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出来的徒弟,在这条路上也都走的很远,有的甚至已经与她齐名,因此成为她的徒弟,成了在这个行业里行走的人的梦想和追求。
就如同画画教授所说,我是他门下最得意的学生,又是学校各方面都比较拔尖的人,而且家室好,金影在学校也付出了不少,我有背景,自然不一样。
anny老师的徒弟,虽然说要通过海选才能决定最后的人选,但是有些东西已经了然,海选,也只是一个说法一个过程罢了。
那天画画教授叫我去他宿舍,说是要与我商量一下这件事。
进去后,他递给了我一杯果汁,我接过喝了一点。
后来没多久,他就开始暗示我,说最终人选的决定权在他的手上,哪怕我家室好,能不成为anny老师的弟子还是要他说了算,跟着他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我皱眉,一阵发憷,从来没有想过,我一直敬重,外表斯文尔雅,内有学识的老师竟然会是个这样龌龊又猥琐的人。
他说,只要我从了他,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anny老师的关门弟子,名誉,成就,这些别人要努力好几年的东西,只要我答应他,我就无须花别人几倍的努力。
我觉得好笑,那些东西,我若是想要,我又何须非要靠他?
我忍了很久,最后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果汁泼在了他的脸上。
我‘蹭’地起身,跟着就感觉到一阵头晕。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当我被一杯水泼醒的时候,我衣衫不整地躺在陌生的床上,屋子里站了好几个看戏的人,而那个长相斯文无害,英俊儒雅的教授竟然还指责我,说我真是让他失望,竟然会为了一个名额而做出有损德行的事情。
我百口莫辩,谁会相信,一个在做派和品德上都十分优秀的老师竟然会对自己的学生下套?
这件事在学校闹起了不小的风波,我当时的好朋友是唯一一个为我辩护,并且站在我这边的人,我很感动,最后她成了anny老师的关门弟子,我当时都没有多想,还鼓励她要加油。
最后我无意间看见她和画画教授进出酒店,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可笑,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算计,而我却苦于没有证据。
最后外婆出面将那件事压了下去,自此,我离开了学校,结束了画画旅程,被外婆带进演艺圈。
如果不是冯彦博给我的那些东西,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知道,原来那两个人,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好上了,因为我的家世,他们不好踢开我,所以就开始布局,目的是将我一脚踢开,仅次于我之下的郭雨晴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anny老师的关门弟子。
我正想着,一股力道将我拉回,我踉跄了一下,跌坐进一个香气怡人的怀抱。
“在想什么?”他磁性的声线,伴随着他身上的沐浴香袭来。
我摇了摇头,虽然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我也能够平静面对,但是依旧会觉得难受,心还是刺疼了一下,毕竟曾经,他们都是我敬重在乎的人。
被自己敬重在乎的人出卖,那是我心底最深处的疤,哪怕已经愈合,触动的时候还是会疼。
我伸手圈住他的脖颈,闭着眼睛唤了一声:“苏墨,你吻我好不好。”
他没应,直接做出了行动。
在他的深吻中,我心底的刺痛被慢慢消逝,被他充满温柔的吻占据,被带领进另一个陌生的世界,欲望随着渴望而变得直接,潮涌般的情潮铺天盖地的袭来,侵蚀神经,身体变得酥麻,浑身像是触电一般瘫软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却在那边的镜子里看见自己媚眼如丝的模样。
我一直觉得,像林乔微那种媚入骨的娇媚我是学不来的,却不想,这根本就不需要学,情到深处,我也可以千娇百媚。
我想起一句话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原来,我也可以惊艳的让一切都黯然失色。
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有些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唇瓣顺着我的脖颈流连,大手游走在我光裸的肌肤上,引得我阵阵颤栗。
我紧紧抱住他,急切的想要吸取他身上的温暖,急切的想要抹掉心底的那抹痛和难过,我呢喃着叫他的名字:“苏墨,苏墨……”
半夜的时候,我觉得胸口一阵疼,怕吵醒他,我翻身起来进了浴室。
鼻子一热,就有鼻血低落下来。
我有些慌,难道乔灵给我药没有用?
想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是药没有用,应该是我又出现了新的症状。
我想到了初初,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前几天打电话过去,成妈说他没事,说他们很好。
我提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头晕了一阵,好受一些之后,我这才抽了张纸塞住鼻子,然后打开自来水开始清洗我的手。
我低头,就看见洁白的地板上滴滴红梅绽放。
不能让苏墨发现,想着,我将地板上的血也清洗干净。
在浴室里呆了好一会儿,检查了一下自己,见没漏洞,我这才出去。
刚打开门,就听见苏墨的声音传来:“怎么呆这么久。”
我被他吓了一跳,为了掩饰自己的惊慌,我拍着胸口嗔怒:“你吓死我了。”
他挑眉:“胆子这么小,这样就被吓住了?”
