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娃娃大哥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行李箱中,那个让我进入鬼打墙状态给我地图的人和将娃娃大哥放在我行李箱中的人是不是同一人?他们如何密切的知道我的行踪。
一想到有人无时无刻的盯着我,就不禁打了个冷颤,想罢赶紧将东西清理干净,买了去甘肃的火车票,还是去甘陕交界比较好,很有可能完成学校的审核,即使无法完成,也能去看看这夹层中的地方,不过真正吸引我的却是‘甘陕交界,阴司之门,尚不得入,回不得人’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就想起了灰袍老者的断言‘明珠蒙尘,翻入阴司,覆入浮沉。’
虽然将这两句话联系起来只有阴司两个字是相同的,但是心里却有一种强力的奇怪感觉,让我说不明白。
买了车票,到了甘肃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的确,甘肃的天气很干燥,黄土高坡,沙化严重,我问了甘陕交界的位置,从这里过去不停的赶路加上吃饭也需要两天的时间,我笑着说好,雇了司机,两个人从甘肃站一直到甘陕交界,两天的时间,虽然有睡觉休息,但也类的够呛。
到了地界的时候还是司机将我拍醒,睁开眼睛一看,深深的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到处是高坡,黄土黄沙格外的壮观,突然刻刀不住的震动起来。
第100章 鬼游街,阴司门
我见状将钱快速的递给司机,那司机好言相劝说这地方荒凉让我不要多呆,走过这段黄土高坡,就是陕西。再走走应该也能看到村户:“要不然您在这里游玩一下,我在旁边瞪着,你一个小姑娘。”
停着甘肃味儿十足的腔调还是很暖心的,我客气的摆了摆手:“不用了。”
司机见状,也只能点点头,等到他离开我才将刻刀拿出来,剧烈的震动是前所未有的,啪的一声像往常震动得脱了手,只是在沙土上竟然开始蹦跶,从空中落下。一直掉在地上,在从地上弹起来。如此反复。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刻刀会出现这种异状?‘甘陕交界,阴司之门,尚不得入,回不得人’难不成和这句话有关系,阴司之门,到底是什么?
正想着,突然刻刀突然停了下来,我伸手去拿,却发现根本拿不起来。刻刀就像涨在了地上一般,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天色有些暗,再加上干燥无人,刻刀出现异状,只觉得胆寒。
突然刻刀不断的下沉,竟然沉入了沙土当中,始料未及,我焦急的连忙跪在地上去挖,却发现看到深深的沉入里面不见了。
“流沙?”我呢喃,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又不是沙漠,怎么可能有流沙,这黄土高坡,只是部分沙化了而已。”
我疑惑着,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拿着行李箱,皱着眉头环视四周,却被身后一处绿色吸引住了视线,如今已经是晚上六点多,远处的绿色也是老绿色的,但是可以看的出是一片林子,四周被黄土高坡围绕着,仔细看去好像是高高低低的山丘,众星捧月一般绕着林子。
疑惑的接近,心里却想着,这里会不会是考核的地方。越走越近,谁知天色却越来越暗,我惊讶的回头看,却见远处的天色还是很早的,六点多的天气黑能黑到哪里?
