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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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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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饭过后没有多长时间,外面就下起了雨,一阵儿比一阵儿大的雨点,洒落在芭蕉叶上,打得山响。唉!这雨天,巴清还要再去视察丹砂场,真不容易!

    一阵凉飕飕的风吹来,吹得窗扇一开一合,把窗帘掀起老高。许寒芳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突然感到一阵惶恐和空虚。她走到窗边准备把窗户关上,听到院内雨地里一阵啪叽啪叽的脚步声,不用看,光听稳健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嬴义。

    嬴义手里又提着一筐橘子走了进来,这么大的雨,他居然还走的端端正正,只是步伐的节奏有所加快。

    许寒芳知道嬴义又去给她买橘子了,因为昨天无意中说起橘子好吃,没想到他今天一大早就去买了回来。

    嬴义进门时衣服已经淋湿透,脸上也都是雨水。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显现出他结实的胸肌,更展现了他男人的阳刚之气,脸上水滴的衬托,使他的五官刚毅中有了些柔和。

    许寒芳怪道:“这么大的雨也不躲躲或者跑两步?亏你还能走的四平八稳的?”

    嬴义微微一笑说:“军人要有军人的姿态和威严!”

    “好了!就你规矩多!你又没有穿军服!”许寒芳递过一个巾帕,嗔道:“快先擦擦头上的水。你要是老喜欢这样拿捏着,以后天天让你穿盔甲,累死你!”

    嬴义笑着把毛巾接过去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没有接话,他知道许寒芳是在和他开玩笑。他已经学会鉴别这些。

    “快去换换衣裳,小心着凉!”许寒芳笑着催促。

    嬴义换好衣裳又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看到许寒芳面前已经剥开了五六个橘子,每个橘子都是只吃了一瓣。

    许寒芳开始剥第七个橘子,剥开吃了一瓣皱着眉头又放下。

    “怎么?都很酸吗?”嬴义轻轻问。

    许寒芳哭丧着脸点点头:“酸,哪个都酸的要命。牙都酸倒了!”她抚着腮帮,还在用舌头舔她的牙,回忆着刚才的酸劲。

    嬴义拿起一个橘子慢慢吃了起来,在没有旁人时他随意了一些。但是有旁人时,他还是谨守礼节。

    许寒芳斜睨着嬴义笑道:“我剥开的可都归你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买的酸的,好留给你自己吃?”

    嬴义一笑也不回答。他也奇怪自己确实能吃酸的橘子,每次和她一起吃起来却都觉得心里甜甜的。

    许寒芳刚想说话,又听到外面一阵啪叽啪叽的乱响,一个家仆跑了进来,立到廊下,隔着门恭敬地问:“韩姑娘在吗?”

    听到有人,嬴义立刻站起身来,准备垂手侍立在一旁。

    许寒芳瞥了一眼嬴义,一把又把他拉坐下,隔着门高声问:“什么事?”

    “刚接到报,管事巴贵昨夜溺水身亡了!——我家主母请您过去!”

    “什么?”许寒芳惊得一跃而起,这太意外了!转头对嬴义说:“走,去看看!”

    嬴义已经准备好了雨伞。

    路上许寒芳询问家仆:“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在荷塘里发现的,捞上来人已经没了气。——他家里的婆娘当时就晕了过去,问了问他家里的人,说是昨晚出去喝酒了就没有回来。谁知道……唉……”

    巴贵家在巴家宅院的一个角院,说着话,没多久已经到了巴贵家。走到院外就听到院子里面呜呜的哭声一片。

    进到屋内,巴贵的身上已经盖了块白布。官府的人已经来验完尸,勘察完现场,确定是失足落水。

    许寒芳不敢去看,示意嬴义过去看看。

    嬴义走过去看了看,转身走回来冲许寒芳略一点头。

    巴清从后堂走了出来,脸带忧伤。看样子她刚慰问完家属。看见许寒芳来了,点点头说:“妹妹来了?”

