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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2)
在一条湍急的河流上,大批唐军正在赶搭一座便桥。原先的桥被暴涨的河水冲断了。
那燕冲着世民大发雷霆:“来的时候桥还是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却断了!这里是军事要道,万一有了敌情,你们不被敌人拦截才怪!”
世民只好笑着说:“公主,请别生气。河水暴涨是料想不到的事,再说现在不是正在赶搭便桥吗?务必请公主忍耐一下!”
那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那燕站在河边,看着湍急的河流发怔。
世民走到她身边,轻轻叫了一声:“公主!”那燕身子微微一震,但仍维持原状,并未回头。
世民诚恳而又亲切地说:“公主为何把我当作陌生人一样对待了?这一整天,你竟连正眼也不看我一下,你就这样绝情么?”
那燕猛地转过身来,一脸的寒霜:“不要再说了!从现在开始,你是大唐的天策上将,我是突厥的公主,除了公事,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说完,那燕板着脸快步离去。
世民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站在那里。
便桥终于搭建好了,世民陪着笑,对那燕说:“公主,为安全起见,我先过去,你紧跟着我……”
“不必了!”那燕边说边跨上马,一声吆喝,策马急奔过了便桥。
正在建成焦急烦躁达到顶点的时候,板着脸的那燕由阿金陪着回来了。
建成急忙迎上问着:“公主,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那燕还在生气:“还不是李世民害的!”
建成误会了那燕的意思,顿时激动起来:“他是怎么害你的,快告诉我,我一定会替你讨回这个公道!”
那燕冷笑道:“怎么个讨法?难道杀了他不成?你敢吗?你又会吗?”
说完,那燕不再理会建成,与阿金匆匆步入宫门。
那燕的那些气话,却对建成产生了莫大的震撼,他伫立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打了重重一棒一样。
“大哥,半夜三更在这儿干什么?”突然传来了元吉的说话声。
建成木然地转过身,见是喝得酩酊大醉的元吉,一路脚步踉跄地摇了过来。
建成连忙掩饰道:“你不也一样?现在还不歇着?”
元吉大笑道:“百无聊赖嘛!还没有喝够,怎么样,要不要陪我喝上两杯?”
建成听了,身不由己地随元吉而去。
喝着酒,两人说起朝中最近发生的事。
“听说父皇近日内要去仁智宫避暑,你可晓得?”建成问元吉。
“父皇这次要我和世民陪他去,你留守京城。”
建成突然止住倒酒的动作,眼中冒出一种异样的光:“这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什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元吉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建成激动地紧握元吉的手说:“帮我干掉世民!”
元吉一怔,继而大笑:“干掉二哥?我没听错吧?”
“干掉他!一定要干掉他!”建成咬牙发狠道。
“难道你忘了上回的事了?你不是怕伤了父皇的心?”
建成益加激动,坚决地说:“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元吉,我对天起誓,事成之后,我一定会立你为太弟,等我死后,就由你当皇帝!”
元吉听了,亢奋起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我干!”元吉眼中露出杀机,举起了酒杯。
盛夏来临后,李渊受不了长安的溽热,便准备到渭北的宜君行宫去避暑。他命世民、元吉随行,太子建成留守长安,处理政务。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与心爱的宠妃们在仁智宫里逍遥自在的时候,一场充满了血腥的谋叛阴谋,在暗中进行着……
当仁智宫里一派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时,长安城里,建成与元吉密谋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建成掩饰不住紧张的心情,对麾下的武将说:“现在箭已上弦,不得不发了。成功失败,在此一举,务请诸位齐心协力,助我完成铲除世民一事。等我登上了宝座,不会忘了诸位。”
众武将一片肃然。
建成道:“目前,庆州都督杨文干业已为我招募了大批壮士,即将送抵京城。此次行动,杨文干部也是我们的支柱所在;此外,齐王元吉则在仁智宫作为内应。但因杨文干短缺武器铠甲,所以要派人押送武器铠甲,到庆州去给杨文干,以作好起兵准备……尔朱焕、桥公山!”
尔朱焕、桥公山二人应道:“末将在!”
“此项关系重大的任务就交与你二人,你们需尽快出发。”
二将领命而去。
世民伴随御驾到了仁智宫后,无心外界,只是整日在房中看书,打发时光。随身携带的一本《孙子兵法》,几乎让他快翻烂了。
吉儿端茶进来,看了一眼世民手中的书,笑着说:“这书可让你看了无数遍了。”
世民抬起头对吉儿说:“此书百看不厌,每回重读,都能够温故知新。”
吉儿问:“你在写什么?”
世民道:“我把书中的各种战法与我参与过的战役相互对照印证,从中更能启发出一些用兵之道的精妙之处来。”
“众人都知道你善于用兵,可谁又知你用心何等良苦!”吉儿说着递过茶去。
二人相对而坐,轻松地品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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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儿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不禁皱起,道:“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吉儿忧心地说:“我一直有预感,元吉还会加害于你。这几天竟是如此平静,平静中又透着一股杀机……”
世民笑了:“我已有了准备。”
“你准备了什么?”