“你试试刚出来面前就突然出现个人,看你吓不吓。”怕他看见了什么,我问:“你怎么起来了?”
“上厕所。”
“哦。”见他脸上似乎没什么别的表情,我闪身让开,“那你去吧,我去睡了。”
之后我都没有睡着,怕他知道我在想事情,怕他感觉到我的害怕,我一动不动地卷缩在他怀里,眼睛在漆黑的夜里眨啊眨。
“你好像在抖。”他突然道。
我一愣,眼睛在黑夜里闪了闪:“有吗?我好像有点冷。”
“冷?可你明明在出汗。”他拧眉。
跟着他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
我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睡觉吧,我没事。”
因为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精神不太好,因此又倒回到床上准备补一觉。
想到童悦给我的药,我又猛然睁开眼睛爬起来。
苏墨在浴室,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我拿出药接了杯水准备吃药。
药刚塞进嘴里,就听见苏墨的声音传来:“你在吃什么。”
我的指尖颤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敛着眼睫没看他。
176。雨晴,怎么来了这么多的记者
我故作平静地喝水,吃下药后,我这才平淡地说:“我可能要感冒了,所以提前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
他挑眉,“什么时候买的感冒药?”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回答不出来,什么时候买的感冒药?
我还穿着睡衣呢,上哪里买感冒药?给前台打的电话让人送来的?到现在就没有服务员敲过门,难道我要说鬼送来的?
再说,谁会一直在包里带着感冒药啊,不出差不生病的,随时带包感冒药不是咒自己生病呢嘛。
见我半天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皱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睿智而犀利的视线紧紧锁着我,滚着轮椅走了过来,伸出手:“药呢,拿出来我瞅瞅。”
我柔柔的有些牵强的笑了一下:“感冒药有什么好看的。”
为了转移话题我道:“我饿了,能先吃早餐吗?”
他深深地看着我,无形中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压力,叫我脸上本就牵强的笑有些绷不住。
这个慌似乎有些圆不过去了……
我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拳头,叹息道:“苏墨,你这是怎么了?干什么追着我的感冒药不放。”
他丝毫没有动容,淡淡的,气势逼人的吐出三个字,“拿出来。”
他冷峻的视线扫过我放在一旁的包上,我阻止不及,他已经翻找起来,最后他翻出了那瓶药。
那只是一个白瓶子,没有字,里面是一些白色的小药片,很难吃,苦的不行。
他闻了一下药瓶里的气味,然后抬眸问我:“还是不说?”
我抿着唇瓣沉默,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
最后他拿出手机给乔灵去了一通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道:“乔灵,给楚楚的这个药是你做的吧。”
不是询问,而是笃定。
不知道那边的乔灵说了什么,估计她也在打哈哈,苏墨又岂是这么好骗的?当下就冷冷的警告着威胁:“乔灵,我看你是又想抄佛经了。”
我有些忍俊不禁,这就是乔灵提及的时候一脸心有余悸的惩罚?抄佛经?
不过想想也是,乔灵那丫头,就她那活泼的性格,你让她埋首在一堆药里忙碌还行,至少她感兴趣,也不觉得无聊,你若是让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抄佛经,真的是比要了她的命还痛苦,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招式。
看见他阴沉着凝重下去的脸色,我别开眼转身进了卧室,我知道,乔灵应该是对他说了。
他知道了也好,总要有个心理准备的。
我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他暗沉的声线传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闭着眼睛,轻声道:“没有多久。”
“没有多久?还不说实话。”他清冽道。
我睁开眼睛,想了一阵,这才说:“也就个把来月吧。”
他凝重道:“这还算没有多久?”
我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开始逃避这些太过沉重的话题;“我昨晚没睡好,能让我睡一会儿吗?我很困。”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卧室,我看着他清俊的背影,有些摸不准他的情绪,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但是困意袭来,我渐渐地睡了过去,而且,我是真的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迷糊间,我感觉有一双手在温柔的抚摸我的头。
然后我还听见有人似乎在打电话,脾气有点不太好,很狂躁。
或许是知道我不喜欢这个话题,因此之后他也一直都没有再提及,只是格外的开始注意我的身体,总是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转眼,就到了郭雨晴和教授结婚的日子。
苏墨不喜欢这样的热闹,而且他跟那些人也不熟,便没有跟我下来。
临近婚礼快要开始的时候,我这才拿着红包下去。
婚礼上来的大多人我都不陌生,当然不陌生,那是我曾经学画画时的老师和同学。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那件事情也已经过去多年,当着我的面,还不会有人直接提及,再加上我的身份,还有人上前来问我要签名,总之,面上还是一派和气。
即便如此,我还是隐约听见一些窃窃私语声。
“她怎么来了?”
“是啊,她居然还有脸来啊。”
“难不成是对教授余情未了?”
“哈哈哈……有可能。”
“你说她一会儿会不会抢婚?”
