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陈风接着说道:“玉寒,为了更有把握一些,我想让小雪,和我们一同去,毕竟,她的武功要高一些,一旦遇险,她的飞针,也可以在紧急关头,帮助我们一把。”
蓝玉寒的武功,陈风不放心,而韩雪的,就有些把握了,灌注了气流的飞针,可是一种进退自如的利器。
陈风说完,看了看蓝玉寒,不知道她是否会同意,毕竟,韩雪跟了自己很长时间,而玉寒,会不会想着与自己独处几日?
前世没有过这种经验,一个人有几个老婆,究竟怎么分配自己,还没什么头绪。
“好啊,我和小雪妹妹,可是情同姐妹,我们现在,又共事你这一夫,你说什么,我就照办。”蓝玉寒答应得很痛快。
“还有,我要立刻调动一队人马,前去帮助救援。”陈风说道。
听到这话,蓝玉寒一惊:“风哥,你是要找蒙古人帮忙吗?”
按照陈风现在的官职,通知扬州官府,或者就近的徐州官府,调动些人马过去,都是可以的。
“不,不能找蒙古人。”陈风说道。
调动了蒙古人,那脱脱不就知道了吗?那敏敏不是就白跑出来了吗?敏敏的遭遇,比薛婉瑜还要惨,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是一生最大的痛苦,薛婉瑜已经被自己救出来了,自己也不会把敏敏重新放进火坑。
第163章 一同造反
不找蒙古人,那还有谁?
蓝玉寒还不知道,陈风手下,已经有了一员虎将。
现在更好的,就是陈白普送来了那几只信鸽,能够直接和窑厂通信了。否则的话,得由大都进行中转,偏偏大都里的薛婉瑜已经跑出来了,想要中转,颇费时日,而且有可能误事。
“风哥,不找蒙古人,我们从哪里找人手?”蓝玉寒问道,烟雨楼里有几个会武功的,但是,也是杯水车薪。
“有,这些人,在窑厂。”陈风说道。
说完,他拿过纸和笔来,写下了信笺。
请常兄弟留下十人守卫窑厂,带二十人,南下济州,与我汇合,沿途做商旅打扮。陈风。
写完,陈风将它塞进竹管内,说道:“我去把信绑到信鸽腿上放飞,你现在立刻收拾一下,天亮之后,我们就去找小雪汇合,然后出发。”
说完,陈风就要想走,蓝玉寒又叫住了他。
“那我们和其他人怎么解释?可能婚期也无法赶回来了,有这么多人在等着我们呢。”蓝玉寒说道。
烟雨楼,陈家,以及扬州城的那些大小官员,他们都在等着吃陈风的喜酒呢,结果,新郎和新娘都跑了,这恐怕会成为扬州城数百年来的一大奇事。
而且,还有一个达鲁花赤,受到脱脱的命令,在监视自己呢。
“我们去旅行结婚,回来再摆酒办婚宴。”陈风说道:“我们向外这样解释。”
旅行结婚?听到陈风发明的这个名词,蓝玉寒脸上一笑,风哥还真会捉弄人啊。不过,这次和风哥出去,行侠江湖,快意恩仇,也是自己渴望的一份经历啊。
不得不说,小说害死人啊。
陈风的小说,在整个中原流行,不仅仅是读书人,就连妙龄少女,都渴望能够遇到令狐冲,郭靖这样的人物。而小说中的他们,行走江湖的故事,也让很多人动心。能够和爱人,在江湖上走动,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他们不知道,这只是小说而已。很多人,已经混淆了小说和现实生活的界限,就连蓝玉寒,也有了这种心思。
虽然是和韩雪一同去的,这也是一份很难得,很值得回忆的经历了。
“好。”蓝玉寒说道,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期待。
…………
天色渐渐地亮了。
清晨冷风吹过来,身上感觉到冷嗖嗖的,手指先缓缓地动了一下,慢慢地睁开眼睛。
清澈的蓝天,只有几朵白云在慢慢飘过,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这里,是什么地方?薛婉瑜在心里问道,隐约中,似乎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残存的片段,自己在勾栏上,翩翩起舞。
当一个失忆的人,受到某种强烈的刺激的时候,就可能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薛婉瑜感觉到头有些疼,她停止了回想,坐了起来。
在离她身体几丈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身影,在那里躺着,身体的下面,是一块大木板。
“敏敏!”薛婉瑜喊了一声,站起来,向敏敏那里走了过去。
走水路的建议,是自己提出来的,结果,出了这样的事,要是郡主有什么意外,自己的关系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薛婉瑜快走了两步,来到了敏敏的面前。
“敏敏,敏敏…”薛婉瑜喊道。
敏敏没有动弹,但是,薛婉瑜却看到了敏敏的眉毛似乎在微微地动弹,是风吹的吗?不是,眼皮也在跟着晃动。
这个郡主,现在还有心情玩笑。
想到这里,薛婉瑜也不含糊,抓起旁边的一根小草,向敏敏的鼻孔中塞去。
“啊,阿嚏!”敏敏一翻身起来,说道:“薛公子,请叫我周公子。”
敏敏比薛婉瑜醒得还早,望着蓝天,她的心情反而大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昨天的经历,算是一场大祸了,不过,现在,她终于可以和薛婉瑜,一同走陆路,能够尽快地赶到扬州去,这不是更好吗?
