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改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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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改嫁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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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倒比往常都要轻松许多,襄阳公主派来的小黄门见着窦湄已经将事情都做完,恭谨的一弯腰就请她过去。
  张孟见着了倒也不是完全的羡慕嫉妒,公主那里固然好,可是她除了一手的好琵琶之外再无多少上的了台面的东西。真要到了公主的面前除了丢丑也没有第二回事儿了,张孟十分有自知之明,窦湄的国公小娘子的出身和那一手的王字能得公主青眼,她凭什么?
  张孟目不斜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
  今日和公主写了几幅字。字,窦湄是常写的,她默写了一副兰亭集序让宫人交给襄阳公主,襄阳公主手边靠着凭几,手里拿着她那卷字,看了良久,最后说道,“阿窦这字,和阿兄真是像。”
  公主有三个兄长,但是公主口中的阿兄只有六大王之人,窦湄整理案上黄麻纸的动作楞了楞,“妾的字和六大王很像么?”
  襄阳公主看了看点点头,“像,虽说世间习王字的人多,模仿王羲之父子笔迹的多了去。但是形和气两者可不是随便就能模仿得来。”
  窦湄听见公主的话垂手恭听。
  “倒是阿兄的字好,就是那位字写得好的起居郎也说阿兄的字得二王所长,形气兼备。我在阿兄身边多年,早就将他字体牢记在心中,刚刚见到,还吃了一惊呢。”
  窦湄听了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但是那笑意在她唇边只是停留了短暂的一瞬便归于平静。
  萧珩此时还没有出阁,最多不过是到东宫的弘文馆读书,读书之后很快就会赶回来照顾妹妹。因此只要在襄阳公主这里,不愁见不到他。
  “六大王资质绝佳,妾怎能和六大王相提并论?”窦湄扬起嘴角想笑,那一日萧珩执拗要她唤六郎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少年炽热的体温和煦暖的鼻息似乎还停留在面上,她垂目袖手。将眼里的那抹情愫给隐藏起来,在这大内之中,两个人的事情,只能是他们之间知晓。
  “阿窦也不必这样谦虚,”襄阳公主说道,“像就是像。”说着她看着窦湄。
  “阿窦变好看了。”公主看着窦湄一会说道。
  窦湄笑道,“贵主又来笑妾了。”
  “儿才没有呢。”襄阳公主颇有些不服气的嘟起嘴,窦湄看了愣了愣,大内之中宫规繁多,对于嫔御也是束缚多,像公主这么笑的,那根本是没有。
  “贵主前几日想要看三国志,妾为贵主拿来。”说着窦湄起身。
  “这种事让奴婢们来就可以了,阿窦何必亲自去?”公主问道。
  “这种事,奴婢不识字,怕做不好。”窦湄笑笑走下坐枰,穿上翘头履走了出去。书房一般设置在比较幽静的地方,书房外没有黄门郎,窦湄推门而进。一股混杂了陈年竹简气味和驱虫熏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窦湄走进去,转身把门合上。自己走入书房,书房里放置的是一卷卷的书卷,还有不知道从多久流传下来的书简。
  她才要走进书架前,一股她熟悉的瑞龙脑香从背后整个的环绕过来。窦湄一声惊呼还未出口,身后一双紫色的袖子已经环抱过来,将她整个人都容纳在怀中。
  萧珩将窦湄整个人都抱着,闻见她脖颈萦绕的玫瑰香气,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他将头埋入她脖颈的衣襟中,嗅得这缕缕幽香,而后又不满足于此,又将她翻过来低头便吻她。
  萧珩长相俊秀身材颀长,窦湄被他抱在怀里,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抵抗力。见着他吻过来,窦湄一躲,他的唇错过那嫣红诱人的唇落在了她的嘴角。
