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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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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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第一次在朝堂上顶回吕不韦。

    “用药!赶快给寡人用药!”大殿内只听见嬴政在怒吼。

    嬴政下了朝处理完政事赶回来,见许寒芳还没有醒,训斥御医:“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救不了她,寡人把你们全杀了!”

    一群御医吓得脸色煞白,只是跪伏在地上,不停叩首谢罪:“大王息怒,臣等死罪!”

    嬴政看看气若游丝的许寒芳,又疼又急又伤心,暴怒地喊:“别只会磕头谢罪,快给寡人用药,——你们这些废物!治不好统统叫你们陪葬!”

    御医们慌忙爬起来,手忙脚乱一阵忙活。

    嬴政握着许寒芳冰凉的手,轻声说:“芳,你一定要醒过来,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周游天下,你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我说过我要统一六国,然后让你畅游天下的,你还记得吗?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一滴泪水已经悄悄滑落。

    成?坐在床榻边,手支着头,不停的落泪。

    夜晚掌灯时分,许寒芳悠悠醒来。微微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

    守在旁边的成?高声喊:“哥!芳醒了!”

    正在批阅奏章的嬴政撂下奏章,一瘸一拐走了过来,坐在榻边轻轻喊:“芳!芳!——传御医!”

    一直守候在殿外的御医进来诊了脉,跪在地上奏道:“恭喜陛下,韩姑娘已经度过危险期。”说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知道自己这一群人的小命也保住了。

    嬴政和成?二人喜出望外,终于放心地笑了。

    又过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许寒芳终于醒来。由于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只是睁开眼睛看看二人又沉沉睡去。

    守在许寒芳床榻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成?,疲惫地回自己的府邸去休息。

    嬴政除了上朝,批阅奏章、用膳、睡觉全守在宫殿内,他命内侍又安放了一张床榻,累了他就在上面休息。

    赵高这几天是忙里忙外,大献殷勤。

    看着许寒芳喝下药,嬴政欣慰地笑了,坐在床榻边,柔声道:“你醒了就好了!”

    许寒芳有气无力地想笑笑,可是左肩火辣辣的疼,疼得入骨,不禁皱了皱眉,呻吟了两声。

    嬴政忙握紧了她的手:“疼吗?疼就喊出来。”

    许寒芳闭着眼睛摇摇头,可是额头、鼻尖已经出了冷汗。咬着牙问:“你有没有按时上朝?”

    嬴政心快要碎了,用丝帕给她轻轻擦拭冷汗,柔声答道:“我一点也没有耽误,我知道我要是耽误了,你会不高兴。”

    许寒芳闭着眼睛勉强笑了笑,虚弱的想要睡去。

    赵高蹑着脚躬身走进来,跪下小声启奏:“启奏大王,咸阳城尉的奏章。”

    嬴政抬手拿起来,看了两眼,啪得一声把竹简摔在地上。

    赵高吓得一哆嗦。

    许寒芳听到响声,睁开眼睛,见嬴政面带怒容,艰难地问道:“怎么了?”

    嬴政这才想起惊扰了许寒芳,柔声道:“没事,你好好休息。”

    许寒芳有气无力地说:“你骗不了我,你有事。”

    嬴政强压怒火说:“也不知道这些官员都是做什么的,查了五天,上林事件一点线索都没有。我看非得处死几个人警告一下才行——赵高!”