    许寒芳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二人出了门,感觉不再似院内那样压抑。

    巴清叹了口气:“前几天还在说话,没想到人说没就没了……”说着已经泪光莹莹。也不知道是在说巴贵,还是因为巴贵的事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她擦了擦眼泪,叹息道:“刚才我探望了巴贵的媳妇,她已经哭得神志不清了。”

    许寒芳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我们去他落水的地方看看吧。”她总觉得巴贵的死太凑巧了。

    到了荷塘,荷塘里的荷花、荷叶早已残败。只剩下几个光秃秃的茎杆横七竖八地倒在水中,显得稀疏凋零。

    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塘面上激起圈圈涟漪,连成一片。一池秋水也荡起许寒芳心中的层层涟漪。

    巴清有些自责地说:“或许是因为我责问了巴贵,所以他才会多饮了些酒,才会失足落水。”

    许寒芳眼睛直直地看着水面跳跃的水花,发了阵呆。劝慰道:“你也不用自责,两者之间或许没有必然的关系。”的20

    “不!我要不责问他,或许他就不会去喝酒……我看着他媳妇的样子,我心里难过……”巴清忍不住捂住了嘴。

    再强的女人还是无法摆脱骨子里感情的脆弱!许寒芳知道巴贵的事又勾起了巴清的思夫之痛。轻轻拉起巴清的手:“别难过了,我们围着荷塘转一圈吧,也算是祭奠他的在天之灵吧!”

    巴清默默地点点头。

    示意嬴义照顾好巴清。许寒芳扛着雨伞围着池塘慢慢走着,认真地搜索着,其实她是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她不会破案,但是看过很多古装的悬疑电视剧,从中或多或少学会了一点点知识。她对巴贵的意外落水半信半疑。

    荷塘边的泥土由于雨水的冲刷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许寒芳一无所获禁不住有些失望。她抬头望了望被大雨笼罩的天地,慢慢往前走,转弯处一不留心脚下一滑,身后给巴清撑着伞的嬴义想要去扶,已经来不及。

    许寒芳“啪”地一下重重跌倒在满是泥水的地上,跌了一身泥。她坐在雨地上,抬头看看巴清和嬴义二人哭笑不得。

    许寒芳回去换了衣服,又梳洗了一番。赶到正厅时,巴清正在交待管家巴福如何抚恤和安顿巴贵的家属。

    “巴贵也为巴家效力二十几年了,他的母亲又曾是夫君的乳母,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万分哀痛,一定要照顾好老人家。”

    “是!”

    “他是巴家家生奴仆,按规定级别把他安葬到巴家的墓地。”

    “是!”

    “从我的账面上再给他支些铢钱给他家人送去,算是我个人一点心意。——其他的还按规定来做。”

    “是!”

    ……

    巴清每吩咐一件事,巴福都毕恭毕敬地答应,而且一脸的悲戚。

    巴清看见许寒芳走了进来,停顿了一下说:“好了,就这些了,你先去办吧。”

    巴福躬身一揖,稽首退下,与许寒芳擦身而过时,有意无意瞅了她一眼,见许寒芳锐利的目光正盯着他,忙躬身施了一礼匆匆离去。

    许寒芳走到巴清身边坐下。

    巴清望着门口愣愣发呆。

    许寒芳轻轻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这么多烦心的事呀?我好累,感觉到心力交瘁……”巴清把头轻轻靠在许寒芳的肩上,她觉得只有这里才是她的依靠。

    许寒芳抬起手摩挲着巴清憔悴苍白的脸庞,手指可以感觉到她光滑的皮肤下是坚硬的骨骼。轻轻说道:“真觉得累了,就歇一歇,调整一下。”

    “歇不成啊!还有许多事要等着处理呢。盐矿那边的工人不知为何这几天罢了工;铜矿的管事又死了,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快到冬天了,又该伐木了,伐完等春天好顺着江出山;丹场前几天也出了事……心好累呀!”巴清精疲力尽地闭上眼睛。