世民击了三下掌。秦琼闻声急步进来。
“外面有没有什么情况?”
“没有。”
“秦将军,辛苦你了,你去吧。”
秦琼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世民问吉儿道:“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吉儿略为宽心地说:“有秦将军暗中保护,我当然放心多了。”
孰料隔墙有耳。这些话被躲在窗外的宇文宝偷听了去,报告了元吉。
元吉一听,好不懊恼:“吉儿不但洞悉了我的意图,连世民也早有了防备,可恼,可恼!”
宇文宝忽然心生一计,在元吉耳边说了些什么。
元吉睁大眼问:“下毒?怎么下法?放在……茶里?”说到茶,他眼睛突然一亮,兴奋地说:“对,在茶里投毒!”
中午,仁智宫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一名内侍端了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壶茶,匆匆走过回廊。刚到拐角处,预先埋伏在那里的宇文宝同一名卫士闪身出来,将内侍击昏在地。随之,卫士迅速剥下内侍的衣服穿上,手端茶盘向世民房中走去。
宇文宝等卫士走后,飞快隐身不见了。
世民没有午睡,仍在房中看书,不时用笔抄写下来。内侍端了一壶茶,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禀上将,新沏好的茶送来了。”内侍毕恭毕敬地说。
专心看书的世民头也不抬地说:“放着吧!”
内侍过去,放下了那壶茶,取过了喝过的茶壶,悄然退下。
世民只是看书,并没注意什么。
半晌,世民感到口渴,便倒了杯茶,正要喝下,看到书中精彩处,又放下了茶杯,挥笔记了下来。
当他再次想起茶来,端起杯子正要喝下时,吉儿叫了一声“等等”,从内室走了过来。
世民略带吃惊地问吉儿:“怎么了?”
吉儿道:“我想检查一下你的茶。”
世民笑了,说道:“别疑神疑鬼好不好?你怀疑这茶里……”
“小心谨慎一点总没错嘛!”吉儿说罢,端起那把茶壶来,仔细审视着。
当她看到茶壶底部时,脸色骤变,说:“这茶有问题!”
世民经她一说,也有些紧张,忙问:“是么?我怎么却看不出来?”
吉儿指着茶壶底部说:“我特地在我们喝茶的茶壶底部作了记号,而且特别交代过他们不能弄错。可是这壶的底部却没有记号,分明是被人调包了。”
说着,吉儿取下一枚银针,放进茶壶里,针一见水,登时变得乌黑。
吉儿脸色大变,紧张地说:“茶里果然被掺了剧毒!”
世民也为之色变。
吉儿道:“世民,此事非同小可,你得立即禀告父皇,迅即查清。”
世民沉思着摇摇头说:“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有人企图害我,自今以后,我们格外小心就是了。万一查出来下毒的人又是元吉,父皇将会怎么样?吉儿,我看此事就你知我知算了,不要再向他人提起。”
吉儿眼里充满了哀怨,但是却对世民的息事宁人毫无办法。
桥公山与尔朱焕一前一后押送着车队,缓缓驶近了一处岔路口。
路口,不同路标指着两个方向,一个上写“往庆州”,一个写着“往仁智宫”。桥公山示意车队停下来,一双眼睛盯着“往仁智宫”发怔。
殿后的尔朱焕见前队停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策马急驰而来,大叫道:“桥兄,车队为何停下?”他发现桥公山在呆看着“往仁智宫”的路标,便说:“你搞错了吧,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庆州!”
桥公山自觉失态,便提高声调借以掩饰道:“不用尔兄提醒,自然是去庆州喽!我们连夜奔庆州么?”
尔朱焕见天已黄昏,迟疑地说:“兄弟们累了,我们就找个地方打打尖,明天一大早再赶路,你以为如何?”
尔朱焕的话正中桥公山下怀,他顺水推舟地说:“好啊,一切听尔兄的就是了。”
其实,尔、桥两人都各怀心思,他们担心此次行动搞得不好会适得其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此感到前途叵测,心里十分地犹豫,只是不肯相互说破罢了。
夜深以后,在投宿的小店里,两人在低头喝着闷酒。桥公山拿了只大碗在掷色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尔朱焕默默地看着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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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桥公山叹了口气,说:“人这一生,就是不断在跟自己赌,也跟别人赌,尔兄,你说对么?”
尔朱焕听了,心头不禁一惊,心想:“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在探试我不成?既如此,我为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就大笑着说:“说得好!这么说,你我现在又在赌什么呢?”
“除了升官发财,还会有什么?我们孤注一掷,在赌太子与杨文干能赢,尔兄说是吗?”
尔朱焕反问道:“依桥兄看,太子与杨文干会赢么?”
桥公山摇摇头,苦笑道:“难说啊!”