    赵高伏在地上等候指令。

    许寒芳急得伸右手一把抓住嬴政的衣服:“别…。。别……”却急得说不出话来。

    嬴政忙俯身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芳!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许寒芳连连喘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不……不要……不要枉杀无辜。”说完这几个字好像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企望的眼神看着嬴政。

    嬴政按耐住怒气,点点头,转头对赵高沉声道:“你先下去吧。”不经意却看到赵高脸上微微流露失望的神情。不禁暗暗皱眉,这家伙怎么老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看着许寒芳沉沉睡去,嬴政走出殿外。

    殿外,一轮明月当空悬挂,照着雪白的地面。踏着厚厚的积雪,他苦苦思索,会是什么人想让我死呢?想了半天却也没有任何头绪。

    咸阳城尉的奏折上奏道:除了从尸体上看出刺客全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五天来一直在调查,仍然是没有任何头绪。这些人也许是游侠少年,也许是市井无赖,但是尸体示众了五天,也没有人能认出尸体是谁。因为按照秦律连坐法,窝藏盗匪或知情不报,与盗匪同罪。或许亲属不敢出面来认?或许有人认出来怕惹麻烦不说?也或许组织者组织的就是天衣无缝?

    嬴政回头看见赵高在灯影里躬身站立,叫道:“赵高!”

    “奴才在!”赵高跑过来,毕恭毕敬地跪在雪地里。

    嬴政见他时时刻刻都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可是此人虽为宦官,在有些事情上也确实有独到的见解。所以自己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还就是爱问他。沉声问道:“你对这次上林事件有何看法?”

    赵高小心翼翼地回答:“这个——奴才不敢妄言!”

    “讲!”嬴政沉声命令。

    赵高思量再三,终于说:“奴才这两天总是在想,如果大王有了不测,是谁会受益最大?”

    一席话说的嬴政激灵灵打个冷战。这也是他这几天苦苦思索的问题。如果自己遇刺身亡,那么受益最大的莫过于成?。成?是他的亲兄弟,也是王位的合法继承人。但是又一想,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那天不是成?及时出现,可能自己已遭不测。但是他又为何会突然及时出现呢?难道真的有这么巧吗?

    嬴政是越想心越烦,背着手在雪地上来回不停的走动。

    赵高跪在地上,偷眼看着来回走动的大王,又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又过了几天,许寒芳气色稍微有些好转。

    嬴政端着一碗热乎乎地鸡汤正在喂她,表情很认真很严肃。

    许寒芳靠在靠枕上,喝了几口,微微一笑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会儿的表情是在批阅奏章似的?”

    嬴政微微皱眉:“你还笑的出来?差点命都没了!”

    许寒芳笑笑说:“好在我命大!”自己这是第几次捡回来一条命?已经记不清楚。

    嬴政深邃的眼睛盯着许寒芳看了半天,皱眉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舍身救我?”

    许寒芳一愣,低下头垂下目光:“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或许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其实那天她确实没有多想,只是当时本能的反应。

    嬴政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低头用勺子搅着已经不热的鸡汤。

    “哥!芳!”成?喊着踏进殿来。

    许寒芳转过头一笑。

    成?坐在榻边开心地说:“你好了,就好!那天快把我和哥吓死了!”

    许寒芳笑道:“那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说不定我就真的没命了呢!”

    嬴政脸色一变,问道:“那天你怎么去了?”

    “我得了一对蛐蛐,原想下午你们回来了和你们一起看呢。谁知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你们。看着天色不早,我就寻思去找找你们,谁知道就碰上了那样一幕。当时我的魂都快吓飞了,急忙拍马冲进树林……”成?滔滔不绝地讲着。

    许寒芳看着成?眉飞色舞,比手划脚说的起劲,笑望着他。他还是那副傻乎乎的样子。

    嬴政深邃的眼睛望着成?时的眼神一闪一闪,略带欣慰……已经在殿内憋了半个月,好动的许寒芳早已按耐不住,想要下地,可是嬴政坚决不允许。

    最近嬴政祭天拜地、祀祖、大臣朝贺十分繁忙,就连成蟜也忙得抽不开身来。嬴政命令苏来蕲年殿照顾许寒芳。

    苏接到王命后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嬴政看苏照顾的无微不至,偶尔也会垂幸她,这对苏来讲更是天大的恩赐。

    许寒芳看到苏欢天喜地,受宠若惊的模样,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怜的女人,她的丈夫施舍给她这么一点点爱怜,就能幸福地飞到天上去。真是悲哀!

