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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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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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许寒芳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如此说,明明嫪毐就是拿着太后的玉玺和兵符谋反,她居然脸皮能如此之厚?

    嬴政强压着怒火道:“孩儿据报,嫪毐那个贼子逃到了大郑宫。”他的目的不是来问母亲的罪,而是来抓嫪毐。所以他不想在太后有没有参与谋反这个问题上纠缠。

    赵姬冷笑一声质问:“所以你就亲自带兵来搜?”

    嬴政坚持着最后的耐心,淡淡地道:“孩儿不敢,只是怕乱贼惊扰母后。担心母后安危。”

    许寒芳知道嬴政在给母亲台阶下,只要赵姬顺着说嫪毐和自己没有关系,他就可以替母亲粉饰一切。不觉期待地看向太后。

    太后低着头思考了一阵,似乎有些妥协地说:“孩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嫪毐这么多年侍候哀家,日夜都在哀家身边,令哀家身心愉悦,你就不能……”

    不等赵姬把话说完,嬴政就坚决地顶了回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谋逆大罪,罪当车裂。这是祖宗定的法律,嬴政不敢违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厚颜无耻地这样说,这样说就等于承认了和嫪毐的关系。心里又一阵黯然:如果兵败的是自己,嫪毐会放过自己吗?

    太后没有想到嬴政会毫不留情得顶了回来,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大郑宫是我的地方,你搜搜看!”声音震得的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嬴政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吼道:“母后既然这样说,请恕孩儿无理了!——王翦,赵高!”

    “微臣在!”“奴才在!”王翦和赵高二人应声而至,给太后行礼。

    嬴政昂着头一站,目光冷冷地看着太后,扬声道:“王翦,寡人命你部署士卒搜遍大郑宫,一草一木也不得放过!”

    “嬴政!你敢?”太后暴怒,怒目而视。

    嬴政和太后四目对视,互不相让。

    一时间殿内充满了火药味。

    许寒芳手心也出了汗。

    王翦跪在地上看看太后,望望大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两个人谁都得罪不起,真是左右为难!不觉偷眼望向许寒芳。

    “王翦,你还愣什么?还不快去!”嬴政怒喝。

    王翦看到许寒芳冲他无奈地点点头,这才朗声答道:“遵令!”站起身出了大殿。

    许寒芳暗自叹气不觉望了太后一眼,太后也正好看了一眼她,眼睛中充满愤恨。

    许寒芳下意识地把脸扭到一边,一阵心虚。却看到赵高一脸的阴鹜之气立在嬴政身后,正猥琐地望着太后,目光中充满怨毒。

    赵高为何如此怨恨太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许寒芳不觉激灵灵打个冷颤……太后和嬴政在大殿内僵持着,二人谁都没有说话。立在殿内的人都不敢大声的呼吸。

    许久,只听太后冷冷地说:“韩芳,韩姑娘,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许寒芳也摸不清太后说这话的意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太后冷笑一声:“你就这样不懂宫中的规矩吗?哀家同你讲话,你却无动于衷?”

    “啊?哦!”许寒芳连忙行礼,却找不到话说,心头突突直跳。

    太后赵姬咬着牙说:“哼!大王国事繁忙,无暇管理后宫,你是越来越不懂宫中规矩了,看来哀家需要好好治理一下后宫了。”

    许寒芳心里一凛,知道太后在向自己发难。

    嬴政更是骇然,太后是后宫之主,要想以管理后宫为由刁难许寒芳,就连自己也无法干涉!

    赵高站在一边却隐约露出幸灾乐祸的模样,只是这模样稍纵即逝。

    该怎样应付这样的场面?许寒芳暗自盘算。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嬴政紧紧的握住,耳边听到他冷冷的话语:“母后……”

    太后厉声喝道:“王儿住口,我在管理后宫的事宜,祖宗法律,大王也不得干预后宫事宜。”

    嬴政一时为之语塞。

    太后懒懒地坐下,扬声道:“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婢女给哀家拿下。”一脸的得意。

    两个内侍听到命令走了出来。

    许寒芳已经明白了太后的目的,她要用自己作人质交换嫪毐。她脑子飞转,该怎么办?是把两个内侍撂倒?还是束手就擒?