我停下脚步看着黑漆漆的林子里面,有些肝颤,刚才刻刀莫名其妙的沉入沙土中不见了踪影,现在接近林子的地方竟然又黑了下来。
难道这里就是阴司之门,我还记得灰袍老者说的话,翻入阴司,覆入浮沉,如今我进了阴司门算不算翻入阴司?夹他杂巴。
我钻了钻拳头,这些日子困扰我的事情太多,而我最多的感受便是无力,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无力,答案只有一个:没有实力。
而我的对手是袁,实力超强的男鬼,还有蒋氏,柳婆婆,另外,要见青衣的面,也要融合一百阴魂,这些一切都离不开阴司事,我一直靠着阴司典籍,但是却感觉到,阴司典籍上的东西不能支撑我多久。
咽了口唾沫,大胆的朝着里面走去,越靠近越是黑,直到进入到里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一阵阵阴风从脖子边上吹过,我下意识的就要将手机拿出去,却不料刚刚将手机拿出来,就被一股子阴风打落到地上,我蹲下身去摸,只能摸到树叶和土,手机不见了踪影。
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颤抖的继续摸索,突然,远处竟然有了一处光亮,越来越紧,一排排穿着蓝色黄色寿衣的鬼魂,从远处越发的靠近我,直到走到我旁边才消失了踪影,腿抖得像是骰子,阴司典籍中有过记载,这叫万鬼游街。
“真的……真的是鬼门。”我咽了口唾沫,慌忙的堵住嘴巴,阴司典籍中的狂草小字注解,一旦遇到鬼门切莫说话,万一让鬼魂闻到阳气会有大灾,不过这鬼门就是阴司之门吗,我摇了摇头,关于这点我并不知道,七岁那年老葛说我八字轻,脏东西会找上门,为了让我自保,才让我进了阴司,当时进入阴司的仪式我还能清楚的记得,可是却没有此时的情景恐怖。
咕噜噜一声响,将我的意识拉扯回来,我四处看不知道哪里出了声音,却感觉脚底下有东西碰我,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圆圆的脑袋滚在我脚底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散发着冷的冥光。
我蹩着呼吸,下定决心往里面走,不断的有游魂经过,出现消失。
突然熟悉的嗡嗡声从远处传来,我一惊,这是刻刀的声音,小步快跑朝着震动的声音追去,不知道跟着震动的声音追了多久,才看到一处波光粼粼的湖,这里是黄土高原,却又这么一处湖水还真是惊讶,刻刀安安静静的躺在湖边,湖边立着一个旗子,我走过去仔细看去,只见旗子上写着qs标志,我蹲下身捡起刻刀,刻刀竟然触手温热,有了温度,来不及诧异将刻刀重新挂在脖子上,顺手将旗子拔了出来,上面写着几行字:“恭喜你,你成功的找到了考核的旗子,现在请你去陕西落阳村,找到姓崔的菜户,他家门前重了核桃树,找到他们解决问题,到时候会有人找到你,送你去西藏,如果没有完成审核,那么请你速回学校找上官琳老师,她会安排你去别的学校。”
“妹的,什么东西。”我有些不乐意,大老远的过来,进了这黑漆漆到处见鬼的地方竟然就是为了这面旗子?
只是学校的人是怎么放进来的,还有刻刀为什么突然触手温热,而不是以前冰凉的感觉。
狐疑归狐疑,没有白跑就是好的,咬着牙朝着刚才来的方向摸索着往外面走,魂依旧游荡在我身边,突然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花白的头发,挺拔的身姿,一脸慈祥的笑:“小曦,你总算是来了,爷爷想你。”
“爷爷。”我大惊,这里是阴司之门,爷爷死后竟然在这里?
“小曦,来,爷爷抱抱你。”爷爷飘在空中散发着冥的光芒,双臂张开,对于我来说充满了诱惑,“来,小曦,爷爷想你了。”
“爷爷。”我呢喃着,双脚不由自主的朝着爷爷走去,手上的旗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缓缓的直到爷爷的手将近碰到我身上,挂在脖子上的刻刀才震动了起来,脑子一瞬间呆滞,紧接着眼前一片光明,四周是黄土高坡,眼前没有爷爷,身后是绿葱葱的林子,我竟然没有进去。
“怎么会这样?”我看着还挂在脖子上的刻刀满腹狐疑,难道刚才都是幻觉不成?
想罢,越发的好奇,咬了咬朝着林子走去,只是这次靠近林子并不见林子的变化,走到尽头也不见湖水,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出现幻觉,太不可思议了。”
“你也来打柴吗?”突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我惊愣的回头,一个穿着羊皮带着白色头巾的男人憨厚的笑着,身后捆者一批柴火,“你这么小就来打柴啊?”
