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明白了。”
刘芳:“我看了你们的名单,竟然有人写了个八大锤,书办以为是八个人,实际上你们只有四个,快把你们的名字说出来,我给你们补上去,否则把媳妇弄掉了,分完了,再找大将军都没有办法了。”
其中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说道:“我们四人都姓管,分别叫正东、正西、正南、正北,是叔伯兄弟,一家两个。”
这时刘大人关心此事,来此,听到这说道:“这就对了,刘芳,你的小孩也是正字辈的,你们是不是一家的?”
刘芳:“真有点巧,正东,你们在昆明是土著呢还是外地搬来的?”
管正东:“我们是外地搬到昆明的,天启初年从衡山逃难出来的,我爷爷叫管上源,爹爹叫管世禄,大爸叫管世卿。”
刘芳:“你们是从衡山县衡南镇管家冲迁出来的,对不?”
管正东:“嘿,军师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刘芳:“因为我夫君就是从管家冲出来的,再问你的曾祖父是不是称九叔或九公的管成祥?”
管正东:“是的,我爷爷说,我曾祖父排行老九,叫管成祥,在当地是很有名的学究。”
刘芳:“论辈分,你们的确是我的侄儿了。”
四兄弟一听,赶忙出来一起跪在刘芳面前,叫道:“侄儿见过军师大婶。”
并磕了三个响头。
刘芳:“起来吧,明天把你爹请来一叙。”
四兄弟:“是,军师大婶。”
刘芳:“没事了,下午大家仍到这个偏殿来,接你们的媳妇,我说完了,大家回去吧。”
众人高高兴兴的走了。
刘芳:“刘大人,听石寨山来的军官们说,老将军的夫人前些年过世了,我选了个宫中尚衣监的总管,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宫女给老将军,照顾他的生活,至于收不收入房中做夫人,让老将军自己决定。我们晚辈不好出面,想烦大人将这宫女给老将军带去,这宫女是愿意嫁给老将军的。”
刘大人:“这是好事,我愿意搭这个桥。”
刘芳进宫中,一会儿就把老宫女带出来,让刘大人带给老将军了,果然成了老将军的第二任夫人。
按刘芳的规定,年纪大的军官挑年纪大一些的宮眷,年纪小一些的军官挑年纪小一些的宮眷,结果皆大欢喜,排好后,小两口在傅大将军、刘大人和刘军师面前磕三个头,互相对磕三个头,就算合法的夫妻了,各人带回自己的营帐。
第二天,管正东把其父管世禄,其伯父管世卿带到军中,与管世敦,刘芳见面,原来他们是管成祥第五子管代明之后,大家越说越亲,管世敦留他们在军中吃了中饭,他们邀管世敦夫妇去圆通寺附近的家中坐下聊天,管世敦也简单介绍了他们的爷爷,父亲迁川的经过,管世禄管世卿一再感谢刘芳为四个孩子娶了媳妇,并希望多多关照,直到吃了晚饭才回来。管世敦看到这两家不很富裕,遂各送一万两银票,作为见面礼,相约彼此加强联系,世敦夫妇邀请他们来重庆看看。
第二天下午,甘陕士兵准备回干甘陕了,仍坐船回去,走老路,到陕西再走回去,来运战利品的船已由世敦带来。
第四十八章 公主北来
刘大人被傅大将军召到他的营帐,傅大将军对刘大人说:“刘大人,平吴战争中你立了大功,我准备推荐你做云贵总督,镇守大清西南边陲,你想将总督府设在昆明还是贵阳?”
刘大人:“我对昆明印象不好,肯定设在贵阳,贵阳隔重庆近,随时可得到重庆的支持。”
傅大将军:“谁来接替你重庆镇总兵一职,你有人选吗?”
刘大人:“你看谭虓可以不?”
