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一点睡意都没了,袁看向我,勾起嘴角,一只大手箍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去解衣服,身上凉飕飕的,紧接着就是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放开我。”我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冷冽,心里已经崩溃了,不是梦,这种感觉和上次一模一样,根本不是梦,竟然是真的。
先是蒋氏柳婆婆的出现,再是男鬼袁出现,那么这次是不是巧合?如果是巧合,怎么偏偏一起出现,还是在这里,以前男鬼找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见柳婆婆和蒋氏?
袁喘着粗气,在我身上驰骋,一股子恶心感从胃里往上反,我强忍着想吐的感觉继续挣扎,却被禁锢的越来越紧,当下心中一横,放松了身心,努力去迎合他,双手慢慢的抹上他的后背,嘴唇轻微张着。
袁露出嘲讽的笑,我看他停顿,用尽全力将其甩了出去,不敢有半分停留,将衣服胡乱套着站了起来,袁淡淡的看着我。
“你个变态。”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涨,“到底是为了什么?仇恨吗。如果你和我家里有仇恨,那么他们已经死了,如果你觉得还有我这个活着的,你杀了便是,何必这样?”
“太便宜你。”袁勾起嘴角,薄唇轻启。
“好!”他说的话我听懂了,死对于我来说太便宜,“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了,只剩下我,这就是你对我折磨的方式?脱光我的衣服占有我,这也是你折磨我的方式?如果我死了呢?”
“死?”袁疑惑的笑了,回过身子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你没有资格,如果你死了,你身边的人会一个又一个死去,所以和你有过接触的人。”
眼泪不由自住的留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要怎么做!”
“别骗你自己了。”袁顿在门口,“你想要报仇,一辈子还很长,我们……慢慢玩。”
说完,男鬼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哭了起来,我想不明白,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别的小女孩都有正常的生活,而我……突然一双大手摸在我的肩膀上,我吓得刚想站起来,却听到郑晴的声音:“怎么哭了?”
“晴姐。”我呜咽着抬头看了眼郑晴。
郑晴将我搀扶起来,走到床边大力的往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季珊往里面推,随后让我睡在中间,她则是睡在边上,用手攥着的手:“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郑晴的声音有一种安慰人心的力量,我哭着摇头:“没什么。”
“不和我说没什么关系,我和你说个秘密吧。”郑晴哈哈一笑,“其实我很胆小,很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从小是单亲家庭,身边的小朋友都嫌弃我,那个时候我是自暴自弃的,虽然后来我胆子大了,知道怎么去欺负回去,可是有一段时间内心很脆弱,表面的坚强只是壳而已,那种骨子里的胆小还是在,所以就需要我们去客服。”
郑晴说着,我靠在枕头上,感受着她手里的温度,止住了眼泪,她并没有停下:“晴姐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怕什么就要战胜什么,之所以怕一是阴影太深,二是没有能力,等到你强大了,用知识也好,外力也好将自己武装的强大了,你会发现你怕的东西不过是笑话,好了,不哭了就睡吧。”
我点了点头,晴姐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之所以这么害怕,就是因为没有能力,扪心自问,我想报仇,这次回来就是报仇的,而男鬼袁不过是在玩弄我,用他的话来说死了太便宜我,换句话来说就是不解气,我不明白到底是由多大的仇恨所致,闭上眼睛,守着郑晴一会便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我想想中的担忧,随着男鬼的消失,柳婆婆和蒋氏也小时不见,七天之后,我们完成了第二关任务,上官琳让我们集合的时候才发现算上我们三个一共才五个学生,一个个头小小的,另外一个一米六五以上的身高,扎这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很干练,没有多余的赘肉,身材比例姣好。
第71章 二十七岁,老葛
从深山四合院出来,上官琳带着我们顺着山路走,途中她一边走一边让我们自我介绍,原来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叫孙小寒,干练的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叫詹台心,第一轮考核窝里斗的发起者,我和季珊晴姐使了眼色,让她们小心,詹台心跟在上官琳后面,直到走出大山到了山边,我们几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可是反观詹台心和上官琳竟然大气不喘。路边停着一辆商务轿车,比起来的时候破旧长着绿苔的大巴,这辆车简直是豪华级别的了。