  窦湄双手抵在他胸前,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躲在这里来偷袭她。双手用力的推了推,“放手。”她低低说道。
  萧珩鼻中发出一声轻笑,窦湄立即察觉到有湿软温热的东西在一点点的舔舐她的嘴角,在引得她低声惊呼之后偷的这一空隙滑入檀口。
  窦湄被口中传来的酥麻所震的浑身一僵,而后被他整个的按在怀中动弹不得。他纠缠她,逼着她一起和他缠绵,将那股浓郁的情感传达到她的身到她的心间,她也不是半点都不反应的,窦湄学着他的样子,一点点的回应他。萧珩大喜之下,行为越发孟浪,他抱着她的手一路下滑,隔着层层厚重的衣物一托,就将她整个人都托抱了起来。窦湄突然被放开终于可呼吸,她大口喘着气,脸上因为方才的纠缠红晕浓厚,和她眉间的梅花花钿映衬的越发娇媚多情。
  窦湄趴在他身上,刚想出身斥责他突然就窜出来,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他越显急促的呼吸,臀那里传来几分异样的感觉,他的那只手包在那里手指揉动。窦湄惊讶的无以言加,她抬头,就望见萧珩水样又带着几分欲求的眸子,他难得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般咬了咬唇,然后低下头来在她耳旁道,“湄娘,阿湄,我想你。”
  窦湄低了脸,“我也是。”
  不一样,不一样的。
  萧珩气息不稳的低下头,额头和她相触。他没法把他想到的关于她的那些旖旎的甚至下流的事道出。
  女子馨香芬芳的身体在怀中,很容易让他想起那些瑰丽到无以复加的梦境,以前那只是梦,而这次人却是真真实实在他怀里的。
  想到这里他翘了嘴角,手越发的不老实,趁着窦湄不注意已经滑入她的衣襟里,做坏的要解开里头的衣带。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还是喜欢掉节操,最近事儿多,更新会少,见谅咩~

  ☆、偶遇

  
  “你平日里那些书是怎么读的!”窦湄又羞又急,胸前内里的衣服被弄得一团糟,外头穿的衣物还有两件被扔到了地上,鹅黄的披帛一半挂在书架的空隙之处,还有一半躺在地上,估计是他随手一扔就挂在那里了。她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襟,胸前的裙带被扯的不成样子,萧珩被她推到一边,他眨眼看着窦湄几乎是气急的在整理衣襟,他拿过那边的系带走到窦湄身后,就抱住了她。
  “我不好么?”他问道。
  窦湄整理衣襟的手一顿,这种事情从那日之后,她也想过的,私情私情,男女之间的私情总是暧昧且纠缠不清的。
  “在书房里,你做的出。”窦湄没好气的扯过他手里的系带自己走到那边的书架后整理衣襟。
  萧珩站在那里,他方才将窦湄拨弄的一塌糊涂,但是他自己倒是衣冠楚楚,任然是一副年少亲王的模样。冬日里所穿的衣物多,窦湄花了点力气才将自己整理好。一摸云鬓发现原来戴的那只步摇不见了。只好回过头来去找,出来一看,在书房里的橘黄色一片灯火中,着亲王服色的少年手里拿着一只步摇,步摇上花枝正在修长手指的拨动下颤颤巍巍的颤动。
  窦湄见到他低头拨弄步摇,又想起两人刚才之间做的荒唐事。方才差点就……
  萧珩听见她的足音,抬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走过来,抬起手,就将步摇稳稳的戴在了她的云鬓上。
  窦湄面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她见着萧珩紫袍上暗金的纹路在眼前流转,宽大的衣袖挡在眼前,她的脸颊甚至都和这种产自蜀地的名贵锦帛厮磨着。
  待到衣袖落下,那只步摇已经回到了她的云鬓上。
  萧珩仔细的看了看她云鬓上的那只步摇,对自己选定的位置很是感到几分满意。
  “方才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不喜欢么?”萧珩对窦湄推开他有些不满,明明怎么看她都是乐在其中的样子,而且指尖所触的不同寻常如同被春雨打湿的感觉,也是告诉他,她的身子是想要的。
  既然如此,忠诚于自己,岂不是很好?
