明就很疼,我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动也不动。
见此,苏墨看了我一眼,皱着的眉眼带着如霜的寒气。
他刚为我包扎好伤口,还来不及数落我,我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我木纳地接起:“喂……”
“小小姐,你快点来医院吧,老夫人可能快要不行了……”郭姨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在郭姨的话里,我只觉得我浑身的血液都被凝住了,甚至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它就这么坠落在床上。
“送我去医院。”我拉住转身要去放医药箱的苏墨,颤着声线,脸色苍白又脆弱。
“出什么事了?”苏墨低沉的问了一句。
“我外婆快要不行了。”
在看见那些负面新闻的时候我虽红了眼眶,却终究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在我将我手咬成那个样子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得有多疼,可是现在,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蹂躏,让我遍体生疼。
苏墨低低的看了我一眼:“我去下面等你,你先把衣服换一下。”
我连上面的贴身衣物都省了,随便找了套运动服换上,然后与苏墨一起去医院。
苏墨的车还未停好,我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有些莽撞的行为让我在车门上蹭了一下,胳膊有些疼,但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抬脚就往医院里面跑了去。
“请问网上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你为了得到anny老师关门弟子的名额而潜规则自己的老师?”
我被鱼贯而来的记者包围,焦急的我被阻碍,无论是心情还是脾气都十分不好。
我怒到极致,咬着牙,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请你们滚开一下行吗?”
请你们暂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行吗?
那些记者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根本就不理会我,还一个劲儿的问:“请说一下好吗?”
他们七嘴八舌的对着这些问题穷追不舍,任我使尽了力气也无法从他们之间挤出去,我再次深深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欲哭无泪,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莫可奈何。
我的外婆快要不行了,这次见面或许将会成为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而这些人却还缠着我问一些无聊的问题。
就算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样折腾,我怒极攻心,抬手就打掉了一个记者的照相机。
‘啪’的一声,相机打在一个记者的头上,而后才落在坚硬的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场面顿时有些乱,更加沸腾起来。
居然有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还问:“请问你是恼羞成怒了吗?”
那位被我打掉相机的记者一见自己的相机摔坏了,顿时恼怒起来。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吃人一般的视线恶狠狠的瞪着我:“臭婊子!你最好给我赔礼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道低沉的声线清冽的响起:“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那位记者想也没想,顺口就接:“tmd我让你身败名裂!”
“哦?你怎么让我身败名裂?”邪魅的声音带着阴鸷的沉冷,无形中的气势让那记者顿时就愣住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当那记者看清苏墨,握住我的手微微颤了颤就松开了。
“苏少。”他恭敬又谦卑的叫了声。
随着苏墨的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医院的保安。
苏墨走到我的面前,揽住我的肩膀护着我,清冽的声音气质温文尔雅的,却振地有声,像是一声闷雷敲在众人的心上。
“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我想你们心里有数。”
音落,见那些记者还愣在原地,他不耐的皱眉:“你们自己走还是让他们请你们走,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他拉长了声线,散发着君临天下的锋芒气场,让人心生胆怯。
谁还敢留下?一群人当下就作鸟兽散。
我急急的跑到电梯口按下电梯,一见电梯都有人,便再顾不上别的,转头就窜进了楼梯。
楼道里响着我蹬着楼梯的噼噼啪啪声,那种空旷沉闷的声音像极了此时我心里发出的悲鸣。
41。在抢救室
我两级楼梯两级楼梯的踩,不敢松懈,恨不得一口气跑到二十八楼的vip病房,马上见到外婆。
六楼刚过,我那只扭伤的脚就受不了了,脚踝处一阵一阵的疼,我咬着牙,不管不顾的继续走。
脚下滑了一下,我踩了个空,膝盖跪在楼梯上磕了一下,疼的我险些掉下泪来。
好在我扶住了旁边的护栏,倒不至于让自己滚下去。
我起身刚想继续,整个人突然像是飘起来了一样,悬在半空中,我惊愣地抬眸,就对上苏墨那双冷峻深谙的眼。
与苏墨结婚这些日子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认真的观看他。
不得不说,他长的真的很好看,浓眉大眼,脸部线条冷峻,菱角分明,菲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梁,像是艺术家手下一副完美的作品,无比的赏心悦目。
“你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他抱着我走出楼道。
电梯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看见我们,对方恭敬的叫了声:“苏少。”
苏墨抱着我走进电梯,这才将我放下。
明亮金属的电梯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隔绝了医院所有的声音。
我十分感谢他今天为我做的一切,低低的对他说:“谢谢。”
我不是一个会说谢谢的人,所以这一声简直细弱蚊虫。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见。”他感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谢谢你。”我顿了顿,重复了一句,声线比之前稍微提高了一些。
“我更高兴你用别的方式感谢我。”他双手环胸,挑眉,一本正经的揶揄道。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
他却突然低下头来轻轻一吻落在我的唇瓣上,浅尝即止。
磁性的声线含着浅浅的笑意:“比如,这样的方式。”
被他这一闹,我有些忘记那些不快又揪心的事情,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许。
不过,我却不争气的微微红了脸颊。
我听见他低沉的声线笑了起来,看见我这个样子,他心情似乎十分愉悦。
我不甘示弱,瞪了他一眼:“很高兴我这副样子愉悦了苏少你。”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来,随着这声音,我也没有了继续与苏墨笑闹的兴趣,脑海被外婆占满,我忙走出去奔向她的病房。
病房里空无一人,我的心也一下子空了,被惊慌占得满满的。
我惊愣了一下,忙转身:“医生医生!”
我遇见一个正好来这楼查看的护士,我拽住她:“请问xxx的病人呢?”
“在抢救室。”
我奔向抢救室,郭姨看见我,含着泪起身迎向我。
“小小姐……”
“外婆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我焦急的问。
“还不知道,已经进去好一会儿了。”
“怎么会这样?她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