    正犹豫间嬴政已抢身护在她身前,狠狠瞪了一眼内侍。虽然他不能公然干涉母亲管理后宫,但是谁也别想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嬴政凌厉的目光吓得两个内侍浑身一颤,呆立在原地。

    太后看到嬴政凌厉的目光心也猛地一震,可是又不甘示弱。斥道:“还不拿下!”

    两个近侍进退两难,腿肚子直转筋,额头的冷汗啪嗒啪嗒滴了下来。

    正僵持间,王翦大踏步走了进来,行了军礼。在嬴政身边轻声耳语道:“大王,整个大郑宫已经搜遍了,也没有搜道嫪毐。不过微臣发现了一条通到宫外的秘道。估计嫪毐已经逃出大郑宫。”

    许寒芳看着王翦暗道:老兄,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就冲这次,回头也得在蚊子面前多美言几句。

    嬴政微微皱了一下眉,有些失望,冲着太后面无表情地说:“宫中已经清查完毕,惊扰到母后,还望母后恕罪。”的6e

    嫪郎已经从地道安然逃脱,也不枉我拖了些时辰!太后暗自欣喜,嘴上却讽刺地说:“大王真是公而忘私,为天下作出表率。”

    嬴政也无心理会,拉着许寒芳的手往外走。他一心只想尽快擒获嫪毐,还不知道有没有秘道从雍地通到城外,必须尽快加强在城内的搜索。

    两个孩童从殿外嬉笑着跑了进来。大一点的三、四岁,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后面小的才一、两岁的模样,乐呵呵蹒跚着跟在后面。

    嬴政扫了一眼继续往外走。

    身后,赵高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这两个孩子多可爱呀!小模样儿真喜欢人!”

    许寒芳心里突然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嬴政心中猛的一惊,只是急着擒拿嫪毐,忘记了嫪毐的两个孽种。转身故意问道:“母后,这两个孩子是何人?”问的时候他感觉到他的脸微微发烫,他很清楚这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

    太后心里也是一惊,故作镇静地掩饰道:“哀家在宫中寂寞,这是哀家收养的两个孤儿。”

    嬴政正在思索怎么办,赵高阴阳怪气地声音再次响起:“启奏太后和大王,按秦律,宫中不得收养非王室血统子女。”

    嬴政顺着台阶就下,沉声道:“哦!原来是这样。——王翦,将这两个孩子带走!”

    “是!”王翦带着一个虎贲军上来抱起了两个孩子。

    “娘!娘!我怕!坏人抓我,我怕!”两个孩子惊慌地伸着小手向母亲哭喊,手抓脚踢地挣扎。

    太后护犊心切,站起身,从台阶上冲了下来:“嬴政,他们和你一样是我所生,你要把他们怎么样?”

    嬴政脸微微一红,干脆不理不睬,一跺脚低声喝道:“走!”拉着许寒芳的手大步往外走。

    “内侍,把孩子给我抢回来!”太后说着已经不顾自己的身份,扑向前和王翦抢孩子。

    王翦哪里敢和太后去抢?几个争抢之后,孩子已经被太后抢到怀里,她抱着小儿子,又去拉扯自己的大儿子。

    嬴政大声责问:“王翦,一个孩子都抢不过来?——抢回来!”