  “贵主等着我拿书轴呢……”窦湄仰着脸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萧珩,这话才说出口,见着他眼里在一片平静下流动的暗流,她低了头,“我怕冷。”
  “呵。”窦湄听得身前男子一声轻笑,他低下头,鼻尖亲昵的在她的鼻子上蹭着。“那么就等阿湄觉得合适的时候好了。”
  窦湄的脸又噌的一下红了起来,她牙齿咬住下唇愤愤的瞪他一眼。自己走入书架中,拿了一卷书卷。她走出来,将肩上的帔子整理好,就要走出去。还没走几步,萧珩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袖子再一扯,就将她再次扯到他的怀中,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这次相比较上回的缱绻缠绵,这次倒是霸道的多,他蛮横的缠住她的舌头挑逗她最经受不住的地方来回刮弄,最后他满意了才放开她。
  窦湄被他吻的狼狈不堪,一脚就踩下去。结果萧珩脚下一动就叫她踩了个空。她抹抹唇上,亏得今日上妆的时候没有擦殷红的口脂,不然这会两个人脸上都好看了。
  她跺了跺脚,抱紧怀中的书卷拉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苏寿善走进来,他一言不发,上前给他整理衣冠。虽然方才和窦湄厮磨一阵,差点就成就了好事,但是他身上还真的没有多少凌乱的地方。苏寿善尽心给他将发鬓整理了一遍,身上袍服原本不多的褶皱被抚平。
  如此整理一番后,苏寿善退避到一边。
  萧珩抬足走出了书房,苏寿善跟上。
  窦湄到的时候,正好听见那边襄阳公主在撒娇,“今日阿兄来了呢,儿还以为阿兄要多久才来。”
  赵王到了现在并没有出阁,加上年少更加没有参与朝政中。每天最忙的也不过是去东宫读书。
  “今日阿兄路上有事耽误了,阿猗就原谅阿兄这一次?”萧珩的声音里的笑意都能满了出来。
  窦湄走进去嘴边露出笑容,“贵主。”
  襄阳公主正在和兄长说话,听见窦湄的声音转过头来,窦湄正将书卷交给内侍。公主看着窦湄云鬓上的步摇有些奇怪,“咦?阿窦,这步摇戴的怎么和方才不一样?”
  窦湄手一顿,萧珩面上还是笑盈盈的样子,眸子已经垂了下来。
  “妾刚刚回来的时候,不慎滑了一跤。”窦湄解释道。
  外头天冷,要是有那个粗心的宫人把水洒在过道上,水结冰了不小心踩上去滑一跤也是有可能的。
  襄阳公主也没细想,听到她这样解释也点了点头。
  在公主让宫人将书卷摆上书架上,宫人们将书卷一头放在书架的金圈里徐徐展开来,趁着公主低头的瞬间,窦湄抬头来看,正好就和萧珩的目光撞在一起。
  萧珩那双眼里带些许的幽蓝,他看着窦湄眼波里有了一丝柔情似水的味道。
  当众眉目传情,恐怕没有人比他更大胆了。
  窦湄心头一跳,不得不伴着个端庄的脸别过去,不过到底是回了一段眼波,算是回应他了。
  萧珩面上的笑意更加的真切了。
  **
  清河长公主的日子可谓是十分顺心,女儿的亲事就被定下来,就是儿子……她想给儿子尚公主,没想到这回崔氏那班宗亲一反常态的雄起了!他们不和长公主玩什么当街两家互殴,径自在门口请见,长公主不召他们也不走。
  崔氏是世家,虽然已经没落不如祖上那般显赫也是世家!在长安士人中有着极高的评价,这会科举主考官不是世家子,参加考试的士人都还要闹事,上书朝廷要求换个大姓子弟来,更何况是延绵几百年的世家?
  长公主怎么收拾自家驸马是她的事情,但是她真的敢当街给崔氏族人难堪,恐怕她名声也就臭大街了。
  世家要是真搬出那套礼仪伦理来,还真的有几分叫人扛不住,这会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兵荒马乱了,可马上得天下,现在这会当街殴打世家子试试看?皇帝都不那么干。
  于是长公主难得的捏起鼻子召进崔氏的族长,再然后就是被那一套一套的伦理给打的落花流水,她书读的不多,嘴上文雅吵架的功夫真的拼不过世家,崔氏族人是真心不想再来一个公主了!