“我……我是路过。”我有些尴尬。
“不是陕西的吧?”男人看起来年龄不大,操着一口地道的陕西口音,“刚才听你说什么幻觉?你产生幻觉了?”
我下意识点点头:“好像是,不过我不太确定。”
“是有这个可能的。”那男人笑着,然后示意我往外面走去,“其实要不是当地人我也不想来这里的,甘陕交界这地方总会出现幻觉,不过我们叫它海市蜃楼,不过这不是一般的海市蜃楼,看到的人不多,有的看到的人还看到了鬼,所以平时大家都比较避讳来这里,我是没办法,家就住这附近,不来这打柴,难道要砍自己家的树不成。”
说着男人倒是笑呵呵的很乐观,又问我要不要去他家住宿,很便宜的,我一听是付费的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而我晚上正好需要一个住的地方,当下说好,问他姓什么怎么称呼。
谁知难道背好打的柴火一边带路一边说:“我姓崔,看到前面那几处村户没有,有颗核桃树的就是我家。”
我听罢,停住了脚步,手脚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第101章 推理三伙人,崔户家事
姓崔的男人停下问我怎么不走了,我严肃的再次问道:“你说你姓崔,你家门前还有棵核桃树?”
男人点头,示意我跟着走。一边走一边指着远处不太清晰的地方:“姑娘你可以叫我崔户,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娘,我家那棵核桃树很有名的,一会您就看到了。”
我听到崔户确认,手突突地出着了冷汗,本以为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不曾想竟然是真的,那湖边旗子上所写的家有核桃树的崔家,正是眼前的男人,看来我是找到了考核内容,可正因为找到了考核内容。心里才发寒,说甘陕交界是阴司之门的地图就是在小二楼鬼打墙的时候被人塞在手里的。看到夹层的时候只觉得这阴司之门所在地竟然在学校给的地图范围之内有些巧合,只是如今按照地址到了地方,却发现学校的旗子和阴司之门在一起,如果刚才我所见的都是有人故意营造了鬼打墙传递给我的信息,这接二连三的学校和小二楼中的地图联系在一起是否是巧合,如果是,那么也太凑巧了,但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无巧不成书,虽然不太可信,却也并不排除这一点,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背后之人是谁?
我方才还想这个人是不是老葛的师弟,但随后就否定了,毕竟他还让手下套我的话,套出我的去处。我跟着崔户一直往下面走,一边想着周边的形式,老葛的师弟是一伙人,老葛的意思是让我去找他,爷爷不让。还说是生死抉择,让我谨慎小心,比起老葛我的确更相信爷爷,但是在北京站外,老葛师弟的态度和录音里的话让我对他的印象暂时有所改善。
还有第二伙人就是和袁有关系的了,从蒋氏到柳婆婆再到八卦死的案件,以及这次威胁我将刻刀交出去的案件甚至鬼打墙事件都有可能是这伙人做的,因为每次都会有娃娃大哥出现,但是袁的个性几次相处下来我有所了解,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一般会给我提示,告诉我游戏开始了,他要的不是折磨死我,而是在我知道的情况下,精神肉体双重折磨,只有这样败了他才会有快感。
这次鬼打墙的事情做的太过于隐晦,在我的感知里,如果他要告诉我一件地点绝对会直接说,而不是给一张地图,所以我有种感觉,还有第三伙人,这伙人神秘莫测,虚实切换的让人感觉不出来,而这伙人如果不是和学校有关系,就是在利用学校,当然,没准是学校利用这伙人也说不定。
突然崔户停下笑着说到了,我压下心头乱乱的猜测思绪看了看四周,这附近仅有几户人家,和崔户家并排的只有三户,崔户将柴火放在院子外面抬头指着门前的大树:“姑娘,你看这树,就是我家的核桃树了。”