傅大将军:“我看可以,他原有四万人马,只能留两万,另两万给你,加上你原来的两万就四万了,也就够了,你所缺的是将,这回你收了这么多大将,足够了,你把潭鲲谭远留下,将管家四小将给谭虓,让刘芳帮你管住,同时我争取尽量保持刘芳的军职,做谭虓的军师。管世敦庄园来当兵打仗的六万,仍然归农,朝廷不可能让你养这么多的兵,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准备马上率甘陕劲旅回去,你让谭远率一万人留守昆明,驻观音山,原五华山宫殿作为云南省官学使用,你带三万人移驻贵阳,等候圣旨。”
当晚,傅大将军给皇上写了个奏折,详细的讲了平吴的经过,谈了管世敦为保障大军的供应和运兵所做的贡献,建议授管世敦为户部员外郎的虚职,也叙述了刘芳的巨大功劳,仍作为重庆镇总兵的军师——首席幕僚,和对云贵边事的安排,翌日即通过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第二天。傅大将军率八万甘陕劲旅登马船走来时原路北返。谭远带一万人进驻观音山兵营,留守昆明。刘大人任一幕僚为昆明知府,管民政。管世敦带船运着吴宫缴获的东西及重庆来的重炮。紧随大将军船队之后。到重庆后,甘陕劲旅继续坐船转嘉陵江至平阳关,然后各由自己的总兵官带着返回各自的驻地,傅大将军押着战利品顺江而下在扬州转运河返回京师交令。刘大人,刘芳带十一万人马直奔贵阳,留下老兵三万和大部分战将,由潭鲲看着,他则带着剩下的八万与刘芳北进,管家四小将和谭虓北来。三天后到达重庆,谭虓带着四小将和二万军队驻重庆兵营。
刘芳则带着六万人返回重庆后解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家,重新过上农夫的生活,管世敦、刘芳也回到青木关,这时正是秋收秋种的大忙季节。
很快圣旨下来了,并未完全按傅大将军的建议。刘汉章大人任云贵总督,留兵一万驻贵阳,谭虓、潭鲲、谭远皆授总兵军职。谭远领一万兵仍驻昆明,分兵一万由潭鲲带领与谭虓两万人,共三万赴成都驻守,重庆不再驻军。管世敦授户部员外郎。刘芳虚授川军参军。
没几天,傅连璧的私人信函到了重庆府,当时刘大人尚未离开重庆。知府田大人将程大人、管世敦夫妇请到知府后堂,共同拆阅傅大人的来信。傅连璧告诉大家,他已正式接任成都将军。授镇西大将军衔,手中无兵,于是将重庆驻军调往成都作为他的直系部队,并将吴老将军和吴世平、吴世安一同调往成都,同时建议康熙皇上升程大人为贵州巡抚,田大人升川东道台,圣旨即将由他带来,由于这次是任职,所以和硕公主将一同来成都。由于行李很多,经皇上特许,具体行程是走水路,从运河转长江,逆江而上,先到重庆,然后到成都赴任。
为迎接傅大将军和和硕公主的到来,管世敦当即决定用上等楠木为大将军夫妇打造一艘适合川西水系的宏丽的中等楼船作为大将军和公主的坐船,里面的生活设施一应具备,两层撸孔,使船速大增,亦可作征战用的指挥船,顶层像一座城楼,非常气派,图纸出来后,船坊匠师立即制作。
为了不留遗憾,刘芳建议世敦派傅大将军见过的王大顺带着图纸骑快马先到扬州,如果傅将军未到,就沿运河北上,找到傅将军,听取他和公主的意见,外表涂什么色等,于是让王大顺三人包了支快船,连人带马带着图纸和给傅将军的信,迅速东下,到扬州后,得知傅大将军的船还在山东德州,三人迅速骑马北上,终于在江苏高邮迎着了傅大将军一行人。在馆驿见到了傅大将军和公主,傅大将军见了楼船非常满意,公主知道到成都这一水网地区后,将有一个高档华丽的私人坐船太高兴了,公主说她喜欢明黄色这皇家专用之色,正面要画上怪兽兽面,像战船一样,王大顺告诉公主,已为公主准备了口齿嫩的桃花点子马,而且还有一两二轮小马车,以便在成都街上买东西,游览,是不是也用明黄色,而且为傅将军准备了一辆九坐的大马车,用什么颜色?
