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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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笔记-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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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停在祠堂前面的一座小房子的后面,探出头偷偷的看祠堂大广场上的那些人。楚莲依还有几个无关紧要的村民,都在那里守着。”

“哦,是这样……那然后呢?他接下来干嘛了?”冷柯问道。

“他什么也没看,就那么偷偷的盯了一会儿,时不时的还低下头,攥着拳头发呆……好像在犹豫什么。”

“犹豫什么呢?”冷柯丝毫不像放过这条线索,他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怎么知道!?!?我这偷偷跟踪的人,又没有上去问问他!”马克说。

“哦……是这样……”冷柯又说出这句话,然后陷入沉思。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反正站了好一会儿以后,他又往回走了。还是和去的时候一样,他偷偷摸摸的走掉了……”马克在回想着当时的情况。

“那你在干什么呢?”冷柯继续问,公羊易则在一旁看着。

“我当然是继续跟踪啦!又一番曲里拐弯的,我跟着那个家伙,看他这下子是要去哪里……”

“那他去哪里了?马克你说话能不能说重点啊,怎么和挤牙膏似的一句一句的蹦跶,还非得我们问你你才说。”冷柯急于知道事情的后文,言语之中就些暴躁了。

“嗨,别提了!我还以为他这是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去,谁知道他居然回去了自己家。什么也没做,他进了家门,然后又把木门关死……我跟踪他到了这里,离这儿也不远了,索性也不去看楚莲依了,直接就回来,跟你们说说这个事儿。”

冷柯陷入沉思,这个卖药的,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所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不过冷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些事情,不太对劲。

药店的老板鬼祟的行踪,疑似凶犯的楚主莫名的失踪,以及矢口否认与村长有矛盾的楚三叔……

整件事情,都散发着神秘的气氛。

这整座村庄,难道就没有几个正常的人吗?

“走吧,我们去问问那药铺的赤脚大夫,看他深夜跑出去到底是为什么?”马克做事情总是喜欢直着来。

冷柯嗤之以鼻:“嘁嘁,如果那家伙真的有什么秘密,你这么问他,他要是矢口否认,你能拿他怎么办?告官吗?你觉得擎羊陀罗是相信他们村的人,还是相信我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马克见这办法行不通,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我们在楚门村,唯一能靠得住的人也就只有楚莲依了。现在我们去打听打听这药铺老板的底细吧。”冷柯想了想,如此说道。

公羊易见二人又要出去,连忙说:“哎,这次我可不想在家看家了,你们要是出去要算我一个!”

冷柯说:“不可,目前我明敌暗,我们要防止他们在我们的房间里动手脚……看得出来,他们应该都是善用毒的高手,所以你在家中的任务,也不轻松啊!”

公羊易只好应允:“好吧,那我就在后方守着。你们可要千万当心啊!”

“好!”

冷柯又嘱咐马克带好装备以备不时之需,同时自己也从包里搜出几张符咒,藏在他的袖中。

于是,这两人就这样出门去了。

这次去祠堂,并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两个人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的中央,那火把的火虽然比不上城市的白炽灯,可是还能能让躲在黑暗里的人看到他们的模样。擎羊陀罗在房顶,看到这两个人走在路上,并没有多管,寻自己的逻去了。

这个村子的晚上,鬼城一般的安静。

只有山间的夜风,以及火焰吞噬火把棉条的声音。

就连自己的脚步,踩在地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很快,他们就在这万籁俱静的氛围下,走到了马克说所的那件药铺的前面。

药铺门口没有点燃火把,这里一片漆黑。

冷柯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一间跟普通民宅不一样的大房子。

马克所说的那个写着药的旗帜,还在门口,缓缓的晃动着。

冷柯收回目光,没有多余的动作,向祠堂走去。

忽然,冷柯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马克小声音的问。

“不对劲……”说的这句话,平静的很,可是却让马克后背一凉。

越是风平浪静,就越看不清危险何在。反而会让人心生恐惧,马克现在就是这样。

冷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声音……

从哪里发出来的呢?

…………

忽然,冷柯反应了过来。这声音……

他立刻返身冲向药铺的木门,那木门看似的紧紧的,可实际上是虚掩的。冷柯一推,这木门已经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药铺内昏黄的灯光。

一个高大的影子,被这灯光映射在墙上。

而那个影子的主人,站在床边。门被冷柯骤然推开,那人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冷柯。

那人这一扭头,冷柯身后的马克也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夜入他人民房的人,所穿的服饰,竟然是擎羊陀罗的装扮!

他的手里正举着刀,床上还躺着傍晚时分去祠堂偷偷看望楚莲依的那个赤脚大夫!

冷柯见此情景,得知不妙,立刻抄起门边的扫帚向那人抛去。那人见自己行事,却忽然被人发现打断,也是怒不可遏,手一扬,用那短短的小刀,就把飞来的扫帚切成了两半。

就是这一瞬间的交锋,冷柯便得知这人身手绝非寻常,也不敢近身。他站在门口,向屋内的擎羊陀罗激射出几发飞刀。飞刀的攻势凶猛凌厉,曾经接连数次使冷柯死里逃生,可是这次,他的飞刀失灵了。

那擎羊陀罗手用手里的刀在身前挥舞,就仗着这短短的掌中利刃,就把那化作一道亮光飞去的飞刀一一弹开。

好强大的修为!

