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世民也吃了一惊:“什么人有这个能耐,能把什伐赤骑走?”
牧长惶然地回复道:“臣发现有人骑走什伐赤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臣只知道,骑走它的是个女子……”
李世民愈发惊异:“女子?”
“是女子!”牧长肯定地说。
李世民又惊异又好奇,他转身吩咐李青:“你去国子监通知祭酒,朕改天再去巡视。朕倒要去看看,这位骑走什伐赤的女子,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李世民等人急急来到校场,只见武才人正骑着什伐赤,英姿枫爽地在校场上奔驰。显然,她已经驯服了这匹烈马。站在校场外的李世民一下子就看呆了,他被策马急驰的武才人所吸引。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武才人的身影,一刻也不离开。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那燕,又仿佛看到年轻时的吉儿。
这时,武才人也看到了牧长,她立即策马疾驰而来。一眨眼便到了牧长面前。只见她干净利落地飞身下马,冲着牧长自豪地说:“牧长,麻烦你禀告皇上,就说什伐赤已经被我驯服了。”
牧长这时已吓得大惊失色,他望着一旁的李世民,颤抖地说:“这位……就是陛下!”
武才人一听,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行叩礼:“臣妾有眼不识泰山,胆敢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真是罪该万死,务请陛下见谅!”
李世民宽厚地笑了笑:“你快起身吧!”
“谢陛下。”
李世民看着武才人,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臣妾武才人,尚未……尚未有名……”
李世民这才想起来:“原来你就是进宫不久的武才人!既无名字,朕就赐你‘媚娘’吧!说一说,你是如何驯服什伐赤的?”
见李世民并无怒意,武才人不再紧张了。她淡淡一笑,没有马上回答李世民的问题,而是婉转地问:“陛下现在有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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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事啊?”李世民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了。
武才人不紧不慢地说:“倘若陛下有空,不知是否可以邀请陛下到臣妾那里小坐片刻?也好让臣妾将驯服什伐赤的要诀慢慢道来。”
面对着如此聪慧而又柔媚的女子,李世民只有欣然同意:“有何不可?好啊!”
武才人陪着李世民来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进门,李世民便被房间里典雅的陈设吸引住了。他由衷地赞叹:“你这里布置得真典雅,都是你自己布置的吗?”
武才人灿然一笑:“是的!陛下不要见笑才好!其实臣妾的书房才勉强算得上典雅。陛下要不要看看?”才人又一次邀请道。
“好啊!”这时的李世民已经为武才人的魅力所倾倒。
武才人引导着李世民进入了书房。李世民再一次为陈设的典雅而惊叹。只见书房中古香古色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经史子集,墙上疏密有致地挂着几幅字画。李世民一边赞叹,一边饶有兴致地浏览着书架上的书,问武才人:“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武才人轻轻一笑:“当然看过,陛下要不要考考我?”李世民又望着墙上的字画,问道:“这些字画也是你自己写的吗?”
武才人谦逊地说:“涂鸦之作,不能登大雅之堂,务请陛下别取笑才好。”
李世民听了,由衷地夸赞道:“不简单,真不简单!没想到你年纪这么轻,就能文能武……”
武才人脸上不易觉察地掠过了一丝得意:“陛下过奖了!”
这时,李世民想起了他来此的目的:“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朕怎么驯服什伐赤的?”
武才人说:“自小先父就教臣妾骑马。先父曾经告诉臣妾,要驯服烈马,必须要有三样东西:一是铁鞭;二是铁锤;三是匕首。鞭之不服,则锤其首;锤之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其它的烈马见了,必定再也没有效尤的了。但是,臣妾以为,这种方法太刚猛,也太残酷了。”
“难道你还有更好办法?”李世民好奇地问。
武才人淡淡一笑:“臣妾以为,比较柔顺的方法,可能会事半功倍,效果更好。首先,要试着去了解烈马的性子和脾气,然后再依着它的性子和脾气,设法跟它交谈说话,哄它、逗它,让它成为你的朋友。如此反复几次,即使再烈的马,也会变得驯服了。”
李世民听了,非常赞同:“高见!真是高见!朕总以为自己已经很懂马了,比起你来,恐怕还差一大截呢!”