我打起精神来,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我跟着崔户回家就当作在完成学校的考核,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树来,这树很敦实,竟然有两个树干,一个扎根在地底下,一个叉开停留在地面以上,再看树枝部分,密密麻麻的树枝竟然汇聚成了一个怪兽的头,有些像龙头:“这树真实奇怪。”
“这是叫计蒙树。”崔户笑着介绍,“这颗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十一棵老树,它在我们这一代很有名,有的人说它以前不这样,因为太老了所以才生了怪异,而有的人说它有些修为,不过我更相信前者,走吧姑娘进去吧,我家就三间房,我和我娘住近些,你就住在我房间旁边吧。”
我笑着说好,后来崔户和我谈了一下住宿费的问题,五十块钱一天包吃包住倒也便宜,走的时候再付钱就可以,崔户给我拿了干净的被子和水:“我看你最唇都干裂了,吃一些水,我先去做饭。”
“哎呦……哎呦……”崔户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女人痛苦的哎呦声。
“这是?”我不解。
“不好,我娘犯病了。”崔户赶忙往外面跑,我也跟了出去,想着不一定能帮什么忙。
谁知道到了崔户娘的屋子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人,头发漆黑无一根白发,可是脸上的褶子却是千沟万壑,崔户解释说他娘才五十六岁,前些年得了怪病,就开始出现衰老的现象,而更令我惊讶的是崔户从床底下拿出一根绳子将他娘绑了起来,他娘脸上额头上冒着涔涔的冷汗,崔户很痛苦:“如果不把她绑起来,她就会伤害自己,我爹已经走了,如果我娘在走了,就真成孤儿了。”
崔户说着讪讪一笑:“姑娘你先回屋子吧,我和我娘说会话,等下再做饭,做好给你送去。”
我连忙点头,这里不好停留,不过我看着他娘的状况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来,回了房间躺了好半天才见崔户端着一菜一饭给我送来,我问他娘怎么了,他只说稳定住了,说着在我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看他年龄也不小了,我边吃边问:“怎么还没结婚?”
一听结婚崔户脸色发白:“别提了,若不是结婚的事情,我娘也到不了这样,如今真是成了心病了。”
我顿时来了兴趣缠着崔户说:“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你,我觉得你娘这病不一般。”夹来广血。
听我这么说,崔户眼珠子立了起来,冒着亮光,嘴皮子有些哆嗦在我不知所谓的情况下说出了一段往事。
原来,崔户今年二十八了,事情发生在七年前,二十一岁在这里结婚算是正好的了,我姑且叫他娘崔大婶,崔大婶觉得崔户年龄到了就给崔户找了门亲,崔大婶信神怕鬼的,就去不远处的村子里找了一个有名望的鬼婆婆,鬼婆婆在当地很有名望,什么看姻缘,看肚子里男女,或者配阴婚,样样都会,当时崔大婶就拿着八字去合,没成想一合就合上了,还是良配。那姑娘姓陈名然,名字好听人也漂亮,自然而然的崔户就喜欢上了,这姑娘呢也看上崔户老实,谁知道马上就准备办事了,那姑娘离奇的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崔家,陈家人来闹,喜事儿变成了丧事,都不愉快,事情远远还不止如此,陈然头七那天远处村子里的鬼婆婆亲自来了,在很多人参加的丧礼上指着崔大婶的鼻子骂,说崔大婶是害人的罪魁祸首,本想崔大婶应该要反驳几句,没想到崔大婶当场晕倒了,随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后来我很伤心,去找鬼婆婆理论。”崔户脸上露出自责,“我当时也是半信半疑,毕竟我娘一直跟着我,她怎么可能是鬼怪,但丧礼上的表现实在奇怪,我去找鬼婆婆的时候就抱着先理论,理论不通求她救救我娘的心态,可是事与愿违,不仅没能说通还被她骂了一通,说我苟活于世上,是个杂种,她还说我娘死了是去了祸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