得到肯定答复后,王大顺一行从淮北横穿中州大地经鹿邑到淮阳,再折向南阳、邓县,经湖北老河口、竹山,越陕西镇平,进入四川巫溪、开县、梁平、垫江、长寿,返回江北造船坊,正好管世敦刘芳夫妇在查看送傅将军楼船的建造情况,立即传达了和硕公主的意见,用明黄色,前画怪兽,像战船,傅大将军的大型坐车用枣红色,随后他们三人去了大车店谈了二辆车的颜色。
最后管世敦和王大顺到了重庆府见了知府田大人。
田大人:“大顺,你看这种情况,傅将军什么时候到?”
王大顺:“沿途迎送太多,我看走到重庆怕都要冬月了,也就是还有四十天的样子。’
田大人:“世敦,你的楼船什么时候完工?
管世敦:“最快十多天。”
田大人:“我们把程大人找来,把龙会长找来,研究一下怎么迎接公主和傅大将军。”
管世敦:“他们两位都在东水门附近。何不到东水门酒楼边吃饭边谈事。”
田大人:“也好!”
管世敦:“大顺,你去东水门酒楼通知管事。说我和几位大人一会儿就到,你们三个中午也在哪里吃中饭。”
管世敦在弘仁堂叫上刘芳和父亲先去酒楼。田大人去道台衙门约程大人和龙会长四楼对着江面的地方,设了三间贵宾厅,布置的皆很华丽,两边是坐八人以下的雅间,中间是一间可摆三桌坐二十四人的大厅,在靠右的一间雅间里六位已经就坐,刘芳为大家斟满了酒。
田大人:“傅大将军和和硕公主冬月初就可能要到了,他出任成都将军掌西陲军事,经运河、长江而来。到重庆停留视察,我们要做哪些准备工作,想与列位商量一下。”
龙会长:“我们商会借机把街道门面修正了一下,使之焕然一新,叫力伕行把上下梯道修整一下,我们商会资助一些资金。”
管世敦:“傅大将军夫妇一行的吃住就安排在朝天门酒楼,我准备把顶层客房中弄几间重新装修,住他们的贴身侍女和卫士,整个顶层不再住人。两头各加一道门,日夜派人守卫。
田大人:“世敦,那段时间,你的猪牛羊鱼要多投一点在市场上。还要通知厢坊彻底清扫一下街道,青木关、虎溪河、陈家桥的场镇要弄整洁,北碚也要弄干净。”
程大人:“世敦。你的饭馆厨师有擅长北方风味的没有,他们两是北方人。”
管世敦:“有好多个。几乎每座酒楼都得配有,现在山西、陕西来四川经商的人很多。两江、两湖、两广的人来重庆的也很多,不配备懂各地风味的厨师不行。”
程大人:“世敦,这种酒楼洗浴方不方便,设备怎么样?”
刘芳:“我将在他们住的顶楼设洗浴房,配备有高边浴盆,在沐浴房的隔壁就是烧水间,沐浴房可直接舀到烧水间的热水,在这层楼侍候的全是面目姣好的女孩,男人是不能上这层楼的。”
管世敦:“到青木关后,住东院,我特装了贵宾房,在官马场也装了贵宾房,最近我准备将合州酒楼加以改造,使之成为可以接待尊贵客人的地方。”
管上学:“我也要有所准备,北方人南来,哪一个痛倒了都不是办法。”
程大人:“我要立即通知川东沿江各县,凡傅大将军的船所过之处,江边上有碍观瞻的东西一律去掉或改进。”
刘芳:“奉节的白帝城,云阳的张飞庙及丰都鬼城是他们有可能游览的地方,这三处地方的接待请程大人事先要打招呼。”
田大人:“所以我刚才问楼船的竣工问题,如果自进入巫山起,所有吃住皆在楼船上解决,傅大将军夫妇只是上岸看看,那下面县份的接待便简单了。”
管世敦:“楼船问题好办,就是不知道傅大将军的具体行程。”
刘芳:“田大人,塘报上能不能知道傅大将军的行程?”
田大人:“应该有他们在哪里见当地的什么人的消息,只是我没有注意最近两天的。”
程大人:“我倒是注意了,前两天说他在扬州瘦西湖会见了江苏巡抚,估计今天,至迟明天会到南京,并会见两江总督,了解江苏江西的情况。”
刘芳:“这就好办,他们肯定会在武昌逗留会见湖广总督,在岳阳逗留会见湖南巡抚,然后就直抵宜昌进入三峡,我们的楼船在夔州等他们,并陪他们上白帝城,二位大人谁去接?”