武才人不好意思起来:“陛下真是过奖了!”她往窗外看了看天色,好象又想起什么来:“快到用膳时辰了,不知臣妾有没有这个荣幸,亲自下厨,为陛下做几样可口小菜?”
李世民又惊异起来:“你还会下厨做菜?”
武才人妩媚一笑道:“做得不好,陛下还要多多包涵啊!”
这边,吉儿也正在忙碌着。李世民走时说过要来用膳,吉儿在两名侍女的帮助下,张罗了满满一桌子精美的菜肴。此刻,她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李世民的驾临。
武才人用尽了心机,终于留住了皇上,心中好不得意。这会儿她亲自来到厨房,要一显身手。不一会儿,色味香俱全的菜肴摆上了桌。李世民诧异地发现,这些菜全是他平时最爱吃的。他疑惑地看着武才人。
武才人微笑着说:“有心人嘛!陛下最喜欢吃哪些菜,身为才人,臣妾自然应该有所了解……陛下不想尝尝看吗?”
“想!想!”李世民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尝了尝,连连点头,赞不绝口道:“好吃!好吃!正合朕的胃口。武媚娘,你别站着,来,也坐下陪朕吃才好!”
“臣妾遵命!”武才人心中暗喜:她已经驯服了烈马,她将要“驯服”皇上了。
吉儿木然地坐着,满脸的失望。一桌子菜早已凉透了。在一旁等待了许久的侍女怯怯地问道:“皇上……是不是不会来了?”
吉儿站起身来,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望和伤感:“你们下去好了!”
“是!”侍女们纷纷退下,留下吉儿独自一人,面对着一桌子冰冷的菜肴发呆。
晚膳用完以后,李世民与武才人对坐在一张精致的小桌前浅酌轻饮,两人你来我往,非常投机。武才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瞧,臣妾差点忘了……”她站起弟来,点燃了一对红烛。
李世民不解地问:“为何要点红烛呢?可由是为了增添一些气氛?”
武才人脸上闪过一丝凄切,轻轻地说道:“臣妾第一天进宫,就点燃了这样一对红烛,殷切地盼望着陛下的宠幸。妾苦苦地等了一整夜,最后天色都大亮了,仍然没有盼到陛下。如今一晃已经三个多月了,老天有眼,臣妾有幸,终于盼到了陛下的驾临!所以,臣妾要点上这对红烛。臣妾至盼着陛下……至盼着陛下今夜能够留下来。陛下肯答应吗?”
李世民被武才人的这番情意所感动,他不加思索地说:“你如此说,朕岂能不答应?”
武才人听了,欣喜万分。她脉脉含情地望着李世民,微醉的脸庞闪着娇美的光采。李世民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手将武才人揽入怀中,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天已经快亮了,吉儿房间里那一桌子精美的菜肴还摆在那里,动也没有动过。吉儿独自一人呆呆地伫立在窗前,遥望着远方。她不知道为什么李世民没有来,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他们两人的感情正在日渐疏远。吉儿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弥合正在出现的裂痕,她不由地想起了当初她与李世民第一次相见的情景,眼泪不知不觉地溢了出来。
魏王李泰一直深受李世民宠爱。这天,有人密报说很多三品以上的官员非常轻视李泰。李世民听了大怒,他立即把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召集到太极殿来。
面对着众文武官员,李世民脸色铁青地训斥道:“隋文帝时代,一品以下的官员,都受过亲王们的殴打和当面辱骂。那些亲王难道不是皇帝的儿子吗?朕只是不许皇子们为非做歹而已。听说,三品以上的高官,全瞧不起魏王。朕如果不管他,他岂不是照样可以殴打羞辱你们?”
