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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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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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寒芳习惯性盘腿往几案边一坐,低头一看,食合里只有一个饭团和几根不知名的青菜。这哪里够吃?

    宫女走到许寒芳面前肃然道:“请注意你的仪态!”

    许寒芳抬头翻眼睛看看宫女,极不情愿的跪坐好。回头又看见郑喜鄙夷的目光。苏则连连给她递眼色。

    吃饭只吃了个半饱,饭后接着就是宫规的学习,冗长的条文许寒芳一条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在琢磨如何能够逃过此劫。

    冗长的条文学习完后,开始学习复杂的礼仪礼节,折腾得头晕脑胀。然后就是要梳洗打扮到兰池宫偏殿等候大王挑选今晚侍寝的姬人。

    四个宫人开始给许寒芳四人梳头、描眉。边梳着宫人还边说:“各位姑娘如果有幸得到大王的宠幸,可就是飞上枝头喽!如果有了那一天可别忘了奴婢们。”

    许寒芳不以为然的撇嘴笑笑,郑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苏和石玉则低下了头。

    四个人的发式都被梳成了马鞍髻。觉得沉沉的坠在脑后,坠得感觉整个脸都想往后仰着,可是又非得低头敛颌,做出一副淑女的样子,简直别扭透顶。还有别扭缠腿的衣裙。最担心的是如何想办法不被大王看中。

    钟磬声响起,姬人们该出发了。

    四个宫人笑着说:“祝姑娘们好运,早日得到大王恩宠。”

    许寒芳装作要洗手的样子在铜盆内蘸了蘸水,然后趁宫人没有注意,伸手在墨盒里蘸了些墨汁,低头出了门。

    路上许寒芳用墨汁在脸上胡乱点了些麻点,暗想:秦王不会喜欢一个满脸麻子的人吧?稍稍放心。

    一众人来到兰池宫,按照内侍的要求在偏殿内跪等秦王。大王驾遴选了合意的姬人后,姬人会被到兰池宫内进行汤浴,然后等待侍寝。

    许寒芳心里暗骂:哼!一个男人要霸占这么多女人。难怪自古宫内怨女多?

    整个大殿内除了这些姬人,周围还有环侍着内侍,殿内殿外还有表情庄严威风凛凛的虎贲军,一共有百十人之多。殿内却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许寒芳跪在人群中,忍不住抬头四下张望,殿柱上绘着云纹,挨柱子摆放着青铜的烛台,碗口粗的红烛在忽忽燃烧,把大殿照的通亮。

    许寒芳想再往上看时,发现一个内侍正好奇地偷偷瞅着她看。心里霍的一条跳,忙低下头。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许寒芳觉得跪得腰酸腿疼,也没有见大王出现。不觉欠了欠身子。

    一边的苏忙在低下悄悄拉了拉许寒芳的裙子,示意她不要乱动。

    看看烛台上的红烛已经燃烧了快一半,大王还没有出现。许寒芳一肚子火,可是也不敢发作。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众人不觉都屏住了呼吸。

    一个内侍太监匆匆跑了进来,高声喊道:大王有旨,各姬人暂且退回后宫,钦此。传完旨,内侍太监匆匆离去。

    一群女子正要离去。近侍太监又来传旨:“大王有旨,所有姬人一律写下名牌,择日按顺序翻牌觐见。钦此!”又匆匆离去。

    女子开始按排队的顺序,一个个走上前去报上名字,一个内侍负责把名字各写到一个玉牌上,按顺序放好。

    许寒芳一看自己站在第二排。天那!那岂不是拖延不了几天?左右看看,对身后的女子说:“咱俩换换!”还没等对方明白,已经把女子推到自己的位置上,自己一闪身往后站了一排。就这样她东一躲西一藏,把自己换到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上。

    报名时又差一点报成韩芳。幸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改成:公孙秀。

    名牌记完了,这群女子又回到了便殿。

    许寒芳坐在床榻上揉着自己的膝盖和腿,嘟噜道:“怎么搞得嘛?白跪了半天,累死了。”抱怨归抱怨,但是也忍不住窃喜,今晚的一劫算是躲过了,接下来呢?