就在这个时候,那大夫被屋内那金属交错的声音所惊醒。他睁开眼一看,床头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本身就很惊愕。再起身看到冷柯他们,更是惊讶的要喊出来了。

那擎羊陀罗哪容得他再喊出声,迅速用手里的匕首一划,就割开了他的喉咙。匕首割断了他的喉咙,又被擎羊陀罗反手一带,这匕首就打着旋向冷柯打来。

这飞刀的速度宛如流星,就算冷柯早有准备,也防备不住。他看到那人手一甩,便知道有飞物袭来,便迅速一闪。可是就是这样,还是让那匕首割破了肩膀。

那人又在药铺老板的喉头狠狠的补了一掌,那药铺老板发出一声闷哼,就倒在床上不动了。这个人见自己已经得手,双足借力,身体宛如有威压在牵引着,竟然直直的从地板上跳到二楼的木板上,然后又从打开的天窗跃出去。

很快,擎羊陀罗就夺门而入。是马克叫他们来的。

药铺的老板的喉咙开了个大口子,血向外涌出去。而这时候,冷柯正在屋中,手中还拿着一柄没有发出去的飞刀沉思。

“你们是怎么回事?”擎羊陀罗见状,质问冷柯。

“我们听到有动静,然后一进来就看到有一个蒙着面,和你们一样装扮的人在这里杀人……”是要撒谎还是要诚实?虽然说诚实往往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冷柯还是如实回答了。

“胡说,我们擎羊陀罗入门前需要经历严格的选拔,有哪个能做出这样的歹事来?我看分明是你们干的,在这里栽赃陷害!?把他给我压到牢中,等总司长老审问!”

过来几个人就要缉拿冷柯和马克,马克挣扎了几下,却被冷柯劝住:“他们并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们之所以会误认为我们是凶手,是因为他们的片面和愚蠢……想要真正的查明真相,现在只能忍辱负重了……”

冷柯束手就擒了。马克见状,也无奈的很,只好跟着擎羊陀罗的人走了。




第五卷 古村阵 第十章 善恶有报终有时


第十章善恶有报终有时

在这黑暗的地牢里,心情要是能好起来,那可真是见鬼了。

马克作为一个刑警,拘留犯人对他来说在平常不过了。他在羁押犯人的时候,看着犯人被手铐束缚住的样子,就会在想这些人会不会是冤枉的。如果真的是冤枉的,那这人也太倒霉催的了——而现在,他终于明白被冤枉却没有人相信自己的感觉了。

这地牢本来是个地窖,地窖天窗的钢窗的应该是刚刚安装的,因为这上面都是崭新的,根本没有锈迹,也没有犯人因为激动而挖掘窗户钢条所留下的痕迹。

马克愤怒的拍了拍这个窗户,当然这种行为是徒劳无功的。这扇坚固的钢窗纹丝不动,要是能被马克一两巴掌就能拍开这个窗户,那这个地方也配称之为地牢吗?

马克自己当然也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并不是因为想要逃出去。毕竟犯事的人不是自己,凭什么就要这么冤枉自己,还把自己抓到这个破地方来?

旁边的另一个隔间内,有个人无聊的蹲在地上发呆。看到马克在拍打这个窗户,那个家伙笑出了声:“哈哈哈……好傻啊!怎么,你以为你会如来神掌啊,一巴掌能打飞钢窗?啊哈哈哈……”

马克本来就不爽的很,见这边还有人在嘲笑他,更是怒不可遏:“滚蛋,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也懒得跟马克废话,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然后继续低着头看地板去了。

冷柯一直坐在地上琢磨这次他们遇到的事儿,见这个隔壁的陌生怪客跟马克吵起来,心下也是烦得很。他冷若冰霜的对隔壁的人说:“你在这个破地方,是不是无聊得很?”

那人说道:“哼,废话。妈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凭什么抓我来啊!”

马克也大声的说:“靠,我们可是也什么都没有干啊!”

那个人不服气的看一眼马克,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你是不是就是楚主?”冷柯想起这个人的名字,漫不经心的说。

“你怎么知道?关你进来的人告诉你的?”那人疑惑的问冷柯。

冷柯淡淡一笑:“猜的。我一向猜得很准。”

那人更不服气了:“哼,那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猜猜你自己什么时候出去呢?”

冷柯一怔,不知道为何,看了看马克。

马克的手里正拿着稻草,他折断了这根从地窖随手捡起来的稻草,然后抛向他对面的方向。

冷柯又抬头看了看天窗外的阳光,自言自语道:“现在应该是清晨,太阳的方向在东边,从铁窗映射进来的光芒便是向西的。马克捡起一根稻草,扔到他对面,他对面正好是西方……”

冷柯忽然喜笑颜开。

“楚主,伱相不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出去呢?”冷柯笑着对楚主说。

楚主当然不会相信:“切,我可是村中的人了,那村里的人,哪家用的不是我从外面给他们稍进来的东西?就我这样的人,都没人相信我的话,还不把我放走,能让你轻轻松松就出去?别开玩笑了!”