    听到命令,王翦只好硬着头皮再去抢孩子,可又不敢使全力。两个孩子嗷嗷大哭。

    太后惊慌失措又放下大儿子,一边拼命争抢小儿子,一边嚎道:“还给我,还给我!”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太后的威仪,冲内侍和宫女大吼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抢回来。”

    内侍和宫女都已经傻了眼,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太后此时已经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嚎叫道:“孩子是无辜的!嬴政,他们是你的亲兄弟,你不能这样对他们!”的f2

    嬴政又惊又怒。太后的几句话等于亲口承认了孩子是她和嫪毐的。嬴政羞愧难当,彷徨失措。

    赵高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在耳边轻轻响起:“大王!斩草要除根,永绝后患!”

    嬴政浑身一颤,他知道这种事情必须当机立断,否则后患无穷,眼睛中瞬间露出杀机。

    许寒芳被嬴政眼中的杀机惊得心头一颤,她一把拉住了嬴政,低声道“不!不要!你不能那样做!”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他杀两个可爱的孩子。

    嬴政听了目光忽地一跳,犹豫了。

    赵高凑进一步,压低声音道:“请大王三思,速速定夺,不要留下隐患!”小眼睛里全是恶毒。

    许寒芳气愤地瞪着赵高,恨不能一脚把他踢飞。可是嬴政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腕,根本无法挣脱。

    嬴政似乎还在犹豫,

    赵高突然尖声道:“启奏大王,按秦律谋逆者当诛三族。但宗室所嫁之女不是主谋者可免。”声音犹如豺狼之声,尖锐刺儿,振的耳膜突突直跳。

    赵高确实了解我的心思,我正在想怎能堂而皇之地杀了这两个孩子?他就给我找到了台阶。嬴政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容,沉声道:“王翦,你知道该怎么办了?灭——三——族!”

    王翦一愣,吃惊地望向大王,一手拽着孩子,一手按着佩剑就是拔不出来。

    “奴才遵令!”赵高阴森地回答,一脸狠毒地朝稍大一些的孩子走过去。

    “不要!”许寒芳急得又跳又蹦,想要挣脱嬴政的手,可是无济于事。

    只见赵高拔出佩剑,举起长剑往正在哭喊的大孩子身上一挥,孩子立刻身首异处,血喷了赵高一身一脸。

    “啊!”太后一声凄厉地惨叫,放下正在争抢的小儿子,扑向大儿子的尸体,抱着尸体放声痛哭。

    许寒芳不忍心再看,把脸扭到了一边。

    嬴政看到鲜红的血溅了一地,他的眼睛已经赤红,转头望向抱着小儿子的王翦,低声喝道:“王翦!”

    王翦浑身一颤,牙一咬,心一横拔出宝剑,可是颤抖着手,杀不下去。

    太后回过头,像一头保护幼仔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扑向自己的小儿子,企图保护自己的儿子。

    嬴政撒开拉着许寒芳的手,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拔除佩剑。

    许寒芳扑向嬴政,想要拽住他,可是已经晚了,嬴政已经一剑刺穿了孩子的胸膛。

    许寒芳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捂着嘴,泪水夺眶而出。

    “儿子!”太后厉声哭叫着,扑上来掐住嬴政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嚎叫:“嬴政!你这个禽兽,你这个没有心肝的禽兽!还我的儿子!……”张开嘴没头没脸地乱咬着。

    嬴政躲闪着母亲的撕咬,一把抓住了母亲的双手,把母亲搂进怀中,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平静地说:“娘!冷静点,只有孩儿才是你真正的儿子。”嘴角还带着一丝残酷的冷笑。

    太后颓然跌坐在地上,好像不认识似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嬴政,眼神空洞的没有一丝生气。

    许寒芳在地上强撑着挪了几步,挪到太后身边,想要说话却嗓子紧得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太后木然地仰起头,冷冷扫了周围的人一眼,那是能杀死人的目光。可是瞬间,那目光中又变成一片死灰。

    许寒芳看着这一切心如刀剜。

    虎贲军上来准备收拾尸体。

    “都滚开!哀家自会处理!”太后的声音平静地可怕,她换了个姿势端坐在地上,恢复了太后的高傲和威仪。

    嬴政转脸对还木鸡一样呆立在殿内的内侍和宫女沉声命令:“好好照顾太后,如有闪失,你们知道后果。”