    便殿所有的门窗都挂上了厚厚的锦帘,一点寒气也进不来。室外冰天雪地,室内却温暖如春。

    苏在静静的刺绣,灵巧的手在丝锦上来回穿梭,娇媚的脸上两朵红云,婉若桃花。

    许寒芳舒适闲逸地靠在靠枕上静静地欣赏着美人。谁说只有男人爱看美女?女人也爱看美女!我就是例子!

    半晌,许寒芳笑道:“苏姐姐长的真是迷人,我见犹怜,何况男人?这次又给谁绣腰带呀?”

    苏的脸更红了,边绣花边说:“妹妹又在取笑我!”

    许寒芳笑笑,不再说话,继续去欣赏美人图。

    殿门打开,门帘一挑,嬴政大踏步走了进来。伴随着他进来的还有一阵清爽的寒风。至少许寒芳认为这风是清爽的。

    苏忙跪下行礼,嬴政摆了摆手,笑着走到许寒芳榻前问道:“今天感觉可好些?”说着顺着榻边坐下,屋内暖烘烘的,刚进来不一会儿就觉得燥热,不由得去解脖子上皮裘的纽带。

    苏急步上前替他解了下来,躬身退到偏房。只留下他们二人。

    许寒芳叹了口气说:“我在这个殿内已经憋了一个多月了,连门都没有出!我就算伤好了,也快憋出病来了!”

    嬴政笑着安慰:“御医说你身体太虚,不能受凉,这么冷的天你出去受了风寒怎么办?——你没有背着我偷偷出去吧?”

    许寒芳白了他一眼:“哪有?我倒是想,你下令让看好我,这么多内侍宫女一双双眼睛在外面盯着,别说是我,一个小虫也飞不出去!”

    嬴政一笑:“等你好透了,再出去也不迟!到时候我陪你!”心疼得望着她依旧苍白的脸。

    许寒芳苦笑一下:“还要多久?我都快捂发酶了!”

    嬴政只是笑而不答。

    室内温度确实很高,嬴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伸了伸脖子咽了口吐沫。

    许寒芳喊道:“苏姐姐,给大王倒杯茶。”

    嬴政为许寒芳的善解人意,感激地一笑。最近他太忙,整天忙得团团转,很想和她说说话,可每天很晚才回来,回来时她已经睡了,不忍心吵醒她,就把苏叫去问问一天的情况。当知道她吃得好睡得好,倍感欣慰。的5f

    苏双手捧着一杯茶低头走了进来,恭敬地奉上。

    嬴政心不在焉地抬手去接,眼睛还在望着许寒芳。好些天没有好好看看她了,总也看不够!

    苏这时突然干呕了几下,手一抖茶碗里的水荡了出来,淋了嬴政一手。嬴政本能地一甩手,站了起来,斥道:“怎么回事?”

    苏吓得手又一抖,连茶碗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忙跪伏在地上,惶恐地说:“大王息怒,臣妾该死!”说着又干呕几下。

    许寒芳本来静静看着二人,突然出现了这种情况,也感意外。拉拉嬴政衣角,低声道:“你别生气。”

    嬴政看在许寒芳面子上,忍了一忍没有发作,兀自坐下。

    许寒芳打着圆场:“苏姐姐,你再去倒一杯吧。”

    苏偷眼看看大王迟疑着站起来,又是一阵呕吐,慌忙捂住了嘴,躬身退下。许寒芳看着退下的苏,说道:“蚊子,我看苏这会儿脸色不太好,要不找御医给她看看?”

    嬴政用丝帕擦了擦手,把丝帕扔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碎茶碗,面色不悦地说:“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

    许寒芳哂道:“你也忒小气了!不就是一碗茶吗?要说她笨,我不更笨?我还不会绣花呢!”