  公主祸家啊!清河长公主一人已经让几百年的崔氏受尽难堪了,还来一个公主,崔氏的清名要还是不要?
  崔氏老族长大张旗鼓的这么请见长公主,一个坊的人恐怕都知道了。要是长公主真的像对付驸马似的来个抄家,事态绝对严重到长公主不能承受。
  长公主难得的在崔氏那位须发皆白的老族长那里吃了个亏,老族长和长公主说了半宿,她想要个公主儿媳的想法被彻底打了个干净。不过消息传到崔尚那里时,崔尚屏退左右后,立刻高兴的就从席子上跳了起来!
  崔氏对尚公主一事很大意见,从前朝至今,公主代表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安分,公主们有自己封邑属官,对属官也有任命权,公主们彪悍参与皇权争夺的事情不可胜数,南朝还有一位公主造反,问她原因,竟然是做公主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做皇后来的舒服!
  公主造反,满门上下也要跟着倒霉。世家从前朝一路走来,真心是觉得公主和瘟神也没什么区别了,不然当年崔晤也不至于想不开差点就要自残。
  嫁进去一位小娘子做王妃可以,但是再尚公主,不行!
  长公主心里知道说是娶新妇,世家女是最好的选择,自己不得已认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痛快,干脆就请自己的天子阿兄到家中做客,也是叫萧珩和崔宏德这对还未婚小夫妻见见的意思。
  皇帝很给妹妹面子,带着赵王就驾临清河长公主府。
  崔宏德几日前就开始叫人精心准备着今日的衣饰,她本来就生的貌美,那么一装扮,即使面上薄施脂粉,也能叫人眼前一亮。
  萧珩亲自扶着皇帝从车驾上下来,来之前长公主已经派人用龙脑等香料将皇帝要经过的道路铺洒了一路,只觉得浓厚的芳香扑面。
  长公主府中门大开,一名盛装妇人发髻上簪着一朵富贵牡丹,身旁还带着一双儿女侯在那里。
  “清河。”本来就是兄妹之间互相走动一下,皇帝也不想和自家妹妹太讲究神马礼节,走过去和平常人家一样的兄妹那般。
  “圣人。”清河长公主身旁一个端丽的小娘子行礼道。
  萧珩早就知晓皇帝有意将这位从姊给他做王妃,他的面上只是客套的笑,眼睛也垂下来不去打量她。
  “这称呼应该改了。”皇帝被儿子扶着走进长公主府邸,他笑着对崔二娘道。
  崔二娘心中甜蜜,面上依旧保持着世家女该有的矜持,倒是长公主看不下去了,笑道,“二娘,该叫阿翁了呢。”
  话语刚落,皇帝哈哈笑起来。
  小娘子面上的绯红愈加浓厚,脸儿垂在胸前差点都抬不起来。
  一众人走入宽阔的堂厅内,又叫人将卷起的竹帘全部放下。长公主和圣人想要说些话,见到在哥哥身边恭谨坐着的侄子笑道,“阿兄,何不叫六郎去外面走走?我这府中样子如何,六郎还没看过呢。”
  皇帝点点头,转头满是慈爱的对萧珩说道,“你去走走吧,这是你姑母家中,不必拘束。”
  “唯唯。”萧珩站起来。
  长公主一个眼色朝自家女儿使去,叫崔二娘更加满面红晕了。
  这长公主府中不比那些亲王逊色多少,各种假山楼台湖水,看得叫人目不暇接。萧珩面带微笑,叫旁边跟着的侍从都觉得这位大王心情很是不错。
  萧珩望着那面的湖面,此时天还是冷,但是湖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关中的冬日叫人有些难捱,那些内侍动的哆哆嗦嗦的。萧珩看了一会返身向回走,这让一众的内侍送了一口大气,一名身着白狐裘的小娘子袖手迎面走来。
  内侍是认的那名小娘子的。
  可不就是清河长公主的爱女,未来的赵王妃,永泉县主么?
  崔二娘被柔软绒绒的白狐裘拥着,雪白的狐裘显得她肌肤白里透红格外可爱,她站在那里见到萧珩来,面上一瞬间露出惊喜,而后她很快将那抹惊喜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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