    许寒芳心疼地说:“我早给你说过,你放手让他们去做,不要怕他们做错!否则你事必躬亲一定会累坏的。——他们的依赖性太强。”

    巴清缓缓地说:“我不敢放手呀,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我怕维持不了这份家业……”把头靠的更紧些,满脸的疲惫,眼角已经潮湿。

    许寒芳望着屋外的串串雨帘,雨洒秋池,愁波涟漪。悠悠说:“有一句话说得好,岂能尽入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只要你尽力了,不要太在乎结果。你也要学会释放压力。”

    巴清闭着眼睛想着许寒芳的话。过了一阵,直起身子恳切地望着许寒芳:“妹妹,你可否帮我主持一个月事务,我真的想好好休息一下。”

    望着渴望求助的目光,许寒芳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巴清一笑,又有了小女人的妩媚:“太好了,我可以喘口气了。”她轻轻趴在许寒芳的腿上,满脸笑意地闭上眼睛。看神情似乎得到了解脱。

    许寒芳低头看着巴清,这哪里是几天前那个精明果断,手腕强硬的她?简直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女人。

    巴福安排完所有的事务,来向主母回报。看到巴清在许寒芳腿上趴着一愣。按礼节给二人叩头行礼。

    巴清坐起身来,听完巴福的汇报,说道:“管家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命人寻你。”

    巴福恭敬地说:“请主母示下。”

    巴清缓缓地沉声道:“我因为略感身体不适,从现在起韩姑娘暂且替我打理一切事务。”声音虽缓虽低但是不容抗拒。

    巴福猛地一愣,颇感意外地望了许寒芳一眼,恭敬地低头答道:“是。”又冲许寒芳躬身道:“请韩姑娘吩咐。”的05

    许寒芳望着巴福微微一笑,低声说道:“管家,你请坐!”

    管家依言坐下。

    许寒芳淡淡地说:“巴管事意外身亡,你们主母为此很伤心,我想问问,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巴福的眼角轻轻抽出了一下,长跪起身说:“这个奴才不敢妄言!”

    许寒芳认真捕捉着巴福的每一个表情,刚才那个细小的动作也没能逃过她锐利的眼睛。

    巴清听许寒芳突然如此问,也觉意外,怔了一下长叹道:“你怎么想就怎么说,但说无妨。”

    巴福长跪起身说:“奴才认为是蛊咒。”

    “蛊咒?”许寒芳和巴清异口同声地反问。

    巴福谨慎地说:“因为主人生前确实命令那件事不能讲出来,而且让我们都下了蛊咒。——如果谁再说起此事就……而巴贵管事那天在您的逼问下不得不讲了出来……”

    巴清闻言沉默不语。他们这一带的人都崇信这些。

    许寒芳也听说过关于巫蛊之术,但是和巴福嘴里说的蛊咒好像不太相像。觉得巴福嘴里说的和毒誓有点像。

    传说巫蛊之术起于苗疆。就是把被诅咒的人制作成小人,上面写上被咒者的名字,生辰八字等,然后施以魔法和诅咒,也有的扎满钢针。然后将其埋放到被诅咒者的住处或旁边。行此术的人相信,经过这样的魔法,被诅咒者的灵魂就可以被控制或摄取,最终死亡。

    许寒芳对蛊咒、毒誓之说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死于蛊咒?怎么觉得像胡扯?

    巴清颓然道:“既然这样,这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挥了挥手示意巴福退下。

    巴福眼睛猛地一亮,即刻又黯淡下去,躬身退下。

    天渐渐凉了,许寒芳不喜欢在窗子下面睡觉,总觉得从窗户缝儿往里面灌风。她让人把床榻挪了个位置。

    傍晚,许寒芳倚在窗前,看着园内红稀绿瘦,残荷调令,甚是凄凉。难怪都说秋天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果真如此。

    嬴义立在身后轻轻地问:“您在想什么?”