    嬴政知道许寒芳在说气话,淡淡一笑,面色好了许多:“看在你面子上,不治她的罪。”

    许寒芳心想倒杯茶失误也算罪,什么世道?但是嘴上没有说。苏姐姐这么仔细的人,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猛地明白了。说道:“蚊子!快叫御医!”

    嬴政急道:“你哪里不舒服吗?——来人,传御医!”

    御医赶来,跪下行礼。给许寒芳请脉。

    许寒芳摆摆手,“不是我,是她!”指着侍立在一旁的苏。苏一脸迷惑。

    御医看看嬴政,嬴政略一点头。

    御医给苏诊了脉,跪在地上奏道:“恭贺大王,苏姬人是喜脉。”

    苏猛地一惊,激动地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梦寐以求的渴望能变成真?手紧紧攥着衣服,强自镇静,不敢太过激动,以免失态。

    宫中的女人都知道,一旦有了大王的孩子,就表示在宫里有了一席之地,如果能生个男孩,更是母凭子贵,以后有了保障。更有了精神上的寄托。

    许寒芳一听“呀!”地一声大叫,激动万分,喊道:“苏姐姐,你有孩子了!”那表情比苏还激动还兴奋。她摇着嬴政的胳膊,开心地说:“苏姐姐有你的孩子了!”

    嬴政怪怪地看着她,那表情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别人怀孩子,你高兴成这样?又一想,这不正是她的性格?为朋友忧?为朋友喜?为朋友可以舍身相护?

    想到这里,嬴政释然一笑,对苏道:“既然你有了身子,就好生养着。”苏连忙行礼称是。嬴政顿了一下,接着道:“近侍,传旨,即日起,苏姬封——夫人。”

    苏忙跪伏在地上叩头谢恩,眼泪已经哗哗流下,只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千恩万谢的退下。

    许寒芳看着苏退出殿外,也开心地流下眼泪。她知道苏终于追求到了渴望已久的幸福,她知道苏从此不再孤单寂寞无助,苏的生命又有了新的光彩和寄托。

    嬴政看着满心欢喜的许寒芳,看着热爱朋友的许寒芳,心里突然也有些莫名的激动和感动。

    天气依然寒冷,嬴政还是不允许许寒芳迈出殿外一步。

    许寒芳知道嬴政也是一番好意,自己留了那么多血没有死掉已是奇迹,现在自己的身体虚弱的走几步路都会头晕。天天各种补品补得自己大冬天想上火。可是也没有办法,还得坚持吃。不光为了自己好。更得为那些宫女和内侍想想。

    因为嬴政已下令内侍和宫女,如果自己出了什么纰漏,统统将他们活埋。结果一个个内侍和宫女天天提心吊胆,草木皆兵,听见许寒芳咳嗽两声,就慌作一团。只要她稍微一有些不妥的行为,内侍就会恭敬的说:“韩姑娘,大王有令。。。。。”只要她偶尔有了一个过度的动作内侍也会恭敬地说:“韩姑娘,大王有令。。。。。。”

    天天就是大王有令!大王有令!这让许寒芳十分不爽,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要很小心,很小心。天天在众人地监视下和坐牢差不了多少。

    嬴政又在批阅奏章。

    苏走后,嬴政就命人把奏章全搬到了这座大殿。因为许寒芳的气色好了许多,已不像以前一样天天睡觉,不用担心妨碍到她休息。以往留了好多次,也没能把她留在南书房住。这次终于如愿以偿,这让嬴政兴奋不已。

    更让嬴政高兴的是,这样做还一举两得,不光能随时看到她,偶尔还能偷偷跑到她床边看看熟睡中的她。然后再悄悄离开。

    许寒芳也只好接受了同住一座大殿的事实,反正各睡各的房间,谁也不妨碍谁!

    许寒芳倚在软榻上透过镂空格花,可以看到嬴政表情凝重,似乎出了什么事。然后就看见嬴政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外面来回走动,显得有些烦躁。她隔着房间问道:“蚊子!出什么事了?”

    嬴政快步走了进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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