    石玉看着许寒芳好奇地问:“咦?姐姐,你的脸怎么了?”说着凑近观看。

    许寒芳忙用手掩饰:“没什么没什么。”

    石玉看清楚了讶道:“姐姐,你怎么不小心……”抬手要为许寒芳擦拭。

    许寒芳忙闪到一边:“别动!”

    石玉不明所以,仔细审视许寒芳。苏在一边摇头轻笑,仿佛很了解许寒芳的心事。郑喜则对三人不理不睬,自顾自的去照镜子。

    许寒芳挑眉心里暗笑,不自信的女人才会没事老是经常去照镜子!唉,又是一个自恋的女人!

    为了避免冲突,苏和石玉睡在中间的榻上,许寒芳和郑喜分睡两边。

    折腾了一天,许寒芳也觉十分疲倦。躺在榻上,从怀里拿出玉簪痴痴看着,唉,等待自己的明天不知会是什么?何时能出得这戒备森严的皇宫?浩然你在哪里?不觉又迷迷糊糊睡去。

    许寒芳早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第二天一早她就已经起床。轻轻走到屋宇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宫内也不敢胡乱走动,只有在便殿的院内来回活动一下。

    隐隐听到一间屋宇内有流水的声音,慢慢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个浴室。

    走进屋内摸摸,好奇怪,水居然是温的。水怎么能衡温呢?是泉水还是有加热装置?许寒芳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明白。

    瞅瞅四下无人,经不住水的诱惑。急急脱去衣服,跳进水池里。

    啊!真舒服呀,好久没有洗过澡了。温温的池水刚好没过她的胸部。她在水池中畅游着。再把乌黑的秀发散开,乌黑的秀发浮在水面上。许寒芳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不觉笑了。

    突然,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窥视她。许寒芳不动声色,眼睛偷偷扫视,发现在殿角的镂窗处,窗纱被戳了个小洞,一只眼睛正趴在小洞处窥视。

    哼!偷窥本姑娘洗澡?许寒芳看看四周,旁边的几案上搁着女人用的香粉。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游到池边,拿起自己的衣服,利用衣服挡住偷窥着的视线,移了两步。一手持衣服挡住身体,弯下腰另一只手拿起香粉盒,冷不防向偷窥着狠狠掷去。

    许寒芳不愧是练过射击的,准头十足。香粉盒砸个正着。整盒香粉四散开来。

    “咳咳。”偷窥着被香粉呛得一阵剧烈咳嗽,逃之夭夭。

    许寒芳得意的一笑,算你跑得快!要不是姑奶奶我没穿衣服,非得追上你爆扁你一顿!怕再出意外,匆匆穿好衣服离去。

    回到屋内,石玉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姐姐去哪里了?给你说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许寒芳笑问。

    “刚才宫人来说,今天太仆要替大王来选姬人侍寝。”石玉笑着回答。

    “这也算好消息?”许寒芳笑着反问。坐下来自倒茶喝。

    “当然算好消息了,太仆选中的人,一定能见到大王的。而且太仆深知大王的喜好,如果能得太仆大人传授一些大王的喜好,那就更是能讨得大王的欢心了。要是被太仆选中了,基本上就等于能得到大王宠爱了。”石玉越说越兴奋,眉飞色舞。

    一个太仆,不就是给大王驾马车的太监,也能有如此大的权力?许寒芳嘴上却笑着打趣:“那你就赶快好好准备吧,我的石大美女,可不能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石玉嗔道:“姐姐又取笑我!”说着已坐到镜边擦脂抹粉,一脸的欢喜。

    郑喜也坐到镜边开始调脂弄粉,梳头描眉。脸上那高傲自怜的表情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苏则坐在一边整理床榻上的物品。

    许寒芳呷了口茶道:“苏姐姐,你怎么不打扮打扮?”