众官员一听,惶恐万分,吓得汗流浃背。房玄龄忙上前谢罪道:“臣等错了!务请陛下宽恕!”众官员也随声附合。
唯独魏征不以为然。他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陛下,臣以为现在所有的文武官员绝对没有人敢轻视魏王。在礼仪上,应属与皇子居于同等地位。《春秋》上记载,君王所派的使节,官位虽低,但排班顺序,却在封国的国君之上。三品以上都是三公及尚书以上的高官,陛下对他们十分尊重礼敬。如果天理国法已经败坏,自然什么话也不须说了。否则,圣明在位,魏王绝对没有道理殴打辱骂文武官员。杨坚放纵他的儿子,使他们做出许多残暴无理的事情,最后终于导致灭亡。这怎么可以效法呢?”
魏征这番言谈,说得李世民心服口服,怒气全消。他思索着魏征的话,不由地为刚才的发怒而后悔,便坦率地说:“你讲的道理很对,使人不能不服啊!朕私心溺爱,忘记了公义。刚才那番忿怒,实在是没有道理。众爱卿千万不要在意。”说完便宣布退朝。众文武官员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房玄龄和褚遂良一起离开了太极殿。走过宫中一角时,看见正在大兴土木,修建宫殿。看着进进出出、川流不息的民夫,和各种堆积如山的木材,房玄龄奇怪地问道:“这里在修建什么?”
“不知道哇!”褚遂良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知道,正要问你呢!”
“奇怪!”房玄龄自语道:“并没有听皇上提过呀!”这时,褚遂良看见一名文官走过来,忙对玄龄说道:“那不是窦德素!他是少府少监,负责掌理修建之事,他一定知道。”两人便朝窦德素迎过去。
窦德素一看见他们两位,忙急步向前,堆出一脸的笑容,问候道:“房丞相,褚大夫,二位大人可好?”
房玄龄指了指正在修建的宫殿问道:“那边大兴土木,不知是在营建什么?”
谁知,那窦德素一听此话笑容顿消。他扳起面孔,冷冷地说道:“二位大人想要知道什么,还是亲自去问皇上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玄龄和褚遂良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良久,褚遂良自嘲道:“大概是皇上不喜欢让人知道,我们又多嘴了!”
窦德素很快便将此事禀报了李世民。李世民听了很是生气。他对这两位大臣越来越多地干涉他的私事感到很不满。这天,他将房玄龄和褚遂良二人召到政事堂,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26 回复此发言
302 回复:【转贴】唐剧原版小说(长)
房、褚二人一时不知李世民所指何事,无法回复。
李世民恼怒地说:“窦德素已经向朕禀报过了。你们只需要知道朝廷的事就行了。北门外一个小小的修建,关你们什么事,何须百般打听?”
房玄龄和褚遂良这才明白李世民为什么生气的原因。房玄龄说:“臣等罪该万死,万望陛下息怒!”
褚遂良也道:“臣等以后再也不乱问了!”
魏征进来,刚巧看到了这一切。他忍不住对李世民说:“臣实在不懂,陛下为什么要责备玄龄和遂良?”
李世民见魏征也来管闲事,大为光火,他声色俱厉地说:“他们打听本来不应该知道的事,难道还有理吗?”
魏征道:“陛下既然让他们担任如此大任,他们就是陛下的眼睛、耳朵和左右手,这样的话,还有什么他们不该知道的呢?假使北门的建筑是合理的,他们理应协助陛下完成;假使是不很妥当的,就应该请陛下停止。他们向主管官员打听,这是很正常的。不知陛下何以责备他们?他们又何以要谢罪?”