田大人:“川东是程大人管领之地,当然他去最适当。”
根据塘报的行程,程大人到夔州的第二天就接到了傅大将军夫妇,靠岸后,程大人迎接他们下船,当即带傅大将军和和硕公主参观了楼船,希望他们二位搬到楼船吃住,二人当即同意,并在船上用了午食,比官船上强多了,下午上白帝山参观了白帝庙,缅怀了托孤堂、明良殿,当晚夔州知州在夔门酒楼设宴为傅大将军夫妇接风洗尘,宴会后,傅大将军夫妇回到楼船。在这层除他夫妇和平常的丫头小厮并无外人,用的是自己的卧具。有如在家里面的感觉,两人在雉碟参差的上甲板上散步。看着江中渔火,点点星空,一派和平宁静的氛围,然后就寝,等贴身侍女敲响他们的门,问去不去张飞庙观览,二人才醒,公主忙问:“怎么就到云阳了?”
侍女:“马上就到了。”
公主:“看!这位猛张飞张三爷的庙宇肯定要看。”
在傅将军夫妇梳洗的时候,船慢慢的靠岸了。程大人和云阳县令立在岸边等候,水手们已先上岸看去了,傅将军夫妇用完早餐,走到第二层平层,下到岸边,张飞庙已屹立在面前。云阳吴知县边带领参观边讲解张桓侯庙的功史:“传说张三爷被范强、张达杀害后,他俩准备提头去东吴报功,谁知走到云阳见张飞的头眼在动,吓得连忙丢入江中。当晚张飞托梦一老渔翁,说他的头已到云阳,请将他的头用鱼网网上来,葬于飞凤山。翌日老渔翁驾船到江面上见一旋涡边上果然有张三爷的头。遂用鱼网捞起,众百姓知道张三爷到了,一起将他的头入棺葬于飞凤山。春秋致祭,到蜀汉末年。始建庙宇,至今一千四百多年了。”他带着大家参观了得月亭、结义楼、正殿、偏殿、望云轩、助风亭等胜景。参观后吴知县邀傅将军夫妇过江去云阳县用中饭。傅将军以早些赶到川西赴任为由,谢绝了。吴知县送别了傅将军夫妇,看着他的楼船远去了才过江回县。
楼船一行是夜宿于忠县,第二天到达丰都,游了鬼城,宿于涪陵,第三天下午抵重庆城,城中大小官员皆到码头迎接,住于朝天门大酒楼。是夜,重庆政界设宴为驸马和公主洗尘接风。翌日,参观了重庆城,和硕与刘芳一见如故,十分谈得拢,非常投缘,是刘芳亲自驾小马车陪和硕一道参观的,下午去青草坝造船坊参观,看见一艘艘在建的大船,大将军突然萌生了是否需要建立一支舰队的问题。
遂问管世敦道:“世敦,如建一支可用于冲杀并发射火炮的战船大约需要多少银子?”
管世敦:“我们没有造过兵船,更没有造过炮船,我一时真难以回答,肯定比客船贵得多。”
傅将军:“刘芳,四川除长江外有岷江、沱江、嘉陵江、乌江,、及众多小支流,你觉得我有必要建一支水军吗?”
刘芳:“那大人建水军又准备对付谁呢?是对付四川百姓吗?”
傅将军:“天下已承平,怎么会对付百姓呢?”
刘芳:“大人,目前人心思定,百姓乐于南亩。况三藩已灭,既无外患,又无内寇,民女认为建水师目前尚无必要。但军旅调动频繁,打造一批运兵的船这在四川是很必要的。然而这不是小数,以一百只为例,每只载一百人,也就是一次运载力是一万,是多或是少?加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能是一次五千人粮草加五千名士兵。还有这一百只船必有专门的锚地,进出方便,又不扰民。同时还要训练水手,每船至少十人等,这诸多问题大人只有到成都后视具体情况而定。运兵船我们肯定是能够造的,同时,平吴中火炮的确发挥了作用,杀伤力大,威慑力大,因此骡马火炮组成的火炮营应带去成都。”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