    苏长的很漂亮,这一点连许寒芳也承认,苏淡扫蛾眉已经是个绝色佳人。

    苏淡淡一笑,笑得很优雅。没有回答。

    石玉接着道:“苏姐姐不打扮也美。那像我们还得打扮。”

    这句话引起了郑喜强烈的不满,狠狠白了石玉一眼。石玉看见,冲许寒芳偷偷吐了吐舌头一笑,继续画眉。

    “苏姐姐,怎么你不想被选中吗?”许寒芳好奇地问,她发现居然还有跟她一样不想被选中的人?

    苏理了理秀发说:“我听说大王脾气古怪,我怕……”

    许寒芳笑笑:“那倒是,都说伴君如伴虎。侍候大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许寒芳微微一笑,递了杯茶给苏。

    苏接过喝了两口,道:“今天早上我还听宫人议论说,大王最近经常发脾气,前天还无端处死了一个近侍。”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喜此时说话了:“我也听说了,听说主要是因为大王没有可心意的女人,所以才发脾气。召我们入宫就是希望大王能找到可心的女人。如果大王真的宠爱,会怜惜的。这要看个人讨大王欢心的本事了。”临了还撇撇嘴,一派她一定能得大王喜爱,胸有成竹的样子。

    许寒芳懒得和她争论,更不想搅到后宫的争宠之中,她知道后宫争宠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比战场还残酷、狠毒、血腥和可怕。。

    许寒芳原本不愿去见什么太仆,这事躲还来不及呢,干吗要往前凑?可是四个宫人硬是把她们都拉了去。

    许寒芳她们到时,已经有一群女子围着太仆曲意奉承,拉着太仆说说笑笑,极力巴解。太仆在这些女子中间给这个调侃两句,给那个打情骂俏,也是乐得前仰后合。

    许寒芳看着这后宫的丑态直想作呕,在回廊坐下,欣赏着这真实版的后宫献媚争宠图。不觉冷冷一笑,嗤之以鼻。的fe

    瞥眼一看苏站在人群最外面,仪态端庄,不露半点轻狂,也不献媚,只是静悄悄一个人站着。许寒芳暗暗点头称赞,这才是真美人!

    许寒芳再看,郑喜居然也站在人群外面,没有刻意阿谀奉承。不错不错!以前看走了眼,她居然也有这个骨气?不得不刮目相看。

    太仆和众人调戏够了,环视四周。许寒芳看清了太仆的长相,——鹰勾鼻子小眼睛,一副猥琐的样子。不觉皱了皱眉,此人怎么长得如此讨人厌?

    太仆也看到了许寒芳、苏、郑喜这三个没有献媚于他的人。特别是许寒芳还一脸的不屑之色。他脸色一变,又深深的隐藏起来,他背着手,向许寒芳踱来。

    哼!一个獐头鼠目的臭太监,走路还背着手踱着方步,拿出不可一世的派头!许寒芳厌恶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此人越走越近。此人身上的味道为何似曾相识?许寒芳灵敏的嗅觉使她想起来了,是香粉!是他!今天早上偷看她洗澡的人!

    确认了此人,许寒芳不觉怒目而视。形象猥琐的太仆走到近前,扯着公鸭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声音兹拉刺耳,听得许寒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寒芳正想回答:韩芳。谁知苏抢着回答:“她叫公孙秀!”许寒芳猛然警觉,好悬!差点露了底,冒名顶替是死罪吧?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公孙秀?”太仆皱眉,转身问道:“拿名册,我看看?”

    有人呈上名册。

    太仆看了看,没有再问。

    许寒芳感激地冲苏笑笑,刚才多亏了她反应迅速。否则自己就招来杀身之祸。

    太仆又把众人详细的看了一遍,逐一对照名字,然后离去。

    众人又各自回到自己房间。

    许寒芳拉着苏走到花园里:“谢谢你,刚才要不是你,我……”

    “嘘!”苏看看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说:“妹妹以后不要再提此事了。你记住你就是公孙秀。切记!”