听到薛婉瑜叫她敏敏,她还是喜欢听到叫她周彬,因此,敏敏装作不清醒的样子,和薛婉瑜开了个玩笑。
敏敏也起来之后,两人看着四周的样子,不住感叹,昨天真幸运。
船的下半部分,猛烈地撞到了岸边的石头上,而上半层,却像是滑橇一样,滑了出来,敏敏和薛婉瑜两人,身体下面都有甲板,这样才上了岸。
上岸之后,甲板也被撞得支离破碎,而敏敏和薛婉瑜两人,就这样向前,继续冲出了十几丈,木板再次分裂成数块,她们还是很侥幸地在木板上跟着向前滑。
否则的话,两人即使不死,身上也到处是伤了。而现在,却几乎毫发无损。
她们的周围,还有零星几具尸体,是那些船夫们的。
“我们离开这里,买两匹马,走陆路吧。”敏敏说道。
“周公子,我们的银两,都在船舱里啊。”薛婉瑜说道。
这次两人出来,尤其是敏敏,带的细软也不少,但是,平时都是放在船舱里的,随身携带的不多,这一下,船彻底报废了,银两也跟着,下了水底。
去水下摸上来?两人恐怕都没这本事。
“我这里,还有一根簪子,能当个几百两银子。”说着,薛婉瑜从头上拔了下来。
这是一根珊瑚簪子,价值连成,几百两银子,敏敏都是少说了。
买上两匹马,其余的做盘缠,足够沿途的消费了。
“那你的头发怎么办?”薛婉瑜问道。
这个时代,不论男女,都是可以在头上扎簪子的,敏敏正是这样一幅装扮,但是,簪子一拔,头发就要松下来了。
敏敏从地下拿起一根木棍来,这是甲板被撞碎之后,留下来的,上面还有很多小刺,敏敏也没有收拾,直接插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这一插,还刚刚好。
“这样就行了。”敏敏说道。
让郡主去当掉簪子当路费,这简直有些太过意不去了,不过,薛婉瑜自己浑身上下,虽然也有几样值钱的,但是,想要够路费,还是困难。
在陈氏地砖那里,薛婉瑜打理得非常周到,但是,这第一次单独的行走江湖,经验还是不够,由于天比较热,而且对船上的人非常信任,她连准备好的银票,都是放在船舱里的。结果,现在全部都在水下。
要不是敏敏还有家当,两人恐怕得一路乞讨着过去了。
“周公子,我这里还有几百文宝钞,虽然被水浸湿了,还能看出来,我们先去前面的村落里,买些馒头充饥,等到了济州城,才能够找到当铺,当掉簪子,然后买马。”薛婉瑜说道。
虽然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按照走过的水程来看,这里离济州城应该最近,所以,只能是到了济州城,才能有马骑。
最后望了一眼四周,两人可没有什么力气,挖些坑来将这些尸体埋掉,她们两人向着南面,走上了路。
………
“老大,这次我们收获,还算是丰富啊。”一名大汉大大咧咧地说道。
虽然第一次打劫,截了一船的的破石头,还伤了两名兄弟,算是吃了个憋亏,不过,没过了半个时辰,就打劫了一条真正的盐船,获得了上百石的盐,这些盐再卖出去,可是一大笔钱。
所以,他们很高兴。
“张四,你第一个冲上去的,还砍死了两名水手,你的功劳也不小。”老大说道。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把这些盐卖出去啊。”张四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大,有客人来了。”就在这时,一个人进来说道。
“谁?”老大问道。
“萧县李二。”李六说道。
“芝麻李?快,请他进来。”李六说道。
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人不听过芝麻李的大名的,江湖之上,对于侠义之人,永远是钦佩的,虽然水贼老大赵均用干的是无本的买卖,但是,对于芝麻李,也非常佩服。
李二,之所以被称为芝麻李,是因为在两年前闹灾荒的时候,他家仅仅有一仓的芝麻,结果,全部被他放开,用来赈济四周的灾民。很多灾民,都是借助这个芝麻,渡过了难关的,这比施舍粥的影响力,要大得多,所以,芝麻李被四周的人尊敬。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芝麻李,乃是这里白莲教的教首,而赵均用,也是白莲教的教徒。
这次,芝麻李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萧县李二,前来拜寨。”相比肥硕的赵均用,芝麻李显得有些精瘦,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更精神。
芝麻李的两眼,有神地看着赵均用。
这次,芝麻李来这里,可是有大事的。
现在,看到赵均用如此客气,芝麻李感觉到心中有些底气。
“李大哥,你客气了,请坐。”赵均用说道。
坐定,赵均用说道:“李大哥,前来我这水寨,可有什么指教?”