一席话,说得李世民哑口无言。他思索良久,也觉得自己是过分了一些。半晌,他才带着愧色道:“朕近来不知为何如此易怒。每次上朝,朕都再三斟酌,把握说话的分寸,就怕说错了。这回又……又错了。”
说着,他转过身去,对御前侍候的一名史官说:“杜正伦,你又有可记下的了。”
那杜正伦不卑不亢地回复:“臣的职务是记录陛下的言论。即使陛下的过失,臣也要记下。所以,陛下所说的话恐怕还要影响到后世呢!”
李世民禁不住轻叹了一口气:“那今天朕的过失也要记下了?”
“是的。不过,陛下勇于纠正过失的话,同时也要记下。”
夜已经深了,李世民还在案前批阅奏章。李青进来说:“禀陛下,并州大都督、长史李世绩求见。”李世民一听,非常兴奋:“快宣!”不一会儿,李世绩匆匆地进来了。李世民急忙起身相迎。
“臣李世绩叩见陛下!”
“快免礼了!转眼之间,你已经在并州呆了十六个年头,真是辛苦你了!”李世民感概地说。
“臣只是尽臣应尽的责任而已!”李世绩谦恭地说。
“这些年来,你政绩斐然,这是有目共睹的。你治理并州有令必行,有禁必止,汉人蛮族全都感恩怀德,诚心归附,实在是难能可贵啊!”李世民由衷地称赞道。
“陛下过奖了!”李世绩谦逊地说。
李世民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前些时候,有不少人建议朕沿边境修筑长城,以防蛮夷人侵,你猜朕怎么说的?”
“愿陛下明示。”
“朕说,秦始皇修筑长城,防备匈奴,目的是让其子孙万世称帝。但是滥用民力,引起百姓造反,反而促成了自己的灭亡,万里长城又有什么用呢?隋炀帝劳役百姓,又筑长城以防突厥,结果突厥还是常常入侵,长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他们的做法都是不值得仿效的。”
“陛下所言甚是!”
“朕还说,朕只要把李世绩安排到晋阳边境一带,那边境上就会连尘土都不飞扬,他这座长城岂不更壮观么?”
李世绩听了,又激动又惶恐地说:“陛下……实在是过奖了!”
李世民微笑道:“这也表示了朕对你的倚重。朕擢升你为兵部尚书,望你能一如既往,未朕分劳!”
“多谢陛下恩典。即使是赴汤蹈火,臣也会在所不辞的。”
韦挺终于为李泰找到了一名东宫的内线。这天,李泰正站在窗前想心事,韦挺领着一名内侍进来。
“大王,要找的人来了。”
李泰把那名内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你叫什么名字?在东宫担任什么职务?”
那名内侍媚笑着说:“回大王,小的姓崔名英,目前在东宫担任太子的近侍。”
李泰冲站在一旁的杜楚客使了个眼色。杜楚客便从桌上拿起一个木盒,递给了那位内侍。李泰冷冷地说:“这里面的金银珠宝,就算是我们的见面礼了。”
那内侍一听,忙接边木盒,贪婪地抱在怀中说:“多谢大王!”
“但是,拿人钱财,可要与人消灾呀!关于太子,你有什么要报告的?”
“小的想想……”内侍拼命地思忖。“对了,太子最近常扮成突厥人的模样,将宫庭院落模拟为草原。他还特别喜欢装成死人躺在地上,命大伙儿依照突厥风俗,围绕着他奔是哭号。”
李泰听了,皱万皱眉头:“这种事情顶多只会惹来父皇的一顿责骂。还有没有更严重的事?”
内侍又拼命地回忆:“对了,最近太子留住了一位名叫称心的太常乐童,两人关系暖昧,令人怀疑……”
李泰连忙问:“这位叫称心的,想必是个女的?”
“不,是个男的!”
“男的?”李泰有些吃惊,但马上变得欣喜起来:“这件事倒可以借题发挥,大作文章。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他们之间的暖昧关系?”李泰步步紧道。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2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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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