    许寒芳点点头:“姐姐,我一直很好奇,你那日在马车上踢我,昨天又给我使眼色,我有点不太明白。”

    “唉!”苏长叹一口气:“公孙红是我的闺中密友,她的事我全知道,我也知道她不能来,他要是来了,被发现已不是完璧之人会给全家带来杀身之祸的。而她的妹妹公孙秀是个白痴,公孙家嫌丢人,从小就送到楚国姨妈家寄养了,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所以那天我一听公孙秀的名字,再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假冒的。知道这是公孙老爷的权益之计。谢谢你救了红儿一家。”

    哦!原来如此!许寒芳苦笑一下,我是被暗算来的,不是自愿的!可是没有对苏说出口。

    午饭过后,下午没事。

    郑喜和石玉下棋,苏在刺绣。倒也宁静。

    许寒芳因为床榻太窄,昨天晚上压根就没睡好。倒在榻上睡觉,睡了整整一下午。

    傍晚,来了一个二人抬的敞篷小轿,把隔壁屋的一个女子抬走,据说是陪王伴驾去了。把所有的女子都羡慕的眼红,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郑喜则嫉妒的咬着嘴唇,暗暗跺脚。

    许寒芳看得偷偷直乐。叫你自己臭美?以为非自己莫属?让你栽个跟头也好!

    夜晚。天空中又有了繁星。

    每次看见星星,许寒芳就会想起来浩然。她轻轻走到屋外,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静片刻。

    许寒芳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抱膝坐下,凝望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好像浩然明媚的笑脸。浩然对自己永远都是微笑的样子,眼睛里永远都是包容和宠溺。为何却突然走了呢?

    许寒芳在草地上躺下,喃喃自语:“浩然,你此刻也在看星星吗?你究竟在哪里?如果你也在看星星,你可以感觉到我的呼唤吗?可以感觉到我的思念吗?你告诉我?”

    星星一闪一闪眨着眼睛,好像在说:可以!可以!

    许寒芳沉醉的笑了:“我也感觉得到,你也在想我。”

    晚风吹来,夜晚的春风还有些寒意,许寒芳不觉抚了抚肩。以往这个时候,浩然都会体贴地给我披上一件披风,在一旁默默看着我。想到这些,心里暖暖的,嘴角露出浅浅笑意。

    夜深了,寒意渐重。

    许寒芳站起来往回走。刚走到树丛外。听到树丛中一阵声音:

    “嗯,不要嘛!”

    “哎哟,你的手好滑呀……滑得像玉脂一样……”公鸭一样的声音。

    “公公过奖了……”一个甜腻发嗲的声音。

    “你的手是我摸过最滑最嫩的了……”

    许寒芳猛地一打哆嗦。好肉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的吗?”的ea

    “真的,哎哟!你的脸也好滑呀……。”

    “是吗?”

    “不光脸滑,人长的还美呢……你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是吗?公公?”

    呀!好恶心!是太监和宫女偷情?许寒芳暗骂晦气。想急急离开。没注意脚下一块石头,“哎呀!”一声被绊倒在地上。

    “谁?”树丛中有人惊问。

    许寒芳也懒得回答,这种事还是装没看见的好!急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回去。

    回到屋内,苏和石玉还没有睡,苏正在教石玉刺绣。二人见许寒芳狼狈的进了屋,齐问:“你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脚了。”许寒芳点着脚走到榻前坐下,撩开裙子一看,脚踝处已肿起。一动就锥心的痛。

    二人给许寒芳正揉着,郑喜进了门来。

    郑喜看见许寒芳一愣,很不自然地坐到一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发,眼神飘忽不定。

    许寒芳眼尖,一眼就看见郑喜头发上粘了个枝叶,一下就明白了。白天还觉得她有点骨气,没想到彻底看错了她。她比那些女子更卑贱更不知廉耻。不禁摇了摇头。

    郑喜盯着许寒芳的脚,浑身不觉一颤,就连坐姿也有些倾斜。

    许寒芳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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