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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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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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欣赏地望着她,换成别的女人早该借机撒娇了,而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内心深处多希望她能对自己撒撒娇啊!

    许寒芳绷着嘴又费力地绣了两针,问道:“今天这么早就看完了?”

    “还没有!我在思考一个问题。”嬴政眼睛盯着许寒芳笨笨的手,在拉着丝线。

    “什么问题?”许寒芳还在费力抖弄她的丝线,丝线好像缠到一起了。

    嬴政托着脸,皱眉道:“我在想,我怎样能知道我的官员天天都在做什么?效率如何?光靠监督和暗中调查无法了解透彻,而且可以徇私舞弊。”

    许寒芳停下手中的刺绣,仰脸想了想:“让他们记工作日记!”

    嬴政反问:“工作日记?”继而明白了:“你说是日志!”

    许寒芳赞赏地一笑,嬴政总是这样一点就透。而且能想得很具体和透彻。往往还能举一反三。好了!自己任务完成!低头继续整自己搅在一团的丝线。

    嬴政仰着脸,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道,思索着说:“回头我让赵高拟定个详细的制度出来,从上到下所有部门专设记录一职,必须把一天大小所有事务记录在案,不得间断……”

    别人思索问题都爱低着头,而嬴政却爱仰着脸。这么久了,许寒芳印象中还没有见嬴政做什么事时低着头,他好像很少低头。这是他的习惯?还是他的骨子里就天生有一股高傲?从来不愿低头?

    许寒芳整着自己乱成一团的线,耳朵听着嬴政的话,心里一动,她突然想起来那晚在古井底,秦煜曾经给她说过那片竹简上记得是县日志,而且说是她让如此记录的。原来是这样?那晚秦煜还给我说过什么?或许还能再给我些什么提示?

    许寒芳极力回忆,可是发现除了隐约记得喊她什么娘娘,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为何喊我娘娘?我会嫁给秦王?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嫁给他?我有竹简,他不能强迫我的,我也压根也不想嫁给他!

    是嬴政违背了他的承诺?还是我最后喜欢上了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今生今世也不会负浩然。难道是浩然负了我,不要我了吗?还是……许寒芳心里的乱麻比手上的丝线还乱,更理不清楚。

    “芳!”嬴政轻声唤:“芳!”

    许寒芳还在发呆,根本没听见嬴政的轻唤。

    嬴政在许寒芳身边坐下,轻推了许寒芳一下,问道:“芳,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啊?哦!”许寒芳这才回过神来,不小心针又扎了一下手指,吸着手指说:“我在想刺绣。”

    “刺绣?”嬴政探头看看,皱眉道:“你这也叫刺绣?绣的什么?我怎么看不出来?一团乱乱的……”抬头看看许寒芳还在吸允着自己的手指,取笑道:“我看你这不叫刺绣,叫刺手!”

    许寒芳本来正在闹心,又听到嬴政的取笑,把绣品往几案上重重一扔,气呼呼地说:“我就是不会绣,不会淑女!怎么了?”白他一眼,把脸扭到一边,不愿理他。

    淑女?她想学做淑女?是为我吗?嬴政心里一阵窃喜。见许寒芳面带怒容,陪笑道:“是我说错话了,别生气了!”

    许寒芳的表情臭臭的,还是不愿理他。

    “芳!别生气了!好不好?”嬴政继续哄道。

    许寒芳毫不领情。

    嬴政拿起一个苹果在许寒芳眼前晃了晃:“别生气了,吃苹果,好不好?你最爱吃的!”

    “去皮!”许寒芳也淡淡回了那么一句。

    嬴政张开口刚想喊近侍进来,又把话咽了回去。歪头想了一下,很认真地用牙啃了起来。

    许寒芳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目瞪口呆地问:“你干什么?”

    嬴政很认真地回答:“去皮呀!”

    许寒芳皱着眉道:“你也这样去皮?”

