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时候,抱怨沈惠太主动了,将一切责任都推给沈惠,这种流氓的事情,陈风还做不出来。
做了就是做了,就要勇于承认。
要怪,就怪头顶上的那个破洞好了。
沈惠将头放到陈风的胸口之前,其实,当看到风哥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沈惠只以为这是在做梦,是一个她一直都在想要做的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其实一直都希望能够和风哥在一起。
如果身边的是另一个男子,她当下恐怕就会大叫了,但是,在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之后,直觉上,沈惠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风哥对她从来没有过多地关心过一次,又怎么会半夜来偷她的床。
一定是做梦。
既然是做梦,那么,沈惠承认,自己是大胆了一些,在梦里和自己的偶像亲密接触一下,恐怕不算什么吧?
直到下体一阵剧痛传来,沈惠才突然意识到,糟糕,不是做梦,是真实的!
可惜,这个时候,想要就此打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其实,当自己的身子被对方抚摸了之后,那就已经是对方的人了。
沈惠一迟疑,就已经被破瓜了。
沈惠多次梦想过和风哥在一起,但是,现在真正在一起了,又有了一种恍惚感,所以,在最后,咬了陈风一口。
云雨已过,两人都清醒了下来。
就着这个机会,哭哭啼啼,让风哥娶了自己?甚至扶成正房?沈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风哥还在给玉寒姐姐守灵,她和风哥这样,就已经算是犯了大戒,要是再宣扬出去,自己肯定落不了什么好名声。
“惠儿,你的房顶上,为何这么不结实?怎么会出现一个洞?”陈风问道。要怪,只能怪这个破洞!
陈风用手搂着沈惠,抬头望着头顶上的星星,提出了这个疑问。
第195章 几人欢喜几人愁
沈惠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星星,说道:“风哥,这样可以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睡觉,不是很好吗?”
好?一下雨,那就淋个落汤鸡了,有什么好的?
不过,看到这个洞,沈惠也清楚了怎么回事,风哥是从这上面掉下来的,那这一切,就都是一个凑巧了。
本来,今天时候还早,但是,这一天的演出,已经让沈惠很疲倦了,所以,从陈风那里回来之后,就上床睡觉了,也就跟着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风哥,原来你还有这个习惯,晚上喜欢爬到房顶上数星星啊?”沈惠问道。
一切像是意外,但是,又转念一想,这么晚了,风哥在房顶上干什么?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房顶上有不明人物出现,所以,我才上来查探,结果,谁知到你这里出了个大洞。”陈风说道。
不过,不管陈风怎么说,沈惠也没有说这个大洞的来历,总之,绝对是人为的。
其实,这个洞是沈惠找人修的,当然,她不是为了在房顶上凿个窟窿,而是想在自己的头顶上开个天窗。
她已经看到了,烟雨楼养了几只鸽子,非常喜欢,但是,她在这里怎么说也是客卿,平时是没有机会接触的,而且,那个专门看管鸽子的丫鬟,又对她总是冷眉冷眼的,于是,沈惠就想了个招。
她每次看到这些鸽子,都是爱在房顶上落着,那么,从房顶上开个天窗,这个鸽子,就会飞到自己房间里来了吧?到时候,她也可以喂这些鸽子吃食,想想就很有趣。
这几天,她找了个工匠,在自己的房顶上开了个窟窿,只是还没有垒起天窗而已。当然,这一切,沈惠做得有些隐秘,毕竟,这烟雨楼不是自家的,她本来打算天窗开好了,再和风哥说,反正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结果,鸽子没有招来,将陈风这头狼招来了,将她这个生米给煮了。
现在,看到事情的起因在这里,沈惠当然不肯说为什么了。
“风哥,不如,我们穿过这个洞,上去数星星吧?”沈惠说道。
数星星?还真是有创意,陈风眉头一松:“好啊。”
当然好了,从这里出去,总比从沈惠的房门上出去要好吧?要是碰到了其他的人,比如小蝶或者小翠,自己都要羞死了。
而且,缠绵了这么久,自己开始布置下的张三五那四兄弟呢?到哪里去了?
房间并不高,在床榻之上,再加上一把凳子,就可以将手扶到洞口了,一用力,陈风就跳了上去。
在沈惠面前,陈风还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武功,其实,他现在的功力,在地上一跳就上去了。
陈风上去之后,将手向下伸去,拉着沈惠的玉手,将她也拉到了楼顶上。
陈风扫视了一眼,四人还在原来的位置守候着。这下,他舒了一口气。
沈惠穿着一袭白纱,靠在陈风的身边,仰望着星空,很多夜做过的梦,现在终于变成了现实。
“风哥,你说,这天上的星星,是仙人在上面么?”沈惠问道。
“仙人?惠儿,其实,这些星星,都是离我们很遥远很遥远的像太阳一样的…太阳而已。”陈风说道。
外面是繁星点点,平时这个时候,恐怕自己正舒服地躺在床上,搂着楼子里的姑娘,吃着上面的玛瑙呢。
但是现在,柔软的床没有,只有一堆烂稻草,四周还不断地有蟑螂出没。
陈守业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他就这样无力地躺在这堆烂稻草上,腹部还在不断地有疼痛感传来,那是被狱卒用木棍戳的。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陈守业无力地倒地,还感觉是一场梦一样。
丁成贤,为什么会背叛自己?陈守业还是没有想通这一点,在那个时候,只要丁成贤能够指认出来,自己就不会在这里受罪了!