坐在车上,詹台心和孙小寒时不时的说着什么,而我和晴姐,季珊闷闷不乐,我是因为袁和蒋氏,柳婆婆的事情,而季珊和晴姐却因为这次集训。
季珊躺在我肩膀上,压低了声音:“这次不明不白的死了个人,学校的做法确实让人心寒,小曦,来这里是我爸给我的安排,但是我现在竟然觉得很厌恶。”
我听着,自然知道季珊什么意思。还没等我说话,坐在前面的詹台心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皱着眉头,而说话的却是上官琳。她头也不回,嘴里的话冰冷无情:“这个世界不需要弱者,你是季教授的女儿。你知道的不见得比我少。”
季珊努了努嘴,不在说话,然而上官琳并没有停下:“还剩下五个人,想必你们听说了,只有三个人能留下,我不能否认,我做的事情可能会让你们所谓的善心鄙视,可是平心而论,我能做什么?假惺惺的哭吗?不好意思,虽然你们是我的学生。但是相处的时间恐怕只有几天,我哭不出来,没有任何感情,我们能给的只有赔偿,永远不要小瞧钱的力量,散发着铜臭,同时最能安抚人心,人心,肮脏又复杂,你们涉世太浅。”
上官琳说完不再言语,季珊撇着嘴,怏怏不乐的,晴姐拍了拍季珊的肩膀,而我心里却极其赞同上官琳的话,跟着虎叔在警局看过不少例子,犯人伏法后提出私了,只有百分之十的人坚持将对方关起来,有百分之九十都选择要赔偿私了,我不知道这些能说明什么,在我看来是一个让人心寒的数据。
等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下车的时候上官琳告诉我们休息几天,有事情安排会马上通知,让我们不要离开学校,我晴姐,季珊三个人吃完饭回了宿舍,洗漱了一番才躺倒床上,拿出手机,这些日子没有拿着手机,如今一拿出来竟然有三十九个未接来电,还有十七条短信,我赶紧查看,未接来电是有四个号码,最多的是姜潮,其次是李森,再有就是虎叔,另外是一个没有存起来的电话号码,是北京的号码,没有及时打过去,而是继续翻看短信,姜潮很急,只是问我在哪里,说是找到了去怡静园祭拜老葛的人,李森则是问我找他干什么,最奇葩的莫过于虎叔的那条短信:“试探一下你是不是没带手机,嘿嘿。”
我额头一阵白线,虎叔绝对是腻歪了,不过继续往下面翻看,倒是看到了丁凯的一条短信:“黄仙儿死了,临死前说你有大难,小曦,护身符别离身,我过几天去找你,还有几句话,黄仙儿交代要亲自告诉你。”
看着丁凯的短信,心里咯噔一下,我连于静如今是回家了还是依旧在北京都不知道,想着坐了起来,查找了半天于静的电话号码,奇怪的是竟然没了,我嘬了牙话:“奇怪,我手机里竟然没了于静的电话,晴姐,季珊你们有吗?”
“有有有。”季珊一阵答应,紧接着找了起来,半晌疑惑着,“咦?我明明存了的,怎么没了。”
这时晴姐插话进来说她手机上也没了,不过又说,“她妈妈的电话号码我还记得,当时看了一眼,挺好记的,不过电话怎么没了呢?还真是奇怪。”
我想了想让晴姐说了于静妈妈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电话对面发出嘟嘟声没有人应答,挂了电话,又给李森打了过去,这次李森倒是在电话旁边:“葛晨曦学妹?不好意思,我打完了电话才知道上官琳老师带你们出去了,估计你是忘记带电话了,找我什么事情?”
李森的声音很憨,我问了云南老师的年龄:“不瞒李森学长说,我们楼道里的确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就想通过我朋友调查一下,结果还真的查出点什么,如今需要云南老师的生平核对一下。”
“警察朋友?”李森一笑,“你别乱弄,我们本来就是刑侦科的,当时还想着破破案子,会遇到阻碍,当时我们系有一个推理天才,从学校的只言片语间就将说出了云南老师被杀论,最后这个学生莫名其妙失踪,我还记得他比我高两届,qs的推理之神,叫窦骁,后来失踪了。”
我一阵沉默,正想着查案子的为什么会失踪,李森却缓缓说出了云南老师的生平,那个老师叫赵德,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李森是他教的第一届学生,所以关系才更像哥们儿,当时二十七岁,至于家里的情况:“如果记得没错,赵德老师还有一个哥哥,也在北京,不过被一个富婆包养。”
“这件事情赵德老师也会说?”我很震惊。
李森笑了:“怎么可能,我在办公室门口偷听到的,没办法,小的时候警匪片看多了,到了门口总是想等一会再敲门,会有没准有意外惊喜的侥幸心理,偷听到这个秘密,还挺不情愿的。”
“也是。”如果人品没有问题,谁想知道别人的丑闻,“谢谢你李森学长,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惴惴不安,李森说当年赵德死的时候是27岁,而骨头的化验却比赵德年长,足以说明绝对不是一个人,这会,季珊和晴姐已经睡了,我偷偷溜了出去,站在楼道给姜潮打了电话。
“喂。”姜潮声音沙哑,像是感冒了,“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学校组织我们出去,不让带电话。”我解释,随后问,“你感冒了?”
“别提了。现在能出来吗?”姜潮似乎很急,“找你学校请几天假也行。”
我很为难:“我们老师才嘱咐我们这几天别……”
“你养父好像没死。”姜潮没等我说完急忙插话,“我这很忙,你不过来就算了。”
我脑子里的感觉像是被炸开了一般:“你现在在哪?”