    嬴政一本正经地说:“跟你学的,你不就是这样吗?以前我也不会!”

    许寒芳咧着嘴:“留着你自己吃吧,恶心死了!”

    嬴政一笑,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吃,这个本来就是给我自己的。”原来他故意在捉弄她。

    “你!”许寒芳一看,知道自己又上当被捉弄了,抱起肩膀问道:“你这叫什么?以牙还牙?”

    嬴政嘻嘻一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寒芳鼓着腮帮道:“小气!”眼珠一转,拿起每一个苹果都咬了一口,愤愤地说道:“看你还怎么吃?让你一个也吃不成!”说着还用舌头舔了一圈嘴角,吸了一下口水。

    嬴政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寒芳,苹果放在嘴边张大嘴也忘了咬,愣愣地说:“你怎么这样?这就是女人吗?想不明白!”说着疑惑地摇摇头,不过瞬间,已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知道她已不会再生气。

    许寒芳看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嬴政,怔怔地想:到最后究竟是他变了?是我变了?是浩然变了?还是一切都变了?

    白天,还是许寒芳很自由的时间,正拿着木剑和成蟜打得难舍难分,一个内侍过来禀报:“韩姑娘,相国大人叫您过去。”

    许寒芳木剑支着地不解地道:“他叫我做什么?”

    内侍摇摇头:“奴才不知。”

    “我没问你!”许寒芳挥挥手,她当然知道,内侍不会知道吕不韦找她干什么。她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成蟜把木剑扔给内侍,内侍忙慌忙双手抱接。成蟜擦擦汗问道:“芳,你说吕相国找你会有什么事?”

    许寒芳也想不出来,摇摇头道:“我也想不出来,——不想了,去了不就知道了?”

    许寒芳到了一座大殿,这是吕不韦办公的地方。

    许寒芳跪下行礼:“参见相国!”

    吕不韦拿着书简头也不抬地说:“免礼吧!”

    许寒芳站起来看着吕不韦,发现嬴政阅读竹简的神态和吕不韦真有几分相似,难怪传言都说嬴政是吕不韦的儿子?我看也像!

    正胡乱想着,只听吕不韦沉声道:“本相听说,最近你一直在南书房?”

    “回相国,是的!”有了上次太后的教训,许寒芳回去问了问身边的宫女,多少学了些规矩,免得老是出纰漏。在这种地方出点纰漏,随时有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

    吕不韦放下竹简,皱眉问:“你天天在南书房做什么?”

    许寒芳一怔,已经明白,吕不韦叫她来的目的,这点心计她还是有的。故意低下头,装作羞涩地说:“相国觉得大王和奴婢能做什么?”看来这个黑锅自己是背定了!

    吕不韦眯起凤目,进一步问:“你说的是真的?”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许寒芳。似乎不太相信。

    许寒芳心里有点发毛,他知道吕不韦可不是一般角色。不似太后那么好糊弄。不要紧张,要镇静!先笑!先放松自己!

    她吸了口气,笑了笑反问道:“不然,相国以为奴婢能做什么?”一脸的迷茫。

    吕不韦盯着许寒芳看了半天,突然笑了,笑得高深莫测,笑得莫名其妙。

    突然,笑容一敛冷冷地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欺瞒本相的后果!”目中寒光四射。

    许寒芳心中一凛,但瞬间又镇静下来,轻施一礼道:“这个奴婢自然知道。奴婢就听大王提起过您。奴婢怎敢欺瞒大人?”哼!咋呼我?先给你画个圈儿,看你往里跳不跳?让你跟着我的思路走!这是心里战最关键的一步!

    吕不韦眯着眼睛,审视着许寒芳:“哦?大王提到我?”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

    许寒芳故意思索着说:“奴婢记得,有一次大王无意中提起,说大人雄才伟略。有大人在,根本就不用大王费心掌管国事。”

    吕不韦目光一闪,问道:“大王真的这么说?”