    许寒芳叹了口气说:“我总觉得巴贵死的太突然,太巧合。而今天巴福又说什么毒誓,我不太相信。”

    嬴义低声道:“我相信!我相信因果轮回,前生来世。所以人不能做亏心事。”

    许寒芳转过头,望着嬴义笑问:“那你前生是什么,后世是什么?”

    嬴义张开嘴想说话又咽了回去。他抬头望向窗外,久久才说:“前生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希望来生还能再做您的侍卫……”

    许寒芳一愣,望向嬴义,见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是严肃认真的表情。笑着纠正道:“不对!不是侍卫,是朋友!是知己!”

    嬴义望着许寒芳弯弯的眉眼又开心地笑了……许寒芳自从答应巴清主持事务,就开始忙了起来。她准备对所有的管事进行一个统一培训。彻底改变他们现在的“坐、等、靠”的工作状态和作风。

    培训利用上午的时间进行。下午则用来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和进行常规巡视。

    许寒芳利用晚上时间做了一个培训的教案。当然这也需要嬴义帮忙动笔。她看着教案洋洋得意地想:如果培训完,这些人的效率一定可以事半功倍。自己或者巴清就省心多了。

    她把所有的管事分成四批,每天上午让他们在四个不同的时间段来参加培训。每天只培训半个时辰,这样也会不影响原有的正常工作。

    培训中讲到一些问题时,许寒芳让大家提出一些工作中的案例,然后大家一起分析着解决问题。起初大家还很拘束,后来在她的引导和鼓励下,大家开始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每到这时她都会微笑着看着大家,最后协助当事的管事提出解决方案

    培训第一天,她就是以这种方式解决了盐矿的工人罢工问题。

    盐矿管事汇报说:“工人罢工是因为工作太辛苦,工钱太低所致。他们要求适当调整工钱。”盐矿的管事刘飞长了一张国子脸,浓眉大眼。说起话来,整个屋内都会嗡嗡作响。

    许寒芳淡淡地笑问:“你认为该如何处理呢?我相信你已经有了好的办法。”

    刘飞思考了一阵,小心地回答:“工人的要求并非不合理,我觉得可以适当满足他们,但是不能纵容他们。不能让他们养成动辄就罢工的习惯。而且对带头者施以惩戒。”

    许寒芳点点头笑着,果断地说:“就按你的意思办!”转头对沉稳地大家说:“你们一直在第一线,远比我要了解情况,所以我相信你们提出来的方案应该更合理、更全面。考虑更周到。”

    刘飞意外地望着她,以往都是主人当众发号施令他们执行,试探着问:“您不见工人了吗?”

    “我为何要见他们?”许寒芳茫然问:“他们的目的是提高待遇,而又不是见我?”

    刘飞瓮声瓮气地说:“可是,以前出现了这种情况,都是由主人去安抚大家。发号施令。”

    许寒芳淡淡一笑:“有你来做就行了,你安抚他们、发布新令是一样的,何必非得我去?”顿了顿缓缓道:“——再说,如果我这次去了,下回他们有什么要求还会闹着见我,你还有何威信?放手去做吧,不要怕做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同样的错误不犯两回,我不会责怪你们的。——记住,只有在你们确实处理不了的时候,才是我该出面的时候。”

    这几句话虽然是平和的语气说出来,却透露着信任和威严。众管事都敬佩地望着她。

    许寒芳敛起笑容,正容道:“也正因为这样,你们处理每一个问题时必须要慎重。记住!在给我提出来问题的时候,同时给我提出来一个合理解决的方案。不能单把问题摆在我面前,等着我去处理。——还有,我不去亲自处理不代表我不关心。你们必须把每一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处理方式和结果上报给我。不许漏报瞒报!否则严惩不怠!”

    众管事频频点头,恭敬地伏地顿首领命。

    许寒芳的这种启发式教学不仅教给了大家科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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