陈家的其他人呢?老头子,恐怕这个时候,正高兴自己被抓了吧?反正他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
陈守业的心里,已经满是恨意。
这个晚上,几人欢喜几人愁。
高高的城墙之上,芝麻李穿着铠甲,挎着刀,来回巡视着城头。
最近几个月来,他们的起义,由开始的一路凯歌,到现在的步入困境。
刚刚起义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拿下了徐州城,取得了重大的胜利,跟着,四处出击,徐州附近的属县以及邻近的宿州、五河、丰县、沛县、灵壁等地,也被他们打下来了,声势浩大,和刘福通的部队,可以来回呼应。
而且,他们几次打败了前来围剿的鞑子军队,他们不堪一击,根本就不如他们草草成军的农民起义军。
如果再给芝麻李一些时间,哪怕一年的时间,他就能够把这里巩固起来,同时建立一支二十万人的精兵。
但是,这才两个多月的时间,鞑子皇上居然亲自发出命令,派丞相亲自率军,前来围剿他们。
全国各地的起义军多了,刘福通和徐寿辉的实力,都要比芝麻李大得多,芝麻李有些想不通,鞑子怎么这么看得起他?
鞑子甚至昭告天下,敏妃为国捐躯,死在了徐州。
虽然当天的情形比较乱,但是事后,芝麻李又进行了一次核查,他们抓住和杀了的鞑子里面,虽然有几个女人,但是,绝对没有年龄在二十以下的。
不过,他这样和鞑子皇帝去解释,对方肯定是不信的,总之,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二十万鞑子兵,正在向徐州杀来。
为了这次战斗,芝麻李主动将其他小城的士兵全部撤了回来,加深了护城河,弓箭,滚木等防守用的东西,一直都在备着,他在等待最后那个时候的到来。
士兵的精神都很好,现在已经是深秋,有些寒冷了,士兵们穿着单薄的衣服,依旧站得笔挺。
芝麻李很满意。
下了城头,他向府衙走去。
“现在,鞑子大军正在向我们徐州城开来,我们应该避开鞑子的锋芒。”还没有走进府衙的正门,芝麻李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又是赵均用!
如果让芝麻李再选择一次,他绝对不会选择和赵均用合作,当初是看上了他这一百多水贼的战斗力,谁知道,这些人能来,根本就不是怀着打鞑子的崇高的理想的,而是想来发一笔的。
芝麻李算是越来越清楚地看透了赵均用这个人。
打仗的时候,他们躲在后面,而进城之后,抢劫百姓的人,却是他们,后来,由于彭祖的徒弟的支持,狠狠地杀了一批为非作歹的,这才算是将徐州城的秩序维持了下来,而被杀的人,很多都是水贼。
也幸亏如此,才让赵均用元气大伤。但是之后,赵均用又打着他的旗号,招了一批兵,这些兵到了他的手里,也就成了和水贼一样的油子。
如果赵均用没有这批人,那他现在也不会跳腾得这么厉害,这些人的军纪,就非常难于管理。别看他们平时很嚣张,但是,到了朝廷大军前来的时候,想要逃跑的,居然还是他们。
“我们已经放弃了周围的县城,就是为了今天这个时候,我们每放弃一座城,鞑子就得分出一部分兵力来驻守,虽然鞑子号称二十万大军,但实际上,最多也就十万鞑子兵,其余的,就算有,也没什么战斗力。而到了我们这里,最多就还剩下六万,我们守城,就占据了很大的优势,现在,我们又有五万的军队,这一仗,我们定能够让鞑子在我们的徐州城下碰得头破血流,甚至全歼他们!”另一个声音说道,正是彭大。
鞑子马上就要打到城下来了,他们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就在这个时候,赵均用居然说要逃跑,彭大恨不得立刻上去掐死他。
只是现在赵均用手下,也有一万人马,这一万人,在围城的时候,还是能够起到作用的。而且,要是让赵均用先跑了,那无疑会动摇军心。
他们主动放弃周围的城池,就是为了分散鞑子的人马,减少围城时的压力,他们对此,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徐州城内的百姓,也都非常支持他们,毕竟,刚刚从鞑子的压迫中解脱出来,他们不愿意再去受鞑子的奴役。
“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是在与鞑子的地方守卫部队战斗,从来都没有与鞑子的正规部队打过,我们的人,是草草结合到一起的,没有经过充足的训练,而鞑子这次来的,都是精兵,我们留在徐州城,只会让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军队,全部毁于一旦。”赵均用丝毫没有妥协,继续说道。
“离开了徐州城,我们还能到哪里去呢?那我们这次起义,就算是完全失败了。”毛贵终于发言了。
听到这话,芝麻李心中一阵感慨,他大踏步地走进去,说道:“对,离开了徐州城,我们还能够到哪里去?徐州城,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要在这里,与徐州城共存亡!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哪怕就是当初的铁木真,还是什么忽必烈,我们都要坚决地把他们阻挡在城外!”