冷柯轻松地说:“你爱信不信啊!”

别说是楚主了,就连马克都不信。他凑过来问冷柯说:“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忽悠他呢?”

冷柯说:“我算出来的。”

马克说:“可是也没见你断卦啊,你怎么知道我们很快就能出去。”

冷柯故作高深的笑了:“你觉得很玄奥,实际上简单的很。当那家伙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的时候,我就心下生疑,打眼一看,却看到你手里拿着稻草。稻草在八卦之中为谷物,八卦为震。你把这草扔到西边,正是把位于东方的震物,抛到了位于西方的兑位。这震兑一换,正是九星反吟之象,在周易中主快速。所以我就断定,应该快了!”

想不到,这些难以捉摸的旦夕祸福之事的答案,居然就藏在每个人身边的一些小小的征兆之中。如此这样,马克当然不会信服:“你就这么相信你自己的看法?感觉好不靠谱啊!”

冷柯说:“你还记得你当初跟我打的那个赌,赌注是一个月午饭的那个吗?”

马克说:“那是当然,我肯定得记得啊。”

冷柯说:“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不相信我的人注定会悲剧的!”

既然确定了自己能够出去,冷柯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向楚主这里打探一下情况。

“我说,你为什么害死村长呢?”冷柯问。

楚主本来就一肚子委屈,听见冷柯这么问,他更急了:“胡说什么呢你?我能害村长吗?我从那个城里买的酒,可都是好酒啊。好端端的里面怎么能有毒!我卖给哑巴的时候,还都是没有开封的呢!”

冷柯说:“哈,可是哑巴现在不见了啊!”

楚主怒道:“我听见外面都在喊,我当然知道!”

冷柯说:“那你现在不就是不白之冤吗?哑巴不见了,凶手不就是你了吗?”

楚主想明白这个道理,慌了。

“那个哑巴,和楚三叔,什么关系?”

楚主现在没有说话的精神,可是看这个外乡人一脸坚定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原来楚三叔他们家自从楚主的父亲被毒害之后,就一直资助这个失去了父亲的可怜孩子。直到后来,楚展村长坚持要抚养楚主,这个小小的哑巴才搬到村长家。

村长本来就喜好看书,并且精通医术易理,自然与同为书香门第的楚主私交甚笃。平时两个人没事还去后山散散步,写写诗什么的。

“这楚三叔,大概多少岁数了?怎么看起来就和二十来岁一样?”

“那谁知道,应该是心态比较好吧。心态好的人就年轻,我在城里经常看到这样的广告标语。”

“哦……”

就在这个时候,地窖的门被打开了。两个擎羊陀罗走进来,打开了冷柯和马克的牢房的铁门:“你们两个出来下,有人要见你。”

回到地面上,审讯室里已经坐着几个人了。

其中还有公羊易。

擎羊陀罗的总司长老也在这里。

那位长老的脸色铁青的,这几日接连发生的事故,让他觉得压力很重,脸色不好看也很正常。

“我们真的是无辜的!我可是个警察,你们把我们抓来,什么也不问就关上半天,你们这样可不符合宪法的啊!”马克终于见到管事的人了,他非常的生气,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警官证就给总司长老看。

那老头也倔强的很,根本看都不看:“我晓得,王法大于天,不可以私设刑堂,滥用私刑。但是我们也知道法不责众的道理。在我们这个村子里,有我们自己的律法!”

冷柯没说什么,他知道说了也白说。不过他好奇的是,公羊易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现在还在笑呵呵的?

次从他的师傅公羊佐在南山被寻崖子害死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这样不正经的笑容了。

“你们可以走了。不过我告诉你,你们的所有行为,都在我们擎羊陀罗的监视之下,不可以随意出入家门。一切都要等我们办完村长的头七之后,再来处置你们!”

距离村长的头七,还有六天。

总司长老又意味深长的说:“哎……我也愿意相信你们。你们,不像是坏人。可是证据就摆在面前,你们是唯一的嫌疑人,不逮捕你们还能逮捕谁?这样吧,我们就给你这六天的时间。如果这六天之内,能证明你们的清白,那你们就可以无罪释放。可是村长头七之后,你们还是不能找到那凶手,或是救不回来药铺掌柜楚丸,那你们就等着我们的村规处置吧!”

就这样,公羊易把他们带走了。

“公羊易,你做了什么,让那顽固的总司长老能放掉我们?”走在路上,马克急忙问公羊易。

公羊易只是说:“有句话说得好,善恶有报终有时……只要好人,当然有好报了!”

虽然他没有说,可是并不代表没有发生什么。

早在公羊易第一次来到楚门村探访的时候,曾经救下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也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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