“……”
那几人正说的热闹,都没有注意到我渐渐靠近的身影,我从她们身侧路过,那人正欲说什么,看见我,忙打住了。
我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对她们一本正经的道:“余情未了?你们想多了吧,那样的人,也只有郭雨晴才看得上,虽然教授的模样有些让人看不出年龄的儒雅,但是,他年龄真的不小了吧,嫁给他,我岂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爹?”
音落,我头也不回地从她们身侧走过。
我将红包递给郭雨晴,只看见我一个人来,她问:“你先生没来?”
我淡淡的微笑:“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而且他说,他跟你们不熟。”
郭雨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尴尬,好在她画了很厚的妆容,倒是看不见什么。
我点了一下头,就走开了,我只是一个过客,我是来看戏的,所以无需顾忌她的感受,那些钱,就当是我提前给她的压惊钱吧,有一场惊喜,我要送给她。
我刚走开,就听见郭雨晴的朋友说:“雨晴,怎么来了这么多的记者?”
我弯唇笑了一下,然后加快了步伐。
不顾周围看我的奇怪眼神,我找了个前排的位子坐下,也不管那位子上放的牌子是不是我的名字,我只是觉得这里更好看戏,便选择了这里。
有人跟我搭话,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美术学校的校长。
“这里不是你坐的地方。”他毫不客气地揭穿我不该坐这里。
对这位校长,我记忆深刻,他对那些不喜欢的人向来是不假以辞色,很不巧的,自打我身上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这位校长就开始对我不再假以辞色。
当初我被逼退出学校,他的态度也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他言辞,学校坚决不会再留这样败坏道德的学生,于是二话不说,甚至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强势的用手中的权势逼迫着我退学。
恰好教授新郎官在这个时候路过,他笑着走过来,带着一脸的笑,“楚楚来了?苏总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淡淡的敷衍道:“他晚点下来。”
一听这话,教授的脸上堆满了笑:“那就好,以后学校的事还得楚楚多多关照才是。”
我笑了一下没应。
这时音乐已经响起,教授与我道别,临走前,还特别叮嘱我不要觉得拘谨,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我讥诮的笑了一下,只觉得讽刺。
婚礼开始,伴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主角随着音乐浪漫登场。
虽然教授已经有些年纪了,但是他的外表还是比较养眼的,我叹息,真是浪费了这样一张姣好的容颜。
或许是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因此我现在再看他的时候,总觉得他的儒雅是一种猥琐的气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真是想不通,我以前怎么还那么崇拜他?
在主持人的引领下,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后场面已经达至最高潮,现场的人都在叫亲一个亲一个……
这时。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原本放着音乐的音响突然变成了一段对话。
郭雨晴:“亲爱的,我想做anny老师的关门弟子。”
教授:“名额都已经定好了,不能更改,除非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177。苏少,请问你和叶楚楚是什么关系
沉默了一阵,郭雨晴才说:“出格的事不一定非要她做……”
教授一愣:“你想做什么。”
跟着,原本放着他们结婚照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那是画画教授如何在我的果汁里放了迷药,又如何对我说只有讨好他才能保住名额,才能功成名就的话。
我昏迷之后,教授给郭雨晴打了通电话,然后没一会儿郭雨晴就来了,她跟教授一起将我弄到床上,脱下我的衣服后就离开了,没一会儿离开的郭雨晴又回来了,同时来的还有别的同学。
郭雨晴与她们约好,来找教授讨论一些问题,她敲了一下门,门没锁,他们也没多想,就推开了门,却不想会看见这样的情况。
因为我的家世,因为外婆的庇护,因此学校很多活动都由我出面,难免会有很多自恃自己的能力远远超出我的学生会不服气。
看见这样的情况,她们自然会抓住机会好好的落井下石一番。
不知道是谁拿了一杯水将我泼醒,然后就开始讽刺我:“学校家世好的人也不止你一个,我说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你身上,原来是这样啊,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我有些迷茫,面对她们指责我不知廉耻勾引自己老师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还没有说什么,教授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像是什么都不知一般,语重心长,心痛又失望对我说:“楚楚啊,那个名额本来就是你的,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这不是在作践自己吗?”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老师的意思是在说我为了名额脱光了自己躺在他的床上等着讨好他吗?
我脸色苍白的辩驳:“我没有!”
可是没有人信我。
郭雨晴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她拿起我的衣服裹着被子帮我穿上,然后十分正义的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大家不要乱说,楚楚不是这样的人。”
她的话反而激起了更多人的讽刺和嘲弄,她们眼见为实,对我恶言相向。
从小到大,我就没有与谁吵过架,妈妈在的时候也把我教养的十分淑女,面对这样的情况,不经世事的我着实有些被吓到的害怕,竟然不知道如何辩驳。
有人想对我动手,也是郭雨晴帮我挡了去。
教授老师将人清理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