说到这里,芝麻李看了赵均用一眼:“我们的根,就在这里,谁再敢提逃跑,军法处置!”
第196章 救二少爷
随着芝麻李的话,赵均用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虽然他现在手下有一万多人,但是,毕竟还是芝麻李的人多,要是自己再坚持,恐怕芝麻李正好以临阵脱逃的罪名把自己给杀了,将自己的部队接收过来。
守城就守城吧,到时候,自己的部队在最后面,让他们先去送死好了。
有了这支部队,到哪里去不行?占山为王,占水为寨,其实更好。
………
“老爷,你快点想办法救救业儿吧,你要是再不救,他肯定就死在牢里了。”湘氏哭哭啼啼地说道:“业儿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现在进了牢里,这怎么吃得消!”
得知业儿被打入了大牢,湘氏彻底崩溃了,作为一个女人,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求老爷。
陈祖旺的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白斑,他望着哭哭啼啼的湘氏,心情也不是很好。
“业儿也是我的儿子,你没有看到,我一直在想办法吗?”陈祖旺说道:“锦衣玉食,如果不是你从小惯到大,业儿四处闯祸,他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居然在达鲁花赤的面前,陷害自己的弟弟,结果被达鲁花赤识破,才有了现在的下场?”
这祸,本来就是陈守业自己闯出来的。每次闯祸,都有湘氏在后面惯着,现在,终于出了大祸,陈祖旺不由得埋怨起了湘氏。
“老爷,我就知道,你早就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了。”湘氏继续哭哭啼啼:“你就看在我这么多年照顾你的份上,将业儿救出来,之后,你打发我们母子俩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你…”陈祖旺也不知如何说了:“你出去吧!春菊,将夫人搀回房里去。”
打发走了湘氏,陈若兮就走了进来。
“爹爹,我已经说服了风弟,他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明天,我们就去求总管李大人。”陈若兮说道。
“我就知道,风儿一定会答应的,只是,不肯卖我这个面子罢了。”陈祖旺有些嘲笑似的。
自己腆着老脸去了,又灰溜溜地回来,自己的女儿反倒给说成了,明显就是风儿还在生自己的气啊。
风儿心里,究竟有多大的仇恨?自己努力了一年多,他仍然不肯叫自己一声爹吗?
唉,人还是老了。
陈祖旺心中安定下来,也更惨淡了一些,有的时候,做错了一件事,就会终身后悔啊。
“总管李大人,还是个能够交往的人,明天,先准备五千两银子吧。”陈祖旺说道。
李大人爱财,只要陈风不追究,给李大人足够的好处,就能够先把业儿保出来,罪名也能改得轻些。
五千两银子,这对于陈家来说,数额不大,但是,由于现在运河被切断了,陈家从盐场提出来的盐,都在自己的仓库内压着,没有运到目的地,那就腾不出钱来,因此,这些银子也得想法拼凑一下。
“是,爹爹,孩儿一会儿就去准备。”陈守道说道。
不仅仅是准备银子,上下也得打点打点,扬州路的各位大人,哪怕就是牢房里的牢头,都得给点好处才行。
让业儿这次吃点苦头,也该收敛一下了。
不过,业儿能够变成现在这样,尤其是,居然要疯狂到去告风儿,那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陈祖旺活到现在,人虽然老了,眼睛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爹爹,我在离开风弟那里的时候,风弟向我提起了丁管事,这事情很蹊跷,恐怕,和丁管事脱离不开关系。”陈若兮说道。
在现场的时候,虽然在后面,陈若兮和陈守道,还是听到了陈守业说,丁成贤知道有关风弟与红巾匪有关的消息。这分明就是丁成贤在从中挑拨。
想想就知道了,陈守业就没有离开过扬州,他怎么会知道徐州的事情?哪家院子里新来了姑娘,恐怕他最清楚。丁成贤作为外院管家,不做自己分内的事,教唆陈守业这么干,那简直就是以为他们陈家人都是白痴?
“一直以来,都是我错看了丁成贤啊,本来看着他还老实,没有想到,他却想挑拨我们陈家内斗。”陈祖旺说道:“这个人,我们陈家留不得。”
“那我们怎么办?”陈若兮说道:“要不,我们将他赶走?”
陈祖旺摇了摇头:“他虽然管理外院,也知道了我们陈家的很多秘密,而且,他挑拨我们陈家内斗,这样的人,我们即使将他赶走了,一样会对我们陈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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