    哈!已经进套,再给你来个套,套牢你!

    许寒芳又装作回忆似的,想了一阵,答道:“是的,没错!好像是那次在蹴鞠比赛前,大王说的……”

    吕不韦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许寒芳又说:“其实奴婢也早就仰慕吕大人,朝里人都说没有大人就没有今天的秦国。秦国的强大全是大人的功劳。”呵呵!恭维你一下,让你晕晕乎乎再说!这是心理战术!

    吕不韦又微微笑了一下,笑容里有满足有傲慢。但瞬间笑容又尽敛。

    许寒芳认真观察着吕不韦的表情,进一步说:“奴婢还听说吕大人的《吕氏春秋》更是不朽之作。”

    吕不韦微微一愣:“哦?你也知道《吕氏春秋》?”

    许寒芳望着吕不韦笑了笑,刻意露出了自己甜甜的酒窝:“《吕氏春秋》是整个咸阳城乃至整个天下,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著作,我怎么会不知道?”许寒芳想:要吹,干脆就吹大点!

    吕不韦捋着自己的长髯,已不再似开始那样严肃,显然心里很受用。

    许寒芳故作天真地歪着头看着吕不韦,继续恭维道:“相国大人,照奴婢看《吕氏春秋》不光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更是流芳百世、名垂千古才对!”哈!拍马屁谁不会?好像只要脸皮厚一点,嘴巴甜一点就行哦?不用学的。

    真是千穿万穿马匹不穿!终于吕不韦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你说得好!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流芳百世、名垂千古!哈哈哈!”

    笑了片刻,吕不韦道:“好,韩芳。本相就借你吉言,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相国岂用借奴婢吉言?您本来就是!”许寒芳想:要拍马屁干脆就拍透拍舒服拍到底!

    吕不韦站起来走了几步,走到近前看了看许寒芳:“你确实是与众不同,本相没有看错。——只可惜你是女人,否则本相可以收你做门客,好好栽培你。”

    许寒芳单腿跪下行礼:“谢谢相国大人夸奖。奴婢受宠若惊!”其实只是单腿蹲下,反正裙子盖着又看不着。终于发现一个穿裙子的好处了,阳奉阴违、逢场作戏时能派得上用场。

    吕不韦顿了一下说:“起来吧!韩姑娘!你可以不按宫中的规矩是大王御准的吧?以后见了本相也不必多礼了!”语气比先前缓和了许多。

    “是!谢谢相国!”许寒芳站起来拍拍手,在心里对自己说:OK!胜利!

    吕不韦指指几案上一个锦囊:“那个,你拿去?”

    许寒芳走过去拿起来,感觉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是一袋子金豆子。哦!收买人心呢!却故作迷惑不解地望着吕不韦问:“大人这是给奴婢的?”

    吕不韦点点头:“嗯!只要你以后替本相做事,本相不会亏待你。”

    许寒芳一脸为难地说:“相国要我做什么?奴婢可是什么也不会,只会舞舞剑,唱唱歌。怕有负相爷所望”心里明白:哈!看来是想让我做卧底?

    果然,吕不韦哈哈一笑说:“不用你做别的。只要本相问你时,你如实回答大王每天在做什么就可以了!你能做到吗?”弯腰期待地望着她。

    许寒芳释怀的一笑,点点头,躬身答道:“奴婢愿意为相爷效劳。”虚伪地做戏谁不会?我再练练,是不是可以去角逐奥斯卡奖了?

    我岂是这点钱就能收买的?我也太不值钱了?这些金豆子对你吕不韦简直是九牛一毛!给这一点太便宜你了!许寒芳灵机一动道:“我做的事好像很危险哦!”

    吕不韦笑了,爱财就是人最大的弱点,女人也不例外!只要知道了她的弱点,何愁她不为自己控制?平易近人地说:“你放心,将来有你想不尽的荣华富贵!”