尔朱焕打算再试探一下对方,说:“既然是赌,难免有输有赢,你说太子他们会输么?”
桥公山明白尔朱焕在有意探他的口气,便索性说白了:“难说啊,不过太子他们如果真的输了,也就是皇上和天策上将赢了,你和我嘛,不但升官发财无望,恐怕脑袋也要搬家了!尔兄,你说是么?”
“这么说,桥兄想换个边押注了不成?”尔朱焕并不正面回答,而是绕着弯子说。
桥公山急忙否认道:“不,不,我不是这么说,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过嘛,我们或许可以问问色子。”桥公山也狡猾地闪烁其辞。
尔朱焕不解地问:“问色子?怎么问法?”
桥公山神秘地一笑,说:“如果掷出色子点数加起来是单数,就表示我们应该选择前往庆州;如果是双数,就表示天意要我们前往仁智宫。尔兄以为如何?”
尔朱焕似有不信,不以为然地说:“这样未免太碰运气了!掷出来的点子,不见得就是我们所想的……桥兄,我们干脆各写下心里真正想去的地方。倘若我们看法一致,那是最好了;倘若意见相左,到时再以掷色子为断,如何?”
桥公山大喜,道:“这个办法很好!事不宜迟,我们说写就写吧!”
两人找来了笔墨,在各自手上写下各自想去的地方,然后凑在灯前,展开手掌,两人都怔住了,继而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两人手上都写着:“仁”。
“这真是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啊!”尔朱焕笑着说道。
天近拂晓时,尔朱焕与桥公山率着缁重车队,改向仁智宫方向而去。
太子意图反叛的消息,从桥、尔二将押着缁重车队到仁智宫后,便不胫而走。议事厅里,空气紧张而凝重。
桥公山、尔朱焕面无血色地跪在当地,诚惶诚恐地说:“末将等所讲的句句是实话,太子要趁陛下不在京城之机,与庆州都督杨文干同时起兵,里外相应,意图夺取皇位,杀掉天策将军……”
李渊大发雷霆,声嘶力竭地吼道:“气死朕了!真是气死快了!建成这个不孝子,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朕非要亲自写下诏书,召来建成问个一清二楚不可!”吼罢,他睁大眼睛四下扫视,问左右:“元吉怎么没来?他跟建成一向过从甚密,这件事他可也有什么牵连?”
李世民不语。
裴寂急忙上前道:“陛下,四郎跟这件事绝对毫无瓜葛……”
李渊反问裴寂道:“你又如何知道?”
裴寂惶然回答道:“回陛下,四郎近日上吐下泻,一直卧病在床,怎么可能参与此事?”
李渊叫道:“贾仁!”
贴身内侍贾仁应声道:“奴才在!”
“你给我去瞧瞧元吉怎么了?”
元吉见事已泄露,情知不好,急忙装起病来。贾仁来时,满脸病容的元吉虚弱地撑着坐了起来,对贾仁说:“请禀报父皇,我罹患重病,未能下床,以致不克为父皇分忧效劳,务请父皇见谅。”
贾仁见元吉果如裴寂所说,问候了几句后,回宫向李渊禀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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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李建成看罢诏书,大吃一惊,冷汗顿时渗了出来,心想:父皇竟命我以亲自送衣物为由,要我将政事交由萧瑀处理,然后立即赶到仁智宫去。这……这不是事败了又是什么?偏在此时,太子洗马魏征又归乡探亲去了,王中兑则是托病不出,平日人才济济的东宫之内,此时却怎么显得谋士寥寥。
议事厅内,死一般的沉寂,众谋士陷入一种深深的恐慌之中。
建成急了起来,吼道:“你们是我的谋士,难道现在只会一个个干瞪着眼,而不会帮我出主意吗?”
众谋士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人吱声。建成看了,急得跺起脚来:“徐师基!”
徐师基应道:“属下在。”建成说:“依你看,当今之计我该如何应付才好?”
谋士想了想,硬着头皮道:“回太子,事已至此,恐怕已别无选择了。唯有铤而走险,立即起兵,控制京城,或者还可以死里逃生。如果去仁智宫,无异等于送死。”
建成听了,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这……赵弘智!”
名叫赵弘智的谋士惶然起身道:“属下在……”
建成竭力保持镇定道:“针对徐师基刚才说的,你有什么看法?”
赵弘智说:“皇上既已觉察,必然有了充分布置,满朝文武,又有几个会听太子的号令?倘若仓促起兵,必败必死无疑……而太子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长子,天下父母,谁人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太子可以强调,整个事情,目的在于想除掉天策上将,而不是针对皇上……所以,当今之计,唯有赶紧前赴仁智宫,向皇上请罪,或许可以被宽恕。”
建成还是迟疑不决:“你们……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众谋士又是一阵沉默。建成思忖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仰面长叹道:“罢了,罢了……除了接受赵弘智的意见,我……我还能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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