“赵兄弟,承蒙你不弃,叫我一声大哥,那我也就实说了。我来这里,乃是来找你一同造反的。”芝麻李说道。
造反!这两个字,在所有人的耳膜中,都是一颤。
第164章 解库之行
能够在水上,做无本的买卖,这些人自然都是不怕死的。不过,当贼人是一回事,造反就是另一回事了。
虽然都是杀头,但是,就造反来说,杀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头,自己家里,整个家族,都会跟着倒霉的,鞑子对于灭族来说,是非常乐于去做的。
造反的成本,显然要更高。
“鞑子占领我汉人的花花世界,奴役我们汉人近百年,现在,到处都是难民,朝廷征发民夫,修理黄河,更是惹得天怒人怨。北方的刘福通将军与南方的徐寿辉将军,都已经举起了义旗,打鞑子,恢复我们汉人的河山。只要是有血性的汉子,都应该投身赶走鞑子的行动中去,哪怕流干自己最后一滴血!”芝麻李说得非常干脆:“现在,徐州附近,就有大批的修理黄河的民夫,他们吃不饱饭,每天还在鞑子的奴役下干活,很多人都活活累死了。而在颍州,民夫们挖出了一只眼的石人,和流传的石人一只眼,挑动天下黄河反的民谣,一模一样。这是老天在暗示我们,我们汉人的起义一定会成功!”
芝麻李早就想要反抗鞑子的****了,一直都找不到机会。现在,终于有了合适的机会,这里离徐州很近,而徐州,是南北东西的交通要道,要是在这里起事,可以沉重地打击鞑子,同时,对于自己的发展壮大,也是最为有利的。
只要拿下徐州,附近的壮年男丁,就全部都会源源不断地成为自己的兵员。
刘福通起义之后,跟着,石人就被挖了出来,这件事,都在修河的民夫之间传开了,与其修河累死,倒不如,奋力一击,还能活下去。
芝麻李动心了,他也要向鞑子,发出自己的怒吼,不过,他有一个短处,手下没人。
他只有十几个不错的兄弟,凭借着他们,把徐州城拿下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虽然只要拿下了徐州城,就会有大批的人手,但是,怎么拿下徐州城,却是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个问题。
于是,芝麻李想到了赵均用,这个人虽然是个水贼,在河上做无本的买卖,但是,他依旧是对鞑子充满仇恨的,而且,他手下的人,虽然只有几十个,但是,杀过人,见过血,打起仗来,绝对不含糊。
有他们加入,自己成功的希望就很大了。
芝麻李说得慷慨激昂,用国仇家恨,来激起他们的勇气。
但是,看对方的表情,不是很上心。
落草为寇,入水为贼,他们虽然说是为生活所迫,更多的是为了银子。
与其做一个被朝廷视为眼中钉的反贼,倒不如做一个在水面上快活自由的水贼要好得多。
赵均用在犹豫之中。他不是在犹豫怎么答应芝麻李,而是在考虑,如何拒绝他,又不伤他面子,还要显示出自己也是反对鞑子的。这个问题,可算是深深地难住了他。
砍个人,劫个船,太容易了,但是,说话上的技巧,那可是他这个大老粗不会干的。
芝麻李却在心下里算计,这些人,恐怕是不愿意,看表情,就已经看出了些端倪来。
猛地心惊,刚才说错了,不该说,我是来找你造反的,而应该说,我是来找你发财的!
“赵兄弟,鞑子四处搜刮,就是徐州城,鞑子也有很多不义之财。而在徐州城的府库内,还有朝廷拨下来修黄河的银子,据我估计,有万两之多,如果我们拿下了徐州城,把其中一半,分给百姓,而另一半,用来拉起我们的队伍,你看怎么样?”芝麻李说道。
这句话,芝麻李说得像是个先知一样,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徐州城内是否有银子,只是猜既然徐州是修理黄河的重地,那么,城内就该会为修黄河,多少预备点资金吧。
用这个,来引诱对方,是最合适的。而等到真的打下了徐州城,到时候,就是没有上万两的银子,赵均用和自己干下了这种事,也没了退路。就算是赵均用想走,他也不怕,那个时候,已经会有无数人来投奔自己了。
芝麻李开始诳赵均用了,当然,这都是为了反元大计,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他是在帮助这些水贼们,走上正途。
果然,说到这万两的银子,赵均用立刻就动心了,的确如此,在徐州城内,那些鞑子的大官,都是有钱的,而鞑子的府库里,还有一大笔银子。他们只需要打下了徐州城,府库里的银子,怎么分配,那是芝麻李的事情,不过,那些鞑子大官,那些富户,肯定都是待宰的羔羊。到徐州城里,去把那些大官和富户家里抢劫一下,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可比劫个船要赚得多,说不定,就这一次,他们收手也行了。
“赶走鞑子,是我们所有的汉人的心愿,承蒙李大哥看得起,既然相邀前来共襄义举,我老赵虽然不才,只是个江面上的好汉,也愿意助李大哥,完成这次大计。只是,我们的人毕竟太少了,想要拿下徐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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