    内侍和宫女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嬴政弯腰拉起瘫坐在地上的许寒芳,向王翦和赵高低喝道:“走。”

    许寒芳腿一软一软的根本走不成路,嬴政干脆直接把她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嬴政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抱着许寒芳的手紧得使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他走的步子很大,很快,很决绝。

    许寒芳转过脸望着头发散乱、凄然而坐的太后,禁不住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任凭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突然,耳边听到了太后凄厉的号哭,那声音人不像人,鬼不鬼像鬼,像失去幼仔野兽的哀嚎……嬴政抱着许寒芳直接出了大殿,把她放上了马车,转头沉声命令:“封锁大郑宫。所有人等一律不得进出,包括太后在内!”飞身上了马。

    许寒芳颤抖着躺在马车里,眼前还是刚才血腥的画面在晃动,满眼都是血红的光。她只觉得冷得浑身发抖,冷的牙齿打战,她把身子紧紧蜷成一团,抱着肩膀然后蜷得紧些,再紧些……

    到了行宫,嬴政也不说话,直接把许寒芳抱出马车,大踏步进了行宫。

    进到殿内嬴政轻轻把她放在榻上,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些事。”突然间好像换了一个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看着嬴政的若无其事。许寒芳颤抖着,忍不住大声质问:“你怎么那么狠心?为什么要杀那两个无辜的孩子?”

    嬴政目光一跳,沉下脸坐在床榻边,淡淡地说:“这个你还用问?”

    看过历史的许寒芳当然明白,可是还是忍不住狡辩道:“可他们还是孩子!”

    “那二十年后呢?”嬴政漠然地反问:“二十年后他们还是孩子吗?到时候我就已经老了!到时候让他们来杀我?让他们像伍子胥那样来替父报仇?”

    许寒芳只觉得心里憋闷得透不过气来,用力喘了几口,大声喊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他父亲做的!”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恐惧。

    嬴政忽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变得咄咄逼人,大吼着说:“如果这次败得是我,成功的是嫪毐。他会放过扶苏兄弟吗?你告诉我!”

    许寒芳张了张嘴,却无言可对,低下了头,颓然不语。

    嬴政的眼眸中露出阴冷,咬着牙说:“所以,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顿了一下又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吧!”然后昂首大步出了大殿。

    许寒芳突然想起来在中隐老人的院子内,嬴政拔光了师兄墨离花园内的杂草。当时自己还幸灾乐祸地觉得嬴政这样做是对的。难道自己的潜意识里也有残忍的一面吗?

    嬴政走了。许寒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坐起身,下了地,随手拿了件斗篷披上走出大殿。她想要去透透气。的9c

    初春的夜晚依然寒冷,许寒芳裹了裹身上的斗篷,仰望夜空。

    满天的繁星还在眨着眼睛。那颗最亮的星星依然像那张明媚的笑脸。以前的日子是多么的宁静祥和呀!如果我没有来咸阳,是否现在正躲在某个角落里,自由自在的生活?还是早已被纷繁的战火所吞没?

    人都有求生的欲望。正如自己在经历了蝗虫、瘟疫、战争之后,更加发现生命的可贵。更加珍惜活着的权利。

    想起快乐豆坊的牌匾背面写满的“爱”字,许寒芳不觉又笑了。至少通过牌匾后面的字知道浩然也躲过了那场瘟疫,而且来过咸阳。并且给自己传达了爱的信息。可是浩然能躲过咸阳那场血战吗?

    许寒芳迈步出了行宫,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她用力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让寒冷清冽的空气使自己变得清醒。

    因为追拿嫪毐,全城戒严,所以百姓生怕惹什么麻烦,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大街上显得空荡荡的。

    许寒芳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可内心深处觉得异常的拥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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