    许寒芳喜出望外地回答:“谢谢相爷!”笑望着吕不韦。哈!不知道是谁愚弄谁?

    许寒芳望着吕不韦的眼睛,突然发现这是一双能让人不知不觉折服的眼睛,如果不是自己了解历史,是不是也会被他独特的魅力折服?

    难怪他会有这么多门客,愿意死心塌地的追随他,效力于他,以至于他死后还冒险去拜祭他。哎!可是他遇到的对手不是别人,是更厉害的角色——秦王政!

    许寒芳告退。的92

    吕不韦看着许寒芳渐渐远去的背影,喜忧参半。他苦心经营多年,散尽家财,就是为了能有今天。今天,他终于夙愿得偿,大权在握。他按照自己的计划,让自己的商业帝国运作和秦统一天下,在自己的手中逐步实现。

    他以他非凡的才能和超人的智慧,使秦国日益富强,朝中大臣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不少人成了他的心腹。

    他控制嬴政,掌握了秦国至高无上的权利,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当他由一个商人变成强秦的相国,那种美妙感和快乐感是他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他迷恋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

    可是当他看着嬴政一天天长大,自己一天天衰老,突然发现,让自己的梦想和寄托拱手送人的时候,却是那么的舍不得。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顿,让嬴政永远也不要长大!该多好!

    但是,当他得知自己的接班人不务正业的时候,他又是如此担忧,担忧自己百年之后,辛苦创下的基业会不会毁于一旦?这种在矛盾中苦苦挣扎的痛苦滋味,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许寒芳手里甩着装了金豆子的锦囊,哼着小曲往自己宫殿走去。唉!刚斗了一番心眼,真累呀!哼个小曲儿放松一下吧!

    一个宫女走到近前:“韩姑娘!太后传召!”

    太后?太后不是去雍地的大郑宫了吗?何时回来的?又找我干什么?刚从吕不韦的龙潭出来,又要去太后的虎穴?的0d

    唉!做个宫女真不爽,一点地位也没有,还可以被人随便呼来唤去。哪个都不能得罪,哪个都得应付!难!做人难!做女人难!做个宫女更难!

    自我调侃着已经到了太后的甘泉宫。

    两三个月不见,太后发福了不少,慵懒地倚在软榻上,肚子已经微微隆起,被宽大的衣袍罩着不是太明显,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那个无赖嫪毐就站立在一边,正不坏好意看着许寒芳。

    许寒芳收好锦囊,规矩地给太后行礼,这个女人虚荣心很强的。别一个礼节不周,被廖毐再一挑唆,挨顿板子,可不好受!妈的!今天快成磕头虫了!

    “平身!”太后的声音也是懒懒的。

    “太后召奴婢前来,有何吩咐?”许寒芳学的很恭谨。

    太后似乎不愿意多说话,懒懒地问:“哀家听说,你现在在南书房侍奉大王?”

    许寒芳又轻施了一个礼:“回太后!是的!”

    太后和嫪毐二人有意无意对望了一眼,太后直截了当地问:“哀家问你,关于嫪毐被封长信侯一事,你可曾听大王说过什么?”

    呵!又是一个来打听消息的!我这里成了情报站了?许寒芳恭敬地回答:“回太后,奴婢不曾听到!”

    太后又看了看嫪毐,嫪毐正给太后使眼色。

    太后沉下脸来道:“如果你欺骗哀家,哀家一句话就可以处死你!你明白吗?你不要以为大王宠你,我就奈何你不得!这后宫还是哀家说得算,你惹怒哀家,大王也救不了你!”一口气说完,似乎很费力气,太后连喘了几下。

    许寒芳不经意间瞥见在一边的嫪毐得意洋洋,狗仗人势的模样令人作呕。很明显这些话是他教唆太后说的。

    切!又拿死来威胁我?就不能换个新花样?唉!一个掉入男人桃色陷阱的可怜女人!我吐!一个恶心到极点的男人!许寒芳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表面不露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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