姜潮说他回了天津,我说立马回去,姜潮让我回天津家里住,等忙完了去找我。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挂了电话,发慌的跑到屋子里,从箱子里拎出装着法器的行礼箱,推了推已经睡着的季珊,季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又闭上,看来是累坏了,我只得将晴姐叫起来。
“怎么了?”晴姐打着哈欠,睁眼看我,“大晚上怎么又拿着行李出去?”冬叼吗圾。
我长舒一口气:“晴姐我必须出去一趟,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上官琳让我们集合的时候我还没回来,你就帮我说我家里有事情,实在不行就退出,这屋子里的东西你们看着处置。”
郑晴一停,吱呀吱呀的爬下床:“很重要吗?”
我点点头,晴姐一愣,拍了拍我的肩膀:“这里交给我,你尽量赶回来,走到这里不容易,反正我是很好奇,通过考验到底能接触到什么,等你回来。”
第72章 司机,三窍流血
我感激的笑了,不敢耽搁连忙走了出去,此时宿舍还没有关门,出去的时候宿管大妈问我这么晚了干什么去。我没有理会,当听到姜潮所说的老葛有可能没死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是发懵的,才走出学校没几步远,空中就打了一道闪,闷雷滚滚,夏天的雨都是及时雨,说下就下。
学校门口并不好打车,必须要走出一段路到了居民密集的地方。大约有一千米左右,还没走到,越下越大,走到地方已经成了落汤鸡,出租车拦了一辆又一辆,一听我去天津,都说太远拒载了,不多时远处开又来了一辆车,我招手拦下,司机喊着我问去哪,我开门就上了车。
“姑娘,你没听到我问你去哪里吗?”我上了车,司机师傅看着我,“你去哪里啊?”
我心里一股子气,当下将行李整理好。抱着手依靠在车上,痞子气十足:“我去天津,刚才已经拦了好几个不去的了,实在是有急事。司机师傅,如果你不去,我就举报你拒载。”
司机又气又笑:“我去。我去,你这小姑娘脾气还挺冲,天津哪里?”
司机师傅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块毛巾递给我,因为有栏杆,我看不清他的脸,此时看到他递过来的毛巾的手有几块老年斑,就能看得出这司机岁数大了,心里又为刚才怒火撒到老人身上愧疚,接过毛巾道了声谢:“您多大年纪了。”
“五十九了。”司机师傅说着。“别看我年龄大,身体好着呢,就是眼睛不老好的。”
说着缓缓开动了车子,我心里一万个想下车重新拦车,却因为老葛一个原因,咽下了嘴里的话。冬叼沟号。
司机师傅问了我具体地址,听完安慰我别着急,最多三个小时就能到,事实上,中途雨停了,司机才敢将车开得快了一些,到了小区开了三个多小时,我从栏杆递给司机五百块钱:“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今天很急,如果愿意,你在我家里休息休息再走吧。”
“不用了。”司机师傅拉长语调,我讪讪的下了车,到了家门口,往出租车方向看去,只见车的前窗打着,司机师傅的脸露了出来,入目的最显眼的竟然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眶子,下一刻车灯打了起来,司机开车扬长而去,而我早已汗毛倒竖,那司机竟然没有眼睛!
随即摇了摇头,天色太黑,兴许是看错了,司机师傅说他眼睛不太好,可是如果没有眼睛如何开车?
想着开门进了屋子,走了将近一个月,屋子里很干净,我将灯都打开,将箱子放在地上散开放着,手里还拿着司机给的毛巾,白色的,有些像是宾馆酒店专用,我拿着毛巾往头上擦了擦,突然一张字条从头上飘了下来落到地上。
“欸?”我好奇的拿起来,打开字条,只见是一行毛笔小字,只是这张字条被透明胶封好,边上还有针眼,应该是缝在毛巾上的,只见上面写着:明珠蒙尘,翻入阴司,覆入浮沉,当断不断,优柔寡断,必受其累。
我心顿时挑到了嗓子眼,干涩的要命,脑子里猛然想起重区林子外面算卦的灰袍老人,如果我刚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司机也是只有眼眶没有眼睛的,灰袍老者也是,当年在重区是他给了我一千块让找到了老葛,今日众人拒载,他开了车送我来天津,故意送出毛巾,毛巾上还有用透明胶塑封好的字条,如果说这一切不是算好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想着,浑身有些发抖,突然电话想了,一看屏幕是姜潮的:“喂?”
“我到你家门口了,你回来了吗?”姜潮声音闷闷的。
我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浇成落汤鸡一样的姜潮,此时没了发型,雨水滴下残留在他脸上,路灯照下来性感十足,只是此时我没有兴趣去欣赏,让姜潮进了屋子,关上门连忙问:“你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会好好和你说,你先帮我看看这个。”姜潮不客气的坐在饭桌上,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包,拿出来几张照片,照片上面是个林子,林子平地怪石嶙峋,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口鼻冒血,脖子又明显的勒痕,胸口处有一滩血迹,躺在怪石里,“这就是去你养父那里祭拜的人,刚联系到,说好下午到警局,六点多就死在了这里,还是去野游准备回家的人报的警。”
听了姜潮的话,心情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